車頭穩重大氣,線條幹淨清爽。奢華內斂,從來都是勞斯萊斯的代名詞。

今天早晨的J學園分外躁動,不僅僅是因為星期五,還因為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造訪了此地。

一個身著黑西裝的高大男子從副駕駛座走出,開啟了後門。

而後彎腰,衣通姬優雅地走了出來。

她並不完全符合駐足觀看的那些學生們對財閥大小姐的想象。

素白的連衣裙襯著她精緻的面容,柔順的長髮披散著,柳眉彎彎,朱唇輕啟。

或許只有她眼中的玩味和蔑視,才能讓人發自內心的感慨一句。

啊,這就是大小姐。

她的每一步都如同精心設計過,踏在了在場每一個男生,和部分女生的心頭。

【被踢出男生佇列都不和我商量一下也太過分了】

羽生秀一剛來到校門口,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把書包夾在腋下,雙手插兜低著頭往學校裡走。

他從那個女生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不好意思,我們小姐還沒有進校。”

一隻佈滿老繭的手橫在羽生秀一眼前,口吻帶著不容置疑。

羽生秀一抬眼看了看門口的保安,他現在正畢恭畢敬地彎腰,諂媚的樣子好像是衣通姬僱傭的保鏢而不是學校的。

就連風紀委員也裝作沒看見,低著頭整理著記分板。

羽生秀一順從的和一大幫學生站在一側等待。

並沒有出現羽生秀一一怒之下,直接暴露超能力者的身份,挫一挫衣通姬銳氣的橋段。

【雖然這麼幹讀者老爺會不高興,但是我的平靜日常可是破鏡難圓的】

待衣通姬走入校長所在的那棟樓後,那群保鏢們才回到車上,驅車離去。

離開自然是表象,羽生秀一清楚地聽到,整個校園裡埋伏了不下二十個非本校人士,很難不懷疑是衣通姬的保鏢。

一直屏住呼吸不敢大聲講話的學生們激烈地討論起來。

“是大小姐啊…”

“為什麼轉學來我們學校?不過她長得好漂亮啊…”

“和她是同學就好了……”

羽生秀一聽到這些話,嗤笑了兩下。

不提衣通姬的背景就能壓得人喘不過氣,就算真的成為同學,那一不小心,麻煩豈不是數不勝數?

除了羽生秀一,誰知道哪裡會鑽出來一個保鏢把你突突了。

儘管日本的禁槍極為嚴格,槍擊事件極少發生,但這對財閥有用嗎?

擺在明面上的事情都只是沒有兜住底的。

【反正別是我的同學就好了】

———

“安靜一下。”班主任山本武走進教室,打斷了正在早讀的眾人。

“今天,我們有一位新同學轉來我們班,大家掌聲歡迎。”

安靜了一秒後掌聲雷動,男生們激動地漲紅了臉,今天早上的事情已經被拍成影片在校園論壇上瘋傳。

來者何人,人盡皆知。

衣通姬手上捧著一本書靜靜地走到講臺上,提筆在黑板上寫下了秀氣的名字。

有些厭惡地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她轉過頭,靜靜地盯著眾人。

沒有自我介紹,沒有開場白。

文靜的表情和看蛆蟲的眼神雜糅在衣通姬的臉上。

“哎…她為什麼不說話?”

“她看我們的眼神好惡心…”

“對,就是這種眼神,啊令人著迷。”

同學們竊竊私語,看法不一。

“啊…咳咳。”山本武打破了尷尬,他也沒料到這位大小姐居然如此的不近人情。

“感謝衣通姬同學精彩的自我介紹,衣通姬,你想坐在哪裡?”

教室裡的座位已經坐的差不多了,她指了指後排靠窗的位置,聲音清冷地開口:“我想坐在那裡。”

也沒有問山本武的意見,她便款款走向羽生秀一所在的位置。

沒被剛才的掌聲吵醒,正在摸魚睡覺的羽生秀一感覺到了四周的目光有些灼熱,或者說,安靜的可怕。

有股寒意爬上心頭,他抬起頭,先見到的,是一雙白皙的,豐滿的恰到好處的腿,細嫩的腿肉被黑色長筒襪勒出部分,往上,是充滿想象的神秘地帶,再往上,是圓潤的恰到好處的果實,再往上,是一張讓人忍不住哦呼的臉,如果她沒有一副看垃圾的眼神看著他。

一聽心聲的羽生秀一把握了情況,他冷靜地站了起來把所有課本都收拾了起來。

“你不生氣?我搶了你位置。”

並沒有感受到羽生秀一情緒的衣通姬開口問道。

羽生秀一搖搖頭,一背書包,準備從教室最右側坐到最左側,反正越遠越好。

“等等。”衣通姬一拉羽生秀一的揹包,習慣性地帶著命令的口氣:“你坐在這裡,我旁邊。”

讓羽生秀一坐她旁邊比殺了他還難受。

羽生秀一笑著開口道:“我怕我庶民的氣息汙染大小姐周圍的空氣,告辭。”

一股勁風襲來,羽生秀一條件反射地握住罪魁禍首的手臂。

“你為什麼想打我?我也沒做錯什麼吧。”羽生秀一隻是怕麻煩,並不代表他會任人宰割。

他面無表情地開口,但是沒有動怒,大象不會在意螞蟻的利齒。

沒有偷襲成功的衣通姬也不緊張,她盯著羽生秀一道:

“你很有意思,我感覺不到你的情緒。”

“你想幹什麼?”本想裝不認識的雪吹雨蝶再也沒法袖手旁觀,她站起來指著衣通姬道:“羽生君也沒有惹你吧?”

