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雪見他不肯搭理自己了,乾脆對著虎兒胡亂地叫了起來:“沈清清、沈清汁、沈清寧、沈清一......”

虎兒不懂她在喊什麼,瞪著又黑又亮的眼睛咿咿呀呀地朝她揮手。

當虎兒聽到她嘴裡喊“沈清之”的時候,咧著嘴笑了起來,秦初雪被逗樂了,忙不迭拍了拍沈懷瑾的後背說道:“快看,你兒子喜歡這個名兒!”

“要不就叫沈清之吧,等他長大了要是覺得不好聽,再改就行了。”

這話卻是把沈懷瑾說得一愣:“改?這名字定了豈有亂改的道理?”

秦初雪卻不以為然:“為啥不能改,本來就是個名字而已,不合適的話就改了唄,到時候到官府去備個案就行了吧?”

見她不通此庶務,沈懷瑾難免解釋一番。

聽了他的話,秦初雪才知道,原來這個時代,一個人的名字是不可輕易改動的,一來父母之命,二來一旦登記造冊了,這名字便定了下來,除非恩師或是君上,否則是斷沒有改動的可能的。

不過沈懷瑾倒是覺得虎兒叫沈清之也頗為順口,思來想去索性一揮手:“那便叫沈清之吧!”

“我這翻了好些書,選來選去,反倒不如你隨口一個,到底你是他孃親,你起這名兒反而聽著妥帖。”

秦初雪倒不曾想,虎兒的名字竟然就這樣定下了,她還以為怎麼著沈懷瑾還要糾結一陣呢,說不定還得找周老請教,取個意境高遠的名字。

不過她覺得沈清之也挺不錯的,雖然是隨口一說卻也頗為順耳,於是也沒有多糾結,點點頭就定了下來。

有了名字,秦初雪和沈懷瑾便在虎兒跟前喊了好幾次,每次聽到這個名兒,虎兒就咧嘴笑,顯見也是挺喜歡的。

逗弄了一會兒虎兒,又餵飽了奶,崔嬤嬤便把虎兒抱了出去,留夫妻二人在房內溫存。

第二日一早,天不亮沈懷瑾就早早出了府,秦初雪睡到了鳥兒在枝頭不停地叫,這才悠悠轉醒。

昨個兒兩人纏綿了一陣,她一早起來便覺渾身憊懶,歪在床榻上任由丫鬟們進屋開始收拾。

剛草草喝了口溫蜜水潤了潤嗓子,染香就花枝招展地走了進來,先是環顧一圈,見沈懷瑾不在,一臉失望的朝秦初雪敷衍的行禮。

“奴婢見過夫人!夫人怎麼到這個點兒了才起,我服侍夫人梳頭吧!”

她擠開了在床邊伺候的玉葉,笑著要去攙扶秦初雪。

秦初雪卻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倒是個勤快的,今兒不是讓你們晚些再來當差,怎麼一大早的就催起我來了?”

“我見昨個你們同我一道赴宴很是勞累,特地讓你們多休息會兒,不必這麼早來伺候的。”

染香似乎沒有聽出她話裡的戲謔,笑著答道:“夫人體恤奴婢,奴婢感激不盡,但身為奴婢,伺候夫人是本分,再說自打進了府,奴婢還未曾見過二爺,所以聽聞二爺昨晚回來了,就過來想要給二爺磕頭。”

她倒是一點兒都不藏著,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聽得秦初雪是又氣又想笑。

怎麼,這都還沒進府幾日呢,竟然已經開始惦記上沈懷瑾了!

“噢原來是為了這個啊,那還真不巧了,爺一大早天不亮就出門去了,今天晚上還不一定回來,要不明兒你再趕個早?”

她歪在靠枕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染香說道。而染香以為她是在說真的,微微蹙眉頗為不滿地道:“夫人也真是的,這事兒也不知會奴婢一聲,也不至於叫奴婢白跑一趟。”

此話一出卻是屋裡一靜,幾個丫鬟不可思議地看著染香,秦初雪的臉也冷了下來。

“那就勞駕你回去等著了,慢走不送!”

她直接下了逐客令,染香也回過味來卻不以為然地甩了帕子離開,分明沒把秦初雪放在眼裡。

玉葉見她扭著腰肢離開,在後面啐了一口,惱火地說道:“還真把自己當個主子是怎麼的,居然對夫人大呼小叫起來,真想上去撕了她的嘴!”

瑩雪也走進來點點頭罵道:“真是不知廉恥!一個丫鬟而已,居然打聽起了爺們的行蹤,還一口一個要夫人通知她來,臉怎麼這麼大呢!”

說完又去看秦初雪,見她臉色不好,又勸道:“夫人也莫要慣著她給她什麼臉面,不過是個丫鬟而已,就算是皇后娘娘賞賜的,那也只是個丫鬟,難道還叫她爬到您頭上去了?”

秦初雪如何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如果染香只是尋常的丫鬟,她已經喊婆子把人扭送到人牙那裡,遠遠的發賣了!

可是到底是顧忌著染香的確是皇后賞賜的,明面上是不能親自動手攆出去的。

而染香在她幾天的縱容之下,已經狂妄到沒邊了,竟然大大啦啦來她屋裡獻媚,意圖當著自己的面勾搭沈懷瑾,真不知道她是自信還是沒腦子!

不過染香也蹦躂不了幾天了,等沈懷瑾那邊安排好,自然沒她什麼好果子吃!

這事兒自然不會讓幾個丫鬟知道,所以她什麼都沒說,只讓丫鬟們把屋子裡看好,別讓染香和凝露有機會進屋裡來。

而離開院子回了自己屋子的染香,見凝露竟然學著皇后在看佛經,不由得嗤笑起來。

“姐姐還真是有意思,你又不是到了皇后娘娘那個年紀的,也沒什麼盼頭了,居然還學著娘娘看起了佛經?”

凝露本不願意搭理她,見她一大早竟然好似憋了火似的,皺起眉頭說道:“慎言!咱們雖不再宮裡頭了,可這嘴巴卻也不能亂說話,萬一傳出去你編排皇后娘娘,你有好果子吃?”

染香卻冷哼起來:“姐姐莫要拿這種話嚇唬我,如今咱們可是在渝州,誰還能聽了去?”

“再說了,這府上都是些下等人,就算聽了去了,他們還能傳給誰去?就連正屋裡頭那一位,也沒什麼機會見到真正的貴人,有什麼可怕的?”

“等我見了爺,得了寵,這府裡上上下下也都得聽我的了,到時候也沒人敢亂嚼舌根子!”

見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說這樣沒腦子的話,顯然是已經狂到沒了邊了,凝露搖搖頭不想再跟她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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