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宜和杜夫人何等的眼尖,怎麼會看不出來場上局勢的變化。

母女二人對視一眼,既有對這些人諂媚權貴的瞧不上,又不得不妥協其中。

杜夫人心中深嘆一口氣,還好她只兩個女兒,且如今都有了好歸宿,她是不必再愁了。

但同為人母,她心裡也為三舅母和大嫂劉氏多有理解。

誰不希望自家女兒能得如意郎君呢?

可這樣趨炎附勢的人家,便是門第再高,家中再顯赫,只怕也不是門好親事。

如今歌舞太平,鮮花四起的自然是好言好語的哄著疼著。

日後,一旦顧家或者商霽落了難,她們二人豈非要被婆家給欺負死?

她們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三舅母和大嫂劉氏自然也能看得出。

所以對於此刻身邊突然多起來的夫人們都透著不達眼底的笑意。

顧老夫人也瞧得出來明白,所以抬手就招了顧筱琅和雪娘上前。

一個是她的孫女,一個是她的外孫女。

手心手背的一樣疼。

所以開口就對著郭老夫人說道。

“雪娘還未及笄呢,所以我厚著臉皮想請你來做正賓可行?”

聽到這話,郭老夫人連忙笑著就答道。

“這是好事兒啊,便是你不開口我也要來的,雪娘這孩子與雲荷生得有七八分像,每次看見她我都會想起當年雲荷及笄時候的樣子,多麼意氣風發的好孩子。”

“只可惜,天妒紅顏啊,倒是讓旁人撿了便宜,如今鳩佔鵲巢的,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原配呢。”

說前面的,不過是為了後面這一句做鋪墊。

郭老夫人雖然深居簡出,好些年都不肯出門赴宴了。

可該說不說,她只要出現,那麼在隨安城中的貴人圈子裡頭也是說一不二的主。

有她和顧老夫人一同給韋夫人上眼藥,其他夫人便是日後想再等國公府的門,也得掂量掂量會不會得罪這二位了。

太子和太子妃見狀,都默默的喝著茶,沒有多言語。

顯然,對於二位老夫人的態度是無聲支援的。

前廳的這出戏才剛開始演起來,這攪局的便出現了。

何管家匆匆而來,對著商霽就說道。

“將軍,幾位王爺和公主們也到了。”

何管家口中的王爺公主們,自然是指福王,玢王,岷王,德王還有月華公主。

論資排輩的,岷王和德王乃是當今陛下的叔叔們,自然是王叔一輩。

只不過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實權卻不見得有多少。

而福王和月華公主乃是當今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妹,因此在眾位皇親國戚中,是真正有地位之人。

倒是那位玢王,乃是當今陛下的庶弟。

雖然也封了王,可無論是封地還是奉銀祿米,都無法比得上福王和月華公主。

因此,平日裡在朝中也算是個透明人。

但每次有這樣的席面之時還是得請到玢王府,否則於面子上都說不過去。

“走吧,我去迎。”

“是,將軍。”

說完此話,商霽就帶了商知平,邢昭和賀士林去迎。

若是論親疏,這種場合理當是商家的幾個兄弟陪在商霽身邊的。

可現在,這幾人別說陪了,就是連來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當商霽走到門前遇著商七郎陪在福王妃身邊的時候,臉色便沉了不少。

不過他在外人面前向來如此,所以也沒多少人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

可那是外人,家中人如何不知顧氏夫人和韋夫人兩房的矛盾,因此堂而皇之的將人帶來,這福王妃也是真本事啊。

於是商霽上前去就給各位王爺請了安,見了禮。

唯獨在看到福王的時候,低沉了嗓子就說道。

“我記得將軍府的帖子送到的是福王府,怎麼會有不相干的人來呢?”

這一句不相干,讓福王妃和商七郎都有些尷尬。

她們知道兩邊人不和,但是沒想到商霽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讓二人下不來臺,因此多少是有些氣惱的。

而那福王妃本就是韋夫人的長女,所以自然是要護著弟弟,與商霽爭論上幾分的。

於是,也是一臉不滿的就說道。

“六弟,你這是得了勢連家中的兄弟姐妹也不認了嗎?什麼不相干的人?七郎不是你我的胞弟嗎?何來的不相干?”

“福王妃慎言,我母親姓顧,生了大哥和八妹還有我,卻未曾聽說有七弟這號人物,前些日子父親和韋夫人特意上門將外祖母已經給氣倒了一回,這是打算故技重施再氣倒第二回嗎?”

“你!當真是要將場面鬧得如此難堪嗎?”

商霽沒有再說話,人卻堵在門口不讓他們二人進,態度比言語還多激烈些。

福王妃今日已經被下了面子,自然也不肯讓步。

對著那商霽就冷了臉色的說道。

“帖子既然送到了福王府,那麼來什麼人自然是我們說了算,我孃家弟弟正好在府中做客,一併來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商大將軍若是不樂意做東,就不必將帖子送去福王府了,省得叫人看了誤會,還以為你是誠心實意的邀請我們來吃這杯喬遷的喜酒呢!”

見場面有些難看起來,那月華公主倒是罕見的上來開口就迂迴的說道。

“都消消氣,今日咱們是來做客的,又不是尋釁滋事的,何必鬧成這樣?再說了,倒是商家的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便是一時的不合也不至於如此劍拔弩張,這不是讓百姓們瞧笑話嗎?”

說完這話,福王妃便深吸了一口氣,再看到果然有百姓們在下面四目張望的議論紛紛,心裡頭也是再大的氣憤也只能忍著。

繼續好言語的說了一句。

“公主說的是,我也是這意思,想來六弟才剛回家,外頭的殺戮勁兒還沒過呢,可這刀劍不都是對敵人的嗎?何苦連兄弟姐妹也要殘殺呢?”

她說話明裡是勸,暗裡是罵。

無非就是要將商霽心狠手辣的形象給傳出去。

反正她與韋夫人都是一丘之貉,最擅長的便是黑白顛倒。

所以她說完這話後,那岷王和德王也上來開口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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