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2章 幫著爸爸媽媽撒狗糧
“嗯？”
姜黎目露疑惑。
“沒……沒什麼……”
嘴巴動了動，明涵快要出口的話一變：“我回房間了。”
隨著音落，明涵離開客廳。
看著小少年的背影，姜黎陷入沉思。
明明有話和她說，卻轉瞬又改口，莫不是也有事瞞著她？
這麼想著，姜黎把目光落嚮明睿：“你看出來了吧？”
“……嗯。”
明睿靜默須臾，他點頭，他確實有看出蠢弟弟欲言又止，把嘴邊的話拐了個彎兒，但他並不知緣由……
可恍惚間，明睿察覺他猜出些什麼，然而卻不能在客廳裡這三位長輩面前說出口。
“要不你去看看涵涵，問問他有什麼心事。”
朝明涵和明睿住的那間屋看了眼，姜黎的視線重新落回明睿這：“直覺告訴我，涵涵和薇薇一樣有事瞞著家裡，而且他們沒準瞞得是同一件事。”
“好。”
明睿應聲。
不多會，客廳裡只剩下姜黎和姜大隊長老兩口。
“爹、娘，你們從發現睿睿他們身上的異樣到現在時間不短，真就沒問出點什麼？”
目光落在親爹親孃身上，姜黎清亮通透的美眸中滿是希冀。
姜大隊長搖頭。
蔡秀芬想了想，佯裝不高興說：“要是我和你爹問出點啥能不告訴你？”
“哎呀呀，娘你別誤會，我不是在怪你和我爹，我這不是奔著想解決問題嘛，不免多問問您老，你可別和你閨女我計較哈！”
眉眼間染滿笑意，姜黎朝挽住蔡秀芬的臂彎撒嬌。
“你呀！”
輕點點姜黎的額頭，蔡秀芬一臉無奈：“我和你計較些啥？你是關心孩子，你娘我還沒老糊塗到麻明不分，和你瞎折騰。”
說著，蔡秀芬的神色恢復常態：“不過我最近沒少琢磨，我覺得根結肯定在睿睿他們親媽身上。”
聞言，姜黎眼睛半眯：“假死多年，突然出現，那她對涵涵和薇薇說了什麼，能讓倆孩子心有顧忌，不把他們知道的事說出來呢？”
……
明睿進了房間，隨手將門闔上，見明涵坐在床邊發怔，他走上前，揉揉明涵的頭，淺聲說：“你是不是在懷疑你和薇薇不是爸的孩子。”
不是問，是陳述句。
明涵聞言驀地抬起頭，他望向明睿：“哥……”
“你剛才其實想問媽媽你是不是爸親生的，對吧？”
垂眸，與明涵視線相接，明睿說：“其實……其實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咱爸親生的。”
見明睿的情緒明顯扁的低落，明涵禁不住心急：“哥！你……你別亂想！你一定是咱爸親生的小孩！”
熟料，明睿嘴角掀起抹苦笑，他挨著明涵坐到床邊：“我肯定不了，我相信你肯定是知道這其中的緣由，畢竟……畢竟你也見過那人，不難看出我和他……”
明涵截斷明睿：“哥，咱們國家人口眾多，長得像的人可不少呢！”
“在我的事情上你既然能這麼想，為什麼在你的事情上卻深陷懷疑？”
明睿攬住弟弟明涵的肩膀：“或許你也只是想多了。”
“不一樣。”
明涵搖頭，他說：“我有看過我們班韓茜她爸爸小時後的照片，從那張照片上看，韓茜她爸爸大概八九歲的樣子，後來我回家照鏡子，我發現……”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明涵吸了吸鼻子續說：“我發現我和韓茜她爸爸小時後的長相真得幾乎是一個樣兒，如果我穿上韓茜她爸爸拍照時穿的那身衣服，再剪一樣的髮型，說我就是他都不會有人懷疑。”
明睿不知該如何勸弟弟明涵，他半晌沒做聲。
