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3章 小黎，這些話私底下說比較好
明薇仰頭看著韓斌：“韓叔叔還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聞言，韓斌搖搖頭，見狀，明薇開口：“那我回房間了。”
她還有衣服要整理，可不想繼續在這和人磨嘴皮子。
“洛明薇，你給我站住！”
看到明薇進門朝樓梯口走，韓茜氣呼呼把明薇喊住。
“有事？”
明薇轉過頭，她沒去看韓斌，也沒去看馮魏和馮露兄妹，只是淡淡地注視著韓茜：“說吧，我聽著呢。”
“你剛才的意思是我喜歡主動挑事？”
韓茜一雙眼睛圓瞪。
“難道我有說錯？”
明薇神色不變，她說：“之前是不是你攔住我，對我口吐芬芳？還有，是不是你先對我動手，而我出於正當防衛，不得不踹你一腳？”
“是又怎樣？如果你不住在我家，能有這些事？”
韓茜說著，把目光投向韓斌：“爸爸，你讓洛明薇離開咱家，我不喜歡她和我住在一起。”
聞言，韓斌抿唇靜默須臾，而後，他望向馮露，卻看到馮露錯開他的目光，一時間不由心中發苦，覺得自己可真夠憋屈，夾在女兒和枕邊人中間，偏向任何一方都不合適。
況且準大舅子就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著，如果他敢不顧馮露的意願將那叫“洛明薇”的小姑娘送走，馮露肯定會哭給他看，隨之他必定迎來大舅子的拳頭。
想到這，韓斌把目光落回女兒身上：“茜茜……爸爸和你說過，你已經不是小孩子，該懂事了！
而且爸爸有提前告知你，你馮阿姨的女兒會住到咱家，爸爸以為你鬧點小情緒就過去了，畢竟在爸爸心裡，你最是懂事貼心，現在你卻在這又和爸爸鬧騰，知不知道爸爸會很為難？”
韓茜“哼”了聲，沒接話。
明薇這時對馮露說：“媽媽，要不我還是離開吧！”
“為什麼要離開？”
馮露因韓斌的話火氣上來，她攥住明薇的手說：“哪裡都不許去，這裡就是你的家。”
語氣明顯帶著情緒，馮露委屈又幽怨地看著韓斌：“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薇薇她不僅僅只是我的女兒，她……”
“好了，露露，我沒說不讓小姑娘住家裡。”
韓斌有點急躁地打斷馮露。
雖說他相信馮露不會騙他，何況女兒和妹妹都曾在他面前說過，那叫洛明涵的孩子長得像他小時候的翻版，但當年的事到底不光彩，此刻要是被大舅子知曉，要是再傳得人盡皆知，他還要不要臉？
破壞別人家庭，與有夫之婦有染，這在眼下不至於因生活作風有問題，被抓去農場改造，可於他的名聲而言，絕對沒一絲半點好處。
往深點說，有可能會給他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留下不好的印象，從而導致他的財路受損。
韓斌是生意人，在外一直維持著好形象，他是不會讓自己私生活上的瑕疵、成為他事業上的絆腳。
所以，韓斌即便在心裡承認明涵明薇十之八九是他的骨血，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將這倆兒女的身世公開。
換句話說，就是在明面上，他目前僅有韓茜一個女兒，未來若是和馮露有了其他孩子，那麼自是另說。
至於明涵和明薇，以前是什麼身世，現在亦是，未來同樣沒得改變。
