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為難的話嚥了下去,雙方和和氣氣走個過場。

付茗行來之前已經做好被質問的準備,沒想到這麼順利,在江月帶他回去前,開口留了下來。

等江月走後,馮英支走了陸嘉棠。

陸嘉棠不知後面發生什麼,只知道她睡著前客廳燈還亮著。

晨起院子裡的臭味消散不少,今天陸嘉棠睡到自然醒又賴了一會兒也沒等到英子姨或者媽媽叫她起床,下床後才發現家裡沒人,如果不是灶上暖著飯菜,她都以為被拋棄了,簡單吃了幾口便坐在涼亭裡對著熱茶遊神。

約莫過了半小時,熱茶變喝涼茶,陸嘉棠被電話鈴聲嚇得撒了一手的茶,甩了兩下跑過去接電話。

電話是媽媽打過來的,媽媽和英子姨出島置辦東西,晚點才能回來,叮囑她好好吃飯。

接完電話她重重嘆了一口氣,興致不高地癱在沙發上。

起初她確實為第一次的情動深陷,後來得知是所謂的命運安排,有認命的順從,絲毫反抗不得時她從心底發涼,那情動便是劊子手的刀懸於頭頂,時刻提醒著真相。

家裡憋的煩悶,坐在礁石上望著一望無際的海,她不斷的說服自已一切順其自然好了,許是自我催眠有效,心裡的鬱氣消解幾分。

秋日的夕陽西下後襲來涼意,打道回府。

她前腳剛到家,後腳陳燕一行人帶著一小袋就回來了。

袋子裡大多都是金銀首飾,有個小盒子裡專門裝的款式普通但份量足的,這是他們商討的結果,比起有的沒的東西金銀更加實用。

陳燕拉起陸嘉棠的手,細心叮嚀:“糖糖,這些金銀首飾,貴重的打了另外一個盒子你就自已留下來,以後有什麼難處再拿出來用。”

陸嘉棠有了離家的實感,哽咽著嗯嗯回答。

陳燕還是不放心,擔心女兒太過單純,別人給點好處,就一股腦的都付出:“糖糖,你一定要把小盒子裡的藏好,在你個人有難處的時候再拿出來哈!”她在“個人”加重了語氣。

她知道媽媽是在擔心她,所以重重的點頭,並保證一定會把它藏好收起來,

有了女兒的承諾,陳燕起身假裝倒水背後偷偷抹眼淚。

馮英因為激素問題更容易被感染跟著嘩嘩掉眼淚,抽噎著喘不過氣。

林軍幫忙順氣:“哎呀,來吸~呼~糖糖有手有腳,想回來隨時就能回來。吸~呼~不是還有嘉嘉跟皓子嘛!他們不就在s市上學。

不管離得遠不遠,總比咱們近,當哥哥姐姐的照顧不了小妹就別回來了。”

另外四人都愣了一瞬,對哦,倒是把那倆給忘了。

陸啟笑罵踢了一腳:“艹,不早說!”

林軍:……有苦難言,誰能想到你們三個諸葛亮比不上我一個臭皮匠?

“咕~”馮英肚子合時宜的叫了一聲,紅著眼睛尷尬解釋:“不是我,是我女兒。”

其他人:……

一天下來幾個人都只吃了一頓飯,馮英還好吃了不少零食,但也扛不住沒有吃正餐。

陸嘉棠自責白日陷入情緒,沒有做飯,這會讓他們餓肚子,自告奮勇一個人做鍋邊子,堅決不讓任何一個人幫忙。

陳燕二人趁著時間分別打電話給陸嘉嘉和林皓。

對於糖糖嫁人,他們倆有吃驚但也還好,更多的是為妹妹來s市高興,畢竟二十歲結婚不早不晚剛剛好,就算沒有母親大人的耳提面命,兩個人也會常去探望。

隨後又問清楚付茗行開的電子用品店的具體地址,一致逃了第二天的課。

沒錯,那晚付茗行被“嚴刑拷打”翻了個底兒朝天,區區小店地址根本不在話下,等付茗行走後,四人覆盤把所有資訊單獨寫在一個本子上。

有了助力,悲傷不再,吃飽喝足,泡腳睡覺。

又過了一日,周老爺子帶著付茗行攜厚禮上門,噓寒問暖後周老爺子拿出信封主動開口:“這是茗行給糖糖的彩禮。”

陸啟舉著手推辭。

“親家不用推辭,至於之前那點兒是我給他的辛苦費,就當我們家感謝他介紹了糖糖這麼好的閨女。收下吧!”

