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言歸正傳。

“我詆譭你?難道你沒想著去睡那個女人?沒想過事後把那個女人賣了做你的賭資?”

老婦人,也就是王欣蘭嘴裡的唾沫星子飛濺:“那女人是老三帶回來的,留她在家裡,老三原本是想減輕我的負擔,你倒好,都多大歲數了,總是用那種噁心的眼神去看那個女人,人家不跑難不成等著你糟蹋?”

江博文悶聲勸王欣蘭:“媽,你少說我爸兩句!”

“我為什麼要少說兩句?”

王欣蘭沒好氣地看眼長子:“你要是能耐點,你喜歡能帶著我那三個孫女跟人跑了?”

“奶,我餓!”

江博勳的小兒子抱著肚子衝著王欣蘭喊餓。

“餓餓餓,就你知道餓,你奶我不知道啊?可家裡現在還有什麼能吃的?”

王欣蘭嘴上罵罵咧咧,卻還是起身在家裡給孫子找吃的。

“煩死了!”

這是江二老爺的第三子發出來的聲音,名江博軒,原先是個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住到貧民窟後,基本上靠一張臉在外吃軟飯。

“爸,你就不能戒賭啊?”

江博軒苦大仇深:“我帶那女人到家裡,我媽可是從對方身上搜出不少財物,現在才過去多久,你就霍霍完了,這是想把家裡人全逼死不成?”

揉著額頭,江博軒一刻都不想停留在這破家裡。

然,他被大哥江博文找了回來,如果他不跟著走,江博文這個大哥就守在他女朋友家大門外不離開。

沒少招路人看熱鬧。

而他為確保繼續吃女朋友的軟飯,只能隨江博文回到這貧民窟的家裡,否則,十之八九會被“女朋友”給一腳踹開!

“要是能戒掉我早就戒了!”

江二老爺甕聲甕氣說了句。

“那你去死吧!”

江博軒忽地滿眼蘊滿厭惡:“你這麼活著,這家裡剩下的人遲早會被你一個個逼死,要是你死了,其他人應該還有條活路!”

“畜生!你讓誰去死?”

江二老爺氣得渾身顫抖。

江博文震驚至極,不可置信地看著江博軒。

“我覺得我沒必要說第二遍。”

江博軒一臉煩躁說:“因為你賭上癮,又因為你和大哥二哥的算計,導致咱們一傢什麼都沒了,而且被大伯全丟在了這貧民窟,你知道嗎?我不止一次希望你去死,還有你……”

視線挪向江博文:“大嫂帶著仨侄女跟人跑了,最該怪的人是你,不知道阻止爸,反倒默默支援爸的提議,你這樣算什麼父親?

事後不知道反省,竟學起爸在家裡混吃混喝,要媽賺取生活費養你,你的臉呢?”

江博文不語,但他有感到羞愧。

於是,不自主低下頭,沒有反駁江博軒所言。

“我呢,為了不給家裡增加負擔,放下尊嚴去討好那些老女人,你們可有想過我的心情?”

說到這,江博軒隨手抹下眼角,喚其母王欣蘭到門外說話。

“媽……”

兩人走至距離家門口二三十米外,江博軒壓低聲音說:“我帶你和倆侄兒回國吧!”

“怎麼回去?你身上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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