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壓根就沒有怪罪她一絲一毫,更多的是想解開她對自己的誤會。

心裡雖說從未怪過她,可沈懷瑾嘴上卻是不肯這樣輕易承認的。

“可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射出去的箭,已經刺到了我的心裡,留下了傷,如何能真的當作沒發生?”

他低沉著嗓音,透著幾分悲涼。

秦初雪只當是他真的傷了心,急忙將他抱得更緊,絞盡腦汁地解釋道。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也不曾真得怨恨你一絲一毫!”

“我只是......我只是......”

她這麼一著急,竟然不知道怎麼去表達了。

沈懷瑾心裡在偷笑,享受著秦初雪主動地投懷送抱,卻是等著她接著往下說。

見她急得磕磕巴巴起來,又幫她捋了捋詞兒。

“只是什麼?”

“只是那些我陪著你的日子,你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秦初雪聽到這話,都快急哭了。

“沒有!”

“怎麼會忘嘛!”

“你在家,我不都聽你的乖乖的?”

“你不在家,我也不到處亂跑,生怕給你惹麻煩。”

“我真的沒有半分埋怨你的意思,只是那蕭婉婷我實在厭惡得很!”

“她不但覬覦你,還總是想方設法地把你叫出去,我心裡難受得緊。”

“偏我又不能生氣,你已經同我說了,你須得與她周旋,咱們的正事兒才好辦。”

“我也想識大體,我也想做你的賢內助,就算幫不上你,總也不該給你添亂......”

秦初雪一股腦的,把心裡的話都倒了出來。

沈懷瑾聽著,才驚覺她一個人,竟藏了這麼些念頭和心思。

他原想著,凡事與她商量好了,通了氣了,她便能輕鬆許多,不至於胡思亂想。

但他不曾想,即便如此,還是難以消解她的憂愁,她心裡頭那些該擔憂的,該煩惱的,依然存在。

好在,她沒有憋在心裡,總歸是都說了出來。

若是真的都憋著,還不知道她要給自己多少委屈受。

“怎麼就這麼愛胡思亂想?”

“我如今有了你,有了孩子,便足矣。”

“若非蕭婉婷背後有我需要的線索,我如何能忍她出手傷你?”

“你且放心,這事兒我記著呢,我也會盡快解決,只要拿到她手裡關於蕭家走私鹽鐵的證據,便可以令她投鼠忌器,將更多關於譽王的訊息交代出來。”

“到時候她沒了用處,你想怎麼處置,你說了算如何?”

說起了蕭婉婷,沈懷瑾這一次也不含糊,立即給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反倒是秦初雪聽了,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挺厭惡,甚至恨她的!”

“她那麼歹毒的人,屢屢要我和虎兒的命,我不願放過她!”

“只是,她若對你查清譽王的事情那麼重要,是不是就算是這邊事了,你也得把人帶回京都去處置才妥當?”

沈懷瑾倒是沒想到,秦初雪還能有這樣的嗅覺。

的確。

若是蕭家是譽王在川蜀的錢袋子,那麼蕭婉婷作為人證,以及蕭家支援譽王,在川蜀屯兵鍛造兵器的物證齊全,必然是最有力的證據。

但事情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老皇帝真的會在見到證據齊全的情況下,違背先帝的遺詔,要了譽王的性命嗎?

沈懷瑾不知。

但以他對老皇帝的認識,那麼愛惜羽毛,對史官將來會如何書寫他的功績那麼在意的一個人,會給自己落下一個屠戮手足兄弟的汙點嗎?

沈懷瑾心中冷笑,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蕭婉婷是不是能作為人證,活到京都是一回事,老皇帝願不願意看到人證物證確鑿,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不必顧及這些。”

“只要有足夠的證據帶回京都就行了,至於蕭婉婷,你若下不去手,就由我來處置,總歸我會替你和孩子討回公道的。”

秦初雪見沈懷瑾說得很是自信,猶豫了片刻,出乎沈懷瑾預料地說道。

“不!”

“蕭婉婷給我處置吧!”

“我總不能什麼事都指望你,若是連這一丁點的決心都下不了,又怎麼能保護虎兒?”

沈懷瑾很是詫異地和她四目相對。

見她眼裡寫滿了認真和堅毅,心中竟騰起復雜的滋味。

又是歡喜,就是酸楚。

歡喜的是她鼓起了勇氣,也有了想要保護的人,而酸楚的卻是,他在這個家裡的地位,似乎還不及那個小兔崽子。

但她才剛消了氣,兩人的關係才緩和下來,這個節骨眼他也不能為這麼點事兒又與爭執。

總歸等這事兒過去了,特別是她出了月子,身子也養好了。

該討回來的,他總要討的。

心裡暗暗盤算著,嘴巴也不閒著,立即誇讚道。

“還是夫人厲害!”

“有你這麼護著虎兒,他肯定能順順當當的長大,將來好好孝順你。”

秦初雪聽了心裡美滋滋的,但是卻擺了擺手說道。

“算了吧,能指望他什麼?”

“你瞧這小小的一團,等他長大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再說了,咱們生他一場,也沒指望過他將來如何孝順,不過是盡到一個做父母的責任罷了。”

“你也是,別對他抱著那麼大的期望,然後他小小的年紀就逼著他學這個學那個的,指望著他有多大的出息......”

沈懷瑾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忍不住打斷她道。

“你這話說的,就跟這孩子不是我親生的,將來我怎麼迫害他似的!”

“他不也是我的親兒子?”

“我這都還沒怎麼他呢,你就給我提前預警了......”

越說,沈懷瑾的語氣越幽怨,還一雙眸子還透著幾分委屈。

秦初雪立馬尷尬了起來。

她真沒想到這麼多,也就順嘴說了說而已。

經過沈懷瑾這麼一通理解,似乎自己沒有意識到,心已經偏得沒邊了。

她只好笑著哄起了沈懷瑾。

“哪能啊!”

“我不過是隨口一句,你別想那麼多!”

“你可是我夫君,沒有你也就沒有孩子,你在我心裡,自然是最重要的,排在第一位!”

“孩子將來總是要長大,長大了自然是疼他自個兒的媳婦去,哪裡管咱們?”

“終究是咱們兩個在一起過一輩子,你說對不對?”

這一通冠冕堂皇的雞湯,灌得沈懷瑾渾身舒坦。

特別是,腦海裡浮現出他們二人白頭偕老的畫面,心就化開了,覺得這輩子最美好的也不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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