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4章 迫不得已？
從男人懷中退出，姜黎像是有所察覺，不由回望向客廳門口，就這麼著，她正對上明睿和明涵，糰子三隻亮晶晶的目光。
洛晏清抬眸，自然也有看在眼裡，瞬間覺得哪哪都極其不自在，他握拳掩唇輕咳兩聲，看向明睿，有意板著臉問：“洛明睿你帶著弟弟妹妹在看什麼？”
幾乎在一瞬間，明睿和明涵，及糰子三隻齊刷刷捂住眼睛，且不約而同說：“爸（爸爸），我（糰子、湯圓、果果）什麼都沒看到（哦）！”
無需多說，帶上語氣詞的，自然是糰子三個奶娃娃。
洛晏清嘴角抽了下，只覺這些孩子不能要了！
姜黎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你們確定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或者確定自己不是在掩耳盜鈴？”
一個個捂著眼睛，嘴裡說什麼都沒看到，能不能別這麼自欺欺人？
笑著搖搖頭，姜黎見大小無知放下手，不由打趣明睿：“睿睿你都多大了，還跟著弟弟妹妹一起做出幼稚舉動，看來童心未泯啊！”
明涵和糰子三隻望向哥哥明睿“嘻嘻”笑，接著朝姜黎和洛晏清扮起鬼臉兒。
“洛明涵！”
洛晏清的目光落在明涵身上：“你難道不知道你也很幼稚？”
“……”
明涵先是一怔，旋即眨巴下眼睛，一臉無辜說：“我才十三歲，還小著呢，幼稚點沒事。”
果果揚起她的小奶音幫腔：“二哥哥說得對喲！”
糰子和湯圓揣著小手手一本正經點頭，很顯然，這哥倆對妹妹果果說的表示認同，也等同於是和他們二哥哥明涵站在一條陣線上。
這就讓明睿有點尷尬了，他怨念地看眼明涵和糰子三隻：“其實你們大哥我也不過才十五歲。”
糰子聞言，像是明白了大哥哥明睿的意思，他故作深沉地點點小腦袋，對姜黎說：“媽媽，我大哥哥也還是個寶寶，你可以不要說大哥哥幼稚嗎？”
姜黎好笑地搖搖頭，她眉眼溫柔回應糰子：“好，媽媽不說你大哥哥幼稚。”
得到姜黎的回答，糰子把目光挪向洛晏清，小表情不要太嚴肅：“爸爸你呢？”
“聽你的。”
對於三個小兒女，洛晏清是打心底喜歡，他鄭重其事地點頭：“爸爸和你媽媽一樣，不說你大哥哥幼稚。”
糰子看向明睿，奶聲說：“大哥哥你聽到了吧？在爸爸媽媽心裡，我們都還是小寶寶！”
洛晏清：“……”都十五歲的小夥子了，確定和小寶寶掛鉤？
姜黎：“……”好吧，她的好大兒尚未成年，說是小寶寶其實沒什麼不對。
拎起地上的旅行吧，洛晏清牽著姜黎的手，兩人走進客廳。
半個小時後。
“洛明薇沒在家？”
從進門到現在已過去三十來分鐘，洛晏清都沒看到明薇的身影，禁不住眉頭微皺。
好吧，他其實隱約間知道明薇去了哪，但卻有點不想接受那一事實，畢竟在洛晏清看來，不管怎樣，明薇都不會離開這個家，離開關心她，真心疼愛她的家人。
“等會咱們再去報名。”
這話是姜黎對明睿明涵哥倆說的，接著她從沙發上起身，淡淡地看眼洛晏清，說：“去你的書房，我有話問你。”
聞言，洛晏清心裡一緊，但還是起身跟上。
“把門關上。”
姜黎一進書房就隨口說了句。
洛晏清照做。
“是你主動說，還是我問你來答。”
兩人面對面站在書房中央，姜黎看著洛晏清的目光宛若平靜的湖面不見有一絲波動，但她越是這樣，越是讓洛晏清心中沒底兒。
唇角緊抿，洛晏清沉默好一會，問：“說什麼？”
“別給我裝糊塗。”
姜黎嚴肅臉。
洛晏清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不料，姜黎將手從對方掌心抽離：“想矇混過關？”
見洛晏清目露委屈，姜黎哼了聲：“我是不會心軟的。”
洛晏清猶豫：“一定要知道？”
姜黎挑眉：“你說呢？”
洛晏清遲疑“我……”
姜黎淡定：“其實你也可以不說。”
一聽她這話，洛晏清知道他不說點什麼，就等著被他的小姑娘冷著吧！
“……我說。”
洛晏清神色恢復常態，他開口：“早前我有告訴過你，洛明睿他們的生母是如何與我結為夫妻的，這事你還記得吧？”
見姜黎點頭，洛晏清接著說：“我以為我和她就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搭夥過日子，因為我看得出她對我沒感情，
而我同樣對她沒感情，但在我得知她懷著八個月大的孕肚意外跌倒，被緊急送往醫院的時候，
