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還活著!”崔嬤嬤嘆了口氣說道。

舞蝶卻還是有些不解:“就算蕭姑娘出現在渝州城又如何?從前她鬥不過夫人,如今更是在百花樓裡做了花魁,不過一個風塵女子,還能奈何夫人不成?”

不過沒一會兒,舞蝶也意識到,蕭婉婷怎麼逃脫主子爺的手,又是如何穿過黃旗軍佔據的川江南,出現在渝州城的,她背後必然是有足夠厲害的勢力。

思及此她也不再說話了,屋子裡的氣氛一時有些沉重起來。

好一會兒,秦初雪打破沉默笑著說道:“舞蝶有一句話倒是說得很對,既然在恭州城的時候她鬥不過我,那麼即便來了渝州,也不會如願,咱們不必太過驚慌。”

“之所以讓你們知道,便是叮囑你們悄然收拾輕便的行李,咱們先帶著虎兒離開這裡。”

“若只是我還好,定然留下來陪著懷瑾,奈何虎兒還小......”

為了孩子,她不得不同意了沈懷瑾的安排,先行離開渝州。

若非如此,她一定會留下來的。

和二人商議好之後,秦初雪接著又與他們說起了一些離開的細節。因為是為了逃避可能到來的危機,所以這一次離開必須隱蔽,否則也沒必要分批次。

而虎兒作為重中之重,秦初雪一開始是打算抱著孩子一起走的,但考慮了很久,她還是決定將虎兒交給崔嬤嬤。

“嬤嬤,我不確定咱們府外有沒有盯梢的,如果有的話,恐怕虎兒不能跟我一起走。”

崔嬤嬤一驚,忙擺手道:“這可不行,虎兒是您喂著的,他怎麼可能離得了您?”

秦初雪聽到這話,眼眶紅了起來,低頭看著懷裡的虎兒聲音有些哽咽:“我何嘗不想和他分開?”

“可是一定咱們被人盯上了,我和懷瑾出府勢必會伴隨著更高的風險,一定暗中之人來個魚死網破......這樣的後果我實在不敢去想。”

“與其讓虎兒跟著我們,倒不如你們先行一步,如果安全了,咱們到時候再尋個機會匯合。”

舞蝶和崔嬤嬤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她的無奈和傷心。天底下恐怕沒有哪個愛孩子的孃親會願意將孩子的安危,交到旁人的手裡,若非迫不得已。

而現在,夫人將孩子交到了她們的手裡,可見這一次離開渝州是一件非常重要且危險的事,一時間兩人都緊張了起來。

舞蝶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夫人,小主子跟著咱們一起走,萬一離開您後哭鬧不止,可如何是好?如此豈不暴露了?”

秦初雪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這麼細節的部分,隨即皺起眉頭來。

一涉及虎兒,她的心緒就有些混亂:“那可怎麼辦,萬一被盯梢的人聽了去,你們和虎兒豈不都危險了!”

“要不,還是讓虎兒跟著我吧......”她不確定地說著,面露焦慮。

崔嬤嬤忙上前一步勸道:“夫人莫慌,這事兒也不難解決,只要小主子跟著咱們願意吃喝,這才是最要緊的!”

“咱們院子裡的劉婆子,她家的小孫子跟咱們小主子的年歲相當,到時候可以來個李代桃僵,讓劉婆子把小主子抱出去,這樣就不會引起懷疑了。”

秦初雪恍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得不考慮起虎兒的吃奶問題。

這小傢伙是個挑嘴的,又是她親自奶大的,恐怕突然讓他再去適應奶嬤嬤的,恐怕也不現實。

“要不還是先餵羊乳,或者煮些米糊糊吧,他如今也偶爾吃上一兩頓,應該能堅持一下的。”

秦初雪將虎兒抱起,在他肉嘟嘟的臉頰上親了親,看著他可愛的笑起來,毫不知道即將面臨與她分離的事情,心裡又忍不住酸澀難過起來。

但事已至此,為了虎兒的安全,縱然有千般不捨,她也不得不狠下心來將孩子交給別人。

等到崔嬤嬤和舞蝶開始準備出府的事宜後,秦初雪抱著虎兒在屋裡偷偷地哭了好一會兒。

母子連心,虎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難過,一直粘在她的身邊,哪怕是將他放在榻上,他也奮力地伸手扒拉她,不似平日那般咿咿呀呀的自己玩。

察覺到他與往日的不同,又惹秦初雪大哭了一回。

等到沈懷瑾回到院子的時候,大老遠就見到暮蟬和瑩雪在屋外焦急地探頭探腦。走得近了,這才聽到若有似無的哭聲從屋裡傳出來。

沈懷瑾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秦初雪的,立即蹙眉,腳步加快往屋裡衝。

丫鬟婆子們發現他的身影,立即慌慌忙忙地行禮,他充耳未聞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見秦初雪抱著虎兒哭得泣不成聲,眼睛已經腫得如同核桃一樣大,心立即揪了起來,急匆匆地上前問道:著說在麼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哭成這樣了?”

“雖說你如今不在月子裡,可這麼個哭法,也容易把眼睛哭壞的!”

“如今你已經不是一個人,還有虎兒需要照顧呢,總要多顧及著自己的身子才好!”

聽到沈懷瑾噼裡啪啦一陣急切的安慰,可見見到她哭,他的心裡有多著急,她的心裡也不由地一暖。

但一想到,自己即將和虎兒分開,淚意又止不住地湧。

她強壓下哭聲,哽咽地抹著眼淚,卻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只是將虎兒報給了沈懷瑾,自己也摟住了他的腰。

似乎有他在,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有一種領她無比安心的感覺。

沈懷瑾任由她抱著,默默地陪著她,將孩子和她都護在了自己的懷裡。

好一會兒,等秦初雪緩過來了,情緒平穩不少,他才又壓低聲音,極盡溫柔地問道:“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高興的,你就跟我說,若是誰惹你了,我幫你收拾人。”

秦初雪輕輕地搖搖頭,好似一隻在最親近的人的懷裡撒嬌的貓,往他的胸膛裡又拱了拱。

半晌才甕聲甕氣地說道:“我一想到要和虎兒分開,我這心裡頭就難受......可為了他好,我又不能帶著他離開渝州,萬一遇到了危險,豈不是害了他?”

沈懷瑾聽了她的話,已經能猜測出她心裡頭是個什麼樣的想法,一時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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