“這……”陸啟不願收下,那兩千已經過意不去了,他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就算嫁出去入了別人家戶口,她也是他陸啟的女兒。

付茗行看出陸啟的為難:“伯父伯母收下吧!”

周老爺子笑罵舉著信封朝他的頭拍過去:“臭小子,平常老成能幹有屁用,現在跟個毛頭小子一樣。”

聰明人一點就知道什麼意思,付茗行笑著改口:“爸,媽收下吧!”

屋子裡笑聲陣陣,陸家還是收了彩禮。

陸嘉棠不甘的是所謂的命運,對付茗行天生的歡喜再壓抑也會跑出來,於是融入其中,笑出聲。

時間緊任務重,明天付茗行帶陸嘉棠出島置辦東西,後天擺席面,大後天回s市。

晚上一家人早早休息,陸嘉嘉的電話打來報告探聽的訊息。

付茗行的店在當地小有名氣,連林皓的那個富二代朋友都聽說過,他倆假裝顧客向店員打探老闆訊息,確實是付茗行,人品能被店員稱讚看樣子還是可靠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富二代在周家認識的付茗行,跟店沒有任何關係,但也無傷大雅。

這下子,夫妻兩個心真的穩穩當當放在肚子裡了。

正所謂錢不是萬能,沒錢是萬萬不能,糖糖嫁過去最起碼吃喝不愁。這會兒他們想起信封還沒拆,一檢視竟然有五千塊錢。

這個年代哪有給這麼多彩禮的,好的給個一兩百,差的也就買兩身衣服,不置辦任何東西的也不在少數,果然兒孫自有兒孫福。

第二日付茗行早早來到陸家,陸嘉棠惦記碼頭上的豆腐腦興奮勁兒直接拉滿,二人趕最早一班船出島。

豆腐腦和餅子一如既往的美味,他倆此行出來的目的是買衣服,陸嘉棠印象裡只有金雨寧的店,一路帶著去了那裡。

剛進店,休息室裡傳來爭吵。

“你滾!就當老孃睡了頭豬,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了!滾啊!”

隨後一男人一臉菜色出來,陸嘉棠認識,是那天那個警察。

她吃驚的張大嘴巴,有大瓜。她記得老闆叫這人叔叔……

叔叔和侄女???吼???

餘嶽生認出了陸嘉棠,想推門進去叫金雨寧,白色的抱枕扔了過來。

他尷尬的看了眼陸嘉棠,不好意思:“她正在鬧脾氣,你們去其他地方買吧!”

聲音不大不小,房裡的人正好能聽見,金雨寧氣沖沖的出來朝他吼:“滾啊!”

餘嶽生撿起抱枕放在吧檯上轉身出去,又被金雨寧當暗器砸了頭。

男人腳步微頓,回頭看過去,金雨寧憤怒轉到一邊,見遲遲沒有回應,才起步離開。

付茗行拉著陸嘉棠的衣角帶她離開。

金雨寧:“站住!”

二人立定:……

“要買什麼?”語氣裡哪還有剛剛的暴躁。

陸嘉棠:“額……衣服……”

“噗,我還不知道衣服啊!我這隻賣衣服。”她笑出聲,打量付茗行一眼:“呦,你物件?看不出來啊,動作挺快!”

陸嘉棠嘿嘿尬笑兩聲。

“看看吧!我這的衣服挺適合你倆的!”說著到門口撿了抱枕朝著餘嶽生離去的方向看過去,男人真的走了,她忍不住罵了兩句狗男人。

這裡的衣服都是新款式,陸嘉棠看花了眼,比上一次來看到的還要好看。

她挑衣服,付茗行一會兒當衣架,一會兒提意見,一會兒遞水的,看的金雨寧連連翻白眼。

“狗男人氣我,你倆也氣我!”

二人:……

老闆的性情陸嘉棠很喜歡,明豔大美女又是個直爽脾氣:“美女姐,你明天有空嗎?”

“幹嘛?想約我?”

付茗行:……

陸嘉棠卻十分認真:“我明天結婚,請你去吃席!”

