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章 打量貨物？你確定？
馮露打斷姜黎：“收起你的好心！我未來的孩子不需要別人幫襯！”
有韓家做後盾，又有韓斌的公司繼承，她和韓斌的孩子需要外人幫襯，這是什麼笑話？！
“話可不能說得太滿，畢竟這人啊，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誰能保證不遇到點意外，而一旦需要人拉一把，馮女士覺得是自己的親人靠得住，還是外人靠得住？”
好吧，姜黎對於她自己說的後半句其實另有看法。
即在關乎到錢財或是個人安危時，血脈相連的親人未必會站出來搭把手，反而有可能是不想幹的人出於善心相助。
但此時此刻，為了明睿三隻不在馮露這受傷害，姜黎只能選擇她之前那套說辭，將馮露給吊著。
果不其然，馮露眼瞼低垂，把姜黎的話琢磨片刻後，抬眸看向姜黎：“行了，我知道了，不管怎麼說，洛明睿他們都是我生的，我自不會去傷害他們。”
得了馮露這句話，姜黎站起身，她微笑說：“馮女士能這麼想再好不過。”
聞言，馮露暗翻個白眼兒，覺得姜黎太小瞧她了。
是，她是不喜她生的那三個孽種，且要求洛明薇到這個家裡住存有私心，可她又不是不通人性的畜生，沒緣由去地傷害三個小崽子！
姜黎不知馮露的想法，她這會兒隨馮露走出書房，兩人來到一樓。
“媽！”
看到姜黎，明睿從沙發上起身，張口就喚了聲。
“媽媽和薇薇說幾句話，咱們就回去。”
眸光柔和，姜黎朝少年點點頭，繼而把目光落嚮明薇：“薇薇。”
她喚了小姑娘一聲。
明薇轉頭朝他看過來，但一句話都沒說。
姜黎倒也沒露出不高興，她眉眼含笑，問：“你要跟著我和你大哥回去嗎？”
“我要和我媽媽住在一起。”
明薇的態度很明確，聞言，姜黎神色溫和：“好。”
目光挪向馮露：“馮女士，既然薇薇想住在你這，那就讓她住段時日，趕到天黑前，我會安排司機給薇薇送點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過來。”
“不用，我愛人下班會把明薇需要的東西帶回家。”
馮露拒絕。
“薇薇被我養得有些嬌氣，一般的東西她用著不習慣。”
姜黎這麼說，等於已做出決定，接著她對明薇說：“想回家住了就跟著你二哥放學回大院，不過早起上學前要和你媽說一聲，免得你下午放學不回這邊，讓你媽為你擔心。”
聽了姜黎的話，明薇的眼睛和鼻子齊齊泛酸，心裡好難受，媽媽這是不要她了嗎？
要不然……要不然媽媽怎麼不多問她一句，不想著把她強行帶回家？
姜黎哪裡看不出明薇的情緒變化，但她故作不知，不是她心硬，是小姑娘性子倔，你越是不讓她做什麼，她越是想去做，而眼下，小姑娘明顯有事瞞著家裡人，且不聽勸，非要和她親媽住，那麼她這個後媽順著她便是。
她相信小姑娘總有憋不住的時候，到那時，都不用她多問，小丫頭自會主動把心事說出來。
思緒輾轉到這，姜黎走至明薇面前，她彎腰揉揉小姑娘的頭，眉眼彎彎笑說：“要聽你媽的話，想買什麼就告訴你二哥，或者給媽媽打電話。”
從包包裡取出兩百塊錢塞到小姑娘手裡：“馬上就要開學了，這錢你拿著當零花錢用，報名的事你不用管，媽媽會幫你辦好。”
“我不要你的錢！”
明薇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她起身欲把錢塞回姜黎手中，卻被姜黎制止：“拿上。你現在是大孩子了，遇到同學過生日，或者日常想買學習資料什麼的，手裡有錢要方便些。”
說著，姜黎抱住小姑娘，並輕拍拍小姑娘的背，她說：“媽媽很想你呢，還有糰子他們，都特別特別想你這個姐姐，你要是想他們了，就回家和他們玩兒。對了，媽媽這次回來給你買了幾件新衣服，一會全給你送過來。”
語氣輕柔，姜黎再次輕拍拍小姑娘的背：“好啦，媽媽得回去了，你要乖乖的哦！”
鬆開小姑娘，她與馮露道別，就招呼明睿跟上。
就在母子二人走出客廳的時候，只見齊女士和馮露的長兄馮魏從大門外走進來。
“……”
馮露一看到馮魏，臉色明顯變了又變，直至馮魏走到她面前，方張開嘴喚了聲“大哥”。
“乾媽，你……”
姜黎疑惑，不知道齊女士是怎麼找到這的。
“有車牌號，小馮找人查出車主，我們就這麼過來了。”
齊女士向姜黎解釋，緊跟著不忘介紹馮魏：“這是你馮伯伯家的長子，你叫他馮大哥就好。”
沒錯，齊女士因為擔心明薇，擔心姜黎和明睿，不由給馮家撥了通電話，恰好這通電話被馮魏接聽。
