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樂極生悲
這只是個小插曲，秦風也沒當回事，就算是他再聰明，也想不到這個玉春姑娘有其他的身份，而且從一開始就盯上了自己，早就把他查了遍。
而秦家三叔和小姑那邊，得到了秘法之後為了將利益最大化，讓背後之人將所有布商聚到了趙家，也包括趙家家主親自現身了。
“各位，配方現在就在我們這裡，之前的條件還要再改變一下。我們不僅要五千現銀，還要多加兩家布莊。”
“秦嵐，你的胃口未免有些大了。按照之前的約定，我們幾家已經湊齊了之前約定的銀兩，你們居然坐地起價？”
之前聯絡秦家兩兄妹的那個布商直接怒了，趙家主可是非常信任他，讓他去完成這件事。甚至趙家主親自出面，而且拿出了最多的銀兩，來促成這件事。
“之前是之前，之前我們也不確定就一定能得到配方。你們看看，這是得到配方之後我們製作的染布，這質量和成色，光是顏色就多達七八種。配方的價值還用我說嗎？恐怕這點銀兩加上商鋪一個月的時間就能讓你們回本。”
這兩兄妹經商方面雖然廢材點，至少頭腦還是挺靈活的。若不是這兩人認定了秦家必然要衰敗，也不會急著到處套現銀，不惜掏空秦家也要這麼做的原因。
“好了，不就是商鋪嗎，我趙家出了。來人，取地契來。”
下人將地契取來，趙家主在其中挑選了兩家，隨即讓人送到了秦家兄妹手中。兩人大喜過望，不再多說什麼，將配方交給了對方。
兩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其他布商則是鄙夷的看著二人。秦家有二人在，永遠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趙家主，這兩人明顯是趁火打劫，您怎麼就同意了呢？”那名布商奇怪的問道。
“配方才是最重要的，況且我給他們的那兩家店鋪已經是空架子了，本來就打算租賃出去，位置還是縣府最偏僻之處，根本不值錢。”
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趙家主如此慷慨，也沒有讓眾人共同負擔的意思。
“不過，既然我出了大頭，還付出了兩家店鋪，這配方便先放在我這裡。我會找人分析一下，看看這兩人是不是耍了花招。若是敢耍花招，我會讓他們將東西雙倍吐出來。”
“這......”
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這不就等於讓人扼住了命脈，說好聽點是研究成分，說不好聽那就是強搶，最終能分到多少還不一定。
“怎麼，你們有意見？當時本事要平攤銀兩，你們是怎麼說的？難道都忘了嗎？”
幾人臉色發苦了起來，當時為了少拿一些銀兩，大家都說為趙家馬首是瞻，結果誰都沒想到趙家主這麼狠，想要獨霸配方。
幾人沉思了一陣之後，只能選擇妥協。畢竟他們這些布商跟趙家這種大家族比起來屁都不是。就算得到配方，想要毀了他們也是非常輕鬆。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趙家主了。”
趙家主滿意的點點頭，等到幾人離開之後，他連忙讓人驗證配方。結果趙家主臉色大喜，這配方果然不假，能燃出顏色多種多樣，甚至可以憑藉其他的技術融合之後，製造複雜的圖案，配上不同的顏色。
“哈哈，有了這配方，秦家布莊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
幾日後，縣府多家布商同時開始售賣新品，顏色和色調與秦家布莊絲毫不差，價錢卻是非常便宜，只比尋常布匹貴了三成，秦家比之貴了幾倍不止。
之前買過染布的人不幹了，還未做成成衣的紛紛來退貨，秦風也是照單全收，而且跟這些人說，以後想買價格只會更高。
“哼，其他布商價錢那麼低，誰還會來買你們秦家的，你做夢去吧。”
柳掌櫃也是懵了，這可是少爺的秘法，怎麼就突然所有的布商都學會了。按照少爺的做法，布莊恐怕一個月都頂不住，本就資金週轉不開的秦家恐怕也無力迴天。
“讓他們蹦躂幾天吧，不出半月，這些人就會求著我賣布給他們。”
秦風笑了起來，絲毫不在意。柳掌櫃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索性也就跟著破罐子破摔，幾乎將八成售賣出去的染布都收了回來。
“少爺，縣府咱們都走遍了，根本沒有合適的店鋪。這樣下去，咱們根本無法擴大規模。”小五苦著臉說道。
“這的確是個難題，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稍安勿躁。”秦風倒是沒那麼急，畢竟還有一場好戲等著呢。
