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思很久,秦初雪忽的眼睛一亮,腦海裡蹦出了四個字“已經盡力”。
圍繞著這四個字,她漸漸有了主意,隨後拉了拉也在思索的舞蝶,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起來。
舞蝶越聽眼睛瞪得越大,漸漸的臉上露出一臉的不可思議。
“夫人這主意可真是絕了,就是不知道主子爺知道了,會不會不同意啊,畢竟有點丟了他的顏面。”
秦初雪卻不以為然。
“管他幹什麼,他的顏面值幾個錢啊,而且他私下裡做的那些損事,我都不屑擺出來說。”
“總之咱們就按我說得來,先把聲勢造起來再說!”
舞蝶掩嘴笑著點頭:“好,那奴婢這就去找前院的管事去交代一番。”
她走後沒一會兒,處理完事情的沈懷瑾回了屋,見屋裡秦初雪正掰著手指頭琢磨事情,便唇角帶笑地走了過去。
“怎麼樣,夫人想出辦法來沒?”
見他一副看自己笑話的模樣,秦初雪哼哼一聲,扭頭過去不理會他,繼續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沈懷瑾以為她還沒有主意,故意坐到了她身邊,跟個大爺似的往後一靠,優哉遊哉地說道:“夫人若是想不出來,不如求求為夫?”
“為夫不才,也就那麼幾個法子而已,慚愧慚愧~”
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說得話還如此討打,秦初雪扭過身去,壓根就不想搭理他。
沈懷瑾見她居然還不來討好自己,輕咳兩聲又道:“雖然夫人你十分聰慧,擔著個問題也著實棘手,夫人不妨同為夫多說幾句好聽話,為夫自然為夫人獻計獻策。”
見他來了勁兒,就是想變著法地讓自己主動討好他,秦初雪本來還有點氣,但轉念一想,也不過是他的一點孩子氣。
若真是遇到大問題了,只怕自己不問,他早就叭叭的說個不停了。
於是乾脆裝作的確沒想出法子的樣子,轉回身來,撲到了他的懷裡。
“我就知道夫君最好了!”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好法子?”
雖然她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是若是沈懷瑾的辦法更好,她覺得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但是沈懷瑾這會兒有點飄,美滋滋地享受著秦初雪的投懷送抱,一隻手已經不老實的樓上了她的腰肢。
坐月子那會兒,為了恢復虛弱的身體,補充足夠的營養,也為了更好地奶孩子,秦初雪是沒有節制的胡吃海塞,只要能補充虧空,養好身子就行。
瑩雪也用心地做藥膳,做營養餐,恨不得一口氣就把她給養回來。
所以那一個月,秦初雪非但沒有因為生產而瘦,反而越發的珠圓玉潤。
儘管如此,沈懷瑾也覺得她可愛軟萌。
但出了月子,秦初雪卻看著銅鏡裡自己都快認不出的臉發愁了,她白是白,面板也極好,可就跟發了面的饅頭一樣,胖得有點太過了。
所以她特地去請教了舒二孃,在舒二孃的指導下,漸漸地精簡食譜,從原本的一天五頓,降到了一天三頓,再從一天三頓,又緩緩改回了一天兩頓。
午休起來後,最多加份水果墊墊。
後來又因為搬家的緣故,一路上也頗為辛苦,等到了渝州安頓好後,身材已經恢復到了離開京都的時候。
甚至,因為生養的關係,胸圍大了好些,而腰肢卻襯得越發纖細,整個人好似一顆豐沛多汁的水蜜桃,散發著香甜迷人的味道。
沈懷瑾自打秦初雪出了月子後,就開始不間斷的忙碌,剛到渝州,事多得更是焦頭爛額。
如今局勢緩和,他也才算是稍稍輕鬆一些。過上了早上去府衙上班,晚上回來的安穩日子。
此刻閒下來,摟上了秦初雪的腰肢,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冽梅香,已經有些心猿意馬。
加上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入耳,刺激得耳蝸酥麻,心尖都好似跟著酥了起來。
“夫人想聽?”
他故意反問,低啞的嗓音裡帶著難掩的慾望。
秦初雪還沒有察覺,見他還要拿喬,忍不住一個翻了一個白眼。
可這一眼在沈懷瑾的眼裡,卻好似嬌嗲的嗔怪,沒有半分力道,反而勾得他魂兒已經飛了一半。
渾然未覺的秦初雪見他彷彿吃定了自己,倒是真的好奇起他有什麼了不得的高見,於是堆起笑,還假模假樣地幫他捏起肩膀來。
“夫君最好了,倒是教教我,讓我聽聽你有什麼高見啊!”
沈懷瑾聽著她的奉承頗為受用,但這哪裡夠?
他這好不容易待著機會,哪裡肯輕易放過她?
於是沈懷瑾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附耳過來。
秦初雪不宜有他,還以為這是直截了當的打算把辦法說出來,面上也帶了幾分欣喜,開心地把耳朵湊了過來。
然而,沈懷瑾在她耳邊一陣低語後,秦初雪的臉瞬間漲紅,隨即噌地一下才往一旁挪得老遠,氣鼓鼓地看著他呸道:“大色狼!”
“我還道你這麼好心的,肯將辦法直接教給我,卻原來肚子裡全是壞水!”
沈懷瑾心虛地摸摸鼻子,卻還是笑著辯解了起來。
“我可是你夫君,咱們這頂了天了算是夫妻床笫之間的那點趣味,怎麼就成了個壞人了?”
“再說了,你是我夫人,難道我不色你,去色別人?你答應不?”
聽他一番狡辯,秦初雪臉頰嫣紅,卻是難以反駁。
只是她這都許久未曾與他親熱,他忽的這般提議,還是那等羞人之事,她如何能一下子就犯?
可偏偏如他所言,若是他真對旁的女子起了心思,才是真的壞了,他那般對自己,偏又好似不算什麼。
但越想,秦初雪就覺得哪兒不對勁,怎麼好端端地討論著怎麼應對募捐之事,卻拐到了這種羞人之事上?
難不成從一開始這傢伙就沒安好心,擺明了想等著自己求他的時候,好得寸進尺!
如此想著,秦初雪越發的惱恨起來,伸手就在沈懷瑾的腰間擰了起來。
原本還洋洋得意,覺得秦初雪肯定躲不了,自個兒晚上就能一親芳澤得償所願的時候,卻不料被秦初雪偷襲得手,疼得齜牙咧嘴。
他偏又不捨得繃硬了肌肉,害她擰疼了手,於是只能一個勁的倒抽冷氣,露出一臉誇張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