簡單把馮露帶走明薇的事說了下，齊女士報出馮露帶著明薇乘坐的那輛黑色小轎車的車牌號，很快，馮魏那邊給出回覆，說車子在韓斌名下。
而韓斌是哪個，馮魏自然再熟悉不過。
曾住一個大院，韓斌做外貿生意，在北城也算是有些名氣，加之馮魏現在工作的單位本就是管外貿這塊，因此，一查到馮露帶明薇乘坐的車子是韓斌名下的，馮魏立馬就想到了他的好妹妹八成和韓斌在一起。
要問馮魏生氣嗎？
答案是肯定的。
他沒想到馮露會偷偷跑回國，更沒想到馮露回國後不和家裡聯絡，如若不是胡翊從國外打電話回來，馮魏和馮家所有人估計到現在都不知道馮露在國內。
可讓馮魏沒奈何的是，在接到胡翊的電話後，他利用手中的關係，愣是沒把馮露找出來，他甚至還跑去水木大學問肖慎，得到肖慎的回應是並沒有被馮露找上門。
這就讓馮魏禁不住擔心起馮露的安危。
誰知，今日齊女士的一通電話，把馮魏心中的焦躁給安撫了下來，卻又同時令馮魏對馮露生出不滿和失望。
跑回國不回家不說，與韓斌攪和到一塊也罷，但作何要去招惹那仨孩子？
難道當年她籤的那個協議，以為是兒戲、不作數？
馮魏不理解馮露的做法，他懷著滿心失望和不滿聯絡上韓斌，問出馮露現在的住處，就開車接上齊女士一路來到韓家這座小洋樓。
目光鎖在馮露身上，馮魏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他一字一句說：“把孩子讓人家帶走。”
聞言，馮露先是一怔，旋即說：“她同意讓洛明薇和我住。”
目光朝姜黎身上看了眼。
“馮大哥好，我已知道馮女士是我家薇薇的生母，在您沒來之前，我和馮女士談過，她說想和我家薇薇住一段日子，好彌補這麼多年對薇薇的虧欠，而我家薇薇自個也願意和馮女士住一陣子，我就答應了。
不過我也和馮女士把醜話說到了前頭，一旦她做出什麼事傷害到我家薇薇，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姜黎神色淡然，語氣卻無比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馮魏沉默，須臾後，他說：“姜同志放心，她不敢！”
從未盡過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是還敢傷害一個小姑娘，不說眼前這位姜同志會如何，他第一個不會放過馮露！
這麼想著，馮魏心裡其實對三個外甥很慚愧。
就因為當年家裡老爺子一起在那份協議上籤下字，就因為協議上的內容，他們一家子真做到了對仨孩子多年來不聞不問。
往好點說，是他們有協議精神，尊重他那位前妹夫，可換個角度來說，他們一家人難道不是太過涼薄？
即便要遵守簽下的協議，卻不代表他們不能在暗中關心那仨孩子。
結果……結果他們有嗎？
沒有，不管是家裡老爺子，亦或是他們幾個做舅舅的，誰都不曾對那仨孩子用過心，而這樣的他們，與馮露這個十來年前為了追求愛情拋下孩子的親生母親有區別？
“但願吧。”
姜黎回了馮魏一句，對齊女士說：“乾媽，我們回吧。”
齊女士點頭。
姜黎又招呼明睿跟上，三人坐上車，透過半開的車窗，姜黎望向客廳門口，見明薇錯開她的視線，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
“薇薇，媽媽這就回了，你想家了就給媽媽打電話，媽媽過來接你。”
朝小姑娘揮揮手，姜黎收回視線。
韓茜在姜黎和明薇說話，攬明薇入懷那刻，就一直看著姜黎、明薇兩人，她羨慕明薇，且不是一般的羨慕，是很羨慕，羨慕到嫉妒。
有那麼好一個不是親媽卻遠勝親媽的後媽真心疼愛，不知珍惜，反倒要跑到她家來，跟那個不怎樣的親媽在一起，洛明薇的腦子是被狗啃了嗎？
姜阿姨是梨子老師，在她上幼兒園那會，最是喜歡聽“梨子老師”講故事。
嗓音輕柔帶著笑意，講起故事娓娓動聽，記得每次看電視聽梨子老師講故事，她都會看得非常認真。
那會她就在想，要是梨子老師是她的媽媽該有多好。
長得像仙女，聲音好聽，笑起來就像陽光般暖暖的，唱起歌如百靈鳥一樣好聽，可這麼好的梨子老師卻是洛明薇的後媽。
或許正是因為嫉妒，她才總是和洛明薇唱反調，和洛明薇不能玩到一起。
現如今，距離當初上幼兒園已過去七八年，洛明薇在她眼裡是越來越討厭，尤其是現在，簡直不知道好歹。
哼！不是要住在她家嗎，很好，她會讓洛明薇知道什麼叫後悔！