但韓斌忽略掉了一個人，即馮露，這位有她自個的盤算，豈能由著韓斌想怎樣便怎樣？
再說，以韓茜對明薇的不滿，往後的日子不搞點事，鬼都不信。
基於此，韓斌如今想得再好，說到底，也不過是他自個想想罷了！
“我現在不想理你。”
牽著明薇走向樓梯口，馮露留給韓斌一個背影。
“爸爸，我討厭你！”
韓茜跺了跺腳，眼裡含著淚，很是委屈地跑進門，到樓梯口的時候，她故意狠狠地碰了下明薇，然後在明薇“莫名其妙”和馮露“不滿”的目光中，跑上了二樓。
隨著韓茜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馮露問明薇：“她沒碰疼你吧？”
輕搖搖頭，明薇從馮露掌心抽出手：“我自個回房間就好。”
言下之意，不用馮露這個親媽陪伴。
“那女人給你送了兩大行李箱東西過來，我去看看。”
嘴上說得好聽，她倒要看看姓姜的是不是給這小丫頭片子買的全是好東西。
明薇眼底閃過一抹排斥，但嘴上終究沒說什麼。
客廳裡。
韓斌招呼馮魏落坐。
“茜茜其實很乖，之前那一出，她怕是一時半會還沒接受家裡多出個姐妹，等過個兩三日，她們姐妹經過磨合，肯定能相處融洽。”
這話說出口其實連韓斌自個都不相信，奈何他找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藉口。
馮魏神色不明：“明薇那孩子既然被露露接過來住，要你對倆孩子一碗水端平這不太現實，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過於偏頗你自己的孩子。”
“你放心，我不會。”
韓斌笑笑，給出他的承諾。
“你和露露的事……”
馮魏沒說出後話，他相信韓斌明白。
“茜茜還小，很容易走極端，”
見馮魏臉色生變，韓斌忙解釋：“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明個我就抽空和露露去登記領證，但婚禮估計只能延後。”
聞言，馮魏沉默半晌，他啟口：“行，你們先把證領了。”
辦不辦婚禮，於他來說無所謂，畢竟馮露嫁過一次，且十來年前又整了一出“假死脫身”，現在人突然“活過來”，被熟悉的人知道，唾沫星子估計能淹死他們一家。
尤其重要的一點，在公安機關的人口登記薄上，“馮露”是個死人，活著的是“梅露”，可要是梅露頂著馮露的面孔出現在馮家，出現在那些熟人眼裡，他心裡的顧忌百分百會變成現實。
就在韓斌覺得馮魏好說話的時候，沒想到對方又來了句：“婚禮辦不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對露露好，否則，你知道後果。”
韓斌驚喜，不過面上沒露出分毫：“大哥您放心，我保證這輩子都對露露好。”
他有過一次婚姻，而馮露又有“假死”這麼個事在身，倘若他們大辦婚禮，不定得引來多少是非。
而有了大舅子剛才的話，婚禮他可以直接省略了，想想心裡都高興。
二樓。
“她倒是捨得給你花錢。”
馮露看著明薇開啟兩個大行李箱，看著明薇從中取出一件件款式新穎，一看就是國外高階品牌的少女版呢大衣和毛呢背心連衣裙等衣物，及皮靴和兩頂不同顏色的貝雷帽，說話的語氣不要太酸。
然，明薇並未接話，她安靜地整理著衣服鞋襪。
“這帽子挺好看，媽媽拿一個戴兩日再還給你。對了，媽媽瞧著這件粉白色呢大衣也挺好，要不……”
