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第一次做這樣的活,手下的動作很是笨拙,好一會兒才把糖塊都搗碎碾磨成了細粉。

這一通的忙活,好不容易篩好了上鍋蒸,但在倒模的時候碎了,又得從頭開始,好在品相不好但味道沒什麼問題,只是做出來的吃起來沒有瑩雪做的細膩綿軟,而且有些偏甜。

不過能夠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大家都鼓勵秦初雪,下一次一定能成功。

之後一口氣做了三次,才終於湊出了品相不錯的一碟,秦初雪便美滋滋地將其裝進了食盒裡,忙不迭地回屋換衣服,坐上馬車往玄羽衛的衙門趕。

與此同時,還不知道秦初雪即將到來的沈懷瑾,正在校場一把霸王槍在手,明明沉重的槍卻在他手中宛若游龍,刺向對面的墨羽,墨羽一個鷂子翻身躲過這一刺,身形還在空中沒有重心,沈懷瑾已經一個上挑,再次刺向墨羽要害。

墨羽大驚,手中的劍瞬間刺向地面,借力再次上躍,但明顯因為倉促身形不穩,重心漂移。

沈懷瑾眸色一冷,腳下一踏飛身對著穩不住身形的墨羽就是一掌。

掌中發出一道氣勁,隔著半臂的距離,勁氣打在墨羽胸口,墨羽渾身氣血翻湧,整個人倒飛出去。

一旁手臂綁著繃帶的徐良看墨羽的身子即將砸在地上,這一下可不輕,便上前一步,將人給撈在臂彎,腳下發力蹬地,才堪堪穩住身形。

墨羽疼得捂著胸口齜牙,一張臉也是漲紅。可見一旁的徐良手臂明明纏得全是繃帶,卻居然接下了自己,哪裡不明白這傢伙是在裝受傷,故意不願意與沈懷瑾切磋。

墨羽忍不住瞪了徐良一眼,徐良嘿嘿一笑壓低聲音道:“老大這幾日跟吃了炮仗一樣,好好的切磋愣是下死手,我實在遭不住了!”

“可除了咱們倆,整個衙門就沒人能接得住老大三招,他就只能逮著咱們撒氣,你說我能咋辦?”

墨羽沒有說話,拍了拍身上的灰站穩身形,又朝著校場中間走。

徐良立即攔住他,扭頭朝著沈懷瑾喊道:“老大,您看都練了快半個時辰了,要不歇會兒,吃點東西?”

沈懷瑾挽了個槍花,很是不滿地蹙眉,但見徐良綁著誇張的繃帶,墨羽這會兒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他也知道差不多了,只能擺擺手:“你們去吧,我再練會兒槍。”

他心裡頭就股子勁兒彷彿就是使不出來,有股氣就是撒不了,憋得他實在難受,坐立難安。

只有在校場上逼迫自己集中精神,才能稍稍緩解這種持續不斷的煩躁之感。

只是揮舞了兩下,他心裡頭的煩躁不但沒有壓下,腦子裡也全都是秦初雪的身影。

一想到她因為丫鬟的事生自己的氣,沈懷瑾止不住地嘆了口氣。

這幾日他已經不知道嘆了多少氣了,搞得整個衙門都噤若寒蟬。甚至徐良還數次忍不住追問他,是不是陛下要對玄羽衛下手了,還是譽王殺過來了?

結果說完就被沈懷瑾抓著又揍了一頓,於是立馬跑去裝傷勢重,把自個兒裹得跟木乃伊一樣,然後讓墨羽去替他捱揍。

其實沈懷瑾在那一晚回到衙門,獨自在冷清的書房裡躺下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

不就是被攔在了門外嗎,等崔嬤嬤走開他溜進去不就行了?

或者等雪雪睡下了他再悄悄地摸進去躺下,第二日她還能把自己踹下床不成?

再不濟,若是被她發現了,哄幾句,認個錯也沒什麼,何至於如今一個人孤零零,冷清清地在衙門的書房裡吹冷風?

可人都已經來了,外頭的夜也深了,這會兒再回去只覺得錯過了那會兒的好時機,卻是怎麼都提不起勇氣了。

他太清楚雪雪的性子來,他那般的扭身走了,她如今還不知道如何難過傷心呢!

沈懷瑾實在不敢面對雪雪的眼淚,那哪裡是什麼眼淚,分明就是一把一把的重劍,一下一下地往他心窩裡捅,他只是想想都覺得心口疼得慌。

加之他實在覺得自己是為了雪雪好,這才用了一招引蛇出洞,而且也順利的解決了蘇薇這個禍患,讓她不至於被動的陷入危險之中。

分明是墨羽沒把自己的未來媳婦給護好了,這才讓舞蝶受了傷,他分明就沒錯,怎麼就怪到他頭上來了?

一面是不敢見雪雪,一面是心裡也有點委屈,沈懷瑾猶豫躊躇,輾轉反側了一晚上都沒睡著,第二天又憋著火氣早早爬起來練武,於是整個衙門的人都遭了殃,硬是沒一個再敢留在衙門裡閒逛的。

俗話說得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第一時間沒鼓起勇氣,之後就更遲疑了。

就這麼心神不寧又躊躇不前地在衙門裡度日如年,沈懷瑾出了一身的汗也懶得去洗漱,歪在榻上自暴自棄,睜著眼睛盯著房梁發呆。

腦子裡想的全是香香軟軟的秦初雪,一宿不睡到底還是有些疲乏,但身邊沒有那熟悉的人,再困頓也覺得心裡空落落地難受。

他一骨碌又爬起來,咬了咬牙暗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給媳婦低頭認個錯嗎,有什麼難的?

比起低頭認錯,他更無法忍受的是見不到秦初雪,抱不到她香軟的身子,聽不到她細柔的聲音。

雖然心裡實在不想見到雪雪的眼淚,可這事兒都是自己一時頭腦發熱惹出來的,總還是要去哄好了,不然若是叫雪雪落在了心裡,哪怕之後冷處理了,終究心裡還是有了隔閡。

甚至,他都不知道,雪雪會怎麼誤會自己,甚至覺得自己不在乎她什麼的。

一想到這,沈懷瑾哪裡坐得住?

他也顧不上一身的臭汗,急匆匆地就往衙門外走。

可誰知剛出書房,老徐頭迎面就匆匆而來,見了他立即躬身喜氣洋洋地通稟:“稟主子爺,夫人來了!”

“什麼?”沈懷瑾一愣。

隨即上前激動地雙手鉗住了老徐頭:“你說什麼,夫人來了?怎麼可能!”

他以為自己耳朵聽岔了,又再次追問起來。

老徐頭被抓得齜牙,卻不敢叫疼,立即點頭再次重複道:“對是夫人來了!夫人帶著兩個丫鬟,提著食盒來的,瞧模樣是給主子爺送吃食的!”

“這......這怎麼可能!”沈懷瑾鬆開老徐頭,一時間手足無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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