韓茜將嫉妒藏在眼底，她決定了，洛明薇別想在她家好過。
“大哥你有話就直說。”
帶馮魏到樓上書房，馮露的神色隨意得很。
“跑回國不和家裡說，要不是今個意外得知你的訊息，你是不是打算到死都不和家裡聯絡？”
馮魏臉色黑沉：“說吧，你和胡翊之間是怎麼回事，又為何要把那孩子帶到身邊住？”
“胡翊？我和他能有什麼關係？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看到他就噁心。至於要明薇和我住，沒有為什麼，我就是想和自己的女兒住在一起，這不可以嗎？”
“你有對人家孩子盡過一天做母親的責任？”
“沒有。但她是我生的！”
“你臉皮可真夠厚。”
“大哥你不必這麼損我，畢竟我是洛明薇他們兄妹三個的親媽，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看眼馮露，馮魏冷哼一聲，說：“要說出於補償那孩子，或是出於你的母愛，你非得讓那孩子跟著你住，我是不信的。但你如果真對那孩子做了不好的事，傷害到那孩子，不用等姜同志拿你怎樣，我這個做大哥的就不會放過你！”
“大哥把我當成是什麼人了？”
馮露冷臉：“我是不喜歡我生的三個孽種……”
“你給我閉嘴！”
馮魏打斷馮露，他疾言厲色：“什麼叫孽種？你生下他們，難道是洛晏清逼你的，強迫你不成？既然孩子都生了，他們有父有母，何談孽種？”
“在我這，他們就是孽種！”
馮露不懼馮魏迫人的目光，她說：“不是我想生下他們，是我沒法去醫院拿掉，否則，能有他們的今天？”
馮魏：“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你當年能捨棄三個孩子，寧願假死也要和那仨孩子斷絕一切關係，既如此，你現在把明薇那孩子帶身邊，我有理由懷疑你存著不可告人的心思。”
“我能有什麼心思？我不過是……我不過是突然間發現自己有點喜歡洛明涵和洛明薇這兩兄妹，但洛明涵那小崽子根本不理睬我，沒得辦法，我只能讓明薇陪在我身邊。”
馮露把她的秘密沒有告訴馮家任何一個人，即便是現在，她都沒想著告知馮魏，只因她很清楚，一旦她說出來，等著她的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又是孽種又是你突然發現喜歡明涵和明薇那倆孩子，我看你嘴裡壓根就沒一句實話。”
馮魏眼裡的失望幾乎溢位來：“你都已經是三十來歲的人了，不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如果再不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你這輩子可就真得完蛋了！”
“大哥你能不能別危言聳聽？”
馮露沒好氣說：“我現在活得很明白，知道自己要什麼，我會和韓斌好好把日子過下去，你就不用為我的未來操心了。”
“說到韓斌，我不得不奇怪，”馮魏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馮露：“以你對肖慎那要死要活的勁頭，你從國外跑回來是怎麼做到不再去纏著肖慎，反倒和韓斌走到了一起？”
“我剛不都說了！我現在活得透徹明白，知道什麼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至於之前那麼多年想和肖慎成雙成對，不過是我年少無知的一點執念罷了。
如今我執念消了，自然要好好為自己的未來打算，可不會再把時間浪費到一個不值得的人身上。”
“大徹大悟？我信你才有鬼！”
馮魏一臉不信，他打量馮露片刻，說：“姜同志對你要和明薇那孩子住一段時日沒意見，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敢傷害那孩子，我這個做大哥的定要你好看。”
“我看你們都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洛明薇是我生的，我難不成能吃了她？”
馮露翻了個白眼兒。
“在孩子的事情上你好自為之。”
馮魏說著，換了個話題：“你和韓斌是什麼時候結的婚？有空帶他回家給爸看看，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馮家的女婿。”