作為丈夫，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她懷的是雙胎，就算我和她之間再沒有感情，她……她也是在給我生孩子，
可她在我趕至醫院前拒絕被送進手術室，非得要等我到身邊，然後，在只有我和她，及她父兄在場的情況下，她逼我答應她一件事，
否則，她寧願一屍三命。
我猜測她要我答應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但他父兄在旁求我，我最終不得不點頭。
說到這，洛晏清的眸色染上一抹冷意：“沒成想，透過剖腹產手術，她和兩孩子都平安無事後，提出要和我分開，而且不是簡單離婚，是要假死脫身。
我問為什麼？她說離婚的名聲不好聽，說她不想被人說嘴，說她家裡丟不起人，說她不想和過往再有任何牽扯。
簡單點說，她想抹掉和我有過一段婚姻，想要徹底斷絕和洛明睿兄妹三個的關係。
看出她意決，我沒有挽留，同意她的要求，但我也有我的要求……我要求她連同她的家人簽下一份協議，不管她日後以任何理由和藉口都不得與三個孩子見面，同時她的家人也不得和三個孩子有來往。
既然要斷絕關係，那就斷得越徹底越好，她同意了，在她父兄見證下，她在協議上籤下字，她父兄作為見證人同樣有簽字。
這件事除過她本人和我，及她父兄……她家裡其他兄弟和繼母應該也知道外，外人一概不知。
可是時隔多年，她去年突然聯絡上我，要求我把洛明涵和洛明薇給她，我沒答應……”
半晌沒聽到洛晏清往下說，姜黎開口：“繼續。”
“沒了，我手頭上那會正忙著，能抽出時間見她一面已經不容易，在表明了我的態度後，我就回了所裡。”
實際上，馮露還對他說了一件事，一件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恥辱的事，然，那樣的恥辱要他如何啟口，說與他的小姑娘聽？
不是他想要隱瞞，是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來，起碼……起碼他現在還做不到。
或許是出於個人臉面，又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眼下他不想他的小姑娘知道他的難堪。
想到這，洛晏清在心裡對姜黎說了句“對不起”。
“為什麼不寫信告訴我？”
直視著男人的眼睛，姜黎一臉肅容：“難道我是外人？以至於你和睿睿他們都一致瞞著我，如若不是突然回國，正好在大院門口撞見你前妻要帶走薇薇，你們爺幾個打算瞞我到幾時？”
“你別誤會，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我是不想給你徒增煩惱。至於洛明睿他們，怕是擔心你多想，就沒在信裡面和你提起。”
姜黎冷笑：“照你這麼說，你們都是為了我好？”
“嗯。”
洛晏清點頭，他說：“你既要學習還要照顧糰子他們，以及忙其他事，這已經夠累，我又怎麼能再忍心你因為洛明睿他們生母的事費神？”
瞪眼洛晏清，姜黎問：“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
洛晏清沒聽明白。
“薇薇已經住到你前妻那，你可有什麼打算？”
姜黎直接把話說明，聞言，洛晏清靜默，須臾後，他眼神淡漠疏冷：“不用管。”
“你再說一遍？”
姜黎沒好氣：“薇薇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孩子，你一句‘不用管’，意思是由著薇薇留在她親媽身邊？”
洛晏清：“我不是一個好父親，這一點我知道，畢竟我的心思基本上都用在了工作上，但你是一位好母親，
這麼些年你對洛明睿他們的付出我都清楚，想來洛明睿他們自個心裡也明白，而原本在我看來，以你對他們兄妹的用心，
不管他們生母對他們說些什麼，他們都會堅定不移地選擇站在你我這邊，結果我接到娘打到所裡的電話，說洛明薇不聽勸，非得要去和她生母住，和她生母一起生活，既然她的心已經不在這家裡，又何必再去管她的事？”
姜黎：“你就沒想過薇薇是迫不得已才去和她親媽住？”
洛晏清怔住：“……”
迫不得已？
他不由想到一件事，但又不相信馮露會把那樣的秘密在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面前說破。
