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起：我看你像條狗
大順軍並沒有女真人抹黑的那麼不堪。
恰恰相反，他們軍紀十分之好。
他們不僅沒有忘記農民兄弟，所過之處盡皆免除三年賦稅。
還在進入京城之後，當眾斬殺搶奪百姓財物計程車兵，軍紀嚴明。
你可以說他們繼承大統後，小心的呵護著屬於自己的人民。
也可以說他們在裝，裝作一副義軍的模樣。
但是，一些打著官軍旗號的大明軍隊，卻幹著畜生都不如的事情！
左都督劉澤清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史書記載，此人荒淫狠毒，劫掠民間，屠殺百姓，惡行累累，更甚於女真。
當然還有高傑、左良玉、劉良佐三人，也不遑多讓。
可偏偏他們都手握重兵。
令人十分忌憚。
秦風終究還是放劉宗敏走了。
因為相比較於那些前來勤王的“官軍”。
秦風更想要獲得大順這些“叛軍”的支援。
雖然自己如今一秒加一兵。
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會越來越強。
可如今女真人南下在即。
最缺少的，也是時間。
揚州十日，一百多萬漢人被殺.......
嘉定三屠，三十多萬漢人被殺.......
江陰之戰，二十萬人口的城市，被殺的只剩下53人！
就這樣，還有漢奸在洗地！
整個明末，六千多萬漢人死於非命。
普通人讀到這裡時，可能只是會感慨一聲。
可寥寥數字，卻是很多普通人的悲慘一生。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
若是生在明末，百分之九十九不會是達官顯貴。
而只是被劫掠，被姦淫，被屠殺的一員.......
秦風自詡不是什麼英雄。
可若是能多救一名同胞，也是為後世多積累一個火種。
往小了說，是為了不學英語。
往大了說，是為了振興華夏！
劉宗敏臨行之際，賈詡還是戀戀不捨的拿著“挖蛋刀”，問他要不要嘗試一下。
並賭咒發誓，自己活兒絕對好！
一定試了還想試！
劉宗敏哆嗦了一下，罵了句有病，便快馬逃也似的離開了。
當秦風返回京城的時候。
天上的雨越來越大。
爆烈的雨水，沖刷著城牆上的血跡。
隨著一具具屍體被搬走、埋葬。
好似剛剛慘烈的戰鬥，不曾存在一般。
偌大的京城，沉寂的可怕。
就宛若病入膏肓的大明一般，似乎在靜靜等待著死亡。
秦風帶著呂布、賈詡，以及一眾大秦鐵鷹銳士，緩緩走入正陽門。
滿城百姓，無數複雜的目光，瞬間朝他投了過來。
看著那一張張淳樸的臉。
秦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大概也沒有人會理解自己吧。
沒有人會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苦苦支撐著，這個早已腐朽墮落的王朝。
大雨滂沱，落在甲冑上，發出爆豆般的聲響，也沖刷著秦風身上的血漬。
而他的腰桿也挺的愈發筆直。
老子不在乎！
秦風只是衝著眾人微微頷首，便大步繼續向前。
可就在此時，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突然嘶吼著喊了一聲“大明萬勝！”
一瞬間，彷彿是被瘟疫感染了一般，整個正陽門爆發出了激烈的怒吼聲！
“大明萬勝！”
“大明萬勝！”
緊接著，這激烈的怒吼聲，傳遍四面八方。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整個京城都響遍了那句話！
那句三百年前北伐元大都，明太祖光復漢人山河，振臂高呼的話！
“大明！萬勝！”
“大明！萬勝！”
“大明！萬勝！”
聽著那響徹京城的怒吼，本來慌亂不已，前途未卜的人們，頓時鎮定下來。
那些已經準備好做漢奸的大明權貴，則是顫慄不已，對秦風感到愈發恐懼。
那些女真人的奸細，則是面色陰沉，難看至極。
皇宮之中，崇禎皇帝早就已經淚流滿面。
周皇后哽咽道：
“吾兒威武！”
秦風擦了擦臉上的雨水。
他朝著振臂高呼，目光灼灼，看向自己的大明百姓，深深作揖。
其實，老子還是很在乎.......
自己所努力的一切，終究還是被同胞認可了。
冷靜如賈詡這般決定謀士，此時也被如此氛圍所感染。
他激動的面色通紅，振臂怒吼道：
“敦倫汝母！”
呂布小聲問道：
“啥意思？”
賈詡沉吟道：
“艹他媽的意思。”
呂布砸吧砸吧嘴，不由豎起大拇指：
“文化人罵人就是髒。”
秦風繼續向著皇宮走去。
如今劉澤清的十三萬大軍已經抵達京郊。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崇禎下一道諭旨，讓他進宮覲見。
只要脫離了他的大軍，怎麼都好說。
結果沒走出去多遠，就看到白起，正帶著受傷計程車卒修整。
而旁邊，居然還有朱慈烺？
只見他此時滿臉關心，指揮著東宮的太監宮女，不斷地給白起他們送水送食物，一副十分關切的模樣。
白起自然是全都接納，這似乎給了朱慈烺極大的鼓勵，讓他生出了某種錯覺。
“敢問將軍，姓甚名甚啊？”
朱慈烺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溫聲問道。
白起一邊掰著手中的麵餅，一邊淡淡回答道：
“白起。”
朱慈烺愣了一下。
白起？
你咋不叫韓信呢？
這麼牛逼，你這是要上天啊？
不過一想師傅謝升跟自己說過的話，他便繼續溫聲道：
“白將軍真是難得一遇的將才啊。
雖然城中都說，此戰是那二皇子的功勞。
可實際上孤知曉，是白將軍您的功勞才是。”
白起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
半天沒等到下句話，差點給朱慈烺噎死。
一次外向的表演，差點換來了一輩子的內向。
不過朱慈烺還是強忍著尷尬，揹負雙手，搖頭晃腦，盡力展現出大國太子風範：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如今天下大亂，孤為太子，將軍可願意輔佐孤，平定戰亂，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此時，小亭外依舊暴雨如注，百姓行色匆匆。
而朱慈烺背對蒼生，面露慈悲之色。
這一瞬間，他似乎成為了救世主。
可白起只是瞟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血戰之時，你在哪兒？”
朱慈烺頓時面色微紅，磕磕絆絆道：
“孤在運籌帷幄。
孤在東宮指揮宮女太監。
準備等闖賊入宮後，殊死一搏。”
白起點點頭，突然問道：
“你是太子？”
朱慈烺以為白起想明白了，連忙興奮點頭道：
“是，孤就是太子！”
可沒想到白起竟緩緩搖頭：
“不像？”
朱慈烺愣了下：
“不像太子？那我像什麼？”
“像條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