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敢怠慢,親自守在廚房,讓幾個管事的一起操辦採買之事,又開了恩讓這幾個管事的家眷都暫時搬到空置的後罩樓裡住著,等到食材都辦好後,鎖了後門,封了條不讓任何人進出。

唯有長順和小徐管事被放出了府去打探訊息,連著兩天朝堂吵得不可開交,而變故發生在了第三天的早朝。

大皇子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千兵馬衝入皇宮包圍承乾宮,不但挾持了滿殿的朝臣,還將昏迷的老皇帝抬了出來,拿出所謂的傳位詔書,聲稱老皇帝早就立下了遺照傳位給自己,若有不從者格殺勿論。

非但如此,他還得意洋洋聲稱與譽王早有盟約,只要自己登上皇位,就可以和南下的韃子停戰議和,他這番賣國之言惹得群臣激憤,不少剛直朝臣唾罵大皇子,慘遭殺害。

為了進一步讓朝臣跪拜自己,順利登基,大皇子喪心病狂地開始派人在京都抓捕朝臣妻女親眷威脅,一時間京都打亂,哭聲震天。

躲在府裡的秦初雪夜不能寐,和老太太還有謝氏同在榮禧園中度日如年。

靖國公府也沒能倖免,那些個趁亂擄掠強闖門戶的騎兵軍士,也想衝入靖國公府撈一筆,被門口兩隊悍不畏死的軍士全都擋了回去,還斬殺幾人,這才讓之後如同強盜一般的大皇子私兵不敢再來。

然而這樣的喊殺聲,卻也叫秦初雪和謝氏心驚膽戰。

秦初雪還好,經歷了黃旗軍營地的那危機萬分的一晚,堅毅不少,倒是謝氏嚇得渾身顫抖,要不是老太太鎮定自若,身邊又有宮嬤嬤等人陪伴安撫,只怕早就如同兔子一樣驚叫亂竄。

就在秦初雪以為,大皇子即將得逞,大宣危如累卵的時候,三皇子卻帶著兵馬從城外衝入京都,足足三萬兵馬衝入,震得大地顫抖。

就連在府裡躲著的秦初雪,都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

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宮門外對峙,為了逼退三皇子的大軍,大皇子喪心病狂地劫持了皇后。

三皇子猶豫了,大皇子勸三皇子退兵,可保皇后安危,來日他若登基,就封三皇子為攝政王,兩人共掌天下。

三皇子顧忌皇后,只得退開百米,兩邊僵持起來。

當長順把這個訊息傳進來的時候,老太太和秦初雪都傻眼了,萬萬沒想到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局。

大皇子逼宮奪位,名不正言不順,又用朝臣親眷威逼百官支援他登基上位,手段卑劣難以服眾。

三皇子卻在這個時候帶兵殺入,佔了天時地利人心,若是一旦成功衝入宮中救出老皇帝和百官,下一任大宣皇帝必然是他了。

秦初雪忍不住對老太太道:“時機太巧了,未免刻意了些。”

老太太點點頭:“就連你都看出來了,百官如何能不明白三皇子打的什麼算盤?”

“只怕大皇子逼宮早有預謀,也早就暴露,三皇子黨便將計就計罷了。”

說到這,老太太嘆了口氣:“皇家無親情,這樣的算計當真是一點不顧念兄弟情義了。”

秦初雪點點頭,隨即不免擔憂地問道:“奶奶,皇后是不是......”

老太太不說話,沉默已經足夠表達她的意思了。

三皇子黨不可能因為皇后而放棄唾手可得的帝位,一旦再拖下去,恐怕譽王帶領的韃子就將南下直逼京都,到時候三皇子手裡的三萬兵馬根本就不夠塞牙縫的。

只有快刀斬亂麻,迅速殺了大皇子登基,再想辦法派武官收攏殘兵,組織各地的府兵,擋住南下的韃子,才能遏制住覆國之危。

事情的走向也正如秦初雪和老太太預想的那樣,佯裝後退的三皇子,實則是在繞後,一萬騎兵自東西兩門衝入,三面夾擊,徹底將大皇子困死在了南門內。

大皇子見大勢已去,當著三皇子的面殺了皇后,三皇子跪地痛哭,勢要將大皇子碎屍萬段。

就在三皇子勝券在握,留下大部隊,帶著三千兵馬昂首闊步的走進皇宮,將大皇子斬殺,走向迎接他的皇位時,變故再生。

不知從哪兒突然湧出了三千禁軍,關閉城門,圍困住了三皇子和他帶進去的人,一通絞殺,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三皇子就被生擒。

緊接著令百官瞠目結舌的是,老皇帝竟然好端端地坐了起來。

宮門再次開啟的時候,天已經又變了顏色。

京都的大清洗開始,玄羽衛身著玄色斗篷,面戴獸首面具,收割著所有正準備慶祝從龍之功的大皇子黨和三皇子黨的餘孽。

蕭老爺子親自登門的時候,秦初雪終於鬆了一口氣,雨過天晴,一切也都塵埃落定。

整整九天,京都血流成河。

老皇帝這一手翻雲覆雨,驚得百官膽寒,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明白,一切的謀劃都在這位帝王的乾坤術下不值一提。

經歷了這一次譁變,京都彷彿陷入了某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儘管一切都好像已經過去,但所有人懸著的心卻沒有徹底放下。

靖國公府恢復了往日的生活,解禁之後管事們帶著親眷也回到了各自的宅子,倒是因為這一次府中的庇護,他們感激萬分,辦事也用心不少。

只是坊市的生意卻並沒有恢復,家家戶戶仍舊如驚弓之鳥一般緊閉大門,就連城外的菜販,附近的走卒也不敢再往來。

因為韃子南下的威脅還在,懸在大宣和京都頭頂的命運之劍還沒有徹底落下。

如此又過了十日,靖國公府內,剛陪老太太用完晚膳的秦初雪,又去了謝氏那裡閒聊了一陣,直到天黑下來,才帶著虎兒從謝氏的院子裡回來。

她一邊撫著肚子,一邊對身邊的舞蝶道:“也不知道這緊張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幸好咱們提前養了些雞鴨鵝在院子裡,否則只怕早就斷了肉食,虎兒不曉得如何鬧騰呢!”

舞蝶將她扶到榻上,也點點頭附和道:“可不是,還是夫人有先見之明。”

“眼下城裡開店的都沒幾家,敢進城販賣東西的更少,尤其那城門口還......還掛著那麼多可怕的東西。”

舞蝶說的是參與此次大皇子和三皇子謀逆的罪臣,他們被判了斬立決,腦袋被掛在了城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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