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風流寫意
明言和明清回過神來之後，他們已經在包廂裡了，姑娘身邊還有四個或美或豔或嬌的姑娘陪著。
如果不是知道自家主子是貨真價實的姑娘，兩人肯定會懷疑。
主子簡直比男人還男人。
男人的風流演繹得淋漓盡致，甚至兩人還忍不住懷疑，其實他們主子骨子裡本來就是風流的。
穆知許喝了幾杯酒後，挑起一位姑娘的下巴，“清柳，咱們紅袖招有沒有鮮嫩的姑娘？十多歲的那種，還青澀的。”
叫做清柳的姑娘，雙十風華，一雙眼睛眉目流轉，風情十足。
她嗔了穆知許一眼，“公子，難道奴家還不能‘伺候’你麼。”
伺候兩個字說得極重，暗示意味極濃。
穆知許抓住差點撫在她胸口的纖纖玉手，嘴角隱隱抽了抽，“當然不是，不過……我喜歡青澀的，你這種風華無雙的，我怕我吃不消啊。”
同樣眼神意味深長。
不遠處的明言和明清恨不能捂住耳朵，主子說的這是什麼話。
是他們能聽的嗎？
“公子難不成還是……”清柳幾人的目光不停的往下移，落在穆知許的下腹。
穆知許……
她抓住清柳的手，細細摩挲，挑逗意味十足，“那不能。”
兩人你來我往的互相調戲，其他姑娘就灌穆知許酒，只不過她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吃了解酒的藥丸。
所以根本沒什麼感覺。
她說話十分有技巧，不動聲色的就摸清楚了大半。
不過也可以說沒摸到什麼秘密，她猜測是清柳幾人沒有接觸到那個層次。
她眼底更加幽深，這證明紅袖招更加不簡單。
從宣威府來的……
背後的主人她不得不懷疑，目前只需要一個證明。
穆知許把玩著酒杯，眼底在沉思，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和姑娘們調笑。
一心二用爐火純青，明清和明言佩服得五體投地。
黃昏時分，紅袖招就熱鬧起來，絲竹管絃不絕於耳，穆知許也來了興趣，她趴在欄杆處看向下面中間圓形的大舞臺。
姑娘們穿著薄紗在跳舞，身姿嬌軟，男人們都看直了眼睛。
“小柳兒，本公子下去逛逛，等會兒再來找你。”這會兒她身邊已經只有一個清柳了。
其他姑娘都去陪客了。
清柳點了點穆知許的手，“那公子一定要記得奴家。”
穆知許反手拍了拍她的手，滿臉溫柔，“那是自然，本公子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小柳兒啊！”
說著話，她放了一個十兩的銀錠子在清柳的手中。
清柳頓時眉開眼笑，這說明公子對她很滿意。
還有下次。
等人離開，穆知許眼眸微眯，和明清和明言對視一眼，分成兩路在樓裡逛了起來。
穆知許穿著一身月白的錦袍，用的是錦緞，腰間還綴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
一副不諳世事的世家公子派頭，樓裡經常有這樣的人，都是為了來青樓見識見識的。
大家見了最多就是了然的點頭。
她從人群裡穿梭，去了舞臺後方，這邊姑娘們魚貫而出，下一個表演節目的姑娘已經在做準備。
穆知許降低了本身的存在感，慢慢悠悠的逛著，就像一個對什麼都好奇的毛頭小子。
紅袖招共有三層，還不算後面的後院，後院入口還有人把守，不好混進去，穆知許沉思，片刻，決定深夜再過來檢視。
她慢慢退出去，到了一樓，發現大家都在喝彩，舞臺有一位腰肢嬌軟至極，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風情無限的美豔女子在跳舞。
一個個高難度的動作她做得遊刃有餘，美目流轉，顧盼神飛。
客人都在喝彩，不停的往臺子上扔銀子，甚至有人還扔銀票。
穆知許看了一眼，原本不感興趣，準備再去其他的地方逛一逛。
誰知道，下一刻，她的目光猛然凝在某一處，正是跳舞女子的斜後方，那裡有一位彈琵琶的姑娘。
雖然蒙著面紗，但穆知許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姑娘就是她大堂姐，穆知春。
她心頭一動，想要走近一些，卻被人擠了出來，她眉頭微蹙。
“公子！”明清和明言也摸到了她身邊。
穆知許輕輕頷首，“走。”
明清兩人不問其他，趕緊跟在她身後，過了人多的地方，明言壓低聲音，“公子，沒什麼發現。”
“我有。”幾不可聞的聲音響起來。
明言和明清發現她步伐快了許多，穆知許看到了那邊正引人進來的老鴇。
“桃紅，招待好客人！”老鴇吆喝了一聲。
“哎呀，是宋老爺啊，您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奴家可想死你了。”
大腹便便的老爺被一位雙十年華的姑娘接走。
老鴇拋了一下手裡的銀錠子，笑得合不攏嘴，她轉身，對上穆知許乾淨清澈的眼神，突然笑得十分燦爛，“小公子這是沒人陪？別急，媽媽給你安排一個，絕對包你滿意。”
穆知許笑著，拿了一個銀錠子放在老鴇的手中，“勞煩媽媽幫我安排一個絕佳的位置，剛才本公子看中了一位姑娘。”
她眼底的深意老鴇秒懂，紅袖招的姑娘只有頭牌是賣藝不賣身的，其他的，無論是誰都必須接客。
能被這樣俊逸清雅的小公子看上，絕對沒有姑娘不願意。
她收了銀子，“公子現在要不要姑娘作陪？”
這小公子雖不知道身份，但看起來貴氣十足，手裡銀子肯定很多。
媽媽想要替樓裡的姑娘多製造一點機會。
“不用了，本公子已經有心儀的姑娘了。”穆知許收了紙扇，給了她一個你懂的眼神。
老鴇瞭然，“那公子這邊請，奴家親自給你安排位置。”
她帶著穆知許上樓。
二樓只有零星的幾個位置，且都是被人訂了的，老鴇毫不猶豫的帶穆知許上了三樓，三樓才是真正的銷金窟。
能上三樓的客人和姑娘都不一般。
姑娘們氣質更上一層樓，有的甚至還洋溢著書卷氣息，正在和客人聊詩詞歌賦。
穆知許眼裡閃過流光，這紅袖招果然不簡單，三樓的姑娘都是精心培訓過的，說話十分有技巧，不知不覺的在套客人嘴裡的話。
誰說女子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