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9章 我不認為是個好建議
同一時間，席家。
“小御……”
席老面露難色，他定定地看了小孫孫好一會，嘆口氣說：“你的要求爺爺沒法答應。”
“不是我提要求，是我不想再在幼兒園看到她。”
席宸御繃著臉兒，一字一句說：“自從她轉到我們幼兒園，隔三差五就找果果妹妹麻煩，對果果妹妹說我是她的，這讓我很討厭！”
“爺爺明白你的意思，可你要知道，幼兒園不是咱家開的，同時咱們也沒權利阻止別人去上那個幼兒園，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得知小孫孫要求高家的小姑娘轉回原來就讀幼兒園的緣由，席老對高家的寶貝疙瘩，乃至對整個高家不由心生不喜。
就因為他們家捧在掌心疼寵的寶貝疙瘩、想要和他家小孫孫在一個幼兒園上學，就可以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急急忙忙將家裡小姑娘轉過去，這是覺得他席家的孩子不是寶貝，還是咋地？
席老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就聽席宸御說：“我知道，但我不希望她再找果果妹妹的麻煩。”
“你的意思是讓高家的小姑娘換個班？”
席老這話一出口，不待席宸御做聲，他又說：“這怕是很難如願啊！高家的小姑娘能轉到你那個幼兒園，擺明是奔著你去的，要她換個班，準得哭鬧不休。”
說到這，席老想了想，給出他的建議：“要不你換個班？”
席宸御不假思索搖頭，他眼神認真堅定，面無表情說：“錯不在我。”
“那該怎麼辦呢？”
這可把席老給難住了，半晌，他又提了個建議：“要不爺爺給你江爺爺打個電話，讓你江爺爺給你姜阿姨說一聲，給你果果妹妹和糰子湯圓兩個弟弟換個班，這樣你也轉到他們新的班級……”
不等席老把話說完，席宸御皺眉截斷：“果果妹妹和她兩個哥哥有做錯什麼嗎？”
“怎會這麼問？”
席老疑惑，不過轉瞬他便明白小孫孫的意思，禁不住說：“爺爺這不是幫你解決問題嘛！”
“您這是在避開問題，而且是讓沒有過錯的一方受委屈。”
小表情不要太嚴肅，席宸御稚嫩中夾帶著奶腔的嗓音溢位唇齒：“明明是高馨月因我找果果妹妹麻煩，
您卻要果果妹妹和她兩個哥哥還有我離開中（1）班，這不合理，我也不會同意。何況果果妹妹他們純粹是受了無妄之災！”
許丹在樓梯口聽了會，見家裡老爺子被席宸御說得啞舌，她忙打圓場：“小御，爺爺只是給你一個他覺得好的建議。”
“我不認為是個好建議。”
看眼許丹，席宸御說：“如果你們大人不去交涉，回頭高馨月再找果果妹妹的麻煩，我會要她好看！”
眉眼精緻的小正太一臉冷酷：“因為兩家住在同一個大院，也因為爺爺和高爺爺之間的關係，我一直忍著沒對高馨月怎樣，但她自打轉到我們幼兒園，在我眼裡比以前更討厭。”
席老和許丹怔愣。
“她憑什麼說我是他的？我姓席，她姓高，我是爸爸媽媽生的，是席家的小孩，和高家可沒有一丁點關係。”
語落，席宸御邁著小短腿，身板挺得筆直，冷臉上了二樓。
等樓梯上的腳步聲消失，許丹回過神，她坐到席老對面的沙發上：“爸……要不我去趟高家？”
“不用，我現在就找你高叔說說。”
不能因為高家要慣著他們自個的孩子，就要他的小孫孫受委屈。
席老有點羞愧，他覺得他或許太在意人情世故，以至於不想因小輩間的一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和高家起嫌隙。
當然，他去高家也不是切斷兩家的關係，他只是就小孫孫說的事，將他的立場和態度表明，至於高家會如何做，是他們自個的事。
不過，一旦高家不把他說的當回事，那麼他們家小姑娘在幼兒園會遭遇什麼，便是咎由自取。
想到這，席老站起身：“你媽睡了？”
許丹回應：“剛吃過藥躺下。”
席老太太身體不好，常年需要臥床吃藥休養，雖然家裡有請專人看護，但許丹作為小兒媳，只要在家，都會親力親為照顧席老太太這個婆母。
不是作秀給家裡人看，也不是想要和妯娌比什麼，僅僅是因為許丹想這麼做。
“辛苦你了。”
