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看到舞蝶的臉,老大夫面色凝重了起來。

舞蝶臉上的傷,要比莊雨琪的嚴重得多,雖說指甲劃破得傷口不深,可是臉蛋的肌膚嬌嫩,一不小心只怕真的會留下疤痕。

聽到這話,秦初雪更自責了。

她看著舞蝶心疼不已,叮囑老大夫無論用多貴的藥,都一定要儘量不要留下疤痕。

然而老大夫卻不敢保證,只說再好的藥,也得看個體差異。

反倒是舞蝶,聽聞此事反向安慰起了秦初雪。

“夫人莫要難過,舞蝶本就對這張臉......”

“或許傷了也是好事!”

秦初雪如何不知她的心思,但到底舞蝶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傷了臉,她心裡難受得很。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姜大人立即申飭了莊賢一番,命他好好管束莊雨琪。

隨後又對蕭婉婷很是不滿地看了一眼。

“蕭姑娘,今日的事原本與你無關,可偏偏你要替旁人出頭,豈不是在為難本官?”

蕭婉婷臉色難看,但只能向姜大人致歉。

姜大人卻擺擺手,指了指秦初雪。

“你該道歉的是秦夫人,而非本官。”

“如今得罪了她,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罷,一甩袖子,轉身看向崔院正等人。

然而,崔院正的視線卻是落在了沈懷瑾身上,見他沒有出聲,於是垂眸整理自己的袖子,不去理會姜大人的暗示。

蕭婉婷哪裡甘心向秦初雪道歉?

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若非宋景,此刻被千夫所指,名聲臭大街的是秦初雪才對!

一想到宋景,蕭婉婷又幽怨的看向了他,好似他是個負心之人一般。

姜大人見得不到崔院正的回應,只得輕咳幾聲,又衝蕭婉婷使了好幾個眼色。

見她的視線也落在宋景的身上,只得指了指莊賢。

“都是下官的錯,是下官沒有管束好妻女!”

“秦夫人,宋大人,都是下官的錯,還望二位網開一面!”

說完深深地鞠躬,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隨後他立即又扯了汪氏和莊雨琪上前,呵斥兩人道。

“還不快跪下,給貴人磕頭認錯!”

“若是今兒得不到他們的原諒,我就把你們母女倆趕出家門!”

“攤上你們這樣的妻女,真是家門不幸!”

江氏原以為,有蕭婉婷在,她終於能替自己的女兒出口惡氣,沒想到如今反倒還要跪下來道歉,心裡憋屈不已。

然而,莊賢居然以休妻相要挾,她縱使再蠢鈍,也知道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瞧著被打了一耳光的女兒,如今還很不服氣地瞪著秦初雪,汪氏也忍不住心裡埋怨起這個給她惹事的女兒來。

“死丫頭,你還不快點跪下給秦夫人道歉?”

她拉扯著莊雨琪跪下,壓著莊雨琪的腦袋給秦初雪磕頭。

見二人如此,秦初雪心裡的氣也消散了不少,若非是汪氏仗勢欺人在先,還對她喊打喊殺,那麼她恐怕也不會鼓起勇氣與之理論。

她自然知曉,江氏和莊雨琪未必就是真心悔過,若非她身後站著的是沈懷瑾,而眼前還有姜大人,以及姜大人都得罪不起的人在,那麼結果也不會如此。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江氏和莊雨琪的磕頭認錯,也已經說明了她佔足了理,也有著旁人無法輕易得罪的權勢,這樣就不會再有那些不開眼的人,敢輕易得罪她。

或許這就是沈懷瑾之所以明目張膽地為她撐腰的緣故了。

在汪氏不住的道歉聲中,秦初雪反而看向了蕭婉婷。

“蕭姑娘,你看,江氏都知道自己錯了,那麼蕭姑娘呢?”

“你又可曾知道自己錯了?”

聽到秦初雪明顯幸災樂禍地詢問,蕭婉婷手裡的帕子幾乎要被她絞碎。

然而,形勢比人強,姜大人又發了話,這個頭她也只能低下來。

但她和秦初雪之間,沒完!

心中憤恨不已,蕭婉婷依舊昂著脖子,隻身子蹲了蹲,衝秦初雪說道。

“婉婷失察,又偏心於汪夫人莊姑娘,是婉婷錯了!”

“婉婷自知此事實在荒唐,再無顏面面對秦夫人,婉婷先行告辭!”

她隨便編了個藉口,轉身匆匆離開。

看她鑽入人牆,消失無蹤的背影,多少有些狼狽,也令在場的不少,知曉蕭婉婷來歷的人,議論紛紛。

她一走,秦初雪這才繞過了江氏母女,但也要求二人承擔治療舞蝶傷勢的醫藥費。

莊賢忙不迭的答應下來,隨後將汪氏母女趕回了家,又跑到姜大人跟前一個勁的鞠躬致歉,自責自己教女無方。

終於在這個時候,沈懷瑾開了口。

“事已至此,想必莊師爺的妻女也有所悔悟。”

“我夫人素來是個面慈心軟之人,若非莊姑娘失禮在先,動手在後,汪夫人又向要了我妻兒的性命,想必我夫人也不會惱怒非常,這才替莊大人教導了一下莊姑娘。”

沈懷瑾將“要了我妻兒性命”幾個字咬得極重。

任誰都聽得出,他特別介意此事,甚至汪氏和莊雨琪已經跪下磕頭道歉,他依舊耿耿於懷。

莊師爺自然也聽出了這話裡的殺機,心下大駭,更是撲通一下給沈懷瑾跪了下去。

“誤會啊誤會!”

“那賤婦不過圖個一時嘴快,她一個婦孺,如何敢有這樣的心思!”

“縱使她有,下官也絕對不會任由她胡來的!”

“更何況有姜大人在,有天理王法在,就是給她十個八個膽子,她也不敢動尊夫人一根毫毛!”

莊師爺信誓旦旦,甚至賭咒發誓了起來。

見他被嚇得冷汗直流,秦初雪有些不忍,又見那看到莊師爺也跪下的汪氏,嚇得面如人色,她扭過頭去,不願再看。

然而,她沒有開口替汪氏求情。

她雖然有些不忍,但是她也知道若非沈懷瑾的有權勢傍身,又拉來了崔院正和周老給他漲勢,一個小小七品芝麻官的夫人,也敢對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動手。

所以她一點也不同情汪氏。

甚至,她不知道,如果今天不是自己,換做任何一個正正的農婦,恐怕就真的在劫難逃,遭了汪氏的毒手。

這毒婦此前要替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時,那使喚下人的架勢,可是熟練得很!

就算她手裡沒有人命,但受她欺壓的僕從丫鬟,恐怕絕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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