不等馮露把話說完，明薇出聲：“媽媽想要我倒是可以送給你，但您是知道的，這些都是我後媽買給我的，要是被她知道……”
聽到明薇提到“後媽”兩字，馮露只覺臉上臊得慌，她擺擺手，不耐煩說：“行了行了，我不要了還不成嗎？你廢話真多！”
“不是我廢話多，是媽媽您也不看看您現在的身材，能穿上我的衣服嗎？再說，我後媽給我買的這幾件大衣一看就是十來歲的小女孩穿的，媽媽覺得自個穿上身合適？”
“我都說不要了，你還囉嗦什麼？”
瞪眼明薇，馮露冷哼了聲，想起大哥馮魏和她說的話，不由問明薇：“姓姜的平日裡都是怎麼對你們的？她該不會人前一套，人後是另一套吧？”
“您真想知道？”
明薇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向馮露。
“愛說不說。”
馮露沒好氣給出一句。
“既然媽媽想知道，我說便是。”
明薇坐到椅子上，她神色平靜說：“我後媽在我和大哥二哥小的時候，親手幫我們洗澡，睡前給我們講故事……
我後媽做的飯很好吃，做的衣服也很好看，她不僅教我們彈鋼琴、拉二胡、畫畫……還教我們很多做人的道理，而且會在我們受欺負的時候，會幫我們出頭……”
聽明薇吧啦吧啦說了不少“後媽”的好，馮露心裡在磨牙，臉色微冷，她問：“姓姜的真就那麼好？”
“在我和我大哥二哥心裡，我後媽確實很好。”
明薇坦然回應。
馮露：“既然姓姜的好，你做什麼還和我住在一起？”
“不是媽媽您要求的嗎？”
明薇故意露出不解。
“你……”
馮露氣得瞪眼：“你要搞清楚，我才是你媽，姓姜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明薇“哦”了聲。
“你哦什麼哦，不會說話啊？”
馮露火大，覺得明薇身帶反骨。
“媽媽想要我說什麼呢？”
明薇無辜臉：“你說我後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就按你的意思應了聲，難道這也不對？”
“把你的態度放好點。”
馮露這純粹是沒事找事。
“我不覺得我的態度有問題。”
明薇抿唇，一臉倔強。
“死丫頭你給我記住了，但凡你不聽我的話，我就去大院那邊……”
馮露的後話尚未出口，就被明薇截斷：“你有完沒完啊？”
她眼裡充滿憤怒：“我已經聽你的住到這，你還想怎樣？”
馮露愕然，她沒想到明薇會朝她發火。
“行啊，你去說啊，看看你說出來後於你自個有什麼好處！”
明薇這話一出，使得馮露一噎，張這嘴半晌沒吐出一個字。
她不蠢，自是知道她在和洛晏清的婚姻裡所做的事有多無恥，知道一旦她所做的事曝光，給她帶來的只有壞處沒好處。
但有時候人難免衝動，而這一衝動，就會做出沒腦子的事兒，不過馮露現在還是有點頭腦的。
……
夜裡睡前，馮露和韓斌進行一場纏綿後，她依偎在韓斌懷中，食指在對方胸前畫著圈兒：“我說的你可都有聽到？”
“你男人又沒耳聾。”
韓斌在馮露嘴上狠狠地親了口，繼而說：“茜茜那你儘管放心，我會讓她在學校別亂說話。”
“你的好女兒會能聽進去？”
馮露冷哼一聲：“她多半嘴上答應你，行動上卻是另一回事，畢竟她和薇薇之間有矛盾，這一開學，不得用那事報復薇薇。”
“難不成你要我時刻跟著茜茜？”
韓斌從馮露脖頸下面抽出自己的胳膊，他平躺好，沒什麼情緒說：“明箇中午你到公司去一趟，等下午一上班，我帶你去登記領證。”
“你確定？”
馮露眼睛一亮，當即忘了前面說韓茜的事兒。
“我沒事騙你做什麼？”
