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不止一次讀過這封信
“那是明星方羽柔嗎？”新來的員工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方羽柔，她也追過方羽柔的劇，沒想到線下比鏡頭裡還要好看。
“我看著像，方羽柔不是咱們公司旗下的藝人嗎？她經常過來找凌總。”
“她找凌總幹嘛？”
“噓，凌總臉都黑了，快走。”
人群散盡，凌子夜向女人那邊走過去。
方羽柔穿著寬鬆的衣服，天氣很熱她戴著黑色棒球帽，散落在身後的頭髮順直，她轉過身望著凌子夜的時候摘下了墨鏡，眼底泛紅。
“你怎麼來了。”
其實公司大部分人都知道方羽柔和凌子夜之間的關係，當時他們的事可是上了熱搜的。
方羽柔還是會戴著墨鏡帽子，想掩飾自已的身份。
“子夜，你怎麼不接我的電話？”方羽柔親密喊著凌子夜，絲毫不害怕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先進來。”凌子夜不想在外面和她過多糾纏，帶著她進了自已的辦公室，隨著門慢慢關上，外面討論的聲音愈發明顯。
辦公室裡暗沉不透光，凌子夜坐到自已的椅子上，“什麼事？”
凌子夜這個冷漠的態度讓方羽柔心裡很不高興，她卻還要偽裝地體貼溫柔，“子夜哥哥，我好想你。”
“就這樣？”凌子夜似是不想多說什麼，好像方羽柔在這耽誤了他很多時間。
方羽柔沒想到她都這樣了，凌子夜竟然還是這麼冷漠，他變了，從前只要她隨便撒嬌，他都會哄她。
哪怕她無理取鬧，他也會無條件聽她的話，“子夜……哥哥，你怎麼了啊？”
凌子夜沒回答她，開啟電腦，“你自已過來看。”
“看什麼啊？”方羽柔不懂什麼東西讓凌子夜這麼生氣，她有些不情願慢吞吞過去。
那是一段影片，方羽柔一直敲著秦書雨的房門，嘴裡說著“秦書雨你出來，我懷孕了。”
方羽柔慌忙解釋，“子夜你聽我說，我……”
凌子夜冷眼望著她說話的樣子，看著方羽柔想怎麼解釋，可方羽柔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一直結結巴巴的，可憐兮兮望著凌子夜。
“為什麼要去找秦書雨？我說過我會離婚，你為什麼還要去逼她？甚至說你懷孕了，你有想過秦書雨的感受嗎？她剛失去孩子。”
凌子夜一字一句質問道，方羽柔啞口無言，她現在說什麼都是錯。
“子夜，我不是故意的。”方羽柔還嘗試挽回什麼，卻只能說一些對於凌子夜來說無痛無癢的話。
“好，你不是故意的，我當然知道你摔下去不是故意的，是秦書雨故意推你的嗎？”
凌子夜站起來走到方羽柔身邊，身高的壓制讓方羽柔不敢抬頭，他伸手狠狠鉗住方羽柔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看他。
若方羽柔回答“是”，就中了凌子夜的圈套。既然他手裡有她拍門的錄影，那一定有她摔下去的錄影。
若她回答“不是”，就是自已打自已的臉，她之前分明把責任都推到了秦書雨身上。
想到這裡，方羽柔身體因怒氣而顫抖，她惡狠狠盯住凌子夜的眼睛，“你覺得呢？”
“你為什麼要誣陷書雨？明明是你自已失足摔下去的。”
“你裝什麼好人？這些年你待秦書雨怎麼樣，你自已心裡清楚。我誣陷她？我這樣說了嗎？我有說是秦書雨推的我嗎？明明是你自已偏覺得是秦書雨推了我！”
方羽柔已經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了，她把心裡的怒火全部發洩出來了。
凌子夜沒想到平時那麼溫柔善解人意的方羽柔，現在竟然像個惡女說這些惡毒的話，“對！你說的對，從前是我眼睛瞎了，才會愛你，為了你去傷害秦書雨。以後我不會這樣了，我會一輩子對秦書雨好，彌補她一輩子。”
“哈哈哈，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去愛秦書雨了？那我呢？那我呢！我算什麼？”方羽柔依然瘋癲，她拽著凌子夜的衣領來回拉扯，她的眼球因為怒火而爆紅。
“我愛你，我之前是真的愛你，可我愛的是真實的你嗎？方羽柔你可真是合格的演員啊。”凌子夜一把扯開方羽柔，力氣大到方羽柔摔倒在地上。
“好，說得真好啊，你去補償秦書雨，那我呢？我這麼多年又算什麼呢？我死去的孩子又算什麼？你總是在做錯誤的事，你對不起秦書雨，更對不起我！也對不起顧黯。”方羽柔早就知道凌子夜不算聰明人，對待感情尤其遲鈍。
摸黑走路的人,不是撞傷自已，就是撞死別人。
“拿著這張卡離開，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了，公司也會和你解約。”凌子夜甩下一張卡劃過方羽柔的鼻尖。
眼淚模糊一切，方羽柔用力擦乾，拿起地上那張卡。
“好，你別後悔。”
晚上凌子夜回到別墅後，空空蕩蕩的房子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凌子夜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這個女人的衣服和秦書雨的好像。
他走上前輕拍那個人的後背。
真真被嚇了一跳，她這次回來是把秦書雨的信交給凌子夜。
“少爺，這是秦小姐讓我交給你的信。”
真真轉身露出自已的臉，她感受到凌子夜有些失望。
“你先回去吧。”
屋子裡沒人後，凌子夜才拿起那封信，他開啟信紙的手有些發抖，在期待信的內容，也害怕看到信的內容。
他知道自已錯了太多，卻還是期盼秦書雨還能愛他。
信裡面寫道：“凌子夜這是我寫給你的最後一封信，對於我們我有千言萬語，本來不想再回憶過去的一切，但我還是要把所有要說的話都寫出來。
這封信是我的遺書，醫生說我的手術很成功，只有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在教室裡隔著玻璃碰巧和我對視，那是我第一次發現……”
凌子夜讀完秦書雨的信，腦海裡出現了昨天突然出現的記憶。
原來那是未來的記憶，是現在的記憶，是過去的記憶。
他不止一次讀過秦書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