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春香的話都已經問完了,可以把她帶下去了。”林凡說道。

管家揮揮手,門口候著一直在看熱鬧的兩個小廝,將春香帶了下去。

“這個春香是帶到衙門裡還是先關在府上?”曾為波問道。

他不是對著袁宏義說的,而是對著林凡說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林凡已然成為了所有人的智囊,大家都情不自禁的聽從他的安排。

“就關在自己房裡就行了,暫時不許隨時走動。”

管家聽到林凡的話有些疑惑,但還是沒有多問,在刺史府做管家多年,他早已熟知什麼話能問什麼話不能問,大人們想說的自然會說,不想說的問了也是白問,只會招人厭煩,管家擺擺手示意兩個小廝將春香帶下去。

按理說,現在人贓俱獲,春香也拿不出為自己辯解的有效證據,就憑她的幾句喊冤根本毫無意義,哪個兇手會說自己是兇手,哪個賊人會說自己是賊人,按照曾為波平時斷案的規矩,這個時候就可以結案了。

所以他才會問需不需要將春香待會縣衙,意思就是可以收監關押了。

可是林凡卻只是讓人把春香關在自己房間,這就只是禁足,連個重要嫌犯都算不上了。

曾為波都能看出來的事情,袁宏義當然也看出來了。

“你是有新的線索了?”袁宏義沉聲問道。

林凡微微點頭,“我找到了一個重要人證。”

袁宏義頗為意外,剛剛林凡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去,怎麼突然就冒出來個重要人證。

“剛剛我讓楚瑾出去,就是去找證據了。”林凡補充解釋了一句。

楚瑾出去又回來大家倒是都看到了,楚瑾是捕頭,出去找證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就把這個證人帶上來吧。”袁宏義現在有點頭疼,他本以為知道作案手法,又找到了贓物,事情就可以結束了,可是現在卻越來越複雜。

好好的一場壽宴,現在鬧成這樣,而且剛剛老爺子那邊也派人來詢問這邊的情況,竟是連父親也被驚動了。

如果草草結案肯定不行,一定要找到那個真正的賊人。

就在這時李青帶著兩個捕快進來,還押著一個人。

就在這人進們的那一刻,林凡看向春蘭,觀察春蘭的表情變化。

春蘭臉色驚恐,雙手不停的搓著。

“這人是誰啊?”袁宏義的聲音充滿威嚴。

林凡朝楚瑾點了點頭。

“回稟刺史大人,這人叫程分,嗜賭如命是個十足的賭鬼,我們抓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賭場,而當時的籌碼就是這支髮簪。”

楚瑾說前面的話時,大家還一頭霧水,直到她將一枚銀色鑲嵌珍珠的髮簪拿出來。

“這不是握得髮簪嗎?怎麼會在他的手裡?”袁湘蓉驚訝的說道。

她原本被父親責備不得不站在角落,正百無聊賴的當聽眾,突然看到楚瑾手裡那枚髮簪。

“蓉蓉,你可看仔細了,這真的是你的髮簪?”袁宏義對女兒說話時沒有了剛剛的威嚴。

袁湘蓉終於有了從角落裡出來的機會,而且還被大家注視著,這種感覺她很喜歡。

她趕緊快步走到袁宏義身旁,“是的,爹爹,這就是女兒的髮簪,前年女兒生日收到的禮物,只是戴了一段時間不喜歡了,一直扔在箱子裡,不知道今日怎麼會在他的手裡。”

袁宏義對這個女兒還是非常瞭解的,她是他的掌上明珠,也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平日裡收到的好東西太多了,偶爾丟一兩個髮簪首飾她根本不會知道。

總是戴幾日不喜歡了就壓箱底了,有了新的新奇玩意就再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了。

既然這支簪子最後是在一個賭徒手裡,而且還是在賭桌上,肯定是家裡有人做了賊,將物件偷出去了。

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林凡。

林凡微微一笑,走了程分面前,“大家只知道他賭徒的身份,還不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

另一個身份?

什麼身份?

這個人被捕快押進來,肯定是跟今天的案子有關,但是大家還是猜不到他到底怎麼就跟案子有關係了。紛紛用求知的眼神看向林凡。

林凡也不賣關子了,走到春蘭面前,“他還是春蘭的哥哥,對不對啊,春蘭?”

春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猜想這支簪子應該也是春蘭偷出去給她這個賭鬼哥哥還債用的吧,只是你的一片好心卻打了水漂,你的好哥哥並不是拿去還債,而是準備繼續去賭。”林凡的語氣很淡然聽不出一點波瀾。

“是你嗎?春蘭,是你偷了我的簪子?”袁湘蓉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來。

怎麼又是春蘭,春蘭和春香難道都偷了她的東西還是其實都是出春蘭做的。

袁湘蓉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全是漿糊,一點思緒也沒有。

其實不只是袁湘蓉,錢多多和曾柔也是一樣的一頭霧水,只是她們儘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讓別人看出來自己啥也不知道,丟人。

“今天的鬼影也是你做的吧?其實你的目的首現是想嚇唬袁小姐讓她在眾人面前丟臉,然後再順手偷走她的首飾,因為你的哥哥又找你要錢了,我猜猜他怎麼說的,他一定說你如果不給他弄錢,他就要被債主打死了,他是你唯一的親人,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對不對?”

春蘭的目光一怔,竟沒有馬上說話。

這種態度,已經基本確定林凡的話全都說對了。

片刻,春蘭突然想起來為自己辯解,“不是,不是,老爺,小姐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糊塗,確實曾經偷過簪子,但就是這一次,只是一次,以前不曾偷過,今天的鬼影也不是奴婢做的。”

“一次?”林凡狡黠一笑,“楚瑾,你說說在賭場和當鋪瞭解過的情況。”

“程分一共典當和抵押過大小簪子首飾十二件。”楚瑾表情嚴肅的回道。

“十二件?程分一個連自己都喂不飽,養不活的賭鬼,哪裡來的十二件簪子首飾呢?”

春蘭目光開始渙散,但還沒有放棄掙扎,剛想開口,林凡走到程分面前,“程分,你雖然是個賭鬼,但是今日之事其實與你無關,押你來也只是做證人,你只需實話實說,袁大人和曾大人就放你回去,還會賞你點小錢作本錢,把今天沒賭完的那局賭完。”

程分不知道什麼事情就被帶到了袁府,來了才知道是自己妹妹出了事,正在這裡害怕,突然聽到林凡的話臉上的緊張之色瞬間消失。

春蘭看向自己的親哥哥,狠狠的盯著他。

“回老爺的話,那十二件收拾簪子都是春蘭給我的,我手頭緊,就去找春蘭要錢,每次輸了都會故意騙春蘭,說自己被人打了,起初我也只是碰碰運氣,後來發現這招好使,就總跟她說自己被打,活不下去了。春蘭就一次次的給我珠寶首飾。”程分說這些的時候沒有一丁點後悔和愧疚,彷彿在陳述別人的事情,說完就可以領賞走人了。

春蘭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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