韓斌的語氣透著一絲不耐，只不過馮露並沒有聽出來，她說：“那要是被你的好女兒知道咋辦？”
“你不說我不說，茜茜如何知道？”
其實韓斌不是很想領證，但礙於馮魏今日出現，以及馮魏管著外貿那一攤子事，他除非犯傻，除非不想繼續做外貿生意，選擇對馮魏所言不予理睬。
馮露：“我自然是不會說的。”
蹭到韓斌身邊，馮露把對方的胳膊重新當枕頭用，她柔聲問：“你說我們今晚會有孩子吧？”
韓斌：“這我哪知道。”
“沒準已經有了呢。”
馮露的嗓音有點矯揉造作：“等孩子生下來，我一定做個好媽媽！”
姓姜的也不過就那樣，她相信在如何做一個好媽媽這件事上，肯定會比姓姜的做得還要好！
這話也就馮露自個在心裡想想，要是說出來，先不管旁人會作何反應，單單她身邊的人都不會信。
真要是能做一個好媽媽，會給自己孩子不光彩的出身？
且真要是能做一個好媽媽，會在十來年前假死脫身，狠心拋下自己年幼的孩子不管不顧？
又或者說，她曾經生的孩子在她心裡什麼都不是？
好吧，答案無疑是肯定的。
在馮露心裡，不管是明睿，亦或是明涵和明薇，都是不受期待的存在。
如若不是想對付繼女韓茜，想在韓斌這多佔點分量，別說去見明涵明薇兄妹，威脅明薇和她住，怕是連想都不會想起這倆孩子。
時間過得很快，晃眼小初高，以及各大學都到了報名日。
“媽，你去忙你的，我自己能報名。”
用過早飯，明睿就準備去學校報名，結果被姜黎喊住，說她一塊去，可明睿覺得不好意思，禁不住婉拒。
“我知道你能報名，但你媽我想陪著我兒子去，不行啊？”
姜黎故意瞪眼：“還是說你嫌棄你媽我了？”
“沒有，絕對沒有。”
明睿連連搖頭，他說：“你不是說等你給明涵和薇薇報了名以後就去水木大學辦入職手續，順便給糰子他們在水木大學的附屬幼兒園報名，我看你實在是太忙了，不想你陪著再跑來跑去。”
“嗐！什麼陪著你跑來跑去？你和涵涵薇薇在一個學校，不過是你屬於高中部，涵涵他們屬於初中部，距離又沒差太遠，等媽媽給涵涵和薇薇報名後，就陪你去高中部，花不了多長時間。”
說著，姜黎把目光落向糰子三隻：“你們在家好好陪姥姥姥爺，媽媽帶大哥哥二哥哥去學校報名，要是我回來聽姥姥姥爺說你們不乖，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嚇唬孩子做啥？”
蔡秀芬嗔眼姜黎：“咱家糰子和湯圓還有果果都乖著呢！”
“姥姥，我一點都沒被媽媽嚇到哦！”
湯圓仰起小腦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蔡秀芬，很快，小傢伙察覺到四周圍氣氛不對，不由抬眼朝姜黎這邊看過來，
就見媽媽抱臂正挑眉看著他，瞬間，湯圓“嘿嘿”笑了笑，揚起他萌萌噠的小奶音：“我媽媽是世界上最溫柔、最和藹可親、最深明大義的媽媽，是不會隨隨便便揍小孩子噠！”
“洛明琛，你是知道的，彩虹屁對我沒用。”
姜黎澄澈清亮的美眸半眯，忍著笑說：“你要是敢淘氣，洛明霆和洛明曦不僅會跟著你罰站，而且會被我打手心哦！”
糰子這時奶聲說：“媽媽，湯圓他不敢。”
受洛明琛連累，他和妹妹明曦長這麼大，是真沒少陪著被媽媽懲罰。
“媽媽媽媽，你還是果果溫柔可親的媽媽嗎？你這樣嚇唬小孩子不是好習慣哦！”
果果眨巴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奶聲說：“五哥哥是淘氣些，但二哥哥曾說過，小孩子淘氣點才可愛，不信媽媽問問二哥哥。”