“坐我旁邊,不然我就跟著你坐到最左邊。”

衣通姬沒有理會雪吹雨蝶,她盯著羽生秀一的劉海遮掩下的雙眼。

眼看是甩不掉的羽生秀一重新坐回他的位置。

“中國古言說,士別三日,刮目相待,衣通大小姐兩年不見,性子依舊頑劣。”

重新恢復冷靜的雪吹雨蝶開口就戳到衣通姬痛處。

“雪吹小姐也是一如既往的嘴不饒人呢。”

衣通姬似乎才注意到雪吹雨蝶,轉頭笑著開口。

雪吹雨蝶一指羽生秀一,“欺負羽生有什麼意思?手下敗將就是手下敗將,連挑戰勝利者的勇氣都沒有。”

“哦~”衣通姬也不惱,她眼眸機敏,目光在雪吹雨蝶和羽生秀一之間徘徊。

接著,令所有人都大跌眼睛的事情發生了。

衣通姬直直坐在羽生秀一的懷裡,她裹著絲襪的腳踩住羽生秀一的腿,不讓他站起來。

???

羽生秀一滿臉問號,他幾乎是剛剛聽到衣通姬的心聲,下一秒香風入懷。

果斷地讓人猝不及防。

“混蛋衣通,你在幹什麼!”

雪吹雨蝶臉漲的通紅,她伸手想讓衣通姬從羽生秀一身上下來。

“混蛋羽生,你在幹什麼!”

高木良一拍桌子站起來,讓我高木良來承受這份痛苦。

“咳咳。”山本武握拳咳嗽了兩聲。

“下來,這裡人這麼多你…”羽生秀一淡淡地開口。

“也就是說,人少的地方,我就能一直做你身上嘍。”

衣通姬別過頭,調笑地看著羽生秀一。

“咳咳咳咳。”山本武又咳嗽了四聲。

“當然不是,你什麼時候都不許坐在羽生君身上。”

雪吹雨蝶語速極快地駁斥。

“咳咳咳咳咳咳。”山本武用他最大的聲音咳嗽了六聲。

羽生秀一不管不顧地站了起來,他再不行動,班主任就要咳死在這了。

衣通姬撲通一下地滑坐在地上,劉海凌亂,儘管嘴上帶著笑,她的眼神逐漸陰冷。

【哦?只是忤逆了她,就想處理掉我嗎?】

聽到衣通姬內心的想法,羽生秀一感覺有些麻煩。

麻煩,但不棘手。

———

衣通姬在早上的鬧劇結束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班級裡的氛圍似乎什麼都沒有變,又像是什麼都變了。

不管怎麼樣,羽生秀一始終是不變的。

他只是專注著做著自己的事——專注著節能,專注著摸魚。

“羽生君。”放學,雪吹雨蝶走到羽生秀一身旁,“這兩天來我家住吧,我怕你被衣通姬報復。”

終於說出了這句醞釀一天的話,雪吹雨蝶鬆了口氣。

“不用了。”

“別不信,她真的會報復你的,我太瞭解她了。”

似乎是以為羽生秀一不信她的話,雪吹雨蝶著急地強調道。

“我知道,我相信你,一直。”

這句話一字一頓地從羽生秀一口中說出,讓雪吹雨蝶心裡一甜。

“但是我有自己的應對方法,謝謝你的勞心。”

“是靠你的姐姐嗎?”

雪吹雨蝶調查過羽生秀一的家庭背景,所以知道他有一位能力極強的姐姐。

“對的。”

連理由都自己幫我想好了,真乖。

羽生秀一順著雪吹雨蝶的話。

“那你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和我說哦。”

(給他安排幾個保鏢好了,誰還不是個大小姐)

聽到雪吹雨蝶的心聲,他不再多做表示,只是有一股暖意流淌。

“好。”

———

羽生秀一從來都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找個沒人的地方瞬間移動。

畢竟有些事情,趁早解決就好了。

他故意慢悠悠地走出校門,專挑沒人的小巷走。

他已經聽到了,在他走進一個死衚衕的時候,五個人漸漸包圍住了他。

“動手。”

幾個黑衣人互相對了下眼神,舉起麻袋從高處套住羽生秀一。

【哦?想把我帶走而不是直接動手?】

羽生秀一順從地被綁架走。

“這小子連掙扎都不掙扎一下,是放棄了嗎?”

“哈哈哈哈哈,真沒骨頭,怕是早就嚇得腿軟了。”

一輛黑色噴漆的奧迪中,幾個男人肆意嘲笑著。

車子很快就到達了一處廢棄冰凍倉庫。

羽生秀一被押到裡面,安置在一張木椅子上,手被綁在身後。

他的頭套被摘下,能看見口中撥出的熱氣凝結成水珠。

“啊啦,羽生同學,我們又見面了。”

衣通姬翹著二郎腿坐在和羽生秀一隻有一步之隔的桌子上,居高臨下。

她的高跟鞋掛在腳趾上,一勾一勾的。

羽生秀一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

“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

衣通姬嫵媚地笑了笑,“你今天讓我很沒面子,不聽話的狗,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可是你的同學,是人,不是狗。”

羽生秀一咆哮道。

“有區別嗎?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

衣通姬把腳上的高跟鞋踢走,伸到羽生秀一的嘴前。

“舔吧,舔了我就放你走,不然,你就永遠地留在這吧。”

衣通姬病態地笑了起來。

羽生秀一鼻尖噴出的熱氣打在衣通姬裹著絲襪的腳趾上。

隱約能看見塗著紅色指甲油。

羽生秀一的身體顫抖著,好像在害怕。

“害怕地發抖了嗎?”

衣通姬嘲笑道。

“不…不是,是憋笑憋地發抖。”

一群黑衣人見狀走了出來。

羽生秀一抬起頭,朗聲回道:“不好意思,你們被我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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