席老對許丹這個小兒媳極為滿意，他眼神慈愛，面路笑容：“你好好歇會，國邦應該快回來了，我去高家說完事便回。”
“那就有勞爸了。”
起身目送席老出了客廳，許丹坐回沙發上。
高家。
“你這是有話和我說。”
一進高家門，席老在院子裡看到高老爺子，開口直接給出一句“去你書房”，聽了他這話，高老爺子心有不解，卻還是帶著席老進了書房，且兩人一坐下，高老爺子就來了句，且不是問，完全用的是陳述語氣。
“嗯。”
席老頷首。
“你可是鮮少串門子，這會來找我，莫不是來和我談公事吧？”
透過席老的臉色，高老爺子有察覺出席老情緒不佳，但大家都是多年的老狐狸，要他一時半會猜測席老心裡在想什麼，說實話，這無疑有點困難。
而為了不讓兩人間的氣氛太沉悶，高老爺子狀似隨意地笑著出言打趣席老。
“老高，你很清楚我從來不把公事帶回家，這個時候過來找你，我是想和你說說你家小月亮的事。”
微頓須臾，沒去在意眼前人的臉色如何，席老續說：“在咱們大院沒哪個不知你們一家有多寵小月亮，可以說小丫頭要星星你們一大家子絕對不摘月亮，但我想你也該知道，我家小御同樣是我們家的寶貝，因此，小御在外受了委屈，我這做爺爺的肯定會心疼。”
“老高……究竟什麼樣的事被你說得像是天要塌下來啊？”
高老爺子心絃緊繃，但他面上卻依舊掛著笑容，只覺席老說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尤其這不好的事還和他家小月亮有關。
瞬間，高老爺子一陣頭疼。
論身份地位，他雖和對方沒差多少，可就是這沒差多少，讓他在對方面前終究矮一頭。
簡單點來說，即官大一級壓死人。
“天可不會平白無故塌下來。”
席老沒有笑，他淡淡說：“我家小御在水木大學附屬幼兒園上學，這事你們家知道後，一聲不吭便把你家小月亮轉了過去，
或許是我想太多，總之，你家小月亮確實是轉到了小御就讀的幼兒園，這本來沒什麼，可問題是你家小月亮在幼兒園一看到我家小御和別的小朋友說話，
就跑到人家小朋友面前，說我們家小御是她的，老高，如果小月亮是偶爾一兩次因小御和別的小朋友說話便那樣，
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她隔三差五對別的小朋友說小御是她的，是不是不太好啊？”
高老爺子神色尷尬極了，嘴上卻說：“老席你這就有點小題大作了吧？！小孩子知道個什麼，在我看來，我家小月亮說你家小御是她的，原話肯定是‘宸御哥哥是我的’，這說明我家小月亮喜歡你家小御，就像小孩子玩過家家，代表不了什麼。”
“孩子是小，但他們有自己的思想，我家小御很不開心你家小月亮那麼說。”
見高老爺子沒把他說的當回事，席老的表情不由微沉：“我家小御從生下來就是個冷性子，也不喜歡和人多話，為了能讓他像普通孩子一樣活潑些，我們一家沒少想法子，
但一直以來小御都是老樣子，不成想，今年九月份我帶小御遇到我一老友家的小孩，小御在看到那孩子後明顯有所轉變，
結果就因為小御在幼兒園主動和我老友家的小孩說句話，你家小月亮便找人家孩子麻煩，換作是你，你能高興？”
高老爺子臉上同樣沒了表情，他抿唇遲遲沒做聲，席老禁不住又說：“原本我也覺得不過是小孩子間的事，很沒必要專門跑過來和說叨，可我老友家的小孩因你家小月亮一次次受委屈，現在都不想去幼兒園了，你說這事要怎麼辦？”
好吧，席老真相了！
他是隨口那麼一說，卻不知果果確實在家提到不想繼續上幼兒園，且根源在高家的寶貝疙瘩身上。
“你這是要我給小月亮換個幼兒園？”
高老爺子沒什麼情緒說：“小月亮喜歡你家小御，想和你家小御一起玩，做朋友，這有什麼不對嗎？她是個四歲大的孩子，又沒有其他心思，要是我給她換個幼兒園，肯定得哭成淚人兒，這我得多心疼啊！”
“要不要換幼兒園是你們家自個的事，但我希望你和你家孩子好好說說，不要再因為我家小御去找別的小孩麻煩。”
說著，席老緩緩站起：“老高，寵孩子沒有錯，可要是把孩子寵成霸王性子，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我言盡於此，你好好想想吧。”
轉身，席老拉開書房門，不多會腳步聲走遠。
途徑客廳，高家其他人原本笑著招呼席老再坐坐，然，席老雙手背後，面無表情搖搖頭，轉眼就出了客廳。
