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許恪看著那詭異的巨手,大聲喊道。
只見那人雙腿一僵,便又繼續向前走來。
“剛覺醒就有E級的力量嗎,還不錯了。”
青年男人思索道。
這,對他不起作用了嗎。
許恪緩緩後退,腦海中不斷的想著怎麼樣才能活下來。
“啊啊啊!沃日你爹。”王毅看著步步逼近的青年男,怒吼一聲。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從地上爬起來,徑直往青年男面前衝去。
猝不及防之下,一拳打中青年男面門。
那巨大化的手一把捏住王毅的脖子,將王毅整個人拔起。
看著眼前滿臉怒火的王毅,青年男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痠痛的臉,氣的笑出聲來。
“有意思,有意思,你倒是我見過第一個敢打老子的普通人。”
提著王毅慢慢的往天台邊緣走去。
“放開他。”許恪看著那青年男的樣子。也顧不上考慮怎麼用書生的能力了。
拔腿就往過沖。
扯住青年男的衣領,被一腳踹開。
許恪擦了擦嘴角溢位的鮮血。
再次衝過去阻攔,又被一腳踹開。
許恪看著青年男手中的王毅,被那隻巨手掐的臉色通紅,光是嘴唇在動,卻發不出聲音。
他知道王毅說的是什麼。
“快走。”
但許恪做不到,他不願意就這樣丟下自己的好朋友,他不願意讓自己的餘生在懊悔之中度過。
一陣微風吹過,將口袋中的字條吹出一張,飄在許恪眼前。
是那張“斬”字。
白鹿洞書院書生,文冬天所寫。
許恪雙指捏住字條,眼神慢慢變的堅毅,帶著三分決然。
胸中的怒火不斷激盪。
為什麼他要傷害王毅!
為什麼他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為什麼這樣的人配擁有力量!
“斬”字字條開始自燃,最終許恪用力一擲。
字條在空中浮現出一道劍光,速度之快,難以估計。
面前青年男的身體被攔腰斬斷。
穿過神秘男的身體之後,那道劍氣竟穿過了半座臨海市,才終於消散。
滾燙的鮮血濺到了許恪的臉上,熱乎乎的,還有點噁心。
一陣暈眩感湧上許恪的腦海。
踉踉蹌蹌的走向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王毅身旁。
一巴掌拍在王毅帶血的肩膀上。
當然,不是王毅的血。
“可以啊,夠牛逼的,還以為今天都要交代到這了。”
看著對方皆滿是血汙的面龐,相視一笑。
兩人肩並肩的癱坐了下來。
“嘔~”
“yue~”
許恪王毅二人緩過神來,噁心的吐了一地。
“呸。”一人一口帶血的濃痰吐到了那青年男的臉上。
“這下咋辦啊,許恪。”王毅擔心的問了一句。
“你問我,我問誰啊。”許恪苦笑道。
都是十八歲的高中生,誰能有經驗啊。
“要不咱們直接溜吧,總不能去自首吧,這貨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不過,這人說的異能是怎麼回事,莫非咱們這個世界,都市異能?”
“喂,麻煩寫我的那位,給我安排一個牛逼吊炸天的異能,謝謝你啊,再給我充點錢。”王毅對著天喊道。
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都是那沒心沒肺的,發生這麼大的事,還能笑的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許恪站起身來,拍了拍身邊的王毅。
“走吧,在這坐著等也沒什麼用,回家吧,聽天由命。”
太陽的暴曬之下,兩人臉上的血跡早已被汗水沖走。
衣服上的血也已經幹了,都是深色的衣服,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上面的血漬。
兩人緩緩的從天台走下去,一層樓,兩層樓。
四五分鐘的時間,兩人卻覺得有些漫長。
雖說一般人應該看不出來什麼,不過到底是兩個不大的孩子,心虛,不敢直視其他人。
覺得好像隨便一個人都有可能發現他們做了什麼。
到了商場二樓。
“賣衣服的,去買身換了吧,穿著這身回去不太好。”許恪道。
“我沒錢啊。”王毅撓了撓頭,尷尬的看向許恪。
“爹給你買。”
“好嘞,爹。”
一刻鐘後,兩人穿著嶄新的短袖短褲,站到了商場門口。隨手將那舊衣服扔到門口的垃圾桶內。
“我給你打輛車,你先回去吧,一天一夜沒回去,你媽也該擔心了。”許恪對著王毅說道。
“回去有事及時聯絡,手機別關機。”
一路上相安無事。
不過也是,就算被人發現,然後再報警,再到警察查到,哪有那麼快。
等到了家門口,許恪一如既往的拿出鑰匙,開啟家門。
“許恪!給我滾過來,你還有臉回家?”許恪媽媽聽到開門聲,憤怒的喊道。
這是咋了啊,許恪一臉疑惑,不知道哪裡惹媽媽生氣了。
我媽她不可能知道啊,警察都還不知道呢,不對勁,應該不是這事。
哎呀,壞了,難道是那個……
果不其然,許恪走進客廳,看到媽媽氣勢洶洶的坐到沙發上。
手持擀麵杖,指著茶几上紅浪漫洗衣中心的卡片問是怎麼回事。
“媽,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許恪媽媽一抬頭,看到許恪穿了身新衣服回家,更加怒火中燒。
“好啊,我倒是要誇你講究了是不是,去那種地方還特意買了新衣服。”
“一天天不學好,這才剛成年,就去那種地方,再讓你大點,那還得了?”
“你爸一天辛辛苦苦的賺錢,幾天回不了一趟家,你倒好,下週就要高考了,今天還敢出去鬼混。看老孃不打折你的腿。”
說完就站起來,提著擀麵杖向許恪走來。
許恪見情況不妙,連忙跑進房間,把房門關上。
“你以為你不出來就能躲的過?有本事你一輩子別出來。”許恪媽媽一邊敲門,一邊說道。
“媽,你聽我解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許恪躲到房間裡大聲喊道。
“我是跟王毅出去買花盆去了,真的。”
“買完花盆順便去買了件衣服,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媽,花盆還在門口呢,剛剛沒有拿進來。”許恪解釋道。
一個小時之後。
“誒,王毅啊,你跟恪恪今天出去買花盆去了啊,還一人買了身衣服啊,沒事沒事,阿姨就問問,你知不知道許恪兜裡那小卡片啊。”
“這個啊,知道知道,就是昨天晚上這樣這樣,那樣。”
王毅倒也給力,三兩下就給解釋清楚了,讓許恪免了一頓皮肉之苦。
“行,那阿姨掛了啊,有空再來玩啊。”
說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還不滾回房間複習去。”
許恪如蒙大赦,一溜煙跑到房間去。
哎,真難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