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密室 精修毒術
商路還沉浸在師父帶給自己的震撼中，老者已經端著飯菜從廚房出來了。
老者的聲音將商陸拉回了現實。“吃飯吧。”商陸沉默著坐下，似乎還是有點接受無能。
“今日之事，你要爛在肚子裡，就算是其他幫助你的魔，你也不能說，等到時機成熟……”魔族就會讓你變成傀儡……當然這話老者不可能告訴商陸。
“等到時機成熟，你就能幫魔族，幫赤幽國人創造一個太平盛世。”老者語氣平淡，彷彿這是自然而然的事，不需要任何驚訝。商陸看著老者，深深地點了點頭，鄭重地說：“師父，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將來成為赤幽國朝廷的支柱，讓赤幽國人和魔族人不再受到赤幽皇族的奴役。”
接著，商陸端起了飯碗靜靜地吃飯，老者看著商陸，滿意地笑了。
接下來就可以讓商陸接觸一些陰暗的東西了，讓商陸整個人再扭曲一點……
商陸沉默地吃著碗裡的飯，猛然想起那天夜裡師父半夜出去的事，大概師父是為了自己的事夜不安眠，出門去的，師父要瞞著自己也是因為當時並不確定自己能成為魔族的助力吧。
想到這，商陸突然渾身一驚，若是自己空有所謂的氣運、命格，而沒有實力作為支撐，魔族即便現在選中自己，後續也能放棄自己。剛剛師父也說了，別的地方還有別的人被魔族培養著，那麼自己就有隨時被放棄的可能。若是自己沒了利用價值，師父是否能如他所說，一直陪著自己，商陸經歷了這些事後，不敢賭他人的真心，如今想要師父一直在，只有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
翌日，商陸還在窗前背《神農本草經》，老者提著兩隻兔子走了進來。“商兒的書背得如何了？”“師父，徒兒愚鈍，還在背《神農本草經》。”“背一段為師聽聽。”
“牡丹，味苦辛，寒。主寒熱，中風、螈 、痙，驚癇邪氣，除症堅，瘀血留舍腸胃，安五臟，療癰瘡。一名鹿韭，一名鼠姑。生山谷……”
聽完商陸的背誦，老者緩緩開口：“《神農本草經》本就難背，何況商兒開蒙較晚，如今的學習還算可以。紙上得來終覺淺，今日為師捉來兩隻野兔，供你試藥。”
說著，老者將兩隻兔子遞到商陸的手中，商陸接過兔子，向老者行禮“謝師父。”
“商兒要在何處試藥？”“草屋之中未嘗不可。”“你可想過被人發覺後你該如何解釋？”“這……商兒只說是養的寵物。”“若是以後試一些劇毒的草藥，被人察覺，報給官府，你當如何？”“商兒愚鈍，請師父明示。”
老者走向床榻，手在床邊摸索，一聲輕響，暗道開啟，回身直視商陸 “商兒需知事以密成，毒術是為師教你保命的法子，若是讓有心人得知你通曉毒術，將會給你使絆子，所以商兒今後但凡試毒，都要在密室中。”
老者點燃一根蠟燭，領著商陸進了密室。“商兒今後煉毒製藥，包括下毒試毒都在這間密室裡即可。這草屋偏僻，輕易不會有人拜訪，若是我不在時有人貿然登門拜訪，商兒可先行處置，然後等為師回來處理。”老者說著在自己的頸部比了一個滅口的手勢。
“商兒明白。”隨後老者又交代了幾句，轉身出了密室，留下商陸在密室中試藥。
兩隻兔子被放在密室中，蹦蹦跳跳地尋找著地上的洞穴，全然不知接下來等待它們的是什麼樣的命運。商陸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兩隻兔子，雙手在兔子的脖頸上流連，慢慢收緊，兔子驚恐掙脫，拼命蹬腿的樣子在商陸眼中可愛極了，這種能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覺真是美妙，若有朝一日自己能像現在這樣拖著商燮梓到母親的墓前，那滋味定然如夢似幻……
日子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去，老者隔幾日就會帶一些活物以供商陸試藥，商陸則一心撲在修煉毒術上，非必要都不出密室。老者眼見商陸的毒術日益成熟，逐漸不滿足於只在老者帶回來的動物身上試藥。
草屋附近慢慢出現了很多不知名的藥丸，偶爾老者也會在離草屋不遠處撿到一些明顯中毒而死的小動物屍體。這一天老者在回家的過程中就撿到了三具動物的屍體，長嘆一口氣後，老者拎著屍體回到了草屋。
一進草屋，果然沒看到商陸的身影，八成又是在密室中。走進密室，此時的密室已然不復初建成時的空曠，各處都是老者打造的架子，架子上滿滿的都是商陸自己煉製的毒藥，密室中間的桌子上還七零八落地擺放著草藥和搗藥的器具。而商陸則站在桌子旁邊對著一種草藥翻來覆去地打量。
老者將三隻動物扔在商陸面前，開口訓斥：“你可知若是草屋周圍動物屍體多了，會招惹什麼後果？”
商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猛然聽得師父的訓斥，只將手中的草藥放下，淡淡地回道：“那不過就是多幾條人命罷了，此處官府如同擺設，毫無用處，以官吏的能力，最終不過定性為失蹤人口，少了幾個人而已，不會有人聯想到咱們這的，師父。”
老者聽了這話，心中驚喜，商陸如今終於放下了春歌曾經教過的仁義禮智信、忠孝廉勇恥，人命關天的事在商陸這也是可以掩蓋的事情了。但老者面無表情，語氣依舊不善：“誠然，以你的實力，現在確實可以隨意處理一些屍體了，但你也要小心謹慎，在你的實力完全超過眾人之前，要懂得藏鋒，否則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和禍患。”
商陸聽了老者的話，淡淡應是，而後從架子上拿下了一瓶藥水，藥水接觸到動物的一瞬間，一切化為氣體，空氣中淡淡的藥香瀰漫，動物的身影不復存在。“師父，你看，這不就解決了？這化屍水，商兒配得如何？”
老者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注視著商陸。看著他重新拿起草藥，放在鼻子下面細細嗅聞著；看著他翻找書籍，如魔似狂地搗藥、試藥……他的變化可真大呀，從剛見面時天真懵懂的孩子，到現在害命不眨眼的人，不到一年的時間，自己忽然有種掌控不住商陸的感覺。
商陸開始覺得殺生不需要什麼代價了，他慢慢不加收斂地製毒、用毒，現在連自己的話，商陸也不是很放在心上，這種自己手中的棋子要脫離掌控的一種感覺，讓老者有點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