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火車站門口,遇見了熟人——金雨寧!

她一把摟過陸嘉棠,向周老爺子打過招呼催促:“你們也太慢啦,我等了好久了,快走快走!”

陸嘉棠被拖了兩步回過神:“哎哎哎,你去哪?你的店呢?”

她不以為意:“店,租出去了啊,我有個朋友早就眼饞當老闆了,等我玩夠了回來再說!

哎呀,快走,上車再聊!”

兩人火車上談天說地,在D市的餘某人才發現人沒了,失了態差點砸了那家店,他問遍了所有人也沒打探出金雨寧的行蹤,悵然若失,後悔莫及。

金雨寧走之前特意叮囑朋友咬死不能透露她的蹤跡,她就是要讓姓餘的狗男人知道:老孃離了你餘老狗照樣瀟灑!

四天的長途終於結束,下了車分開三波。

周老爺子被周家接走,金雨寧去了姑姑家,陸嘉棠跟著付茗行。

人生地不熟,以後身邊只有這個男人了,唉。

“我們去哪裡?”

“先找地方吃點東西,今晚先住店裡,明天回村裡。”

“村裡?”陸嘉棠有被騙了的感覺,她以為以後住城裡,可以隨時找姐姐,結果……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也不知現在算不算完成任務,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幾年念雲大部分時間是村裡的劉嬸子照顧,劉嬸子家裡也有個同歲的孫子,剛好做個伴。”

陸嘉棠想想也是,大男人心糙的很又沒有經驗,請村裡的婦人照顧算兩全之法。

她第一次坐長途火車,新鮮勁兒過後就沒意思了,整個腰痠背痛,現在沒啥胃口只想舒展地躺大床上睡覺,拒絕了付茗行的提議。

付茗行瞅見她滿臉的疲憊,不再堅持,叫了輛車直接回店。

車上睡著的陸嘉棠醒來眼前漆黑一片,不安感襲來,習慣的喊了一聲媽媽,又反應過來自已已經在S市,心裡空虛失落,摸黑下床後,靠著牆用手摸索著找燈。

外面人聽到動靜,快步開啟門,一束光透過來,付茗行逆著光出現蹲在身邊,幫她穿好拖鞋。

“拖鞋是新的,餓不餓?”

男人的聲音不算溫柔,此刻卻驅散了她的孤獨。

沒聽到回應的付茗行,握起她的胳膊向外走。

臥室內沒開燈,這會子出來他瞧見她蓬亂的頭髮,仍一副睡懵的樣子,心軟如泥。

抬手幫她把頭髮捋到耳後,突來的親暱,陸嘉棠不適,身子向後躲,他的動作停滯一刻,不解。

“吃飯吧!”

她悶悶嗯了聲,坐下來低頭無聲吃飯。

付茗行吃了兩口,試圖問清楚對方的心思:“想家了?”

仍然沒有回應。

“你睡著的時候,我已經向爸媽報過平安了,等會你再打一個。”

這次對面人回應的,但也只是搖搖頭。她打過去肯定更想家,還是不打了,低著頭眼裡蓄滿了淚。

付茗行能做的只有陪伴還有一筷子一筷子的給對方夾菜。

陸嘉棠視線模糊,化悲憤為食慾,大口大口的吃,辛辛苦苦吃了半天,碗裡還是滿的,哭出聲。

“怎麼了?怎麼了?”他慌亂急了,不知道哪裡做得傷了她。

“嗚~嗚~這飯…這飯怎麼吃不完啊!嗚~嗚~”許是說的自已都覺得說的話太好笑,又抹了眼淚笑出聲。

付茗行被女人搞得哭笑不得,察覺對面人在笑自已,陸嘉棠非常不好意思懟回去:“看什麼看!”

“不看不看了,再吃點兒!”

“我…我吃飽了,我明明吃了好多啊,怎麼還有一碗。”

罪魁禍首付某人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哄騙對方繼續吃了幾口,最後實在吃不下去了,付某人勉為其難的把剩下的眼淚拌飯三兩口扒乾淨。

這可讓陸嘉棠紅了臉,還從來沒有人吃過她的剩飯,心砰砰亂跳,壓抑的情緒衝出來,下一刻就想撲到他身上探索,馬上閉著眼睛深呼吸轉移注意力。

付茗行抬頭看見的就是陸嘉棠閉眼的狀態,伸手輕輕摸了她的頭:“還困呢?”