見狀，高家人臉上的笑容不約而同一滯。
“爸，席伯伯和你說了什麼，走的時候怎麼臉色不太好？”
聽到樓梯上傳來高老爺子的腳步聲，高馨月的爸爸高啟明抬眸望向高老爺子，眼裡寫滿疑惑。
高老爺子沒作答，他來到客廳在高老太太身邊落座，目光則落向被小兒媳，也就是高啟明的妻子王曉慧抱在懷中的小孫女。
“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見高老爺子長時間看著小孫女不說話，高老太太拍拍高老爺子的胳膊，一臉不高興：“再不說話可就要嚇到小月亮了。”
高馨月坐在媽媽腿上，聽了奶奶的話，當即癟嘴，眼睛裡溢滿淚光：“爺爺，是小月亮做錯什麼了嗎？”
聞言，高老爺子搖搖頭，轉瞬又點點頭，他嘴角翕動，須臾後，說：“小月亮不去幼兒園了好不好？回頭爺爺給我們小月亮另外找個又大又漂亮的幼兒園可好？”
“那宸御哥哥還去幼兒園嗎？等小月亮上了又大又漂亮的新幼兒園，宸御哥哥要一起嗎？”
高馨月歪著頭，淚眼汪汪問。
“為什麼一定要帶上你宸御哥哥？爺爺現在是在和你說你的事兒，和你宸御哥哥可沒有一點關係。”
看著寶貝孫女眼裡的淚水，高老爺子心疼得不得了，可還是不得不硬下心說：“小月亮，你宸御哥哥姓席，他不是咱家孩子，爺爺管不著你宸御哥哥上哪個幼兒園。”
“我喜歡宸御哥哥！宸御哥哥上哪個幼兒園，我就要上哪個幼兒園！”
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高馨月好委屈：“宸御哥哥好看，小月亮喜歡宸御哥哥，還有……還有洛明霆和洛明琛，他們也好看，而且長的一模一樣，我也喜歡他們，想和他們上一個幼兒園。”
其實說起來，高馨月就是個超級顏控，只要長得好看，高馨月都喜歡，不分大人和小孩，但她又偏偏不喜歡長得好看，和她年齡相當的小女生，特別是不喜歡那些靠近席宸御的小女生。
對於這一點，高家人其實都知道。
但並未當回事兒。
高老爺子聽了寶貝孫女的話，靜默良久，給出一句：“事情就按爺爺說的來，明天你就別去幼兒園了！”
把話留下，他起身回了臥室。
見狀，高馨月“哇”地一聲大哭起來：“爺爺壞壞，小月亮討厭爺爺，嗚嗚……”
王曉慧急忙忙哄女兒，心裡對高老爺子生出些許不滿。
高啟明滿目心疼看眼寶貝女兒，繼而把目光投向高老太太：“媽，我爸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得不讓小月亮去幼兒園，又說要給小月亮換個幼兒園，這裡面難不成又什麼事？”
“怕是和席伯伯剛過來有關。”
這是高啟明的二哥高啟民的聲音，他擰著眉頭想了想：“要不我去問問？”
說這話的時候，高啟民的目光落在高老太太身上。
“你們甭管，我去問你爸。”
高老太太的臉色很不好，她起身直奔臥室，不過離開客廳前，不忘叮囑小兒媳王曉慧：“好好哄哄小月亮，不然小月亮把嗓子哭啞了可得遭罪。”
“嗯。”
王曉慧點頭。
……
“死老頭子，你到底抽了什麼風？”
推開臥室門，高老太太張口就給高老爺子一句，聞言，高老爺子嘆氣：“哪裡是我的問題，是人家老席為了他家小御找上門了。”
靠坐在床頭，高老頭子放下手上的報紙，揉著額頭說：“你也知道，是小月亮非得轉到小御就讀的幼兒園上學，可小月亮去上了將將一個月多一點時間，就三五不時因小御和別的小朋友說話……找人家小朋友麻煩，
而那個被小月亮找麻煩的孩子是老席一朋友家的小孩，現如今，那孩子由於時常被小月亮找麻煩，堅持不要去幼兒園，
對此，小御不高興，回家可能和老席說了，於是老席來找我好好和小月亮說說，別再張口閉口說‘宸御哥哥是我的’，你是不知道，我當時的臉有多燙。”
“這是多大點的事，至於讓老席跑咱家來一趟？！”
高老太太滿嘴噴唾沫星子，臉色難看說：“旁人家的孩子要不要去幼兒園，關咱家小月亮什麼事？”
高老爺子再次嘆口氣：“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老席家的小御根本不喜歡和咱家小月亮玩，可小月亮卻……可小月亮卻把小御當成是她的洋娃娃一樣，
