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沈懷瑾已經和臥虎幫的人,順著私鹽和私鐵的運輸路徑,查到了和蕭家合作的鹽鐵商人,並順藤摸瓜地尋到了鑄造私鐵的鐵匠村落,在那裡,得到了關於鑄造兵器的線索。

拿著這樣的線索,他的手下已經將跟蹤了二十多天的錢萬良抓獲,並以春枝的供詞和私造兵器的證據,逼他說出了更多鑄造兵器運往何處藏匿的線索。

如今到了快收網的時候,蕭家的別院和蕭婉婷落腳的宅子,都已經被搜查了一遍。

只是唯一沒能找到的,就是蕭婉婷手裡比較關鍵的賬冊。

正在書房裡等著手下彙報進展的時候,長順進了書房,稟報說是秦初雪有請。

請他過去?

她不是和蕭婉婷在說話嗎?

正納悶的抬腳出了前院走近二門,舞蝶就已經在那候著。

他問起了屋裡的情況,舞蝶便一五一十地將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

沈懷瑾是不擔心秦初雪吃虧的。

因為院子裡都是自己人,不說屋裡的崔嬤嬤等人,就是屋外的護衛,墨羽等人,都警惕著。

蕭婉婷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休想傷了秦初雪分毫。

這也是為什麼他放心把蕭婉婷放進府,讓秦初雪消消氣的緣故。

只是他沒料到,蕭婉婷竟然拿那一晚的事情,企圖打擊秦初雪。

不過事到如今了,他倒也無需再隱瞞。

進了屋,蕭婉婷正皺著眉一臉不解地看著秦初雪。

她是沒想到,秦初雪居然狠得下心來,拉宋景來對峙,難道她就不怕這一切都是真的,宋景當場要休妻嗎?

雖然不解,但轉念一想,蕭婉婷倒是覺得,這不失為一次快刀斬亂麻的機會。

今日將一切都說清楚,逼著宋景和秦初雪休妻,就算宋景有什麼怨言,但終究他只能選擇和自己在一起,也算是合了自己當初的算計。

如此一想,蕭婉婷倒也安安穩穩地坐了下來。

等到沈懷瑾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沉默地等著他出現的畫面。

見沈懷瑾來了,秦初雪還沒開口,蕭婉婷就先衝他羞澀地笑了笑,當著秦初雪的面,親熱地上前迎道:“宋公子......”

秦初雪翻了個白眼,面露鄙夷,隨後狠狠瞪了沈懷瑾一眼。

“沈懷瑾,你倒是好好說說看,你和她那什麼一夜春風,纏綿悱惻是怎麼一回事!”

她的語氣可算不上好,兇巴巴的。

沈懷瑾無奈,繞開蕭婉婷,走到了秦初雪的身邊。

蕭婉婷聽到秦初雪喊他“沈懷瑾”,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覺得似乎事情有什麼不對勁。

“宋公子,她為何稱呼你什麼沈什麼......”

她這一開口,秦初雪和沈懷瑾齊齊看她。

秦初雪這才發現自己順嘴,把沈懷瑾的名字說了出來。

“哎呀,我好像戳穿了你用假名,這可如何是好?”

“人家左一個宋公子,又一個宋公子的,如今告訴她,她甚至連你的真名都不知道,會不會太殘忍了?”

“更何況,人家口口聲聲說和你春風一度呢!”

秦初雪每說一句話,蕭婉婷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末了她死死地盯著沈懷瑾,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騙我?”

“騙你?”

沈懷瑾冷笑。

“若非你心術不正,我又如何能騙得了你?”

“更何況,你屢次出手傷害雪雪,如今卻還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給誰看?”

“至於所謂的春風一度,呵呵......不過是你中了迷煙罷了,更何況,你並非完璧,你背後之人是誰,你覺得到了現在,我還查不到嗎?”

沈懷瑾也不廢話,更是將自己的確有目的的事擺在了蕭婉婷的面前。

秦初雪反而成了看客,看著蕭婉婷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身子也搖搖欲墜。

“不可能!”

“你在騙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還在企圖裝傻,將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否定掉。

然而,沈懷瑾的話卻打算了她最後的幻想。

“我奉上命調查川蜀巡察御史接連意外身亡之事,這後頭牽連著當今的譽王,而你們蕭家,就是譽王在這川蜀一帶所佈局的一顆棋子。”

“你也不必再裝模作樣了,錢萬良什麼都交代了,我手裡也已經有了蕭家意圖謀反的確鑿證據。”

“不過,調查能這麼順利,還多虧了你,若非你心術不正,我也不可能借你之手,順藤摸瓜,相比譽王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對你恨之入骨。”

“更何況,你大概沒想到,那一晚與你春風一度的不是我,而是錢萬良。”

沈懷瑾的每一句話,都好似一把利刃,刺進了蕭婉婷的心裡。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男子,竟然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陷阱。

她踉蹌後退,搖著腦袋不願意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然而,看著沈懷瑾那銳利的眸子,她顫抖著跌在了地上。

秦初雪看到蕭婉婷,彷彿崩潰一般的模樣,有些意興闌珊。

她的手伸到了沈懷瑾的胳膊上擰了一下,很是不滿地抱怨道:“早知道就不那麼早把你請出來了。”

“這下好了,你把她打擊慘了,就沒我什麼事兒了,我還沒有耀武揚威夠呢!”

沈懷瑾無奈,寵溺得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

“好吧好吧,都怪我!”

“是我先前沒有把你生產那晚的事和你溝通好。”

秦初雪噘著嘴,還是有些不爽,感覺自己這都沒有發揮好呢,蕭婉婷就被沈懷瑾給打趴下了。

“本來說好地讓我來的,你看今天這事兒鬧得,你得好好補償一下我!”

沈懷瑾自然滿口的答應。

二人旁若無人地說話,親暱地互動,蕭婉婷眼睜睜地看著。

她此刻才終於醒悟,原來從頭到尾她都只是個小丑,她所爭搶的,所謀劃的,不過是一場空而已。

這對心高氣傲的她來說,是最無法接受的。

她忽然猛地從地上爬起,好似一隻厲鬼一般,伸著雙手掐向秦初雪。

“我不信!”

“賤人,一定是你在搞鬼!”

“是你,都是你!”

然而,她還沒有捱到秦初雪,就被沈懷瑾一腳踹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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