“砰~砰~砰~”某人剛平靜的心又亂了,臉紅的冒煙兒,腦海閃現出有關付茗行的畫面,基本都是嗯嗯的場景。

陸嘉棠過了好幾遍起床鈴才消除“罪惡”,睜眼頭腦清明很多:這些……這些是那個陸嘉棠的記憶,在她半夢半醒的那段時間裡,是那個陸嘉棠進入了她的身體,所以她保留了有關那個陸嘉棠的記憶嗎?那那個陸嘉棠在她清醒後去了哪裡?還是說仍在她的體內?記憶碎片的付茗行與這個付茗行有不一樣,所以是前世?

一切無人能答,可能瞭解內情的大師已經……而神女不會告知。

“付哥,付哥!”叫聲打斷陸嘉棠的思緒,門外穿著白襯衫文質彬彬帥氣的男孩進來。

“呦,嫂子醒了。嫂子好,我是錢多多,不要叫我小錢,美女們都叫我多多,錢多多!”

陸嘉棠:“噗呲——”性格與長相完全不符呢!

“別皮,說事兒!”付茗行聽見陸嘉棠笑,嘴角上揚。

“Yes sir!和平廠那邊剛打電話通知,只能騰出來明天的時間談合作,您看怎麼安排?”

付茗行擰眉猶豫片刻:“明天我帶你嫂子回村,你帶人去吧!”

“不行,人指明必須您去,我們去份量不足。”

他遲遲沒有回答,錢多多也不著急,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啃起來。

和平廠老大盯了半年,如果能談下來以後發展會更好,可再重要也沒嫂子重要。

陸嘉棠:“你去吧,你把詳細地址寫紙上,我能找到。”

付茗行可以白乾半年,跟著他的兄弟們不能吃虧,抱歉著看著陸嘉棠。

錢多多手漏著縫捂著眼睛陰陽怪氣:“老奴退下了,你倆繼續膩歪吧!”

陸嘉棠笑點低,在島上沒接觸過同齡人,更何況錢多多這樣的。

付茗行吃味了,錢多多一米八的大個子,偏偏長了張帥氣的學霸臉,幽默風趣吸引了不少女大學生為了他買貨,他單純的新婚媳婦兒不會被那小子騙到吧!

不落聲色的開口:“那小子還挺識相的!”

陸嘉棠星星眼:“嗯嗯嗯!他長的好帥,說話也有趣,肯定好多女孩子喜歡!”

黑臉付某人:……

八卦臉糖某人:“哎,你們平常叫他什麼?我感覺你叫他多多挺彆扭的,女生叫還差不多。”

不想回答的付某人在糖某人期盼的目光中服軟:“大錢!”

“噗……哈哈哈哈,大錢什麼鬼啊!”

叫習慣的付某人跟著莞爾。

“付哥,嫂子,你們在樓上笑什麼呢?說出來讓我們也樂呵樂呵。”不知情主人公想湊熱鬧。

起鬨聲不斷。

陸嘉棠驚的捂住嘴,大眼睛裡充滿疑問:怎麼有那麼多人?為啥能聽到咱倆笑?

付某人被可愛到了,一把摟過她的腰,結結實實的撞上他的身體。

驚的陸嘉棠“啊”了一聲,又驚恐的捂住嘴。

第一次摟人沒把握力道的付某人:腰好細,怎麼那麼輕?以後要多做些飯菜!

陸嘉棠心砰砰砰,腦海嘩嘩譁閃:我要暈乎了,怎麼閃了那麼多片段?

佳人在懷,付茗行低頭在陸嘉棠耳邊低語:“糖糖,要出去走走嗎?”

正在暈乎的糖某人渾身過電,不爭氣的腿軟往下滑。

佔便宜起勁兒的付茗行作勢摟的更緊,熱意上頭,恨不得立刻把人吃幹抹淨,不能。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同時閉眼深呼吸。

片刻後,付茗行啞著嗓子打破曖昧氛圍:“我們先看二樓!”

“咳,吭,好!”

人尷尬起來就很忙,正如現在的兩人。

“成熟穩重”付某人率先介紹自已的辦公區域:一張辦公桌,一套沙發,以及他們剛剛吃飯的茶几。

簡簡單單。

再就是內間臥室同樣的風格:一張床,一排衣櫃,一張桌子上放著水壺水杯。

“我一個人沒太多東西。以後……”

陸嘉棠:啊啊啊啊啊,不想聽不想聽。

“我們去樓下看看。”

對於打斷他,亂慌而逃的媳婦兒,寵溺一笑。

來到樓下,寬敞明亮的大廳裡擺滿了商品,三四個小夥子們湊過來一句句嫂子好叫的糖某人笑眯了眼,絲毫注意不到身後人鍋底般黑臉。

錢多多非常識趣的打發掉沒眼力勁兒的兄弟們。

“哥,您帶嫂子出去轉轉。咱們城東區好玩的不少呢!”