然，除過這個緣由，洛晏清沒別的頭緒。
“你想到了什麼？”
見洛晏清神色有變，姜黎禁不住問了句。
“我在想你口中的迫不得已。”
洛晏清的語氣聽不出異樣。
如果洛明薇真知道了那個秘密，那麼她又為何要去和她生母住？
是介意……是介意她的身世？
眉頭緊皺，洛晏清想不明白，他暗忖：洛明薇真要知道她自個的身世，作為雙胞胎中的哥哥，洛明涵知道嗎？
“好了，想不出來算了，我是不會讓薇薇在她親媽那長住的，而且我也和薇薇她親媽談過，一旦她做出什麼事傷害到薇薇，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姜黎說著，走向書房門口：“我去給睿睿和涵涵報名，順便前往水木大學辦入職手續，再給糰子他們在那邊的附屬幼兒園把名報上，你是在家休息，還是……”
洛晏清脫口而出：“一起。”
頓了下，他說：“我日後每個星期都會到水木大學上一次課。”
“這樣不累嗎？”
姜黎語帶關心。
“國家需要人才，我不過是每星期抽出半日去上課，這沒什麼。”
兩人出了書房，洛晏清聽到姜黎問：“那你這次休假幾天？”
“半個月。”
洛晏清回應，繼而又說：“但休假結束，我們日後每個星期都能見一面，另外，我會恢復正常休假。”
姜黎：“一個月兩天假期？”
洛晏清“嗯”了聲。
……
院門口。
“爸爸媽媽你們要早點回來，湯圓會想你們噠！”
看到洛晏清坐上駕駛座，姜黎坐上副駕，明睿和明涵拉開後車門坐了上去，小湯圓跟著哥哥糰子和妹妹果果揮揮小爪子，大眼裡滿滿都是“寶寶也想去”。
“知道了。”
姜黎透過半開的車窗笑了笑，她揮手對姜大隊長和蔡秀芬說：“爹、娘，外面冷，你們帶團子他們趕緊回屋吧，我們辦完事就回來。”
車子發動，慢慢拉開與兩老三小之間的距離。
“媽媽，這車是咱家的嗎？”
明涵可喜歡這輛黑色小汽車了，不僅外觀大氣，而且內部寬敞，坐在裡面特別舒服。
“是咱家的，媽媽買來代步，以後咱們去什麼地方，有車子外出會方便很多。”
姜黎笑說：“回頭我給你也買輛車代步。”
這話無疑是對洛晏清說的。
“不用。”
洛晏清搖頭：“所裡有給我配車。”
他是專車接送，用不著他的小姑娘破費，買輛車閒置。
姜黎沒接話，她轉頭望向明睿明涵：“等你們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媽媽給你們都配輛代步車。”
明睿搖頭：“坐公交和騎車都很方便。”
明涵眼睛亮晶晶：“大哥不要我要，媽媽你可要說定哦，不許騙孩子！”
“你媽媽我說話向來算數。”
眉眼柔和，姜黎臉上的笑容落在明睿明涵眼裡很是溫暖。
“媽媽萬歲！”
明涵驟然間高呼一聲。
“你能不能規矩點？”
明睿擰眉：“不小了，再這麼不穩重，幾時才能長大？”
“在爸爸媽媽面前我永遠都長不大，略略略……”
朝哥哥明睿扮個鬼臉兒，明涵樂呵呵。
“幼稚。”
明睿滿眼嫌棄。
“我就幼稚你能拿我怎麼著？”
白眼兒送出，明涵繼續笑得沒心沒肺。
“別欺負你大哥。”
姜黎好笑地搖搖頭：“你大哥是讓著你呢，不然，你大哥揍你我和你爸爸可不會說什麼。”
明涵頓時委屈：“媽媽你偏心，明明是我大哥在欺負我，他說我幼稚！”
“你大哥讓你穩重點著沒錯，你想想你要是一直是皮猴子樣兒，等日後參加工作，領導放心把工作交給你做？”
聽了姜黎這話，明涵半晌沒出聲。
“沒聽明白嗎？”
姜黎轉頭看著明涵：“那媽媽換個說法，如若你是領導，放心把工作交給坐不住，心性浮躁的下屬做嗎？”
明涵搖頭：“心性浮躁，坐不住，容易在工作中出差錯。”
“沒錯。”
姜黎眉眼含笑點頭：“不過媽媽相信我們涵涵只是還小，才活潑了些，等再長大點，我們涵涵會像哥哥一樣變得穩重。”
“我要向爸爸學習！”
明涵端正坐姿，認真說：“大哥就是在學爸爸，我覺得爸爸特厲害，一看就沒人敢上前找茬。”
“你爸爸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姜黎有意這麼說，不難聽出有點打趣洛晏清。“媽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明涵瞪眼：“爸爸才不是老虎。”
“那你是什麼意思？”
姜黎笑問。
明涵抓耳撓腮，忽然他想到一個詞，不由笑嘻嘻說：“氣場，我覺得我爸爸身上的氣場好強大。”
“我沒感覺到。”
