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秦風:不要急於否定自己
此話一出,朱慈烺直接就驚呆了!
這個白起,居然敢說自己好像一條狗?
你真以為自己是武安君啊?
雖然自己做的事確實有點狗。
但好歹自己是太子殿下吧?
怎麼能如此不給面子?!
簡直是膽大妄為!
還不等朱慈烺大怒,定國公徐允禎當即站了出來,怒斥道:
“大膽狂徒!太子殿下像狗也是你能說的?”
朱慈烺頓時愣了一下,震驚的看著徐允禎。
吳襄當即覺得失語,連忙站出來,替豬隊友找補道:
“定國公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不像狗......
狗不像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與狗沒有任何一點相似的地方.......
末將的意思是.......”
朱慈烺人直接麻了。
憑什麼秦風身邊有賈詡這樣能說會道的毒士?
而自己身邊只有這些笨比武夫?!
朱慈烺看著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白起,當即大怒,跳著腳罵道:
“來人吶!還不快將這廝給孤拿下!治他個大不敬之罪!”
此話一出,周圍投靠太子的勳貴們當即圍了上來。
剛剛與大順軍血戰的時候,這幫人躲在後面。
可在料理自己人的時候,卻衝在了前面!
眼見這幫人就要動手。
白起心中,升起了不好的回憶。
當初在十里長亭,秦昭襄王派遣使者將自己賜死的畫面,開始浮現......
卻沒有一人肯為自己說句話.......
可就在此時,突然一聲暴喝,從一旁傳來:
“艹!老子看誰敢動!”
秦風龍行虎步而來。
眾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剎那,當場就尿出來兩個!
威名日盛啊!
秦風環視一週。
發現大明的王公勳貴,竟是全都站在了太子一邊。
這幫人都有一個特點。
就是貪腐日盛,被自己逼出來不少銀兩。
人會因為恐懼而抱團。
所以這幫人便因為自己,奇蹟般的不內鬥了,且找了一個他們自認為的大腿。
大明皇太子殿下!
秦風使了個眼色。
賈詡頓時陰森森的看著吳襄等人,冷聲道:
“好好好,你們居然想要當街龍陽太子殿下!”
“噗!”
吳襄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他想過自己這幫人投靠太子殿下會受到秦風一黨的打擊報復。
但沒想到會這麼狗啊?
什麼叫當街龍陽?
定國公徐允禎連忙喊道:
“毀謗!你們這是赤裸裸的毀謗!”
秦風冷聲道:
“史官呢?”
跟在太子一旁,記錄一言一行的史官,當即站了出來:
“二皇子殿下,微臣在。”
秦風淡淡道:
“記上,大明勳貴當街龍陽太子殿下。”
史官義正言辭道:
“恕微臣不能從命!”
賈詡丟出來一大兜金子。
史官大怒:
“微臣是有風骨的!區區錢財!”
賈詡又丟出一把“挖蛋刀”。
史官當即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朱慈烺人都傻了!
你特麼!
不是有風骨嗎?
當太監就怕了?
區區二三兩的物件,留著又有何用?!
白起看著秦風,雖然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可心中,卻感動不已。
終究還是有人在乎自己的.......
秦風拍了拍朱慈烺的肩膀,溫聲道:
“老弟,有時候不一定站在光裡的才是英雄。
比如像你這樣,英雄也可以光站在這裡,耍嘴皮子。”
朱慈烺頓時被羞的滿臉通紅。
他從小讀聖人之書長大。
多少還要點臉。
如今被秦風戳中痛點,當即結結巴巴道:
“孤就真的有那麼不堪嗎?!”
秦風愣了一下,擺擺手道:
“不,不要那麼急於否定自己。
不要這樣。”
朱慈烺的臉色終於緩了緩:
“你的意思是......”
秦風滿臉真誠道:
“讓我來否定你,你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朱慈烺頓時石化住了。
一旁的定國公徐允禎忍不住了,呵斥道:
“好歹是太子,你怎能如此說話?”
秦風驚訝道:
“太子?可有太子印信?”
徐允禎冷哼一聲:
“太子殿下,拿出來給他看看!”
“就是!給二皇子看看,什麼是君臣!”
“拿出來!震懾他一下!”
朱慈烺頓時臉更紅了,窘迫的幾乎要鑽進地裡。
知曉內情的吳襄想要制止。
可惜滿朝勳貴對秦風恨之入骨。
恨不能打壓他一下。
完全不給吳襄說話的空間。
眾人等了好一會,眼見朱慈烺都快把腦袋塞進衣領裡了,這才意識到不妙。
果然,秦風輕笑一聲:
“沒有太子印信,算什麼太子?”
朱慈烺終於鼓足勇氣,大聲道;
“孤的太子印信,被你搶走了!”
秦風從懷中掏出印信,驚訝道:
“你憑什麼把我的太子印信,說成是你的?”
朱慈烺悲憤道:
“上面有孤的名字!”
秦風輕笑一聲,在他眼前晃了晃。
朱慈烺定睛一看,差點當場暈厥過去!
只見“朱慈烺”三個字,竟是被草草打了個“X”。
而後又歪歪扭扭的寫了“朱慈煊”三個字。
字跡自然是奇醜無比!
簡直是令人髮指!
眾人都驚呆了。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啊!
謀朝篡位,好歹要點臉吧?
你特麼在太子印信上打個“X”是什麼鬼?
秦風懶得搭理這幫人。
自己也沒想過搞什麼宮鬥,謀狗屁太子之位。
之所以搶過來,也是為了辦事的時候,方便一些。
比如,感謝不要臉的事情,就可以推在太子身上。
隨著大秦鐵鷹銳士與大漢幷州鐵騎,跟隨秦風回到城裡。
蠢蠢欲動的朝臣,頓時安靜下來。
這幫殺才得戰鬥力。
比他們見過的所有大明軍隊都要悍勇!
濃郁的血腥氣,幾乎要將他們燻的嘔吐出來!
那是鬼神莫近的氣息!
秦風拍了拍面如金紙的朱慈烺,似乎有些不忍,便溫聲道:
“是不是我說話有些重了?”
朱慈烺木訥的點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被嘲諷慣了。
秦風如今態度有些好,他竟是有些許感激。
難道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被欺負的上癮了?
秦風嘆了口氣,溫聲道:
“老弟,如果真相帶來痛苦,那麼謊言只會雪上加霜。
心胸坦蕩,是我教你的第一課。”
朱慈烺喃喃道:
“什......什麼意思?”
“你不僅僅是廢物,你招的這幫人更是廢物中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