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等荒謬的假設，沈懷瑾很是無語，但見她一副興味的模樣，似乎大有今天他不回答，她就要生氣的模樣，沈懷瑾只得輕嘆一聲，隨她胡鬧。
“還能如何，米已成炊難不成還能為此分開？”
“帝王家可也是有過一些荒唐的聯姻的，雖然有違綱常，但也不是沒有先例。”
“若真如此，我也會將這事兒藏起來，不會讓第三人知曉，所以你就別想當什麼公主了，老老實實做個沈夫人吧！”
說完他還捏著她的腮肉狠狠地說。
秦初雪被他這惡狠狠的模樣給逗樂了，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來。
見她居然還笑得出來，沈懷瑾又氣又好笑地一把將她拽進了懷裡，雙手已經放在了她的腋下，手指一撓，秦初雪就驚叫起來。
“哎呀！哈哈哈......你別......哎喲......”秦初雪被他撓住了胳肢窩，又癢又疼的不停在他身上扭動起來。
見他還不肯鬆手，立即就要跳下他的膝蓋，趕緊逃離。
奈何沈懷瑾怎麼可能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一隻手把人死死地箍在了懷裡，另一隻手繼續在她的胳肢窩也腰肢上作亂。
秦初雪被撓得癢得不行，見實在逃不掉，眼中含淚地求饒起來：“好夫君，別撓我了，你就饒了我吧！”
聽她軟軟地求饒，沈懷瑾的心已經酥了一半，但是想到她腦子裡不知道方才怎麼想出這麼些個離奇古怪的假設的，一時又有些氣惱了起來。
什麼姑侄相戀都搞出來了，她也真敢想！
要不好好治治她，還不知道她這小腦袋瓜還要想些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
所以沈懷瑾又咯吱了兩下後，用兇狠的語氣問道：“知道錯了沒？”
“知道了！夫君我再也不敢了！”秦初雪哪裡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的，先認錯總沒有錯的。
見沈懷瑾停了手，立即忙不迭地點頭認錯起來。
她最是爬癢了，平日裡也沒有人跟她如此玩鬧過，如今沈懷瑾一上手，她的癢意更加洶湧，實在是難受得要死。
沈懷瑾挑了挑眉，顯然是分開出了她並不是真心知道錯了，而是在敷衍自己，於是很是不滿地繼續追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錯哪兒了？”
“啊？”秦初雪這下愣住了，她有錯嗎？
她琢磨了一下，一時身上的癢意揮之不去，倒是怎麼也沒法集中精神想問題了。
見她一臉的茫然，沈懷瑾立即在她的腰肢上撓了起來。
“哎喲！哈哈哈~~~~別~~~~哈哈哈~~~我錯了夫君！”秦初雪身子顫抖得厲害。
腰肢傳來的酥酥麻麻的癢意加上沈懷瑾手掌的溫熱，有一種說不出的麻癢，好似整個人跟通了電一樣，癢進了心裡。
她眼淚都出來了，一雙眼眶已經紅了起來，一張笑臉更是俏麗嫣紅，好似一朵盡情綻放的芙蓉，與這冬日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懷瑾見她這般模樣，心裡也泛起了陣陣漣漪，血液也在她的嬌喘和求饒中，漸漸地熱了起來。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起了反應的時候，手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再次將她抱進了懷裡，聽著她在耳邊的嬌喘，聲音粗重地問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雪雪錯哪兒了？”
他之所以一直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不是真的責怪秦初雪，覺得她的想法實在太過離奇，甚至離經叛道。
恰恰相反，是因為他聽聞了她的那些假設，內心深處竟然恐懼了起來。
如果她說的有可能發生呢？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老皇帝沒有出過京都，然而事實卻是，老皇帝在四十多歲的時候，曾經一度微服南下，前往了金陵和洛陽一帶，雖然事件比較短暫，但是的確有可能發生她說的那樣的事情。
老皇帝可不是什麼痴情種，相反他這個人權欲心很重，若是在京都，因為有皇后和皇貴妃等人在則，宮中也有一些家事背景並不顯赫的宮妃，他自然會權衡利弊了再選擇寵幸誰。
可是在他南下的那幾個月裡，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作為帝王，他又不可能潔身自好，若真是在外頭留了什麼龍種也未可知。
只是沈懷瑾那時候還是個孩童，也不是如今執掌玄羽衛的沈統領，而關於老皇帝那次南下的所有記載和卷宗，也早就被之前老皇帝的親信們全都銷燬了。
所以在聽到秦初雪這樣離譜的猜測時，他第一時間肯定是否定的，甚至他到現在也不覺得秦初雪會是老皇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但不是老皇帝，還有可能是其他的什麼權貴之人，最可怕的是，幾個皇子中，出了斷子絕孫了的譽王和他的情種爹之外，剩下的都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主。
若秦初雪真的是哪個叔伯在外頭留下的......
一想到好好的媳婦轉眼跟自己有了血緣關係的時候，沈懷瑾自然惱火得很了，所以這才撓起了秦初雪。
然而他心裡的這些想法，秦初雪一概不知，只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惹惱了他，所以絞盡腦汁地想辦法哄道：“我真的知道錯了，似那等無稽之談，我以後不亂說便是了！”
“你且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再說我說得也不是真的話，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我哪有那麼好的命，還能做個公主啊！”
“興許是什麼農戶或者生活不易的人家，無力撫養的可憐孩童而已，我都這麼可憐了，連我自己的生父生母都不知道，莫非你還要欺負我？”
她說的時候，自己也委屈了起來，身上的麻癢加上沈懷瑾兇巴巴的，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沈懷瑾哪裡想到這才咯吱了兩下，這傻兔子就委屈上了，雖然心裡頭十分的無奈，卻也知道事情起因還是在自己的身上，真怪不了她什麼，所以邊溫言哄了起來。
“好了不哭了，是為夫錯了，不該欺負你的。”
“再說為夫這也沒弄疼你，就逗你玩呢，咱們夫妻二人之間，也不用這麼嚴肅對不對？”
“哼！”聽到沈懷瑾服軟哄自己，秦初雪立即來了勁兒。
她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腦袋在他的肩頭轉了個方向，一副我才沒那麼好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