認為是她的所有物，看到小御和班裡別的小姑娘說話，就跑到人家小姑娘面前說‘宸御哥哥是我的’，這相當於她是在找人小姑娘的麻煩，類似的事在咱大院不是沒發生過，你是咋說的？”
“我能咋說？”
高老太太瞪眼。
“你說沒事沒事，咱家小月亮喜歡小御又沒什麼錯，回頭倆孩子大了興許能成為一對兒，現在讓他們打小培養培養感情，也算是好事。”
高老爺子把高老太太就他們家小孫女喜歡席家小孫孫的言論簡單複述了下，繼而說：“可你怎麼就不想想，
人席家未必想和咱家扯上你說的那種關係，現在好了，人家還真是不想呢，否則，不會因孩子在幼兒園發生屁大點的事專門到咱家和我說叨。”
“這是看不起誰呢？！”
高老太太黑臉：“咱家小月亮長得好，性格好，長大後肯定有不少優秀的男孩子追在屁股後面，當誰稀罕他席家那小面癱！”
“聲音這麼大，是擔心旁人聽不到還咋地？”
高老爺子沒好氣地瞥眼高老太太：“就按我說得辦，明個別送小月亮去幼兒園了。”
“我不同意！”
高老太太撇嘴說：“幼兒園又不是他席家開的，我孫女想上就上，他席家有本事把我孫女趕出來！”
聞言，高老爺子一臉無奈：“你這是要和席家撕破臉不成？”
高老太太：“撕破臉就撕破臉，我可不怕他們家。”
“你是不怕，畢竟你是個婦道人家，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可你有想過我，想過孩子們嗎？這要是和席家對上，於咱們家有什麼好處？”
高老爺子說到這，他搖搖頭，方接著說：“不過是個長得好看點的小男孩，只要咱們高家長久站在高處，等小月亮長大，還愁找不到長得更好的男孩子？
再說了，小孩子的喜歡算什麼喜歡，你和啟明他媳婦說說，實在不行，讓她帶小月亮回她孃家住段日子，到時沒準小月亮能把心思從小御身上轉到別處去。”
王曉慧的孃家在滬城，家世雖沒高家好，但也算是幹部家庭出身。
“難！”
任何事一旦牽扯上高家的利益，和自個孩子的未來，高老太太都能在第一時間冷靜下來，這不，聽高老爺子分析出利弊，高老太太瞬間就熄了火，她坐到床邊，愁眉苦臉：“小月亮和胡家那孩子一樣，從能走那會就喜歡黏席家的小面癱，你幾時見過她一段時間沒看到席家小面癱就把人給忘了？”
“那就索性讓啟明帶著媳婦孩子搬出去住，最好搬得遠些，這樣兩孩子遇到的機會不多，過個十年八年，我不信小月亮還惦記著小御。”
高老太太：“你去說，我不管，免得啟明媳婦知道，還以為是我這個婆婆容不下她一家子。”
“……”
高老爺子沉默片刻，點頭：“行，我抽空和啟明聊聊。”
翌日。
不管高家人如何說，都沒攔住高馨月去上幼兒園，但高馨月明顯發現，不管是席宸御，亦或是糰子三隻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一天下來，高馨月在幼兒園過得很不開心。
而果果和糰子湯圓卻一點事都沒有。
“媽媽媽媽，我給你唱首歌吧。”
姜黎開車載著糰子三隻回大院途中，驟然間聽到果果說的話，彎了彎唇角，回應：“好呀，媽媽會認真聽的！”
“那我現在就開唱啦！”
果果坐在兒童座椅上，晃悠著小短腿，且做著手勢舞，揚起了她萌萌噠甜滋滋的小奶音：“春天的雨落下，滋潤了嫩芽，風兒拂過臉龐，我就開了花，你溫暖的手掌，撫摸我頭髮，我總是在你的眼眸裡回家，媽媽愛我我愛媽媽……”
這首兒歌姜黎曾教過明睿三隻，那會明睿五歲，明涵明薇不到三歲，到糰子三隻這，姜黎尚沒有教過，沒想到果果今日會唱起來。
不用多想，姜黎都知道，這多半是明薇教的。
湯圓在果果唱了一遍後跟著唱起：“……媽媽愛我，我也愛媽媽，你的愛有多少，是我不知道呀……”
再往後，糰子不知不覺間加入，不過糰子的聲音不是很大。
三隻連唱三遍後停了下來，可把姜黎聽得整顆心軟得不要不要的，她嗓音柔和含笑：“唱得真好聽！”
“媽媽媽媽，這首歌是姐姐教我和四哥哥五哥哥噠，姐姐唱的比我們還要好聽哦！還有姐姐有教我們這首歌的手勢舞，說這是媽媽在她和大哥哥二哥哥小的時候教他們的，媽媽是不是呀？”
果果吧啦吧啦說了一串話。
“嗯，是媽媽教的。”
姜黎回應。
果果眨巴著黑亮的大眼睛，問出心裡的疑惑：“那媽媽為什麼不教果果和四哥哥五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