平常只知道工作的付茗行啞了火,他還真不知道城東有哪些好地方。

錢多多:“哥,不會吧~你不會不知道哪能玩?也不知道嫂子那麼個大美女怎麼會看上你這麼無趣的人!嘖嘖,年少無知,年少無知啊!”

握起拳頭的付某人:想揍人怎麼回事!

陸嘉棠蹦蹦跳跳湊過來:“什麼年少無知?啊?”

錢多多賤嗖嗖在雷線上反覆橫跳:“嫂子,你受苦了!”

糖某人歪頭無辜:“啊?沒有啊?”

錢多多痛苦捂心:多麼純潔善良可愛的小白花,插進了付哥又臭又硬的牛糞上!有口難言,嫂子你自求多福!

付茗行摟過陸嘉棠轉方向擋住她的視野,腳向後踢,錢多多靈活躲開。

不明所以的陸嘉棠:“啊?多多在說什麼?”

被“多多”塞到了的付某人沉著臉:“以後跟我一樣叫他大錢!”

“哦!我們去哪?”

“去人多的地方!”

陸嘉棠:???

“等……等……等一下!這個摩托是誰的?”陸嘉棠盯著停在店門口的黑金摩托車放光。

付茗行沒來得及回答,錢多多衝出來:“我我我,嫂子我的!”為了不被公報私仇,利索的把鑰匙交給付茗行,瀟灑轉身!

她還從沒有坐過摩托車呢,剛剛只是問一嘴,結果有意外收穫。

這場兜風兜到半夜,直到摩托沒油熄火,陸嘉棠仍在興奮。

高興過頭忘了男人明天還有工作,兩人簡單洗漱後睡了覺。

第二天,陸嘉棠醒來收拾好東西,猛的想起來付茗行沒留下地址。

“嗶嗶”“嗶嗶”,樓下車喇叭聲響起。

錢多多上樓敲門:“嫂子,嫂子,收拾好了沒?”

陸嘉棠開啟門:“好了,多多,你沒有跟著付茗行?”

“嫂子,您可是重點保護物件,那些我哥一個人夠了,我今天的任務是送你回村。”

裝好行李出發。

路上陸嘉棠打聽了姐姐學校的位置,知道學校在城西,店在城東,坐車要兩三個小時,公交倒好幾次時間更久,暫時歇了去那邊的念頭。

附近幾個村裡很少來車,只有華果村付家偶爾會來,華果村的人與有榮焉。

村頭嘮嗑的婦人瞧見車上除了錢多多還有個年輕女人,八卦之心燃起,紛紛往付家挪動腳步。

車停在了二層小樓門口,陸嘉棠下車後,院裡出來一個小男孩。

脆生生開口“你是啥啊?車為什麼停在我們家門口!”

他看見錢多多後,變了臉笑著跑過去甜甜喊錢叔叔。

陸嘉棠:嘶,怎麼小破孩還有兩幅面孔!

“小山,外面誰啊?”門裡走出來五六十歲的婦人。

陸嘉棠:小山?我記得付茗行侄子叫念雲吧!

“奶,是錢叔叔。”

婦人面露喜色:“是小錢啊!快進來”

四周打量後:“小付呢?這小姑娘是誰啊?”

叫“小錢”的錢多多:“嬸子,付哥有工作,這是付哥的媳婦兒。”

他對劉嬸子莫名的不喜,儘管她確實把念雲照顧的很好,家裡也收拾的乾淨,不喜就是不喜,能敷衍就敷衍。

“哦~這樣啊!快進來,快進來!”劉嬸子親暱的握住陸嘉棠的手,臉上帶笑。

那張臉皺在一起用力在笑,陸嘉棠卻有一種她皮笑肉不笑的錯覺。

叫小山的孩子繞在錢多多的腿邊嚷嚷要抱,不顧及他提的東西,差點絆倒,直到錢多多惱了,劉嬸子才講孩子喊過去。

院子收拾的很乾淨,門後探出小小的腦袋。

錢多多放下包招呼:“念雲,快過來。”

陸嘉棠也注意到了。

小孩怯生生瞥了一眼又縮回去。

劉嬸子:“孩子怕生,小姑娘太會打扮了,假的像電影海報裡的人,嚇著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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