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香卻端著一副清高的模樣,左右環顧時不時地撇撇嘴,似乎對姚府的陳設很是瞧不上,惹得那姚府的下人頻頻朝染香看。

走了一會兒,穿過二門進了垂花門,又從廊下轉到了花園,終於在花園的閣樓下看到了黃夫人。

秦初雪立即笑著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黃夫人很高興地拉了她的手,和她介紹起了其他的幾個夫人。

其實這些人秦初雪是在募捐會上見過的,而且在此之前,她滿城的下帖各個府的亂跑,也早就認識了一圈,所以這會兒大家聚在一起,倒也熟稔。

秦初雪刻意打發了染香回馬車取自己忘在馬車上的禮品,隨後帶著凝露和眾位夫人攀談。

其中難免會聊起各家夫君的情況,而很快,凝露的神色就有了變化,明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染香或許還不清楚,沈懷瑾如今的職務,但心細的凝露可能從周氏的口中,甚至從暮蟬等人的口中,早就得知了沈懷瑾編造的明面上的職務,但顯然這職務和眼前幾個夫人聊起的,壓根就對不上。

秦初雪雖然聊著,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注意著凝露,見她臉色有些古怪,心知她應該是察覺到了。

隨後她好似想到了什麼,慌忙地打發凝露去找染香,讓兩人在二門外等著自己即可。

凝露也並未說什麼,乖巧的應了離開。

其他夫人見狀,也停住了話頭,倒是問起了染香和凝露這兩個丫鬟哪兒來的,瞧著眼生之類的。

秦初雪假裝苦澀,說是長輩賜的,其他夫人也就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們多多少少也清楚,秦初雪的出身似乎不高,哪怕生了子嗣,恐怕也不得婆母喜愛,如今她夫君又攀上了姚大人出息了,婆母插手她屋裡的事,塞兩個漂亮丫鬟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都是這後宅打轉的人,大家聽過的事兒可不少,一個個紛紛同情地看著秦初雪。

隨後秦初雪又陪了一會兒,便以身子不舒服為由,辭別了黃夫人。

她帶著染香和凝露回了馬車,染香明顯很是不快,白眼都當著她的面翻了好幾個。

明顯以為秦初雪是可以打壓她,不讓她露臉。

然而,秦初雪的注意力更多的卻是放在了凝露的身上,可這丫頭卻極沉得住氣,竟然半點異樣都沒有,一路也沒有多言,安安靜靜的回了府。

將她們放回屋休息,秦初雪回了屋左思右想都覺得這個凝露不一般,等到用晚膳的時候,她便將自己白天的事兒告訴了沈懷瑾。

“你幫我派人盯著凝露一些,看看她會不會外出或者與人聯絡什麼的,雖然我不願意去想,可也怕她藏得太深,咱們一個不小心,恐怕就要翻了船。”

沈懷瑾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難免心疼,替她盛了湯後勸慰道:“不過是個丫鬟而已,你也別想那麼深,我會派人盯著的。”

“我不是一早說了麼,你若不是心軟,她們已經是兩具屍體了,何須如此勞神?”

秦初雪瞪他一眼,端起湯吹了吹,緩緩喝了兩口才道:“好歹是兩條人命,豈能草草處置?”

“就當是給虎兒積福,我也不想冤枉了她們。”

“不過,那個染香是留不得了,心大得沒邊了,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沈懷瑾自然也聽聞了這染香的事,見她這麼說輕笑起來。

“還不是你哄成這樣的,一開始不是聽說過府的時候,還存了幾分謹慎?”

這話聽得秦初雪不樂意了,放下湯碗很是不滿地道:“怎麼怪起我來了,不過是給幾分臉面,說幾句漂亮話,抬舉她,她就飄上天去了,壓根都不把我放在眼裡。”

“你沒看見今兒帶她出門的那一身打扮,好像她才是主子,我才是丫鬟一樣,什麼玩意兒!”

“哈哈哈~~”沈懷瑾難得見秦初雪罵人的時候,就她竟然也有對一個人如此氣急,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夠了他才又道:“那你想好了怎麼處置沒?”

這下卻把秦初雪問住了。

要怎麼處置呢?染香倒是還好說,按照此前沈懷瑾的計劃走就行了,可是凝露她卻還是拿不定主意。

“我是在想,如果凝露沒有揹著咱們將訊息傳遞出去,或者之後有什麼小動作,是不是有可能她是想一心一意留下來伺候的?”

秦初雪忍不住看向沈懷瑾問道。沈懷瑾沉吟起來,雖然不太能夠理解為什麼她要如此大費周折地對凝露,不過既然她有此心思,他也遂了她的心意便是。

“雖說一切都還只是說你的推測,不過如果你下意識覺得她可能與那染香不同,或者咱們也可以透過對付染香,同樣也再試探一次凝露,如果在大難臨頭的時候,她也沒有出賣咱們那麼倒是可以考慮把她留下。”

“不過......”沈懷瑾還是忍不住善意地提醒道:“夫人若將來要留下她,還需留個心眼。”

秦初雪自然明白這一點,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沈懷瑾的話。

“那你就安排一下,總要把這事兒處理好了咱們才能放心,否則留著她們兩個,去也不是留也不是的。”

“行,明兒我就去安排,你看著邀人,三日後出城即可。”

秦初雪點了點頭,二人吃完晚膳抱了虎兒在榻上玩耍,沈懷瑾左手一本《楚辭》右手一本《詩經》還在給虎兒挑名字。

秦初雪見他糾結的模樣,實在忍不住笑著調侃道:“瞧一個名字把你難得,簡直跟要寒窗苦讀十年一樣。”

“實在不行你就把這苦差事交給我吧,我隨手那麼一指,說不定就解決了。”

沈懷瑾卻急了:“那怎麼行,我兒子的名字怎可如此敷衍了事?”

“好歹也該取個和八字相合,又文采斐然的名字,念在口中不覺口齒生津,餘韻悠長才好。”

秦初雪卻撲哧笑了起來:“怎麼越聽我兒子的名字越像是吃的?要不就叫沈清汁算了,聽著是不是口齒生津了?”

沈懷瑾無語,也不理會她,轉過身接著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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