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黑暗中無數羽箭同時射出,海東青還沒飛多高就跌落地上。

“啊!”

王黃看得真真切切,瞪圓僅有的左眼,發出了一聲慘嚎。

“殺啊!剿滅叛軍,平定代地!”

在他所在位置四周,無數火把突然亮起。

“快,撤,往曲逆城中撤!”

王黃來不及繼續為海東青悲痛,趕忙高喊。

然而,一切早就來不及了。

在叛軍身後,曲逆城樓上火光沖天,可以清楚看到漢軍的旗幟在夜風中招展搖曳。與此同時,洞開的城門,早已關上了。

“將軍,曲逆回不去了,咱們往北,與前來救援的匈奴騎兵匯合!”身邊的將領看清形勢後,馬上提議說。

“不用往北了,那根本就不是匈奴騎兵,更不是來救咱們的,而是漢軍,漢軍的誘敵之兵。”

王黃無力地擺了擺手。那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

“那怎麼辦,怎麼辦,將軍?”將領們紛紛望著王黃問。

一軍主將,在任何時候都是整支隊伍的主心骨。只要主心骨不倒,隊伍就還有希望。眾人希望王黃能拿個主意。

“我不知道,不知道……別問我,別問我!”

王黃突然暴喝了一聲,打著馬衝了出去。

“兄弟們,拼了!”

“拼了,殺啊!”

叛軍將士眼見沒了盼望,只能自救,便揮舞著武器殺向了漢軍。

漢軍本就有優勢,還做了精心佈置,一遇到這些無頭蒼蠅一般,亂衝亂撞,缺乏統一指揮的傢伙,很快就把他們包了餃子。

“叛將王黃,人在何處?”

灌英在俘虜群中掃了掃,厲聲喝問。

“撲通!”

俘虜群中,立刻發出一聲悶響,有人跪在了地上。

“你便是不可一世的獨眼將軍王黃?”灌英打量著王黃問。

王黃跪在地上,腦袋向下耷拉著,半天都不說話。

“他便是王黃?”灌英又問其餘俘虜。

俘虜們本來就生著王黃的氣,這時立刻指著王黃控訴了起來。

“就是他!”

“是他裹挾我們叛亂的!”

“我等均是代地本分商人,遭到他脅迫才……”

“好了,本將只是讓你們指明他的身份,並不想聽你們訴苦!”

灌嬰抬手打斷了俘虜們,想了想,望著王翦說:“去,把他的腦袋割了,獻給陛下!”

“喏!”王翦非常響亮地答應一聲,拔出佩劍,就像當年搶著割項羽的頭顱一樣,翻身下馬,快步走向了王黃。

“慢著,慢著!”就在王翦舉起佩劍,準備砍下去時,王黃突然帶著哭腔喊了起來:“求將軍饒命,饒命吶,我知道一些秘密,很重要的秘密,你們只要把我帶到陛下跟前,就能立大功……”

“將軍?”王翦聽的很清楚,把佩劍停在半空,望向了灌嬰。

“把他帶進曲逆城,本將要好好審問一番!”

灌嬰想了想說。

三河地區,河內與河南兩地交界處。

劉邦夜宿當地府衙,望著天空中的寒星,心中一陣惆悵。

前幾日見過太子劉盈一面後,他又有些糾結了。

呂后再陰毒,再有野心,那只是她一個人,是她們呂家的事。

若是因為呂雉和呂家而遷怒到太子身上,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去,把軍師叫來,朕要和他聊聊。”

劉邦的視線從高處落下來後,輕咳了兩聲,下了旨意。

“遵旨!”內侍領旨,匆匆離去。

“夜深了,陛下還不休息嗎?”

就在這時,廳堂外傳來了戚姬柔媚的聲音。

她望見劉邦的房間裡還亮著燈,便端了一盞熱茶送了過來。

“朕,咳咳,朕心情好,睡不著。”

劉邦本來不想當著戚姬的面咳嗽的,可他終究是沒忍住。

“再睡不著也得躺會兒,明天又要趕路了,別累壞了。”

說著話,戚姬放下熱茶,找來一件狐裘披在了劉邦身上。

“陛下可是我們母子唯一的依靠,您千萬要保重身子啊。”

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盯著劉邦看了片刻,戚姬身子一矮,往劉邦的胸脯上一靠,眼眶瞬間紅了:“一想到回到長安,就又落入那個惡毒女人的羅網裡了,賤妾就害怕……”

“有什麼可害怕的,這天下是朕的,又不是她的。”劉邦趁勢將清麗無雙的戚姬攬入懷中,輕撫著她烏黑油亮的秀髮說:“咱們如意兒在燕國軍營中得到了不少歷練,在軍中也有了些威望,這些都是你應該看到的,別總是覺得你們母子可憐,你得把目光放長遠啊。”

“人家知道,這不是心疼陛下,想讓您看在我們母子的份兒上,多愛惜愛惜自已的身子嘛。”戚姬用袖中絲帕,擦了擦眼中淚花,仰望著劉邦說:“陛下,要不然去賤妾房中就寢吧,賤妾讓人把各個角落全部烘烤了一遍,香噴噴,暖融融,比您這裡可強多了……”

“啟稟陛下,軍師到了。”

戚姬的話還沒說完,內侍在廳堂外匯報了一句。

“請軍師進來吧。”劉邦應了一句,非常果斷地把戚姬推開了:“愛妃還是早些休息吧,朕跟軍師有要事相談。”

“陛下千萬別太晚了,賤妾在房中等您。”

戚姬嬌滴滴地說,順勢站了起來。

隨後,她整了整衣衫,將眼角的淚痕全部擦乾淨,戀戀不捨地望著劉邦,走出了廳堂。戚姬已經跟了劉邦好多年了,劉邦是什麼性子她很清楚。在軍國大事面前,美色始終是第二位。她若是還像剛剛入宮時那樣,繼續糾纏他,劉邦肯定會厭煩她的。還不如乖巧一些。

“陛下,臣有要事稟報。”看著陳平走進了廳堂,劉邦正想說話,卻沒想到陳平搶著說了起來:“這事關乎國運,關乎邊境安定!”

“都退下吧。”劉邦抬了抬手,內侍、宮人全部離開了廳堂。

“究竟是什麼事?”稍等了片刻,劉邦望著陳平問。

“灌嬰,灌嬰生擒了叛將王黃,王黃,他……”

陳平欲言又止,最後皺著眉說:“灌嬰已經讓人用快馬把王黃押送了過來,陛下莫不如現在就審問他一番?”

“好,那朕便審問他一番。”

劉邦眼珠動了動,接受了陳平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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