“哥……你說那女人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她生下我，可我卻長得不像爸爸？難道……難道她背叛爸爸，和別的男人有了我和薇薇？”
眼淚順著臉龐滾落，明涵很傷心：“雖然那女人沒對我說我不是咱爸的孩子，可我懷疑她有告訴薇薇，要不然……要不然薇薇不會突然變卦，誰勸都不聽，非得去和那女人住。”
在明涵頭上揉了一把，明睿開口：“還說別讓我亂想，為什麼你自個做不到？如果你和薇薇不是爸的孩子，爸能養著咱們，而且一養就是這麼多年？”
“哥，這隻能說明爸爸心善，並不能證明我和薇薇是爸爸的親生孩子。”
明涵越發覺得傷心，他說：“我十三歲了，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如果我剛說的全屬實，那我還怎麼在學校待下去？”
“你要不這樣想，那都是大人之間發生的事，與我們其實沒什麼關係。”
明睿這話說得有點心虛。
和他們沒關係？
這確定嗎？
假如那女人真向洛明涵說得那麼不堪，回頭他們兄妹勢必會被周圍人說嘴，連帶著他爸也會變成他人口中的談資。
畢竟自個妻子生的小孩卻是別人的，而自己卻傻愣愣地幫人養孩子十來年，這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怕都是恥辱。
想到這，明睿心裡猛不丁一陣難受，須臾後，他暗自搖頭，不可能，他不信那個女人會荒唐到一而再背叛他爸，生下不是他爸骨血的孩子。
至於他和弟弟明涵與別的男人長得像，就如他以前想的那樣，全世界長得像的人多了，但不代表他們之間存在什麼關係。
自我安慰好，明睿對明涵說：“好了，我曾聽人說起，有兩個長得近乎一模一樣，打眼看像是雙胞胎的兩個人，且生活在一個城市，卻八竿子打不著一絲關係，而你不過是和你同學她爸爸小時後長得像，這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真是這樣嗎？我和哥都是咱爸的兒子？”
臉上掛著淚水，明涵定定地注視著哥哥明睿。
“騙你做什麼？！”
明睿在弟弟明涵頭上又揉了一把，他扯開嘴角笑了笑說：“儘管安心，咱們和爸絕對是親父子！”
見哥哥明睿說得認真、肯定，明涵忽然間就信了，他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笑逐顏開：“哥，我相信你！”
“嗯。”
明睿點頭，表示知道了，繼而說：“別在咱媽面前說。”
“為什麼？”
明涵不解。
“媽要是多想，保不準會覺得咱們不懂事。”
明睿這會兒化身大忽悠，而明涵還真就被忽悠住了，他點點腦袋：“好，我不在媽媽面前漏出一個字。”
在明涵腦門上彈了下，明睿冷哼了聲：“那你回房間前是咋回事？”
明涵撓頭，一臉不自在：“我，我……”
“你什麼？不知道咱媽有多聰明嗎？全國高考狀元，一年半以全滿分修完兩個專業課程，前往國外深造，不到三年時間拿到雙博士學位，就咱媽這腦子，你之前在客廳那一副欲言又止，及把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兒，可都被咱們看在眼裡呢。”
被明睿一番數落，明涵禁不住有點緊張：“現在要怎麼辦？”
“涼拌。”
給蠢弟弟一個白眼兒，明睿不想繼續搭理對方。
“哥……算我求你了，給弟弟出個招，要如何應對媽媽才穩妥，行不行啊？”
