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至少自由過
次日。
聖安東尼的某一處街道上。
卡倫將足足有半個房子那麼大的袋子丟給艾尼路，“艾尼路，這些就交給你了，接下來我要去買記錄指標準備回去了。”
“沒問題，船長。”
艾尼路點點頭，扛著這個袋子走向碼頭。
卡倫完全不知道音樂之都聖安東尼在地圖上是哪個位置，興許現在他距離目的地已經偏離了航向，在空島已經浪費四個月的他得抓緊時間了。
新時代的浪潮正滾滾向前，而他卡倫，要做這個時代的王者！
這一袋子裡面裝的都是食物，因為兩人都愛吃肉，因此大部分都是肉食，放到空島船工特製的儲存室裡面可以放很久。
空島那些船工雖然整體技術遠不如弗蘭奇，但他們也有著自己的得到之處。
除了特製的儲存室以外，在卡倫的要求下，空島船工還給「黃金——維克特瑞號」打下了飛行的基礎。
也就是說，以後卡倫可以找弗蘭奇繼續改造加工，說不定「黃金——維克特瑞號」以後可以飛起來，至於能源問題就更不用說了，有艾尼路這個無盡能源在，要多少輸出多少。
能飛的海賊船，這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會飛的話，火龍海賊團就不需要航海士了。
嗯，說到航海士，卡倫覺得在那之前自己應該找到一個航海士，或者能替代，亦或者擁有一定航海知識的人。
海軍的課程雖然也有一定的航海學，可海軍也分很多種，卡倫走的是戰鬥系，因此航海知識學的自然很少，僅次於在四海這種地方使用。
在樂園的話有點難搞，新世界就更不用說了。
新世界和樂園的氣象很複雜，要學的話需要很久，還不如直接找一個擁有一定航海知識的人。
思考之時，卡倫，已經來到了一家航海用具專賣店。
這家店鋪不算很大，卡倫為了避免被認出來專門挑選了這家小店子，架子上擺放著各種物品。
吧檯後面坐著一位老人，應該是這家店的老闆。
“老爺爺，要一個指向顛倒山的記錄指標。”
“哦，好的。”
吧檯前的老頭從椅子上走下來，取了一個被綠色玻璃球保護起來的指標，“小夥子，我看你還很年輕啊，這是要回四海去嗎？”
四海要進入偉大航路除了穿越海王類橫行的無風帶就是進入顛倒山，進入上升的海流進入樂園，回去也差不多是一個道理。
“是的，老爺爺。”
卡倫很禮貌的點頭回答。
“年輕人，很好，很好。”
老頭眼裡出現一絲悲傷和懷念。
卡倫的見聞色霸氣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他問道：“您怎麼了老爺爺，好好的怎麼變得傷感起來了？”
老人自嘲般的笑了笑，“我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海賊的話，現在應該也像你這麼大了，哎，所有的海賊都該死！”
老人的海賊，在一場海賊入侵的事件中死亡了。
卡倫面色有些難堪，不過他也不懊惱，他徐徐說道：“老爺爺，並不是所有的海賊都該死，就像有的海賊，想要創造一個沒有壓迫和剝削，人人都能吃飽飯，人人都能有尊嚴，人人都能自由自在的世界。”
“哦？”
老人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你是在諷刺現在的世界政府嗎？年輕人，你要知道，現在的世界政府在最初的時候也是一個好政府，那時候的二十位王可不像他們後裔，他們都是一心一意的對待自己的子民。”
“那群海賊，不過是一群破壞秩序，帶來混亂的垃圾罷了。”
“但是，老爺爺，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卡倫臉上露出一絲堅毅，“現在的世界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人們的教育普及不夠，很多人根本沒有反抗意識，目光同樣短淺，不會用長遠的眼光看待問題。”
“他們總要等災禍發生後才來想怎麼解決，而不是阻止他發生，可是呢，當災禍發生後，大多數人都已經遇難了。”
“再說了，即便新的世界，新的政府又爛了又如何呢？”
“即使新的世界，新的政府再次變得腐爛也一點不可怕，因為，不論在什麼時候，抗爭的鬥士永遠都不會少。”
“儘管在未來幾十年，幾百年後，我創立的世界也變得腐爛，可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到那時候，仍然會有像我一樣的人，為了新的世界至死不渝不是嗎？”
“最起碼，在一段時間內，世界的人自由過，幸福過。”
“總比一直維護這個破爛不堪的世界要強吧？人，總是要進步的！”
卡倫走了，帶著記錄指標離開了這家店。
“這樣嗎？”
老人露出一個笑容，“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還是討厭海賊啊！”
“儘管你說的那個世界再怎麼美好，我的兒子都回不來了。”
看到卡倫的背影消失後，老人拉出抽屜，拿出一個電話蟲。
“布魯布魯布魯！”
“喂？海軍本部嗎？”
“我是海軍本部第七班，第六隊探查員隊長螳螂，火龍，出現在音樂之都聖安東尼，即將前往顛倒山進入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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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卡倫購買記錄指標不遠處的另一個航海用具專賣店。
身穿黑色衣服，戴黑色口罩墨鏡的海柔爾在店前急得來回踱步，時不時看一眼馬路。
“不應該啊！卡倫先生不是說他們來這是為了購買記錄指標嗎？我記得這家店鋪最知名不是嗎？”
“等等，”
忽然，海柔爾似乎想到了什麼，“我能認識卡倫先生，難道是卡倫先生害怕再次被認出來專門挑了小店子購買？”
“這樣的話就完了。”
“我明明已經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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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倫將記錄指標放在口袋裡，一隻手撓著頭。
“真是奇怪的老爺爺啊，總感覺他不像表面那麼簡單，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不會是我的身份又暴露了？真就一張懸賞令全天下都認識我了？不應該吧？”
“算了，算了，”
卡倫擺擺手，“管他是誰，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和艾尼路聯手的話，就算是海軍大將來了也討不到好處，單純保命的話就更沒問題了。”
“卡倫先生！”
正在卡倫思考的時候，一個人影衝進了他的視線，那人也不顧喘氣，拼盡全力的喊道。
“卡倫先生，帶我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