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瑾點點頭:“所以說永安侯一定有問題,他死咬著沈葉舟已經答應婚事不罷休,反而還撒潑,鬧著要讓陛下做主,當時殿內全是兩人相互拉扯對罵的聲音。陛下被吵得吃了顆藥才緩過來,隨後讓侍衛將兩個人拉開。”

秦初雪搖搖頭,腦補著那混亂的畫面,恐怕一時半會兒地也覺得頭疼。

但她想起方才沈懷瑾說的,陛下並沒有定論,一時又著急的繼續追問道:“陛下是怎麼說的,莫非這事要不了了之不成,只怕永安侯也不會答應吧!”

她的話問到了點子上,沈懷瑾卻安撫的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道:“怎麼會不了了之,哪怕沈葉舟壓根不是真心想進宮的,但到底老太太的話鎮在那,他縱使再不情願,也知道這婚事必然不能再糊塗下去,所以才不惜和永安侯扭打在一塊也要退了。”

秦初雪撇撇嘴卻是很不滿地哼道:“既然如此,為何最終的結果卻是事情還是沒有能夠得到解決,怎麼,莫非是你也想娶個正妻不成?還是說你心裡頭還惦記著蘇薇不成?”

“說什麼呢!”沈懷瑾知道她這說得是氣話,卻還是忍不住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

秦初雪羞惱,瞪了他一眼不依不饒道:“怎麼,莫不是被我說中了不成?那你倒是說說看,明明這麼明顯有問題的事情,怎麼鬧到了陛下跟前居然還沒有能夠徹底解決?”

“這麼一拖再拖的,說不定事情還真就拖成了呢,那我不得提前恭喜你得償所願?”

沈懷瑾還想再在她的臀上拍兩下,但見她捂著屁股瞪他,他又只得作罷,但聽著她的話,他無奈地笑著搖頭:“你個促狹鬼,小醋罈子!明明知道我對蘇薇只剩下厭惡,怎麼可能想要娶她為妻?”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嘛,陛下又不蠢,怎麼會不知道這裡頭有大問題?”

“況且我也在後殿呢,陛下就是再暈頭,也總要召見我問問我是什麼情況,哪裡就會糊塗到不管呢?”

見秦初雪稍稍被安撫住,但還是一不高興的樣子,沈懷瑾又繼續道:“雖說兩人爭執不休,但到底沈葉舟的確是口頭答應了婚事的,所以被永安侯揪著這個點不放,一時也是沒有辦法。”

“陛下想了想,便立即讓蔣公公派人去把譽王給叫來,打算問問譽王到底是個什麼說法,如果譽王和蘇家的親事是徹底定下來,走齊了六禮的,那麼永安侯就是在說謊了。加之陛下叫譽王前來,其實也是在試探譽王,畢竟咱們能想到的,陛下也不會想不到。”

秦初雪聽到這話眼睛一亮,立即來了興趣:“譽王要真是幕後之人,豈不是會和永安侯站在一塊,然後否認掉自己和蘇家的親事,那麼王爺豈不是要吃了這個啞巴虧?”

見沈懷瑾笑著點頭,但又沒有繼續說的意思,似乎是在等他把話說完。

秦初雪腦瓜子轉了又轉,想了好一會兒後輕輕一撫掌笑道:“若我是譽王,肯定是不能輕易承認的,這不就相當於當著陛下的面承認自己和永安侯府結黨了嗎,這可比承認一樁親事要嚴重得多了!”

她說到這,沈懷瑾終於點頭道:“對,就是這麼個理,所以譽王的回答就變得極其的重要,一旦弄不好,很有可能就把自己給坑進去了。不過譽王不愧是心機深重的,他估計在來宮裡的一路上就已經想好了怎麼應當,所以在陛下傳喚他進殿後,他故意表現得很是憤怒,一上來沒等陛下開口問,就怒氣衝衝地狀告永安侯出爾反爾。”

隨後,沈懷瑾將譽王的所作所為全都描述給了秦初雪聽。

要不說譽王還是比永安侯智高一籌呢,他這倒打一耙反倒是把自己和永安侯的關係撇得清清楚楚,同時也相當於是把鍋全部都甩給了永安侯,自己反而成了這件事情裡的那個無辜受害者。

但他怎麼可能真的無辜呢?

沈懷瑾輕輕嘆了口氣道:“如此,事情其實還是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上,譽王用這樣的方式,表達的卻是他與蘇薇的親事並未徹底走完六禮,並不作數的事實。既然永安侯單方面地要與譽王解除婚約,並且已經當著陛下承認了自己和沈葉舟商議婚事的事情,那麼他自然也順理成章的答應解除婚約,畢竟他一個王爺,怎麼能受這個委屈?”

“雖然間接證明了他和永安侯的確可能有什麼,但明面上這件事陛下卻抓不到什麼的把柄。所以陛下也就沒有表態,表示既然沈葉舟不樂意,兩家若是強行結親,反而更像是結仇,所以勒令沈葉舟和永安侯二人先回府思過,再議此事。”

秦初雪這才明白,陛下這麼處理其實反而是幫自己和沈懷瑾,而不是像她想得那樣。

見她面露慚愧,沈懷瑾又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攏了攏安撫道:“別擔心,這事兒必然是成不了的,哪怕沈葉舟糊塗到抵不住永安侯胡鬧同意了這門婚事,難不成還能壓著我的腦袋讓我跟蘇薇拜堂不成?”

“再說了,哪怕是真的定下了婚約,我也多得是辦法讓這婚結不成。”

“甚至,你若不覺得膈應,我倒是想把蘇薇弄死,然後我娶個死人佔著正妻的名分,咱們依然自己過自己的,也好過旁人再千方百計的利用婚事算計我。”

在秦初雪的面前,沈懷瑾毫不猶豫地說出了一個毒辣的計劃,聽得秦初雪心頭一跳,嚇得連忙搖頭道:“使不得!雖然我挺厭惡蘇薇的,要知道她竟然因為嬌嬌和我來往,在我不在的這一年多里,竟然為難嬌嬌,甚至還與其他閨秀一道刻意排擠嬌嬌,實在是太可惡了些!”

“但到底是一條人命,應該也罪不至死。而且,這一次一女嫁二男的戲碼,也不知道她知不知曉,若是知曉卻還無可奈何地被逼迫著二度取消婚約,成為全京都的笑柄,我倒是稍稍有些同情她了。”

一想到,她此前自詡譽王妃飛揚跋扈,得罪了不少的人,如今卻因為自己的父親趨炎附勢,再次成了權利的犧牲品,她又當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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