扯了扯明睿的衣袖，明涵眨巴下眼睛，對著哥哥賣萌。
“醜死了！”
明睿滿眼嫌棄：“你以為你是果果嗎？”
“誰還沒有個小時候？！想當年，我也是果果和糰子湯圓他們那樣的小可愛，靠‘萌攻’不知收穫了媽媽多少愛的親親！”
抱臂，明涵很是瀟灑地一甩頭：“不用你幫我支招了，我自個能應對媽媽。”
厚臉皮不承認，再賣個萌，媽媽準拿他沒法子。
嗯，就這麼辦！
完美！
韓家小洋樓。
前腳韓斌下班剛走進客廳，姜黎著給她開車的那名司機小哥把明薇的日用品，及她回國給明薇買的幾套新衣服和兩雙鞋襪給送了過來。
當然，姜黎還在明薇屋裡收拾了幾套衣服和內衣褲，由司機小哥一起帶走。
這會兒司機小哥幫明薇將兩個大行李箱拎到二樓房間，而後被明薇送下樓，兩人走至小洋樓大門口。
“叔叔，我媽媽可有讓你轉告什麼話給我？”
司機小哥名叫盧昇，年二十五，是個帥氣的年輕人，不過明薇現年十三，喚對方一聲叔叔不奇怪。
盧昇搖頭：“姜姐只是吩咐我把東西給你送過來，並沒有說別的。”
聞言，明薇瞬間垂頭喪氣：“我知道了，叔叔再見。”
“再見。”
盧昇說著，開啟車門坐上駕駛座。
目送眼前的黑色高檔轎車駛遠，明薇轉身，低著頭進了院子，就在這時，她耳邊傳來韓茜透著諷刺聲音：
“這就後悔了？不是要做白眼狼，跟著你親媽賴在我家，現在才過去多長時間，就想起你後媽的好啦！
我看你純粹是活該，像你這樣的白眼狼，我要是你後媽，也不會再和你有任何牽扯，沒準你後媽在家裡正放鞭炮呢，慶祝你這隻白眼狼終於自個走了。”
明薇卻像是沒聽到韓茜說什麼似的，她只是自顧自地朝客廳走。
“你是聾了嗎？”
韓茜見狀，心生氣惱，她挪步攔住明薇：“沒聽到我在和你說話？”
定定地看了會韓茜，明薇打算繞過對方，不料，韓茜氣大，直接張開雙手，阻止明薇前行，她瞪著眼說：“你說你怎就和你不要臉的親媽一樣，非得賴在我家？難道我家欠了你的，要你和你親媽一起禍害我爸爸和我？”
“好狗不擋道。”
明薇丟給韓茜一句。
“你說誰是狗？”
韓茜冷臉。
“誰接話就說誰囉！”
明薇坦然地看著韓茜，而她這樣的態度，越發令韓茜感到氣惱，這不，韓茜揚手就朝她臉上抽過來：“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你明明有自個的家，卻非得和你親媽住在我家，你們是狐狸精轉世啊，一個兩個都想佔我家的便宜，但很可惜，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嘴上吧啦吧啦地說著，可韓茜沒想到不等她的手觸碰到明薇的臉，就被明薇一把攥住腕部：“我不和你爭辯不是我怕你，我只是懶得和你費口舌。
現在你給我聽好了，不是我想住進你家，是我媽媽要我住過來陪她，而我媽媽和你爸爸是夫妻，她住在這個家裡是天經地義，
你不同意，就讓你爸爸把我媽媽趕出去，看我還會不會在這多留一刻！”
“放開我！”
韓茜用力，卻無法從明薇掌心把那隻手掙脫開，不由怒說：“你親媽和我爸爸才不是夫妻，我爸爸沒和她領證，是她不要臉倒貼我爸爸，住到我家裡來的，而你有那樣一個媽，日後肯定也是個倒貼男人的賤貨……”
“啪！”
一聲脆響。
明薇給了韓茜一巴掌：“賤貨你是不是很喜歡口吐芬芳？”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怔在原地，等韓茜回過神，就怒不可遏，上手抓撓明薇，結果明薇迅速後退躲閃。
