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走後沒多久就玩累了,這會兒還沒醒呢!”

崔嬤嬤一邊回答一邊簇擁著秦初雪進了西梢間,就見虎兒蓋著小薄毯,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舞蝶似乎也剛醒沒一會兒,臉上還帶著紅潮,勉力支起些身子給秦初雪低頭行禮。

秦初雪見虎兒睡得正香索性走到了暖閣坐下:“藥都按時辰吃了嗎?”

舞蝶忙不迭點頭:“吃了!就是不知怎的,喝了藥沒多久,人就睏乏起來。”

秦初雪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身子有損傷,睏乏也是在所難免的,還有哪兒不舒服的,要不叫二孃來再給你瞧瞧?”

舞蝶立即搖頭:“沒有了,不必再驚動二孃!”

見秦初雪還有些不放心,她又繼續道:“傷口有些麻癢,想來是已經結痂了,也不怎麼疼了,夫人不必擔心。”

這話倒是叫秦初雪松了口氣:“那太好了,你能快些好起來才是要緊的。”

又安撫了舞蝶兩句,見舞蝶有些欲言又止,秦初雪又道:“有什麼你就說,咱們之間也沒什麼不能提的。”

舞蝶頓了頓請求道:“夫人,奴婢想搬回後罩房去住。奴婢的傷已經沒有大礙,明兒估計就能下地了。再說奴婢和凝露一個屋,她也能照應一二。”

見秦初雪不放心,舞蝶不等她開口又道:“奴婢明白夫人讓奴婢留在這兒是一片好心,只是奴婢躺在暖閣裡實在有些難安,夫人的心意奴婢領受了,只是這暖閣奴婢實在......”

秦初雪微微蹙眉,正要開口勸說舞蝶好生養著便是,不必在意這些,她身邊的崔嬤嬤卻開口說道:“夫人,要不還是遂了舞蝶的意吧!”

秦初雪沒想到崔嬤嬤會這麼說,扭頭看向她問道:“這話怎麼講?”

“我實在擔心她這樣挪動,萬一撕裂了傷口,吹著了冷風可如何是好?”

崔嬤嬤看了看舞蝶,見舞蝶求助地看自己,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這才又對秦初雪道:“老奴自然知道夫人是擔心舞蝶,只是眼下已經休養了一天一夜,傷口也在很好的癒合,加之二孃也說了沒什麼大礙,夫人也不必如此擔心。”

“只是這暖閣到底是夫人和主子爺的休息之地,她一個丫鬟在這兒實在也不合適,哪怕夫人寬仁,她自己也不自在得很,反而對修養不利。”

“再說挪動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叫兩個婆子,卷好了被子抬回屋裡去,也不會出事兒的。”

“況且主子爺今晚回屋,若是她還待在暖閣裡,實在也不合適。”

崔嬤嬤一番話下來,秦初雪忍不住看向了舞蝶,見她似乎很是認同崔嬤嬤的話,還忍不住點了點頭,秦初雪猶豫片刻只好同意。

“倒是我疏忽了,你在暖閣裡養傷,我倒是不覺得如何,你倒是很不自在,是我思慮不周。”

“回你自己的屋倒也可行,不過凝露要當差,也沒法守著你,還是叫兩個小丫鬟伺候,我才能放心些。”

說完也不等舞蝶開口,便對崔嬤嬤吩咐道:“嬤嬤去院子裡挑兩個老實勤快的小丫鬟,調到舞蝶的身邊照顧,回頭等她大好了,再調回去也行。”

見她答應下來,舞蝶長長鬆了口氣,立即低頭謝道:“謝夫人體恤!”

秦初雪擺擺手:“你我不必如此。”

隨後她親自盯著兩個婆子扶著舞蝶躺在了竹編的類似擔架的竹床上,然後蓋上了厚實的被褥,這才小心翼翼的將舞蝶抬回了自己的屋子。

晚翠忙幫著把床鋪得厚厚的,自己的東西一股腦兒捲了先放到了空屋裡去。

安置好了舞蝶,虎兒也醒了,秦初雪便讓崔嬤嬤照看著,自己則陪著虎兒起了床,用了些茶點。

轉眼天色暗了下來,沈懷瑾趕在天黑之前回了府,先去了榮禧園見了見老太太,轉頭便急匆匆的往榮輝堂趕,一副歸心似箭的模樣,不知惹多少丫鬟婆子暗暗偷笑。

他進了榮輝堂反而放慢下腳步,守門的婆子見狀,立即差了小丫鬟,一個去廚房一個去正屋通稟。

秦初雪此時正坐立不安的在西次間的榻上歪著,矮几上的燈挑得極亮,手裡拿著個繡繃子,上頭是繡了一半的纏花蝴蝶。

她已經捏著針發了好一會兒的呆了。

原本虎兒睡下,她想到快到酉時,沈懷瑾要回來了,便心中又是雀躍又是緊張的,連自個兒都不知道在緊張什麼,但就是靜不下心來,滿腦子都是他的模樣。

這會兒聽到小丫鬟通報,一下回過神來站起身,手裡的針一不小心紮在了自己的指頭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忙將針線收到了竹簍裡,含著被刺破的指頭,腦袋不自覺地已經望向了窗外。

不等她走出次間,沈懷瑾已經大步流星地進了明堂,斗篷都來不及解,便匆匆轉入了次間。

見秦初雪俏生生地站在前面不遠,他好似尋到了明珠的漁人,三兩步追上去,一把將人給抱了個滿懷。

他身上帶了些涼氣,倒是把秦初雪凍了一個激靈,腦袋也一清。

頭一偏,入眼便是他吹得有些發紅的耳朵,她忍不住心疼起來。

也顧不上被他抱得死緊,在他耳邊柔聲埋怨道:“怎麼也不戴好兜帽,瞧你這耳朵都吹紅了,眼瞅著就要入冬,若是染了凍瘡可有你受的!”

“你身邊怎麼也沒個人提醒,就由著你這麼胡來?”

聽著她雖是埋怨,可話語裡全是心疼的話,沈懷瑾的心一瞬間便塌陷了下去,只覺得滾滾的一股熱流自心底湧了出來,蔓延向四肢百骸。

他將腦袋埋在她的髮絲間摩挲,又輕輕地喟嘆一聲才道:“從衙門到府門也不過兩炷香的功夫,我歸心似箭哪裡還顧得上這個?”

“不過你既提了,我以後一定記著。”

秦初雪見他肯將自己的往心裡去,眼裡都是甜蜜的笑意,輕輕地“嗯”了一聲,也忍不住將腦袋在他的衣領上蹭了蹭,像只與人親近的貓兒。

此刻屋裡靜怡得很,兩人就這麼抱著,彷彿久違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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