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雪裝出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詫異的扭頭看向凝露,隨後開口說道:“凝露,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在這兒的時候,她們母子四人對你頗為照顧嗎,怎麼這會兒又求饒起來了?”

聽到這話,楊母和翠蘭都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凝露,凝露知道這是秦初雪在給自己做身份,抬舉自己,淺笑著接了話道:“奴婢的確是受了楊家頗多照顧的,特別是楊家的楊大郎,幫奴婢修繕了屋子,讓奴婢有了容身之所,又時常奉了楊母之命送些吃食來接濟奴婢,奴婢都銘記在心。”

楊母聽到凝露將楊大力做的那些事,都推到了自己身上,說是自己叫楊大力去做的,一時有些疑惑,但不等她否認,秦初雪已經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楊夫人果然是極為善良的人,楊家也是積善之家!”

“楊家大郎如此優秀,看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兒郎,只可惜,凝露與我情同姐妹,我不願她遠嫁離開我,也想給她找個更好的人家,否則楊家大郎倒是挺不錯的選擇。”

秦初雪直接把這話給挑明瞭,說得也是非常的委婉,楊母立即就聽明白了,加之此前暮蟬已經打了預防針,在她跟前說了凝露身份的非同一般。

楊母這就知道了,楊大力壓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加上此前凝露一直在撇清關係,如今還給她們說好話,楊母越發的無地自容。

她訕訕笑著點點頭:“夫人贊謬了,大力就是個普普通通頭腦簡單的農家孩子,哪裡配得上凝露姑娘這樣天仙一般的人兒!”

秦初雪叫人攙扶起楊母,聽到她這麼說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又命人取了二十兩銀子來,讓丫鬟捧到了她面前。

就在楊母和兩個女兒看直了眼的時候,她笑眯眯地說道:“這點銀子您收下吧,算是給您和您家人照顧凝露的謝禮,本來若是在外頭,還能奉上些香料衣料,聊表心意的,如今在這裡頭也就這些東西方便些,您莫要介意。”

楊母已經激動得笑開了花,忙不迭擺著手一個勁的說不介意。

隨後秦初雪也起身上前誠意滿滿的請她們留下吃飯,但楊母急著把錢帶回家好好藏起來,謝絕了吃飯的邀請,急匆匆的帶個兩個女兒離開。

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凝露輕笑一聲,扭頭對秦初雪道:“倒是叫夫人頗費了一番。”

“不過是二十兩而已,如果能解決了麻煩還掙下了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更何況,這二十兩也不僅僅是打發了她們,同時我也收買了一波你的感激之情,你說對不對?”秦初雪半開玩笑地笑著說道。

凝露卻是一臉認真地點點頭:“夫人說得極是,奴婢感激涕零,願意鞍前馬後,供夫人差遣!”說完還不忘蹲身行禮。

秦初雪愣了愣,狐疑地打量著她的表情,見她似乎不是在做戲,一時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送走了人,秦初雪也有些乏累,打了個哈欠就讓丫鬟婆子們散了,隨後在凝露和芳心的陪同下回了屋,逗了會兒虎兒吃了點東西,她就抱著虎兒歪在榻上睡了過去。

暮蟬給秦初雪掖好被子,芳心弄好了湯婆子放進了了被子尾部,隨後就坐在了一旁的繡墩上守著。

暮蟬見沒自己什麼事,和凝露出了屋走到了廊下。

暮蟬再次見到凝露,有些不知該說什麼,但凝露似乎和之前沒什麼不同,性子依舊淡淡的顯得有些深沉,她張了張嘴笨拙的客道:“凝露姐姐,這些日子過得可還好?”

凝露瞥了她一樣,淺淺的笑著反問:“什麼是好?”

暮蟬被噎住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兩人沉默著又走了一段,她又忍不住開口:“夫人是要讓你以後就在屋裡伺候嗎?那要不我把屋裡箱籠的鑰匙,和夫人私庫的賬簿一併交接給你吧!”說著就要去掏腰間荷包裡裝著的鑰匙。

凝露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倒是不用如此試探我,夫人已經吩咐讓我侍弄院子裡的花草樹木,其他的一概不用多管,所以我並不會搶了你的位置,你大可放心。”

被戳破了心思,暮蟬訕訕的抽回了手:“是嗎,那豈不是大材小用了?不過或許過段時間,夫人就會提拔你了,我比你笨拙,還是你管房裡的事更合適一些。”

凝露搖搖頭:“你且安心吧,我是皇后娘娘送來的人,不便在夫人跟前太清靜,養個花草倒也適合,就這樣吧!”

隨後她走到了遊廊盡頭的分叉口,轉身往前院而去。

暮蟬目送她離開的背影,暗暗鬆了口氣,隨後朝著另一邊通往後廚的路走去。

這邊凝露打消了暮蟬的試探,準備回去把剩下還沒有搬完的東西搬過來,再給周圍的幾戶鄰居打個招呼,算是正式告別。

只是當她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她以為楊家母女回去之後,應該會將事情跟楊大力說清楚,他也就不會再糾纏下去了,但不曾想,楊大力竟然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雖然背對著她,但他呆呆地望著屋子,似乎完全無法接受她離開的事實。

凝露也頓住了腳,遲疑著要不要上前。

她自認為沒有什麼跟楊大力可聊的,但不知為何,看到他蕭索的,彷彿渾身都散發著悲傷的背影,她的腳又怎麼都挪不走了。

回想起此前楊大力雖然粗鄙了一些,但到底十分真誠的種種舉動,她還是走上前喚了一聲:“楊大哥!”

聽到她的聲音,楊大力整個身子一僵,隨後緩緩的轉過身,臉上又驚又喜,但很快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垂下了眼瞼,握緊了拳頭。

“凝......凝露姑娘,你......你真的要走了?”

“嗯!”

忽的,凝露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方才還有一些話,想要與他說說,算是做個徹底的了斷,可看到

他彷彿抽了魂兒一樣的模樣,嗓子卻又好似被一團棉花堵住,怎麼都說不出口,只能從喉嚨裡發出一個悶悶的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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