韓茜撲了個空，氣得要發瘋，再度撲向明薇。
沒成想，不等她靠近，明薇一腳就將人踹倒在地。
說起來，不管是明薇，還是明睿明涵哥倆，在姜黎被江鴻發的人帶去國外前，一直有教三隻拳腳工夫，方便仨崽崽防身。
且日常沒少督促明睿三隻鍛鍊身體。
因此，在武力值方面，明薇肯定不會在韓茜手上吃虧。
好吧，就是嘴皮子功夫，明薇同樣完勝韓茜。
跌坐在地，韓茜“哇”地哭出聲，嘴裡連連喊著爸爸。
韓斌和馮魏在樓上書房正要說到正事上，聽到樓下院子裡傳來的哭聲，兩人怔愣須臾，繼而齊齊起身走出書房。
而這會兒馮露已經站在客廳門外，不過她僅僅只是在那站著，一句話都沒說。
因為她把韓茜衝著明薇說的那些話有全部聽在耳裡。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馮露眸光微閃了下，下一刻，眼眶立馬泛紅，佯裝擦拭眼淚。
“這是怎麼了？”
馮魏到馮露身旁問了句。
“沒，沒什麼，大哥你別管，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要不然茜茜不會當著薇薇的面罵我不要臉，還說我和薇薇都是賤貨……”
察覺到韓斌看向她，馮露淚眼朦朧看向對方：“茜茜說我沒臉沒皮倒貼你，說我是狐狸精，說我和薇薇住在這想佔你便宜，要不……要不我還是帶著薇薇走吧……”
不等韓斌做聲，馮魏黑了臉：“你要往哪走？你和韓斌眼下只差一張證，要是他敢對不起你，我現在就要他好看！”
馮魏一臉兇狠地看著韓斌：“明天，就明天，你和我家露露去把證領了！”
“我爸爸不要娶狐狸精！”
韓茜顧不得哭了，她從地上爬起，一陣風似的到了韓斌身旁，滿眼噴火似的看向馮魏：“你少在我家威脅我爸爸，要不是這個狐狸精勾著我爸爸，我爸爸才不會看上她！”
手指馮露，韓茜說：“不知道找工作上班，待在我家像只蛀蟲，每天除過吃飯睡覺就是逛街，我爸爸辛辛苦苦掙的錢，被她大把大把拿出去買衣服買化妝品，像她這樣的女人，誰愛要誰要，我爸爸不過是和她玩玩，可不會……”
“茜茜！”
韓斌聽女兒越說越不像話，不由呵斥：“把嘴閉上！”
馮魏目眥欲裂，他死死地盯著韓斌：“玩玩？你和我家露露在一起，只是玩玩？”
他咬牙切齒：“說話！”
“大哥你別聽孩子瞎說，我怎麼可能那樣，我和露露之間是真感情，不信的話，我可以對天發誓。”
韓斌變臉像翻書，面相馮魏賠笑說：“我原本打算等這陣子忙完就籌備婚禮，然後抽空和露露去登記，既然你現在……”
“爸爸！”
韓茜打斷韓斌：“我不同意，你要是和這壞女人結婚，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說著，韓茜就欲跑進門。
“站好！”
韓斌呵斥。
韓茜打了個顫，眼裡聚滿淚水，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韓斌說：“你兇我？自從這個壞女人住到咱家，你就經常因為她兇我，你還是我爸爸嗎？人家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你是打定主意不要我這個女兒了，是不是？”
看眼女兒，韓斌沒接話，他把目光落嚮明薇：“你就是明薇吧，能告訴叔叔你和茜茜之間是怎麼回事嗎？”
“就我媽媽說的那樣。”
明薇緊繃著臉。
“茜茜臉上的巴掌印是你打的？”
韓斌問。
“沒錯，是我打的。”
