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想起來了
他想起來了，想起從前的一切。
那時候他只當秦書雨是妹妹，畢竟她比他小了很多，只能是妹妹。
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從顧黯出國開始。
他那時候心灰意冷坐在夜裡哭，是秦書雨出現溫暖了他。他慢慢喜歡上秦書雨，那樣溫柔的人他怎麼能不喜歡？
他曾決心要一輩子對秦書雨好，他想起來他曾對秦書雨說過，“我一定會娶你，我要和你一起生活數萬年。”
想到這裡凌子夜的大腦開始混亂，他說過嗎？沒說過嗎？
為什麼這些記憶忽明忽暗，出現了無數相同，無數相異的片段，好像同一件事情發生了很多遍。
凌子夜捂住耳朵，電流聲穿過他的耳朵，恍惚之間他聽到秦書雨說：“我會改變我們的結局的。”
這是什麼意思？
整個地面開始搖晃，凌子夜控制不住往玻璃茶几上倒過去，大半個身體砸碎了玻璃，額角流出血液。
鮮紅之中他看見他對秦書雨說，“我們逃吧，無論是什麼在控制我們，只要逃離這裡就可以了。”
他們跑遍了整個世界，卻發現四處都是空無的，沒有人類，沒有生命，只有白晝。
他們逃不了。
“子夜忘了我吧，我也要忘了一切了，太累了。”
凌子夜閉眼前的最後一幕是跑過來的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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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凌子夜進醫院了？”秦書雨顯然是沒想到還會發生這種事，系統沒說還有這事啊。
“嗯嗯，我當時想回去拿我落在你房間的耳機，一進去就發現少爺躺在地上，頭上都是血。”真真在電話另一頭細緻描述。
結束通話電話後，秦書雨迫不及待問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系統：【不知道啊，他看完你的信就暈了，本來劇情沒要求這樣的。】
秦書雨有些忐忑：【這不會算我任務失敗吧？】
系統：【當然不會了，凌子夜這次的表現可以說是超出預想了，精彩！】
“凌子夜怎麼了？”顧墨遲問道，手裡拿著刀把蘋果切成小塊。
“真真說他暈倒了，頭上都是血。”秦書雨接過顧墨遲剛削好的蘋果，放嘴裡咬了一口。
“你擔心他？”顧墨遲湊近盯著秦書雨問。
“當然不是。”秦書雨趕緊否認，她看得出顧墨遲現在很嫉妒。
“好燻人啊，醫院怎麼有一股醋味啊？你聞到沒有？”秦書雨嬉笑著。
顧墨遲：“我才沒有吃醋。”
秦書雨忍不住捏捏顧墨遲的臉，還覺得不滿意，伸手招呼顧墨遲坐她旁邊更近的地方。
顧墨遲故意裝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坐過來，秦書雨猛然抱住他的身體，他懸空的手臂慢悠悠放下來，緊緊抱住秦書雨。
“真好。”秦書雨這樣說著。
以後可就抱不到這個人了。
一股酸澀裹住秦書雨的眼睛，她希望時間能過得慢一點，好讓她能把顧墨遲記得更深刻一點。
未來的幾十年，她會一遍遍回憶這些來溫暖她的人生。
“真幸福啊，我抱著你就像抱著雲一樣暖暖的。”顧墨遲這話把秦書雨逗笑了。
“雲？雲是抱不到的，說我是棉花還差不多。”
是啊，雲是抱不到的。
故事在五月十九日落下帷幕，按照世界要求秦書雨會在這天夜裡死去。
秦書雨前些天就出院了，她回秦家見了一下薛雯，還有她一次都沒見過的秦書雨的父親。走之前，秦書雨跟秦書澤說了很多話，這個哥哥是真的很愛秦書雨，雖然她不是秦書雨，但也感受過這些溫暖。
她現在住在秦家名下的某一處房子。
顧墨遲堅持要一直陪著她，她答應了，但至少在五月十九日這晚讓她一個人待著這裡。
【系統？我到底什麼時候下線？能不能給個準確時間？】
系統：【報告宿主，下線時間並不一定，據我猜測是十點二十分。】
秦書雨看著手機狀況欄的11：11沉默了。
手機螢幕跳出顧墨遲播來的電話，秦書雨接通，“怎麼了？想我了？”
“對啊，這麼晚怎麼還不睡覺？”顧墨遲躺在床上說著。
秦書雨不喜歡影片電話，所以現在看不到顧墨遲的臉，她開啟手機相簿裡偷拍的顧墨遲的照片，開著擴音和顧墨遲說話。
“在等你的電話啊。”
聽到秦書雨的回答，顧墨遲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想去找你。”
“我也想你，但是現在太晚了，我們還是睡覺吧？”秦書雨想趕緊結束通話電話，她怕她突然下線，會嚇壞顧墨遲。
“好吧，你讓我睡覺我就睡覺。”顧墨遲一直很聽秦書雨的話，也沒發現任何異常。
“晚安。”
“嗯，晚安。”
“你想和我永遠在一起嗎？”秦書雨問道，像渴望聽到誓言的少女。
“想，並且我們會永遠在一起。”顧墨遲迴答道。
“我愛你。”
“我也愛你。”
秦書雨聽完回答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捂住自已的嘴不哭出聲音來，確定電話確實結束通話之後，才埋在被子裡哭出來。
所有燈光都關掉了，窗簾沒有關上，她喜歡看著晚上。
她滑著手機，看著每一張顧墨遲的照片和影片，翻看著這幾天記錄的關於顧墨遲的事情。
秦書雨擦乾淨滴到手機螢幕上的眼淚，不知不覺眼淚已經打溼了被子。
“好想每天都能看見你，顧墨遲我好想你，再見。”
第二天，顧墨遲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就到了秦書雨的住處。為秦書雨熱好早點後，才去臥室喊她起床。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顧墨遲喊著秦書雨的聲音。
被子還是那樣平坦。
顧墨遲坐到床邊把秦書雨伸出被子的手放到被子裡，“既然想睡那就再睡一會吧。”
秦書雨的手臂涼到不對勁，冰涼到沒有一絲溫度。顧墨遲意識到了不對勁，大腦像短路了一樣只知道念秦書雨的名字。
他顫抖著手放到秦書雨的鼻子下面，沒有呼吸。
……
“書雨，你在睡覺吧？沒事的，我知道你喜歡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