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地,嘴角揚了起來,一張臉怎麼都板不起來,不笑出聲已經算是他能夠剋制的了。

秦初雪也算是摸到了他的脈門,見他臉上有了滿意的笑容,也忍不住高興起來。

不過兩人這話題一扯,又扯遠了。

她忙想到蕭婉婷,又給生硬地拉了回來。

“你查蕭婉婷的事情,弄得怎麼樣了?”

“約莫還得忍受她多久啊?”

“我還是有點擔心,萬一她知道我們母子平安,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要不,咱們還是想點其他的辦法,總歸不能在她這一條路上堵死吧?”

沈懷瑾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奈何他人手不足,又束手束腳的,想幹點什麼,顧慮重重,還真是有些麻爪。

見她提到了這點,顯然也是看出了什麼,於是隨口追問一句。

“那你覺得,還有什麼路子呢?”

“或許我人在局中,反而不容易看清楚,你身在局外,說不定還能給我出個主意。”

他本不過是和她嘮嘮嗑,兩人待在一起總歸說點什麼。

也沒指望,她真的能給自己出個什麼天大的好主意。

可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沈懷瑾驚掉了下巴。

“要我說,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這麼歹毒的人,用這些烏七八糟的手段害人,恐怕也不會是第一次了。”

“要不你查檢視,看從前有沒有被她害慘了的人?”

“若是還有存留的,或多或少地弄聽說一點關於她的訊息。”

“哪怕是沒法子一下子捏住她什麼把柄,但至少知己知彼,咱們也好再做打算。”

“最好的情況自然是,有和蕭家能夠分庭抗禮的,一起聯合起來收拾蕭家。”

“哪怕不能把蕭婉婷怎麼樣,但到底蕭家是蕭婉婷囂張的資本,她情急之下,說不定會出些披露,若能這個時候抓到她的把柄,情況也不壞,你說對不對?”

沈懷瑾瞪著眼睛,好似不認識秦初雪一樣,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被他看得有些發毛,秦初雪低頭瞅了瞅自己,納悶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怎麼了?”

“我哪裡說得不對?”

“你要覺得我胡說八道,不聽就行了,幹嘛用這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

沈懷瑾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口氣,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

剛收到手指傳來熟悉的觸感,他才放鬆下來。

“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聰慧?”

“我還以為你被奪舍了呢!”

秦初雪一愣,但想到沈懷瑾隨口一說,居然說中了她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一時有些不安,躲開了他的視線。

她拍開他的手,低聲嘟囔一句“胡說八道”。

隨後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故意氣惱道。

“不對呀,什麼叫我變聰慧了?”

“莫非在你眼裡,我是個蠢蛋?”

沈懷瑾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歪道理嚇到了,忙不迭地擺手否認。

“沒有,絕對沒有!”

“你在我心裡一向極為聰慧!”

“只是此前你表現得比較隱晦,內斂,今兒卻突然毫不掩飾。”

“我是被驚豔到了,有些口不擇言,勿怪勿怪!”

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下,他舌燦蓮花,誇得秦初雪都不好意思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發脾氣似乎也太不講道理了。

於是只能假模假樣地瞪他一眼。

“行了行了,今兒才知道你這馬屁拍得真高明。”

“咱們還是說回正題,我說得到底有沒有用?”

“要是沒用,你就當我沒說好了。”

沈懷瑾點點頭,對她方才的一番言論進行了肯定。

“自然是才思敏捷,智計過人!”

“不愧是我夫人!”

他誇了一句,又補了一句,惹得秦初雪撲哧笑了起來。

兩人鬧了一會兒,沈懷瑾還真的把她的話聽了進去。

“我說真的呢,你方才那一番話叫我茅塞頓開!”

“我在局中倒是沒料到,尋了與蕭家有過節的人做助力。”

“自來了恭州城,只一味地從正面與蕭家碰撞,卻是少了諸多考量。”

他開始反思起,自己為何沒有想到秦初雪所想到的點。

很快,他便有了結論。

怪只怪他以往的行事作風,太過武斷專行,總是過於依賴自己能掌控的力量了。

這歸結於,在京都行事,他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加之長久以來偽裝成了一個不學無術的執垮,一直帶著兩副面孔世人,所以也更加不敢將真實的自己,暴露出來。

京都水深,又身為老皇帝手裡的一把刀,他的一舉一動,都不知有多少人盯著。

所以他也習慣了,以手中的玄羽衛為主要力量,以老皇帝的支援作為壓制,去解決面臨的問題。

然而,他現在所在的地方不是京都,而是恭州城。

玄羽衛在川蜀的影響力,恐怕還不及蕭家。

更因為資訊上的空缺,讓他越發地舉步維艱,而人手上的不足,也無法支撐他大開大合的幹。

所以他被侷限了,也被自己慣有的思維所侷限了。

秦初雪的一席話,開啟了他的思路,也暴露出了他的不足。

於是他也開始思索起她說的方法來。

蕭家怎麼可能沒有敵人呢?

或者說,曾經被蕭家打壓,吞併甚至惡意欺壓的商賈不在少數。

蕭家在沒有得到譽王支援之前,也不過是在渝州有一定影響力而已,並不像如今這般。

那麼她們如今敢販賣私鹽和鐵,又敢明面上如此張狂,但卻沒有其他商賈站出來表達不滿。

這麼其中一旦是發生了很多故事,才讓人對蕭家投鼠忌器的。

雖然他之前就查到了一些,但卻沒有往這方面去深挖,如今看來,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另外,他對錢萬良也十分的在意。

從昨晚的酒局中,他也推測出了,原本和蕭家穿一條褲子的臥虎幫,居然敢扣蕭家的船,還以此威脅要分一杯羹。

是誰給他們的勇氣?

又是出了什麼樣的變故,讓臥虎幫敢和蕭家對著幹?

莫非是他來到川蜀的訊息走漏了,有人揣度出了蕭家要出事?

許多的線索和資訊,在這一瞬間匯聚在他的腦子裡。

他蹙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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