明薇承認。
韓斌皺眉：“為什麼？”
明薇：“她該打！韓叔叔如果非要個緣由，我可以告訴你……”
視線挪向韓茜，明薇說：“韓茜罵我媽媽倒貼你，連帶著說我以後也是個倒貼的，在她嘴裡，我媽媽不僅是狐狸精，還是個賤貨，而我是我媽媽生的，韓茜說我和我媽媽一樣。”
平鋪直敘，明薇一點都沒添油加醋，見韓斌抿唇不語，她又說：“韓叔叔看到韓茜坐在地上，是我一腳踹倒的，原因也很簡單，她第一次撲向我想撓我，被我躲開，但韓茜不放棄，再次撲向我，我總不能站著不動由著她得逞。”
“我說你和你親媽是賤貨我有說錯？你要是不打我一巴掌，我能去撓你？”
韓茜流著淚控訴明薇。
“我媽媽怎就是賤貨？她和韓叔叔是彼此的真愛，才在韓叔叔忙得沒時間登記領證的情況下，與韓叔叔提前住在了一起，而我不過是因為我媽媽想我，讓我過來陪她住，怎麼到你嘴裡，我媽媽就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明薇神色如常，她直視著韓茜的眼睛：“再就是你說我媽媽在傢什麼都不幹，只知道吃飯睡覺上街買東西，大把大把花韓叔叔的血汗錢，
可一個成功的男人不就得這麼寵著自個的女人嗎？就像我爸爸，從來不要求我後媽做什麼，
而且只要他在家，不僅洗衣做飯，還主動陪著我後媽逛街買東西，我爸爸說了，他掙的錢就是給我後媽花，難道韓叔叔和我爸爸的想法不一樣？
覺得我媽媽不該花你的錢，覺得我媽媽和你在一起，應該每天做家務，圍著鍋灶轉？”
馮露很感動，覺得明薇說得在理，覺得明薇是在護著她這個媽，但隱約間卻又覺得哪裡不對。
韓斌和馮魏和馮露心裡想的差不多，總覺得明薇所言怪怪的，也不是說明薇說得不對，可琢磨起來就是有股子奇怪的感覺。
奈何怪在哪，他們一時半會又想不出來。
韓茜倒是驚住了，她沒想到有男人會那樣做，自個洗衣做飯，讓妻子什麼都別幹，還主動陪著妻子大把大把花錢買東西，還……
明薇可沒管幾人是怎麼想的，更沒在意幾人的表情變化，她尚顯稚嫩的嗓音再度響起：“我爸爸把他對我後媽說的那些話總結成一句，就是他負責賺錢養家，我後媽負責貌美如花。
在我看來，我爸爸說得很對，不過，我後媽本人也很厲害，她掙的錢其實比我爸爸多了不知多少倍，可她一點都不驕傲，日常沒少給我爸爸送驚喜，
譬如我爸爸身上穿的衣服，由裡到外全是我後媽親手準備的，再譬如擔心我爸爸忙工作忘記吃飯餓出胃病，
我後媽親手做肉脯和各種零嘴兒，送到我爸爸手上，方便我爸爸忙得時候填肚子，”
說到這，明薇把目光挪到馮露身上：“媽媽，你都聽到了吧？要想韓叔叔賺錢給你花，要想不被人唸叨，你要多和我後媽學學。”
明薇的一番話，既是在幫姜黎這個媽媽和爸爸洛晏清撒狗糧，同時是在埋汰她親媽馮露。
但很顯然，她前面說的，也就是她幫著家裡爸爸媽媽撒的狗糧，馮露並沒有聽懂，可馮露卻聽懂了明薇最後說的一句。
認為明薇是在踩她這個親媽，給姜黎那個後媽在抬轎！
“韓叔叔可還有什麼要問我？沒有的話，我就回房間了。”
視線落回韓斌身上，明薇眼裡不見絲毫波動。
韓斌神色複雜，他搖搖頭，沉聲說：“你既然住過來，韓叔叔希望你日後能和茜茜好好相處，不管怎麼說，你和茜茜現在是姐妹，又是同班同學，遇到事心平氣和說清楚就好，別隨隨便便動手，這樣太傷和氣。”
“只要韓茜不主動挑事，我是不會和她起衝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