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稜兩可的說一下就可以了。
“啊!”楚景潤怒吼。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整個看守所都沒人理他。
他的牢房裡只有他一個人,其他犯人都遠遠地躲著他。
沒有人管他,隨便他吼叫。
他已經失去了一切,沒有人再願意聽他說話。
他曾經是一個擁有一切,如今全部毀於一旦。
這全部都怪楚景行。
他怎麼不死!
死到臨頭了,楚景潤沒有一點悔過之意。
他叫了許久,累了。
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虛弱,最後只剩下了一絲呻吟。
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起了自己的過去。
但是,現在一切都沒了。
他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流淌下來。
他只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陷入了絕望的深淵,再也無法自拔。
楚景潤滿腦子都想著楚景行怎麼在他手上凌遲處死。
……
有胡愛國壓著,很快,楚景潤的判決就下來了。
《刑法》裡明確指出:“已經著手實行犯罪,由於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
因此,楚景潤屬於故意殺人未遂的行為。
具體刑罰根據情節的嚴重程度而定。
如果故意殺人的行為非常嚴重,可能導致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情節較輕的情形,可能會被判處三年以上十年的以下有期徒刑。
楚景潤多次刺殺未遂。
且皆有證據。
屬於情節惡劣行為。
直接判了他無期徒刑,參與事件的所有人,全部收押,通通判十年有期徒刑。
同一時間楚華巍和他舅舅的刑事責任也判決書下來了。
楚華巍挪用楚氏集團公款,判其名下所有財產以及住所全部填補空缺,喜提無期徒刑。
楚景潤的舅舅是中匯公司的法人代表,同罪,無期徒刑。
錢書翠在刑法判決下來,就被楚景行放了出來。
扣著她也沒有意義了。
她一個婦人翻不出什麼天,況且連房子都沒了。
錢書翠得知了一切,什麼也沒說,只是哀求楚景行,讓她再見一面楚景潤。
楚景行同意了,派人送她去關押楚景潤的監獄。
當錢書翠隔著玻璃看見楚景潤穿著藍白條的罪犯服,她的心像瞬間被撕裂了一樣,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的兒子,她曾經引以為傲的兒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寧願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楚景潤看到母親的那一刻,心中的愧疚和悔恨湧上心頭,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讓母親失望了,但是他一點也不後悔,只恨自己下手不狠,技不如人。
錢書翠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但內心的痛苦卻無法抑制。
“兒啊,你怎麼這麼糊塗!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會給我帶來多大的痛苦?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為什麼!”
楚景潤低下頭,不敢正視母親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無法為自己的罪行找到任何藉口,他只能默默地承受母親的責罵和淚水。
“媽,你好好的,我早晚會出去的。”
錢書翠看著眼前的兒子,心中充滿了愛恨交織的情感。
她愛他,因為他是她的兒子,但她也恨他,因為他的行為讓整個家庭都陷入了絕境。
“景潤,都怪媽平時太縱容你了,媽有錯,媽有千錯萬錯啊!”
錢書翠見楚景潤還不悔改,十分痛恨自己。
如果自己沒有對楚景潤過度放養,溺愛,是不是結局就不會這樣!!!
“媽,不怪你,我會好好改造的,我會努力改變自己。等我出獄後。”
楚景潤看見錢書翠這副樣子,有點於心不忍,表面上服軟和她說著好話。
錢書翠聽了兒子的話,心中有些許的欣慰。
她知道兒子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看到了他眼中的堅定和決心。
“兒啊,你要好好改造,不要再犯錯誤了。我們會一直等你回來,不管多久。”
楚景潤感動地看著母親,他知道,無論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母親都會一直愛他。
“探監時間到了,快點離開。”旁邊的警官催促著。
楚景潤再次向母親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走向了牢房的深處。
他必須面對現實。
錢書翠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錢書翠失魂落魄的走出監獄。
她想回家,她帶著身上僅有的的錢打了個車,回到別墅。
門口已經貼了好幾張封條。
錢書翠有些不知所措。
路過的富人區的家的保姆傭人都對著他們家指指點點。
更甚者,有人往她身上丟雞蛋,扔菜葉。
“敗類!真丟人。”
“就是,全家都是禍害。”
“趕緊去死吧!還有臉回來!”
還有不明所以的人路過,好奇的觀望,“他們家怎麼了?”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楚景潤家的事早就在這個小區門口傳遍了。
好心的知情人解釋:“就這個老太婆,她老公挪用楚氏集團的錢款自己偷偷開了個公司,把整個集團掏空了,被楚氏董事長告了!聽我家二太太說,現在證據確鑿,還把小舅子拖下水,兩人都被判無期徒刑了……”
“她兒子殺人未遂,情節惡劣,也是無期徒刑,現在連房子都充公拍賣了!!”
路過的人都紛紛停下看好戲。
無不嘲諷他們家不識好歹,野心勃勃的。
談論的聲音順著風,刮進了錢書翠的耳朵裡,生疼。
她聽的搖搖欲墜,整個人呆呆的愣在原地。
她只顧著關心楚景潤,一直沒有去打聽楚華巍的訊息,沒想到……
她覺得自己的天塌了。
東西砸在她身上,她已經沒有知覺了。
她緩緩離開了別墅區,一步一步的朝河邊走去。
雞蛋液粘著她的臉頰已經乾的開裂了。
不知走了多久,她走到一處僻靜的橋中心,吹著風。
頭髮已經吹不起來了。
如今連住的地方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