金雨寧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毫不猶豫的回答去。

付茗行也沒想到,結婚請的都是親朋好友,她倆看上去也不怎麼熟。

他哪能知道陸嘉棠的心思,她這麼多年沒有朋友,上次半夢半醒認識的老闆,這次見面她真的很喜歡,已經把老闆當成朋友了。

最後陸嘉棠為她挑兩套裙裝,付茗行只要了一套西裝,老闆打了八折優惠並表示明天一定過去。

付茗行提著衣服,她喜滋滋的跟在後面跟老闆揮手拜拜。

心裡正美的冒泡沒注意前面的人停了,直接撞上他的背,鼻子一酸。

付茗行慌了神,連忙道歉,緩了一會兒陸嘉棠才注意他停的位置是上次給媽媽買旗袍的地方。

“怎麼停了?”

“我們進去看看吧!”

她明白了他的意圖,後面逛了幾圈給爸爸媽媽英子姨林叔通通買了一身,除了早飯是她付的,後面基本都是付茗行掏的錢,說實話她心虛中又莫名花的理直氣壯。

晚上回到家當然是被媽媽狠狠教育一通,孩子孝順是好事,還能想到林家也很周全但非常不好意思付茗行這一趟下來大出血。

於是趁著島上大部分人沒睡,又去買了幾隻雞宰了提前醃好。

次日天不亮院子裡熱鬧非凡,說是簡簡單單請幾家,結果最後陸陸續續大半個島的人都來了,幸好幫忙的也多,中午席面在陸家擺上,客人也已經到齊,對於金雨寧的到來,陳燕和馮英更是高興,這算糖糖第一個朋友,熱熱鬧鬧的開席。

在陸嘉棠大喜的日子裡,其他人忙的停不下來,只有她最閒,閒也有閒的好處,親手接到了姐姐和皓哥的祝福電話。

直到晚上攤子結束,她都有恍惚不實感,她結婚了!

男人們高興喝了不少酒,周老爺子、歐陽司令、陸啟、林軍都喝的爛醉,女人們一商量乾脆把人帶到林家休息,付茗行晚上照顧。

經過這一趟,江月跟陳燕馮英關係親近不少,晚上也睡在了陸家。

金雨寧沒來過島上,也沒參加過這樣隆重又隨意的婚禮,對陸嘉棠好奇不少,晚上理所當然的和陸嘉棠躺進了一個被窩,說是沾沾結婚的喜氣早點結婚。

有小姐妹睡被窩,哪還睡得著?兩人一來二去的自爆秘密友誼瞬間穩固,就算餘嶽生現在出現在金雨寧眼前,她連個眼皮都懶得抬。

睡前得知小姐妹明天下午要去s市,一個偉大的計劃萌生。

第二天陸嘉棠睜眼哪還有小姐妹的身影,一問才知趕第一班船回去了,失落了好一會兒。

陳燕一遍又一遍的翻陸嘉棠的行李,就怕少帶東西。

付茗行早早收拾好東西就等周老爺子了。

陸家趁著家裡備的東西多留著這幾口人吃了午飯。

將近出發的時間,陳燕拉著陸嘉棠去了臥室,馮英跟在屁股後頭。

“這五千塊錢,是人家給的彩禮,等會走的時候裝在你的褲子內兜裡,算是陪嫁。你記住了那些金疙瘩可不能拿出來,那是給你保命用的。”

“媽,不行,首飾夠用了,您不是在我上衣內褲兜裡塞了不少錢真的夠用了,這些錢您收好,您養我了這麼多年,我剛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孝敬你們就嫁人了,這些您收好!”

“好孩子,爸媽在島上不愁吃不愁穿留著錢沒用,你在外面……”

聽著媽媽還不願意收,陸嘉棠作勢跪下來,馮英在旁邊眼疾手快扶起來,勸道:“姐,糖糖孝順,你就收起來吧!就當存在你這,以後孩子有難處,這筆錢能應應急。”

這也是個理兒,在陸嘉棠懇切的目光中,陳燕點了頭。

三個人紅著眼睛從臥室出來,外面的人心知肚明,一個個識趣別開眼。

付茗行再三保證一定會對陸嘉棠好,肯定時常來電話問候,四口人應了聲放他們出門。

陳燕不捨:“走吧!走吧!”

他們只能送到了門口,往後的路由孩子自已走。

她故意沒有收拾留了好多活兒,只有忙起來心裡才不會空落落。

船上陸嘉棠貪婪的朝著家的方向望去,隱約中看到房頂上站著人向她揮手,她舉手回應,船上晃動付茗行站在她的背後給足支撐的力量。

這一別,再見不知何時?

歲月不饒人,一年兩年怎能不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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