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妥當,長順已經把楊家的母子三人請到了後院的花廳之中。

之後丫鬟婆子們魚貫而入,擺了點心茶水,排面浩浩蕩蕩,瞧著頗為唬人。

楊家母女一開始聽說有身份貴重的夫人要見她們,很是不解,後來長順提及是為凝露的事情而來,她們又覺得頗為理直氣壯起來,甚至私底下還打算好好的告一下凝露的狀。

可等到踏進了院子,知道了原來花錢讓村裡的漢子們修房子的就是要見她們的夫人的時候,又畏畏縮縮了起來,等到進了花廳,甚至都不敢落座,又被一群規規矩矩的丫鬟婆子們,唬得慌了神,忐忑不安的站在花廳中間不敢動了。

其中小女兒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樣的市面,因為害怕聲音都帶了幾分哭腔:“娘,咱們是不是惹事兒了,萬一人家要拿了咱們打一頓可怎麼辦?”

“胡說八道!咱們惹什麼事兒了?”

楊母立即上前掐了她的手臂一下,狠狠地瞪她。

大女兒原本也想開口,見楊母這般,又縮了縮脖子。三個人就好似被壓在了刑場上的犯人,惶惶不安地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好再沒多久,一個一身氣派的女子笑眯眯地走了過來,還沒開口,楊母三人就以為這就是那位夫人,忙不迭要跪。

暮蟬立即攔住了她們說道:“楊夫人莫要認錯了,奴婢只是夫人跟前的丫鬟,夫人還在梳妝,又怕客人等急了,這才差了奴婢來跟夫人打個招呼,您和兩位小姐還請先用些糕點,略略再等等吧!”

聽到她竟然還只是個丫鬟,楊母三人驚訝之餘倒是鬆了口氣,大女兒更是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暮蟬身上漂亮的衣裳看了又看,羨慕的表情毫不掩飾。

見她這麼好說話,楊母也大著膽子走上前諂媚地笑著問道:“姑娘,不知夫人請我和兩個丫頭來是為何?能不能借您一步說說,好叫咱們也有個準備,免得一會兒衝撞了夫人,失了禮數。”

暮蟬似乎早有預料,卻是伸手請她落座,這才笑著說道:“其實我家夫人是想感謝您,在凝露姐姐流落到此後,對她頗為照顧,這才請了您和兩位小姐來當面致謝的。”

“啊?”

“凝露?”

楊母和大女兒翠蘭對視一眼,卻是眼裡透著幾分驚愕。

雖然之前長順請她們的時候已經說了跟凝露有關,卻不曾想竟然是要謝她們?

楊母自然心裡頭清楚得很,她哪裡照顧過凝露半分?

因為楊大力的關係,她還經常對著凝露的院子指桑罵槐,就差沒當著凝露的面,說她勾搭自己的兒子了。

見她們一個個露出驚愕的表情,暮蟬又解釋道:“您或許不知道,凝露姐姐跟我家夫人情同姐妹,同時也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身份非同尋常!加上凝露姐姐是為了救夫人,這才被抓到了這裡,也算是對我家夫人有了救命之恩,我家夫人已經尋了她好久,如今終於又重逢了,不知有多歡喜!”

“夫人甚至早就將凝露姐姐的身契還給了她,還贈她了不少東西,她早就不是奴籍。加上她幾個兄弟也是得力的,有的在我們爺跟前做了大管事,有的已經考取了功名,一家子都前途無量,將來也打算給她尋個舉人,做舉人娘子呢!”

“啥......舉......舉人娘子......”楊母聽得目瞪口呆,一旁的翠蘭更是羨慕嫉妒得險些把嘴皮子咬破。

暮蟬笑著點點頭又道:“可不是!您瞧凝露姐姐的品貌,又是知書達理,琴棋書畫也都跟著夫人在孃家的時候就頗為不俗的,跟尋常的官家小姐也不差什麼,而且脾氣還特別的溫和柔順,我家夫人時常還擔心她性子太好,難免被小人欺負了去,自然要給她尋個家門不錯,家風也正得好人家,才放心放她走呢!”

楊母越聽越心虛,當暮蟬說到“小人欺負”的時候,下意識就以為說得就是自己了。

一想到原本自己看不上眼的野丫頭,居然身份這麼貴重,將來甚至還是個官家太太的時候,楊母心裡的落差極大,也心虛得不行。

就在她忐忑著,害怕萬一待會兒凝露當著那身份貴重的夫人的面,告自己的狀,自己和兩個女兒還不知道會怎樣的時候,心裡已經不安到了極點。

她剛要開口向暮蟬詢問凝露的情況,探探口風的時候,小丫鬟們已經快步走了過來,對暮蟬通稟道:“夫人來了!”

暮蟬忙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交椅旁,垂下眼簾等候。

楊母和翠蘭三人都下意識地緊張起來,一個個站起來擠在了一團。

先行進門的是提著香薰爐的小丫鬟,隨後映雪和芳心開道,之後凝露扶著氣質高華,表情嚴肅的秦初雪登場。

後頭還有兩個捧著湯婆子,提著小炭爐的婆子跟隨。

這排場可比楊母見過的縣夫人的排場大太多了,她立即一個激靈,不等秦初雪落座,已經拉著兩個女兒跪了下去。

“草民楊菊見過夫人!”

兩個女兒學著她的樣子,匍匐在地上給秦初雪磕起了頭。

秦初雪險些被她這舉動逗得破了功,芳心和暮蟬一左一右地上前,將三人緩緩攙扶起來。

“楊夫人不必行此大禮,我今日來本是想見見夫人,聽您講講凝露這些日子在這裡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吃什麼苦頭。”

“我與她情同姐妹,她又捨身救我,我與她的情分自不必多說,我也苦苦尋了她好久,這好不容易終於找到她了,難免心中歡喜非常。”

“聽聞她提起楊夫人和兩位小姐,所以這才冒昧請了你們來,也是想要感激一番,送上一些謝禮,感謝你們幫我照顧凝露。”

她說得很是客氣,在她的字裡行間,都透著對凝露的重視。

楊母卻越聽越慌,又忙不迭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夫人饒命!”

“草民不知凝露姑娘身份貴重,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夫人贖罪!”

秦初雪倒是沒想到,這才一個回合就把楊母給嚇成了這樣。

翠蘭也跟著跪了下去,衝凝露求道:“凝露姐姐,我錯了,我不該對你不敬,不該說那些失禮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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