明涵正在看熱鬧，沒想到火會燒到他這，瞬間表情一滯，滿目幽怨地看眼小果果：他咋就有這麼個坑哥哥的小妹妹！
“媽媽……我錯了，我不該教壞弟弟妹妹，等報名回來，我主動領罰。”
明涵露出不哭還難看的笑容，可憐巴巴地看著姜黎：“媽媽，我保證不逃避，順便再寫一份五百字的檢討書，您看……”
姜黎勾起唇角：“算你過關。”
就在這時，客廳裡傳來院門被人推開的聲音，而明睿在客廳門口站著，他隨手掀開棉門簾，看到洛晏清拎著旅行包走進院門，當即喚了聲“爸”，接著與姜黎說：“媽，我爸回來了。”
“大哥哥大哥哥，是爸爸回來了嗎？”
糰子三隻眼睛一亮，不約而同揚起他們的小奶音。
“嗯。”
明睿笑著點頭。
“爸爸爸爸！”
糰子三隻邁著小短腿就要衝出客廳，結果被明睿齊齊攔住：“外面冷，你們沒穿外套，這樣跑出去會生病的。”
說起來，在姜黎帶團子三隻回國前，洛晏清算上去國外陪姜黎生產坐月子，統共也就前往國外兩趟。
也就是說，除過第一次探望姜黎，第二次到國外，是在糰子三隻一歲半的時候，洛晏清同樣以觀光考察學習這個由頭，飛往國外探望妻兒。
不過，這一次洛晏清停留的時間不長，滿打滿算只半個月。
但姜黎在洛晏清不在身邊的日子裡，沒少拿洛晏清的照片給糰子三隻看，當然，她同時有拿明睿仨兄妹的照片和家裡其他人的照片教團子三隻認人。
有她這麼操作，糰子三隻回國這幾日，面對一眾親人完全不生疏。
可以說，三隻是家裡所有人的開心果，不管是姜大隊長和蔡秀芬，還是姜大哥兩口子，姜國安等，一個個抱住糰子三隻高興得合不攏嘴，怎麼稀罕都不夠。
院子中央，洛晏清怔愣住。
他沒聽錯吧？
是小孩子的聲音，難道……難道他的小姑娘帶著他們的孩子回來了？
薄唇微抿，洛晏清定定地看著掛在客廳門上的棉簾子，向來淡漠疏離的黑眸中禁不住湧現出一絲波動。
沒聽錯，他沒聽錯，他聽到有三道小奶腔喊“爸爸”。
可許是過於激動，洛晏清的大長腿遲遲沒有抬起。
“站在那不動，這是想要我走過去接你，洛教授？”
姜黎走出客廳，她清亮柔和的眉眼中蘊滿笑意，及帶著些許打趣。
先是搖頭，接著洛晏清薄唇微啟：“我太高興了！”
“是嗎？我怎麼沒看到？”
姜黎走至男人面前，好看的眉梢微微上挑：“嘴角沒彎，臉上沒笑容，眼睛裡也不見有笑意，你說你太高興了，確定不是在糊弄我？”
不料，洛晏清手裡拎著的旅行包直接脫手落在地上，他一把攬住姜黎，給了她深情的擁抱。
像是完全不知道明睿和明涵，還有三隻奶糰子透過掀開的棉門簾，朝院中央看過來，看著他此時此刻的舉動。
“沒給我打電話。”
洛晏清清冽磁性的嗓音裡透著委屈：“要是我今個沒休假回家，你是不是還要這麼瞞下去，不讓我知道你帶著孩子回來了？”
“不想影響你工作，再說我回來又不會走，等你休假回家自然會知道。”
回抱住男人，姜黎抬起頭：“你不是說你很高興嗎，讓我看看？”
聞言，洛晏清不自主臉熱，且耳根都在泛紅，但他還是低下頭，勾起嘴角，面帶笑容，墨染般的鳳眸中笑意湧現，好叫姜黎看到他是真得高興。
“真好看！”
姜黎低語：“不愧是我男人，這笑起來就如同百花綻放，又像冬日陽光一樣溫暖，嗯，還特別迷人，亂了本姑娘的心神。”
“小黎，這些話私底下說比較好。”
洛晏清被說得有些難為情，但心裡卻很是愉悅。
“我說得是大實話，況且又沒外人在，洛教授不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