幾日過去，秦家布莊的生意越發慘淡，之前被修理的趙括等人更是藉著這個機會來到秦家布莊，故意搗亂將秦風逼了出來。
“呦呵，這不是趙哥嗎，之前的誤會可解釋清楚了？那些人沒為難你們吧。”
秦風張口就接人傷疤，氣的趙括身旁的幾人當即就要動手。趙括攔住了他們，相比於秦家現在的處境，他們之前的遭遇根本不算什麼，沒必要跟喪家之犬鬥氣。
“託你的福，傷勢已經好轉了。秦風老弟，聽說秦家布莊現在有些困難啊，要不要幾位哥哥出手幫幫忙？”趙括譏誚的語氣呼之欲出，任誰都能聽出對方的調侃之意。
“那敢情好啊，那就多謝諸位哥哥了。”
“我們兄弟之間客氣什麼，這三枚銅板就算哥哥送你的了，不用還了。”
說著當著秦風和其他人的面將三枚銅板丟到了秦風腳下，剩餘幾人也是會意，紛紛效仿丟了幾枚銅板在秦風腳下。
秦風笑著將銅板拾起，並沒有難堪之色，反倒是將灰塵撣淨遞給了柳掌櫃。
“哈哈，都說他癔症好了，我看比從前更傻了。真是無趣，還是去紅袖紡樂呵樂呵吧。”
眾人不禁嘲笑起秦風來，趙括雖然沒有如其他人一樣，心中也是樂得那叫一個高興。
“秦老弟，等到實在週轉不開了可以來找我，我就是動用自己全部的積蓄也會買下秦家布莊的。”
“那就多謝趙哥了。”
趙括擺擺手，跟這傻子多說兩句都感覺自己掉價。
待到他們離開之後，秦風則是不屑的將柳掌櫃手中的銅板丟到了門外。柳掌櫃也沒在意，這位少爺最近的行為他可是琢磨不透。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原本的幾大布商包括趙家那可是賺的盆滿缽滿。
而這一日，幾大布商門前突然聚集了大量的人，都在要求退貨。
布商們傻了，這布料如此難得，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等到下邊的人傳回訊息，他們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
原本五顏六色的染布，經過不到半個月之後竟然開始褪色。甚至水洗過的染布，上邊的顏色已經混在了一起，簡直不堪入目。
“趙家主，這可怎麼辦，這半個月我們可是售賣了大量的染布，足足是往年近一年的量，這要全部收回來，不說傾家蕩產，也要傷筋動骨啊。”
布商們又聚集到了趙家，趙家主臉色難看，問他怎麼辦，趙家的狀態比他們還要差。趙家實力售賣出去的染布只多不少，甚至一家就頂上三四家的總和。
“秦家那兩個廢物，怕是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偷的事假配方。這筆賬現在從秦家討不回來，只能先在那兩個廢物身上討回來了。派人去把他們兩個帶回來，白紙黑字在這裡，晾他們也不敢狡辯。”
秦家兄妹兩人也傻眼了，他們是最早發現這種情況的。畢竟他們得到配方之後自己先製作了一批，也比其他布商早賣了幾日。
兩人知道事情不妙，直接拖家帶口躲到了秦家老宅，從縣府搬了出去。布商們找不到他們，只能暫時作罷，尋找其他方法應付眼前的情況。
之前去秦家退貨的那些人腸子都悔青了，當時還譏諷秦風，現在看來，對方早就知道這種情況。如今想要修復之前的關係恐怕沒那麼簡單了，因為已經有人去求購，價格卻提升了一倍。
“秦公子，之前是我們有眼無珠，這等好物價格貴點正常，可是直接提升一倍是不是有點高了。”
“高？你們可知因為你們的愚蠢行為導致我秦家布莊出現了什麼後果？資金週轉不開，染布也無法進行下去，早已是入不敷出。”
“這裡的夥計工錢都發不出來，還要去借錢週轉，光是利息就是天文數字。各位，不是我不通融，我們秦家布莊也要生存，等到資金週轉開了，我會考慮適當降低價格的。”
秦風可不會憐憫這些人，這些富戶哪個不是靠著剝削貧苦百姓富得流油，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來人都是苦著臉，秦風的理由沒人能反駁，就算逼的對方布莊做不下去又如何，依然買不到這樣的好布，家族那邊的女眷根本無法交代。
最後這些人只能妥協，以雙倍價格將之前退回的染布又買了回去。
趙家主震怒，他還是第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而且輸給的竟然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吩咐下邊的人，計劃提前進行，不能讓秦家多出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