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的人格魅力太大了,原本散落在袁府各處的人們,一聽到袁老出來了,都聚集在庭院裡。

“腿,我的腿,大家讓一讓,一讓一讓。小心腿,好嘞,謝謝,謝謝。”董清舟一路上拿腿開路,誰也不敢碰他,輕輕鬆鬆的找了一個好位置,林凡他們也跟著董清舟站到了前面。

“湘蓉這次一定可以勝出。”

“是啊,湘蓉準備了一首非常厲害的詩呢。”

站在袁湘蓉身旁的孔嘉蘭和盛紫玉,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袁湘蓉將下巴揚得高高的,就等著別人誇自己,可是還要表現出謙虛識大體的樣子,“今天到場的各位姐妹都是有才學的,我這點本事算不了什麼。”

董清舟舉著腿呵呵一笑,“袁妹妹總是過分謙虛啊,誰不知道妹妹是榮洲城第一才女,作詩那是一絕啊,一會袁老出題,袁妹妹肯定拔得頭籌啊。”

捧殺。

林凡瞥了眼董清舟,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真心誇袁湘蓉的。

只是袁湘蓉雖然茶裡茶氣的,但是腦子並不好使,根本沒聽出來。

“謝謝董公子美言,湘蓉一定會更加努力的。”袁湘蓉被誇的輕飄飄的。

楚瑾這種時候都不會站在顯眼的位置,林凡他們也就跟著站在董清舟的後面。

袁湘蓉正在享受別人的誇讚,一轉眼看到了楚瑾。

“楚捕頭也來了?今天衙門沒有差事嗎?要說楚捕頭也是真辛苦啊,女孩子家家的總是拋頭露面的東奔西跑,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要麼怎麼說還是楚姐姐厲害,那種苦啊,我是一點都吃不了啊。”袁湘蓉假裝滿臉關心的說道。

“是啊,楚姑娘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以前詩會喊你總是說公務纏身的啊。”孔嘉蘭也在旁邊煽風點火。

袁湘蓉見有人配合,說的更起勁了,“肯定是楚姑娘知道我爺爺今天會坐鎮詩會,所以也想作一首詩,畢竟我爺爺現在年歲大了,很少露面,榮洲城裡很多學子排著隊想讓我爺爺鑑賞文章,爺爺以前是從來不會理會我們女孩子家的詩會,今天我是求了好久才求來的。”

“你也說了那是你爺爺,跟你有啥關係,就你寫的那仨瓜倆棗的酸詩,估計袁老是不屑看一眼吧。”曾柔那小嘴一張一合把袁湘蓉懟得半天沒說出話。

還是盛紫玉趕緊搭話給袁湘蓉解圍,“湘蓉不是那個意思,她今天是難的看到楚姐姐來,所以高興。”

袁湘蓉剛剛被曾柔懟的心裡氣得爆炸,但是畢竟這次是她爺爺的壽辰,一會的詩會爺爺還在,她不好發作,臉上使勁擠出了笑容,繼續說道,“我聽聞楚姐姐平日在家裡也是極為愛看書的,還會寫文章。”

袁湘蓉確實聽說過,因為她父親經常在她面前誇楚瑾,說楚瑾心胸氣魄可比男兒,文章寫的也好,如果是個男兒身一定會成為國家的棟樑之材。

袁湘蓉心裡嫉妒極了,因為父親從來沒有用這些詞彙誇過她,每次她高高興興的拿著自己的詩給父親看,他總是淡淡的看一眼,什麼也不說。

明明自己才是大家公認的榮州第一才女,袁湘蓉非常不服氣,也很不喜歡楚瑾。

這次楚瑾來,她確實高興,只要在詩會上壓楚瑾一籌,父親一定可以誇獎她了。

“我不會寫詩。”楚瑾大大方方的說道。

袁湘蓉本想在言語上再擠兌幾句楚瑾,沒想到楚瑾就這麼大方承認自己不會寫詩了。

其實孔嘉蘭和盛紫玉詩寫的也不好,所以才總是圍著袁湘蓉,只要被看作是和榮州第一才女一起的,就算不會寫詩也不會被笑話,只是雖然別人不笑話她們,袁湘蓉卻是笑話她們最多的。

孔嘉蘭是無腦跟著袁湘蓉,而盛紫玉是被迫跟從,她深深的看了眼楚瑾。

“阿瑾咱們到那邊站著去,這裡蒼蠅蚊子太多了。”錢多多擺擺手做出趕蒼蠅的動作。

“你說誰是蒼蠅蚊子?”孔嘉蘭氣哼哼的說道。

“誰接話就說誰呢。”錢多多的翻了個白眼。

“嘉蘭,你家是書香門第,怎麼能跟商賈人家的一般志氣。”袁湘蓉輕蔑的說道。

“我是商賈人家啊,我這個商賈人家今天宣佈,袁小姐和孔小姐的胭脂水粉生意,綢緞布料生意,我這個商賈人家不做了,你們愛哪買去,就哪兒買去。”

孔嘉蘭還想說什麼,盛紫玉趕緊攔住她低聲說道,“算了,別吵了,錢多多鋪子裡的胭脂水粉最好看,綢緞也剛進了漂亮的式樣,以後萬一不賣給我們了。”

孔嘉蘭不甘心,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那句“不買就不買”的話。

林凡在心裡默默的為錢多多豎起了大拇指。

袁老爺子在一陣起立擁護中緩緩走出來。

大家齊聲鞠躬道,“袁老。”

林凡從人群中看去,袁老爺子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白髮白鬚白眉,面容極為和善,很難想象茶裡茶氣的袁湘蓉會是這位老人的孫女。

“今日感謝諸位為我這個老頭過壽辰,這年輕人的詩會,我老頭子也來湊湊熱鬧。”袁老爺子雖然八十歲了,但是中氣很足,說話渾厚有力。

袁湘蓉趕緊上前,“爺爺,為我們的詩會出道詩題吧。”

袁老爺子摸了摸白色的山羊鬚,看了看亭子外面。

“現在庭外的菊花開得正盛,就以菊花為題吧。”

菊花?

菊花。

眾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袁府準備了很多筆墨紙硯放在兩側,參與詩會的公子小姐們可以將自己的詩作寫下來。

有兩個小斯一人抱著一個竹筒,賓客可以將自己的作品放進去。

雖然庭院裡聚集了很多人,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投擲自己的作品。

科考的學子們更側重策論,不善詩詞的居多,而且有些名望的公子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也不願意把不成熟的作品公之於眾。

詩會的作品一定要署名,寫的不好,反而被人笑話。

袁湘蓉走到桌旁,快速寫好自己的詩作,投進了竹筒裡。

“湘蓉,你壓對題了嘛?”孔嘉蘭諂媚的問道。

袁湘蓉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其他人,“秋天的景緻總就是那麼多,我沒一種都準備了一首,自然是可以押對的。”

“湘蓉真是聰明。”孔嘉蘭說道。

袁湘蓉輕聲嘆了口氣,“本來都是為寶金閣的活動準備的,可惜沒有用上。”

“沒關係,只要今天的詩會能夠拔得頭籌,不比寶金閣還有面子,今天這裡可都是榮州最有身份的公子小姐。”

袁湘蓉得意的挑了挑眉,今天她一定會贏。

小廝抱著竹筒在人群中穿行。

兩側的桌子已經空了,再沒有伏案作詩的公子小姐。

小廝們準備將竹筒送到袁老爺子身邊。

有一隻手趁著小廝轉身的間隙,輕輕一擲,竹筒裡又多了一個紙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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