神色微變，馮露眼眶泛紅：“沒結婚。”
“你說什麼？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馮魏氣急敗壞，瞪向眼前這不省心的妹妹。
沒和人結婚就住到一塊，這麼不自愛，對方能看得起？
何況韓斌還有父母兄妹，這些人又會如何看待他馮家的女兒？
“韓斌有說和我結婚，但……但他女兒不同意，韓斌擔心他女兒受刺激，就讓我再等等……”
說著，馮露眼裡淚水滴落，看起來受了極大的委屈。
“她讓你再等等你就等啊？你沒腦子嗎？這樣不清不楚和人住在一起，你是想要你侄女她們被你的事牽累，被人說嘴嗎？”
“我自然不想，可我能有什麼法子？”
馮露哭得傷心：“我就是擔心我和家裡聯絡，萬一被人知道在背後說是非，才遲遲沒有……沒有和你們聯絡。大哥，我對韓斌的女兒只差把心掏出來了，可那孩子卻總是朝我瞪眼，把我當做敵人看待。”
“小孩子的心思很純粹，你要是真對人好，那孩子能不尊重你？”
馮魏說著，不由想到姜黎，繼而再度開口：“回頭問問明薇那孩子，看人家姜同志是怎麼對待繼子女的。”
馮露不服氣：“大哥覺得那姓姜的很好？”
“不是我覺得，是姜同志本就做得夠好，否則，睿睿他們能那麼尊重姜同志，面對姜同志一口一個媽媽地叫著？
長點腦子吧，就今個見那一面，我從明睿那孩子眼裡看到了對姜同志的孺慕，由此可見，姜同志這個媽媽是被明睿那孩子真真正正放在了心裡。”
“我不稀罕！”
“你就嘴硬吧！”
“我不是嘴硬，我是真不稀罕，等來日我和韓斌有了孩子，我會對我的孩子好，同樣的，我的孩子也會對我好。”
“馮露，我怎麼覺得你滿腦子裝得都是漿糊？”
馮魏搖著頭說：“放著眼前的孩子不知珍惜，不知用心對待，竟在這想著還沒影的孩子，你該不會是真蠢吧？”
“有你這麼說自己妹妹的？”
馮露都快要被氣死了，不過為了能和韓斌領證，她只能把氣壓下，對馮魏說：“大哥，你有空的話和韓斌提提我和她領證的事，你也知道，我和韓斌就這麼沒名沒分地住在一起，時間久了到底不是個事兒。”
“你還知道啊！我以為你自願犯蠢呢！”
馮魏給了馮露一個白眼兒，說：“我就先不走了，等韓斌下班回來我和他好好聊聊，最晚你們這個月底就得把事辦了，我可不想你幾個侄女真因你的事被人說嘴。”
馮露暗鬆口氣：“那我就提前謝謝大哥了。”
“我不是在幫你，我是不想你幾個侄女兒受你連累。”
馮魏卻不知道，他這個妹妹太能作，不久的將來，別說把她和韓斌的婚姻作得一團糟，而且把整個馮家作得天翻地覆，差點讓馮老爺子去見了閻王。
當然，這都是後話。
另一邊。
大院。
姜黎和明睿回到家，進門就把在韓家小洋樓與馮露之間的對話說與姜大隊長和蔡秀芬聽，末了，姜黎嘆口氣：“我那也是不得已為之，只希望薇薇能早點想清楚，主動把心事告訴我，不然，我就算今個把她帶回來，回頭她還會從家裡跑出去和馮同志住。”
蔡秀芬：“事情既已這樣，那便等等吧，不過薇薇那不能就這麼不管了。”
“自然不會。”
姜黎笑說：“在學校有涵涵看著，週末我會親自去馮同志住的地方，這樣一旦薇薇有個什麼狀況，我們肯定能及時發現。”
明涵：“媽媽，你說洛明薇能有什麼事瞞著咱們啊？”
眉頭緊皺，明涵嘴裡嘟囔：“我可沒看出她有多喜歡那個女人。”
“馮同志是你的親生母親，以後稱呼上可得注意些，否則，別人會說你沒家教。”
姜黎提醒。
“我才不要叫那女人媽，她眼裡根本沒有我和哥哥妹妹。”
明涵語氣裡透著嫌棄：“媽媽你是不知道，那女人第一次見到我和薇薇的時候，看向我們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貨物，讓我別提有多不舒服了。”
“打量貨物？你確定？”
姜黎擰眉沉思。
“我不會看錯的。”
明涵說：“她嘴上說是我們的親媽，說有多愛我們，可我一點都感受不到，從她眼裡也看不出來，媽媽，我不騙你，我說的都是實話。”
明睿忽然做聲：“媽，我信二弟說的。”
姜大隊長和蔡秀芬都沒說話，不過兩人都看向姜黎，想聽聽寶貝閨女怎麼說。
“好吧，出於對我兒子的信任，我相信涵涵沒有撒謊，但也正因為這樣，馮同志的舉動才更顯得奇怪，”
看著明涵，姜黎很是認真說：“所以，涵涵在學校可一定要看好薇薇，要是察覺到薇薇有不對的地方，回到家記得及時告訴媽媽。”
明涵重重地點點頭，而後，他喚姜黎：“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