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交易
“李萱？不錯的名字。”
再次搜尋這個名字的記憶也未有結果，果然是自己在胡思亂想。
“你願意跟我走嗎？別的我無法保證，我只能保證最基本的吃住還有安全。”
吳阿牛也覺得自己既然是核心弟子，多帶一個孩子回宗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小女孩看了看吳阿牛，又看了看五鬼，隨後再次轉頭對吳阿牛說道：
“我在乎我的結果，我只想讓我的父親好起來。誰願意拿出能救治我父親的靈藥或者等價的錢財我就跟誰走。”
確實，這種傷勢已經惡化到醫術無力迴天的地步，想要痊癒則只能寄託於靈藥之上。
此話一出，吳阿牛立刻從懷中掏出裝暗金石的袋子。
“這裡有十三顆暗金石，夠不夠？”
這個數量自然是夠了，僅僅是治療傷勢，對修煉無用的靈草算不上多稀缺，即便是因戰爭市價暴漲，也還沒到修士買不起的程度。
很顯然五鬼並沒有打算退縮，沒有繼續跟老婦人磨嘴皮子，直接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掏出一株靈草。
“這不是那……”
五鬼招手打斷了吳俊生後續要說的話。
因為一旦暴露名字就會露餡，畢竟這只是有駐顏塑身效果的駐顏草。
但畢竟是附近勢力中，入魂宗獨有的靈草，加上吳阿牛入宗時間短，不認得此靈草，小女孩跟老婦人自然也不會認識。
老婦人接過靈草看了看，入手後即刻感受到了那來自靈草的外洩靈氣，不像是造假之物。
隨後小女孩也接了過來，同樣打量了一番後說：
“我不認識這種靈草，需要驗證療效才能跟你走。”
很顯然，小女孩即便是能看出兩人的態度也不在乎，或者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運。
況且時間緊迫，也不會多考慮靈藥與暗金石之間的價值比較，唯一關心的就如她所說的，治好父親就行。
至於重傷的男子，此時還在昏迷狀態之中，沒有做選擇的能力，而老婦人即便是不捨，但在自己的眼中兒子最重要，哪怕是讓孫女去死。
吳俊生也看清了小女孩的意願，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
他此前隨身攜帶的療傷靈藥已在上次的任務中消耗掉了，此時還沒來得及補充。
也知道五鬼作為常做以性命做籌碼的任務，療傷靈藥肯定也是常備於身，只是此刻還沒有拿出來。
“可以，你現在就可以給他服下這株藥草，就當是我給的定金。”
得到了許可，小女孩趕忙幫助父親服下。因為不是什麼高階靈藥，沒有入口即化的效果，對此也只能先透過咀嚼再餵給父親。
畢竟是駐顏草，即便不是主要功效，也確有塑造身體的功效，只是這效果並不強，僅僅是讓男子的血色恢復了一些，對傷口的癒合沒有半點功效。
即便如此，看到父親的變化，小女孩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謝謝，謝謝！”
小女孩立刻磕頭致謝，隨即又表示這還不夠。
“後天清晨，從這裡往南走三公里，路東有一個掛著魂字牌的事務所，你到那裡找我，到時我會拿出另一種靈藥治療你父親。”
五鬼揮手示意吳俊生兩人可以離開了。
本是要尋歡作樂，看到的卻是數不盡的悲劇。
這就是外面的世界嗎？
隨著夜幕降臨，迴歸的路上更加混亂。
攔路搶劫者，當街殺人者比比皆是，也不見有執法人員出面阻止，無處安身的流浪者們只能努力往垃圾堆裡鑽，儘可能的不發出一點聲音。
這種場面自然也是五鬼的天堂，在不知反殺了多少襲擊之人後，才逐漸讓這條街上的鬧劇結束。
明知不是對手卻還要衝上來，他們也許只是尋找一個歸宿吧。吳阿牛是這樣理解的。
這只是旭城的一角，也僅僅是這個世界的一角。
吳阿牛開始懷念還在村子裡的時光，即使也時常被一群孩子欺負，但那也只是沒教養，並沒有這麼多死亡。
不論是在宗門還是在這所謂的外面世界，人們口中總是離不開死亡一詞，所見所聞，也都是腐爛的氣息，真心令人難受。
回到駐地後，外出尋歡作樂的外勤人員也緊隨其後的回來休息。
看他們一個個都意猶未盡的樣子，吳阿牛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也不想知道。只想快點結束這三天“假期”回到宗門。
如果可以，真的還想回到三海村，回到母親的懷中好好哭一場。此時的吳阿牛似乎真的理解了白天六叔喝醉後的樣子。
渾渾噩噩之中，時間已來到第三天。小女孩如約而至，一上來就向五鬼討要靈藥。
“你先上車跟部隊先行一步，我去給你爹服下靈藥後就追上來。”
隨後五鬼又掏出一株靈草。那是對對內外傷甚至是中毒都有奇效的回魂草，小女孩那激動的目光很顯然也是認得。
見小女孩還在猶豫，五鬼繼續說道：
“要麼你現在上車，我去救人，這樣不會耽擱行程。要麼你現在離開，交易就此作罷。此前的靈草就當送你了，我可不想因為這件小事耽擱任務。”
回魂草的市價目前只有兩百克暗金石，大約是吳阿牛持有那種三塊左右。加上見一行人皆非常人，小女孩最終選擇了相信，默默爬上馬車。
“阿力，你先駕車帶著大家往回走。阿生阿牛，我去去就回。”
也許真是自己想錯了，將死之人不會吝嗇自己的錢財似乎也合理。吳俊生這樣自我安慰。
入魂宗的三輛馬車剛駛出旭城一里地，五鬼就追了上來。
沒有接過阿力手中的韁繩，而是直接進了馬車內部。
作為核心弟子和內門弟子的待遇，叔侄二人還是獨佔一輛馬車，其餘人都擠在另外兩輛上。
“這麼快？那小女孩的父親醒了嗎？你是怎麼喂的，不會也是嘴對嘴吧。”
吳阿牛忍不住連續追問，五鬼則是擺擺手。
“哪有這麼麻煩，我老鬼出馬自然是手到病除。”
吳俊生聽到手到病除一詞時，心中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怎麼手到病除的？”
“哈哈，那自然是用我最擅長的方式。”
“什麼，你真是。”
畜生二字吳俊生沒有說出口，不是因為所謂的情誼，而是他知道，稱呼五鬼畜生，他只會更興奮，更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