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車回到臨河鎮政府之後,路北方跟在周金旺的身後,一前一後從停車的地方往辦公室走。

在路上,路北方緊走兩步,跟在周金旺身邊輕聲道:“周書記,我之所以不讓你去黃氏砂場,原因就是我覺得,這姓黃的,不是一般混混,若是一般混混,警告一番,他們會有所收斂。但對這樣的人,還得從長計議。”

“哦?從長計議?北方,你說說,如何從長計議?”

“周書記,你也知道,在咱們臨河鎮,兩大主要經濟支柱都由黃氏兄弟控制,一個漁場,一個沙場,老百姓為了混口飯吃,都聽他的。久而久之,黃氏兄弟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臨河的土皇帝,不僅不將鎮領導放在眼裡,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這也就算了,現在他們既當婊子,還做著立貞潔牌坊的夢,心態就像野心勃勃的野狼,更是想想插手鎮裡工程,甚至想插手鎮裡的人事安排……我覺得,您上來後,對這種行為,必須進行遏制和打擊的。”

周金旺對這兩個傢伙,早就充滿不滿和憤怒,更想對他們進行打擊。但是,以前的時候,他只敢想想,根本沒有路北方這樣的銳氣和豪氣,想不到,自己想到卻不敢說的,此時被這小年輕說了出來。

“這想法,我早就有了!”周金旺點點頭後,卻不無擔憂道:“不過,對於遏制和打擊黃氏兄弟。我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咱剛上來,若是鬧大了,上頭也有想法,而且臨河的發展,更會受到挑戰……呃,不行的話,我讓楊碧華將他手下那些刺頭給拔掉!敲打敲打他。”

路北方卻不同意他這般做:“周書記,我怕沒什麼效果吧。你知道我為什麼沒在車上與您說這件事情嗎?就是司機老丁,也算鎮里老人了,但是,正因為不清楚他與黃氏兄弟的關係,我真怕咱們說的話,馬上就傳那邊去了!同樣的道理,臨河派出所也一樣,那邊肯定有黃氏的人,咱們這邊工作還沒安排下去,人家就做好應對的準備了。”

走了不到百米,周金旺就明白路北方要私下和他說這話意思了,很明顯,路北方覺得現在他和自己,沒有完全掌控鎮裡所有的強勢部門,特別是派出所這樣的機構,根本沒有得力為鎮裡賣力的人。

“那你是什麼打算?將楊碧華換掉?”

路北方聽聞這話,倒是搖搖頭:“具體的打算,我也沒有想好,鎮上的很多情況,我不是特別熟悉。我覺得咱們在鎮裡幹事創業,沒有自己的人搭把手,什麼時候都是白扯!”

周金旺點點頭,道:“北方,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些天,我尋思下,將鎮裡的人也動一動!那些和黃氏瓜葛較深的,全不用了。這一點,你不清楚,我心裡清楚。”

隨著路北方呃了一聲,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思索之中。這種沉默,彷彿是一場風暴即將到來的前奏,在平靜的表面下,卻隱藏著無盡的能量和力量。這種沉默,也讓周金旺和路北方統一思想,為相同的目標而奔赴。

……

黃金貴到修橋的專案滋事要錢失敗,心裡憋著一肚子氣,他肯定是不會放棄!明面上,這個傢伙肯定是狡猾透頂的,再沒有自己出面,而是揚言要讓湖陽市的律師,與臨河鎮打一場官司。暗地裡,依然還是唆使那些小混混們搞小動作,給路北方和周金旺添堵。

僅僅過一天,市交通局下面的建築公司來施工,就有人打電話給陳文棟,告訴他,由鎮裡幫著修築的那條便道,被人挖斷,建橋公司的車輛無法通行。

陳文棟聽言,馬上開著車,一邊朝著那邊趕,一邊給本地修路的工人打電話,讓他們再去新水村,將這段路修好。

但沒過兩個晚上,那邊又打電話說,路上漫水橋被挖了。

陳文棟只得再帶人去修,這次一修就是一天!當他臨到晚上,才萬分疲憊回到鎮裡吃飯時,路北方才問他道:“今天一天待工地上?”

路北方扒著飯,垂頭喪氣道。媽的,這個路又被人家挖斷了。

路北方問他:知不知道誰挖的?

陳文棟說道,我也不知道誰挖的,應當是半夜三更挖的。這次挖的還是重要的地方,一個漫水小拱橋!若不是市交通建築公司有鋼構橋,肯定又要耽誤兩天。

路北方破口大罵道:肯定就是姓黃的人乾的!孃的!

不過,罵歸罵,路北方並沒有讓陳文棟去找派出所所長楊碧華,而是將田晨。田晨雖然是小混混,但現在,他就要這個小混混,潛伏進黃氏兄弟的公司,並要他慢慢掌握他的動向,牢牢地從實他犯罪的證據,從而將鎮上最大的惡勢力連根刨起。

……

路北方在臨河鎮轟轟烈烈履職鎮長,大力修路鋪路,大施拳腳,欲展一番作為。

而在綠谷縣裡,隨著組織部長在常委會上那句“市委常委林家園的女兒獨自找路北方吃飯”的訊息傳開,沒出幾天,綠谷縣城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路北方在市裡的關係,轉業軍人路北方,演繹著一個窮小子傍上千金大小姐成為乘龍快婿的故事。

若是普通人家的兒女,其實大家不會那麼關心她的婚事。

但對高官女兒的婚事,人們是追崇的,是津津樂道的!

