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來繞去又繞回到了幽靈系魔法上。
墨竹打了個寒顫。
君度：“至少我覺得我很清醒。”
“清醒與否可不是這麼看的，”凱瑞爾說：“那得等到選擇的時候。”
“其實現在就有一個選擇。”君度開始從包裡掏東西，然後問向墨竹：“你更喜歡哪一個？”
墨竹好奇的走近：“手槍和……眼鏡？你前陣子就是在忙活這個？”
君度手中的分別是一個黑色方框的眼鏡，和一把金屬銀藍棕褐色混雜的左輪手槍。
都還挺精緻，是君度的作風，但是……
“嗯。”君度言簡意賅：“前陣子的靈感。”
“手槍作為鍊金物品我姑且可以理解，這個眼鏡是什麼情況？”
“調整焦距，熱成像。”君度說。
“啊？”
“輔助道具。”君度解釋。
“自動調整焦距，我對它進行了火焰與溫度的感應，能夠做到熱成像。”他想了想，多說了幾句：“因為之前的鏡子和隱形藥水，所以我在想怎麼尋找隱身狀態下的人。”
墨竹：“……”
墨竹把手扣到手槍上：“手槍給我，謝謝。多少錢？”
君度：“？？？”
“我想過了，就算是親兄弟也得算明賬，你之前的東西幫了我很多，所以這次，多少錢。”墨竹一臉嚴肅。
君度有點無奈：“你又不一定用的上……”
之前幫了你很多？那個壓根打不中墨寒的魔杖？
他把鍊金物品送墨竹本質也有不想要這種意思的，沒被黑化的鍊金產物自己一用就黑，太過浪費，雖然這個問題在凱瑞爾封印後就沒什麼問題了，但君度後來才發現，鍊金一途製造的東西只有更多。
問題就是這其實也不是垃圾，但是自己不一定用的上，所以外送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我看它很合適我，手感不錯。”
君度：“……”你但凡用完再這麼說我就信了。
他難得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不該老是把墨竹當成垃圾桶。
凱瑞爾沒忍住笑出了聲：“你能不能在你的眼鏡上加個功能，遮掩瞳孔的顏色？”
“我在嘗試。”
君度下意識的回答，然後看到墨竹還是那麼嚴肅的看著自己，只好撕了張紙在上面寫了一行清單：“幫我買回來，就當報酬了。”
他決定之後嘗試看看能不能做一個粉碎機。
“好啊！”墨竹看上去心情不錯：“什麼時候交貨？”
有種奇怪的感覺……
君度說：“我明天外出一趟，材料不急。”
“外出？什麼時候回來？”
“去卡洛西亞北方的弗蘭德利領地那裡，找風靈石的線索。”
“弗蘭德利……那裡可不是一般的遠啊。”墨竹倒是沒問為什麼弗蘭德利會有風靈石線索，而是問：“你一個人去？”
“不，因為正好雪銀莉同學也想去拜訪他們的領主，而且湊成風靈石的條件也正好是……我是說，我搭的順風車。”
“順風車？是順風船吧？洛克王國開往弗蘭德利的船怎麼也得一個月一艘，按照塞維爾小姐的性子來看你們是提前預約好了啊。”
“應該是這樣，你對商船的瞭解這麼多嗎。”
墨竹撇嘴：“我就是從玄玉島出來的，洛克王國的巷口就那一個，有關出海的事怎麼會不知道。”
那個時候。
君度想到雪銀莉說過的墨竹不清不楚的過去，用時也想到了之前在拉布朗礦洞的對峙：“你當初是一個人來的洛克王國？”
墨竹點了點頭，又忍不住皺眉：“果然不想提那時候的事，連回想都不想去想啊。”
“嗯……”
君度算了一下年齡，那個時候墨竹還不到十歲，不知道會不會魔法，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錢，還在被玄玉島官方通緝。
也難怪他不願去回想。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能來到洛克王國，不止在天賦上絕佳，連閱歷性格方面也……
“只是航行到那裡就得兩天，我確實不用著急了。”
墨竹開始把玩那把手槍，光屬性元素充能進入其內，抬手就朝著基地門外射了一槍。
咻！！
一枚光彈瞬間從槍口中射出，眨眼之間已經不見。
墨竹：“！！！”
他自己險些被自己開的槍嚇了一跳。
“沒有機械系的操作，純粹的元素手槍，你是怎麼想起做這種東西的？”
君度搖頭：“有機械屬性運作啊，不過是有儲能然後自動化了而已，不過機械系能源是最好找的一種了。你要上手恐怕比我簡單多了。”
墨竹：“……不，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你一定能懂。”君度反駁。
墨竹：“？？？”什麼情況？君度相信我能聽懂他的話，還是君度相信我能懂鍊金術？
但是我根本沒研究過鍊金學！
“我相信你一定能一個人研究懂。”君度篤定。
墨竹看向凱瑞爾，沒說話，但眼神中意思很明顯：這傢伙突然怎麼了？
凱瑞爾很無奈：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在這方面已經沒救了，別問，換個話題吧。
墨竹：“……”
“你是怎麼想起做這種東西的？”
“因為這玩意兒可比魔杖好用多了。”
“啊？”
墨竹開始認真思考起手槍和魔杖的區別，區別就是一個純攻擊，一個更多的在於輔助。
君度嘆氣。
果然這個世界的人聽不懂另一個世界的梗。
他背過身去對準這裡的兩個人，進了研究室。
墨竹看著他的背影，下意識問：“凱瑞爾，你覺不覺得君度……”
“越來越像個人。”凱瑞爾接話：“這是好事，說明他的靈魂確實更完整了。”
“雖然他在某些方面的問題也越來越嚴重。”
墨竹：“我一直覺得我在他眼裡的形象很奇怪，他都能相信恩佐大人做不出永生藥劑，為什麼能相信我能做出我都沒想過的事？這是因為黑魔法的補充嗎？”
凱瑞爾：“不，我覺得他本來就是這麼一副樣子。”
“我也覺得。”墨竹嘆氣：“但有時候這樣莫名其妙真的很讓人吃不消，這真的不是黑魔法造成的嗎？”
凱瑞爾頭疼：“其實有光屬性的吧，不然我覺得我一直在打白工。黑暗帶來的只會是陰沉冷漠與瘋狂，你看看你的恩佐大人……”
墨竹打斷：“不提這個了，那你說的另一個女孩呢？”
凱瑞爾：“她啊，那個女孩可比君度有趣多有生機多了。”
墨竹想起了剛才他的盲點：“所以，什麼情況才會導致靈魂受創啊？”
“其實我也只是推測，大概是異，”凱瑞爾忽然意識到墨竹可能聽不懂，於是換了他應該能聽懂的話：“他們大概是是受到了龍屬性時空魔法的衝撞，意外將靈魂沖刷殘缺。”
“所以年齡也會變小？”墨竹覺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什麼真相。
凱瑞爾語氣僵持了一瞬：“也可能沒有龍屬性魔法那麼簡單。”
就是說你其實也不敢斷定，不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