姜黎看眼洛晏清，她勾起唇角說：“你爸爸其實是高冷，不過，這也是一種氣場，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以免被你爸爸給凍成冰塊。”
被媳婦兒打趣，洛晏清頗為無奈。
不過，他沒拆臺就是。
車子一路前行，在行使到明睿明涵哥倆就讀的中學大門口附近，洛晏清將車子在馬路邊緩緩挺穩。
“先去初中部。”
下車後，姜黎看向洛晏清說：“給涵涵和薇薇報完名，再去高中部給睿睿報名。”
洛晏清沒意見。
……
“洛明涵，那兩位真是你爸媽？”
根據明涵說的，姜黎和洛晏清前去明涵明薇的班主任辦公室報名，而明涵與幾個同班同學聚在一起聊假期趣事。
忽然聽到其中一同學對自己爸爸媽媽的身份抱懷疑態度，明涵禁不住瞪眼：“李國超你是什麼意思？我難不成還能拿我爸爸媽媽造假？”
被明涵喚作李國超的男同學面露不自在，他擺擺手：“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在懷疑什麼，我就是覺得你爸媽看起來太年輕了，尤其是你媽媽，看著最多十八九歲，說她是你姐我都信。”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明涵一臉“你真沒見識”，他說：“我媽媽長得漂亮，又懂得怎麼搭配衣服，而且氣質超好，看起來自然要年輕些。”
“李國超，你確實有些大驚小怪了，不過也不怪你，畢竟你是初中才和洛明涵做同學，而我可是從幼兒園到小學，再到初中一直和洛明涵是同學，
老早就知道姜阿姨又漂亮又年輕，最關鍵的一點是，姜阿姨很厲害，考大學的時候不僅是全國狀元，
後來上了大學僅用了一年半時間就以全科滿分修完了兩個專業課程，這在我們大院人盡皆知。”
說話的男孩名叫王濤，家就住在研究所大院，不過這個王濤上幼兒園期間，與明涵並不在一個班。
但不妨礙兩人認識。
“牛！”
李國超朝明涵伸出大拇指，見狀，明涵說：“是我媽媽牛，不是我牛。”
王濤這時說：“對了，李國超，我差點忘和你說了，姜阿姨最近剛留學回來，我偶然間聽我媽在家裡唸叨，說姜阿姨在國外的名牌大學拿了雙博士學位回國的。”
“洛明涵，這是真的嗎？”
李國超在明涵這確認。
“嗯。”
明涵點頭。
“兄弟，你說你怎麼就有這麼個神仙媽媽啊！羨慕！”
抱住明涵，李國超在明涵背上重重地拍了兩下。
明涵被拍得連咳好幾聲，他把人推開，磨牙說：“你手勁是不是大了些，這是想要我的小命不成？”
“沒有沒有，就是太過激動，一時沒控制住力道。”
李國超尷尬：“對不起了，洛明涵，見諒見諒哈！”
王濤捧腹大笑：“李國超，你激動個什麼勁？姜阿姨再厲害，那也是人洛明涵的媽，和你可沒半毛錢關係！”
其他幾位同學跟著笑出聲。
“你們夠了哈！”
李國超臉熱：“像姜阿姨那麼厲害的人，我可是平生第一次見到，難免激動些。”
“好了，別覺得不好意思，在我看來，你剛才那麼激動其實沒什麼，但你手勁也是真大，差點讓我把心肝肺咳出來。”
明涵攬住李國超的肩膀給予寬慰，同時夾帶些許打趣，不由再次引起其他幾個同學笑出聲，不過大家都沒有惡意。
“這麼高興，是和同學說什麼笑話嗎？”
姜黎從辦公樓出來，看到明涵隨口問了句。
不等明涵出聲，李國超和王濤等幾位同學齊齊向姜黎問聲好，接著又向洛晏清問聲好。
姜黎微笑著和明涵的幾位同學打了聲招呼，繼而問明涵：“要一起去給你大哥報名嗎？”
“咱們在家說好一起的。”
明涵說著，與同學道別，就走到哥哥明睿身旁，跟在姜黎和洛晏清身後前往高中部。
“爸爸你在看什麼？”
就在姜黎一家四口走出沒多遠，韓茜帶著韓斌來到初中部，見韓斌陡然間止步，韓茜不由循著對方的目光望了過去。
當她發現不遠處的四道背影有一道特別眼熟，確定那是明涵時，一抹陰霾自眼底一閃而逝。
“沒什麼，走吧。”
韓斌收回視線，招呼韓茜走向辦公樓。
“爸爸剛才是看到了洛明涵，對吧？”
韓茜沒什麼情緒說：“走在洛明涵身邊的應該是他大哥，前面那兩位估計是他爸爸媽媽。”
“……”
韓斌嘴角動了動，說：“不想爸爸失望，你最好不要在學校隨便造謠。”
“我怎麼會呢？”
韓茜揚起笑臉：“我可是爸爸的乖女兒，絕對不會在學校亂說話。”
那得看她的心情，要是洛明薇惹她不開心，那就別怪她在同學面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