林亞文的工作,是《湖陽日報》的記者。

這兩天,綠谷縣有個小孩不慎卡在防盜窗上,一個快遞員和一個路人看到後,奮不顧身爬上三樓,勇救小孩的事,在網際網路上發酵,人們紛紛為這兩個好人點贊。

林亞文和同事趙潔,就來綠谷採訪這當事人,採寫新聞背後的故事。

採訪的間隙,負責這次宣傳接待的宣傳部副部長韓巧玲,笑嘻嘻跟林亞文道:“林記者,這新聞的當事人,有一個還在外地,明天才能回來。實在不好意思,需要你們多在綠谷縣多待一天!……要不這樣的吧,我讓公車去將路鎮長接過來?陪你吃吃飯,逛逛街吧!”

林亞文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

倒是她旁邊的同事趙潔笑眯眯點撥:“亞文,韓部長是好心讓你們聚一下啦!現在綠谷縣,上上下下都知道,臨河鎮的路鎮長是你的男朋友,你就別藏著掖著了。”

林亞文一聽,頓時臉都紅了,她爭辯說:“你們說什麼啊?他是我的好朋友,怎麼就說男朋友了?”

“得了!這男朋友,不就是好朋友演變的呀,我就沒見你和哪個男生是好朋友!”趙潔除了是工作上的同事,還是生活中的好友。她已婚,雖然常跟林亞文玩,但真沒見她和哪男生交好。

“不是!真不是呀。趙潔,你說什麼呢!”林亞文真急了,再說:“那不一樣的,你們可別亂說!我和他,純著呢!”

“這男女關係,能有多純啊?”趙潔翻著白眼道!

林亞文懶得跟趙潔爭辯了,轉身對綠谷縣宣傳部韓副部長道:“韓姐,謝謝你關心。我……自行聯絡他好了,也不知他有沒有空……,這,就不用韓姐操心了。”

“好吧!”

韓巧玲出了門後,林亞文躺賓館的床上無聊,突然很想見見路北方。

這女人若動了心思,很快便能付諸行動。

趁著同事寫稿的間隙,她躲到衛生間給路北方打電話,說:“北方,我來這個綠谷縣採訪了!”

“那挺好啊!”

“你忙什麼?”

路北方現在忙得真是焦頭爛額。

他道:“我在修橋的工地上啊。”

林亞文輕聲道:“那你能不能到縣城吃飯啊?咱採訪物件,要明早才回來,太無聊了。宣傳部韓部長安排了飯,也沒有人陪我們吃。”

路北方真不懂女人的心思,大大咧咧的:“就吃餐飯,你讓跑那麼遠?我不去!”

林亞文真的沒轍了。

看到路北方根本不懂得自己的心思,若是農村姑娘,早就因矜持而放棄答話了。但林亞文城裡大姑娘,膽子大,心思細膩,更重於敢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她低聲的說:“還不是人家想見你嘛!”

路北方呵呵笑了笑,卻大跌眼鏡道:實在對不起亞文,我真是太忙了。

“那我來臨河鎮看你!”

“呃?還是別來了吧!我這幾天……”

按說路北方聽了這話,心裡是無法拒絕的。畢竟,無論是從美貌還是工作需要。路北方怎麼會拒絕是一個記者?

此時路北方心裡,倒不是不想見林雅文。他知道林亞文是優秀漂亮的女子,也未婚。但正因為未婚,兩人在一起時,從她眼裡,他也能看出她的崇拜與喜歡。他現在真怕遇上她,產生別樣的感情。

現在他的心裡,其實滿滿當當,都被劉曉鳳給佔據著。

劉曉鳳手上的溫情,在他的腦子裡發酵。就連晚上夢遺的時候,想像的物件,還是和劉曉鳳纏綿在一起。

再次被路北方拒絕,林亞文氣死了。她一個大小姐,還真的沒有被個男生拒絕過。

“啪!”對路北方的拒絕,林亞文不待他將話說完,就將電話給掛了。

路北方見人家生氣了,想想自己也太絕情,他馬上打電話回來,想說說原因,哪知道,林亞文不再接他的電話。

不過,女人還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越是對她冷淡,她還就越是放不下,這個才貌雙全的女孩悶悶的坐在床頭,在看著同事寫稿,生了半小時氣之後。

她突然站起來跟同事趙潔說道:“趙潔,你跟韓部長說,下午我出去會……晚上,你和韓部長吃點就好了,不用等我。”

趙潔抬起頭道:“喂,你去哪裡啊?”

林亞文揹著包包,手上拿著車鑰匙揮了揮,臉上溢著笑容道:“我去臨河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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