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學院。
“歷史，滿分；寵物訓練，滿分；魔法，滿……君度，你這魔法課滿分是什麼情況？我記得有一個施展魔法的環節吧？”
在期末考試成績出來後，墨寒幾人湊在講臺上一起看成績單。
君度在下面翻書，聽到墨寒的聲音後抬了抬頭：“就這麼回事啊，我是沒有魔法，但是身體可以暫時儲存。”
而且光屬性魔法也算魔法啊。
“這不是重點吧，你不是隻會在上課睡覺嗎？”洛拉瞠目結舌：“為什麼會是班裡第一啊！”
喬娜拉了洛拉一把。
君度沒有回話，甚至沒有抬頭看她們。
也就因為那陣子的事，能記到現在也是很執著了……
而且十七歲去學十一歲的課完全是降維打擊，學不會才奇怪吧！
雪銀莉笑了一聲，背上揹包走到君度旁邊：“他平時還是很努力的。哦對了，我已經預約好了。今天晚上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八點在跳跳集市集合。”
君度點頭，把書本收拾一下塞包裡也站起身。
墨寒遲疑的叫住兩個人：“你們明天是集合去弗蘭德利……這就要去嗎？”
剛出了考試成績，會不會著急了點？
“正好趕上郵輪出行，而且早點去早點回來，說不定還能趕上聖誕。”雪銀莉說。
“幹什麼也是幹。”君度說。
“莉莉姐，你們這是已經有假期計劃了嗎？去旅遊？”教室口可麗希亞推門進來，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
“是去考察。”雪銀莉說。
“好羨慕啊，”還在講臺上菲爾特感嘆：“我也想去。”
雪銀莉：“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帶上你，只是……”
菲爾特趕緊否認：“不不不我開玩笑的，一晚上不回家老媽就會打死我。”
“說到家裡人，君度你家人同意你外出嗎？”雪銀莉問。
君度下意識的一愣：“？”
他的家裡完全是一團亂麻，不是，他的家人壓根就不在這個世界啊！
“不會有問題。”君度說：“但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準時到的話，可能會有什麼其他事情耽擱，也不用等我，我會追上去。”
“你這假設的也太多了吧？”一旁的墨寒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永遠不知道那裡能搞出什麼么蛾子。”君度認真的說。
雪銀莉也有點無奈：“這麼看，我也可能會被突發事情耽擱……也不要等我……不對，我們在這裡這麼假設真的沒問題嗎？”
確實杞人憂天了。
君度率先結束了這段突然的廢話，半挎著揹包離開了學校。
半路上，與一個長髮女孩擦肩而過。
下意識的，君度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卻根本像是沒注意到君度一樣，興高采烈的和身旁的人說著什麼。
以及，她身旁的人是……凱瑞爾？
君度回過身去，騎上掃帚飛回了暗黑嶺。
此刻墨竹正在進行寵物對戰演練，雙方分別為幽影蛇和君度的水裙獸，君度回來的時候正好告一段落。
“打不過。”墨竹把幽影蛇收了回去，水裙獸也蹦蹦跳跳到君度旁邊。
“打不過？”
君度把水裙獸撈起來，在它身上揉了一把，有點疑惑的重複。
“恐怕是天賦優勢，畢竟水靈獸可是魯爾赫利的魔法先鋒隊……”斯諾克從一旁的椅子上站起，遲疑：“其他的就算了，為什麼水靈獸的蛋也能被你搞到手？”
“實際上這個蛋來自王城角落的垃圾桶。”墨竹語氣盡量保持了平和。
斯諾克冷笑，好像完全不意外，她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君度卻好像沒怎麼注意他們的對話，把小獨角獸放出來，然後把水裙獸疊到它背上，心滿意足的找了個椅子坐好。
但任何世界任何地方都有它的黑暗面，哪怕表面看起來一片光鮮的洛克王國也一樣。
或者不如說，黑魔法師恩佐的出現也證實了這一點。
這個時候，凱瑞爾從實驗室中走出來，“喲，都在啊。”
君度看到凱瑞爾，把之前的疑問問了出來：“放學的時候，我好像在魔法學院前面看到你和一個女孩子一起。”
凱瑞爾神色正式了些許：“實際上，我來找你也正是因為這件事。”
他繼續說道：“那個孩子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也是黑魔法師……不是，肯定不是，”君度忽然意識到什麼：“也是靈魂殘缺嗎？”
凱瑞爾愣了一下：“我的意思其實是……”
他注意到君度認真的神情，忽然意識到了君度恐怕早就不在意了的東西。
恐怕他也在聽到自己的話後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但是他現在關注的只有靈魂層面的問題。
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分的夠開啊？
於是凱瑞爾點頭：“嗯，是啊。”
“靈魂殘缺？”墨竹驚訝，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回事：“靈魂要怎麼殘缺？幽靈系魔法用多了？”
“別把你的情況帶到我身上。”君度說：“幽靈系魔法雖然能導致靈魂受創，但除非是長期無節制使用，不然也不至於殘缺。”
“確實不至於，但是你們到底還沒有成年，稍微一個沒控制好就看你出問題，能不用就不用。”凱瑞爾譴責的看了一眼墨竹，習慣性的代入老師角色解釋：“歸根到底幽靈系魔法是用本身或者的靈魂去引導操控已經死去的靈。而靈魂並不是一成不變，也並非受創後就無法回覆。”
“魔力的元素，精神力，甚至身體都能影響到靈魂，而君度你的情況，殘缺的原因是被抽離，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是噩夢的黑魔法已經很好的補足了靈魂的殘缺，我一直嘗試用光屬性力量取代黑暗，但是……”
他攤手：“噩夢簡單烙下的印記我都沒辦法除掉，更何況你這種情況了。”
君度問：“那那個女孩子呢？”
“她比你要幸運，她的靈魂被神火給……也沒幸運到哪裡去，但總歸不會突然像你這樣發瘋就是了。”
君度：“其實我覺得我還挺冷靜的。”
“哈，因為你們的靈魂本來是完整，後來就算被抽離性情也註定了，只是會時不時感受不到情緒，或者時不時被情緒支配，不太穩定吧。”
“所以這是後天殘缺靈魂。”墨竹頭上出現一個井號：“這也叫小問題？”
凱瑞爾無奈的聳肩。
以及墨竹同時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他有點艱難的問。
“那，有天生殘缺的嗎。”
“……”
“有啊。”
“會是什麼情況？”
“如果沒有早期及時發現及時補救的話，大概是，”凱瑞爾想著，回答：
“天生的天才幽靈魔法師，以及，徹底的精神上的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