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導驅在你面前，你會不會出手？
郵輪啟航，鋼鐵劃開平靜的水面，掀起陣陣波瀾，天上太陽所散發的陽光照射在起伏的波紋上，一閃一閃的。
站在甲板上的欄杆前，吹著海風，看著郵輪離港口越來越遠，港口的事物逐漸縮小，白曉收回視線，目光轉向燕飛。
“昨晚你說那些綁匪是深海入侵的倖存者，綁架你可以說是仇恨你，或者說是仇恨提督和艦娘，那……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好奇。”白曉頓了一下，斟酌語句，儘量委婉的表達，“他們為什麼會選擇綁架，而不是直接動手做了你？”
燕飛看著因鋼鐵劃開而形成的波紋：“他們會動手，只不過會在內陸動手。”
“內陸？”白曉愣了一下，心裡有所猜測。
“為了引發人類和艦孃的對立。”
真是如此，白曉心裡一沉，看了一眼和維內託聊天的華盛頓，假若綁匪成功了，也不會造成對立的局面，因為提督協會會出手壓制因憤怒而喪失理智的艦娘，嚴重的話甚至是出手擊沉艦娘，根本不會給燕飛的艦娘闖進內陸的機會。
想要造成對立的局面，可不只是單純綁架一個提督，要做的事有很多，所用到的人力和時間也不少。
“他們背後有組織的吧。”
“嗯。”燕飛應道，“不用擔心，偷偷摸摸在背後煽動他人，他們成不了氣候，一群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傢伙。”
白曉點點頭，歷史上有過幾次類似的事例，但結果都沒有造成人類與艦娘對立的局面，經歷過大大小小的事，提督協會肯定有相關的解決方案。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燕飛的手指輕輕敲著欄杆，“只是心裡多少有些失望吧，我在那群人裡看到了以前救過的倖存者，我救的人恨我，說我為什麼不早點來之類的話，聽說過恩將仇報的事，但沒想到有一天會發生在我身上，世事無常。”
“看到那名倖存者，我想到了四年前的那次救援行動，那時的我還沒有主力艦，身邊只有兩位驅逐艦，我離得近，卻無法過去救援，那群深海不僅數量多，還有兩個戰列艦，我不可能讓我的艦娘去送死，所以只能等，等其他提督到來，組成聯合艦隊。”
“可等待的時間裡，那群深海已經開始攻擊城市了，擊沉深海後，我們跟著救護人員去了那座城市，那場面就不說了，很慘，之後我偶然在廢物中發現一名活人，我把他救了出來，他懷裡還抱著一具女屍，抱著那具屍體痛哭。”
白曉沉默，他知道那一件事，是近年來規模最大的一起深海入侵事件，記得那時，自己的奶奶也過去了。
他安慰不了燕飛，只能當個傾聽者，同時在想，這種事以後很可能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到時候自己該怎麼做。
“我叫來了救護人員，他被帶走的時候一直盯著我，因為當時我們穿著提督服，跟救護人員的衣服不一樣，我還以為他記住我是想報恩，結果還是我太天真了。”燕飛嘆口氣：“不說了，不說了，怪氣人的。”
白曉順著燕飛的話，不再聊那種傷感的話題：“你有沒有見過或聽說過特別強大的艦娘？是那種以前不知道，最近突然出現的那種。”
“怎麼這麼問？”燕飛想了想，搖頭，“沒有。”
看來自己這麼問不太行，白曉轉移話題：“我聽說華盛頓有位航母同伴，怎麼這次沒看到她？”
燕飛把前面的問題拋到腦後，想到那個艦娘，鬱悶道：“她在自己的房間裡喝紅酒呢。”
“我懂，只能陪著一位艦娘。”白曉想到了列剋星敦和維內託，她們倆就是這樣，估計明天是維內託呆在家裡了。
“嗯？”燕飛聽到他這麼說，想了想，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以為那個同伴是自己的艦娘，然後更加鬱悶了，“她不是我的艦娘。”
“唉？”
“她是無主艦娘，之前艦娘之家派她到防海城這邊辦事，回去的時候就遇到了我這檔事，然後艦娘之家讓她和華盛頓一起。”這麼說著，燕飛突然捶了下欄杆，“在我被救出來後她見我狼狽的樣子，那眼神，我知道，我喪失了撈船權，難受啊。”
“……”白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被救出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想的是撈船，沒救了。
和燕飛聊著聊著，白曉不知不覺看向更遠處的開闊海面上。
視野所及，海平線上的某處地方能依稀看到一個小點，那是前不久從自己的眼前航行過去的護衛艦娘。
“是鳳凰城。”燕飛和白曉一樣，也看到了那位護衛艦娘上班的一幕，注意到白曉看向那個黑點，“在輕巡艦娘裡算是比較稀有的一類了。”
白曉點點頭，大部分艦孃的面板都很白皙，再不濟是小麥色，極少有艦娘是面板黝黑的，「鳳凰城」正是其中之一。
而這位鳳凰城在護衛輪船的工作上做了許多年，加上顯眼的面板，在護衛艦娘裡很好認出來的，白曉已經是第二次見到她了，上一次見是一年前。
艦孃的容貌沒有差的，鳳凰城那黝黑的面板並不是拉分項。
燕飛悄咪咪的說道：“我跟你說，鳳凰城幹護衛的這塊工作差不多有五年了。”
“這我知道。”白曉點頭，他以前聽說過，但並不覺得怎麼樣，自己關心不是自家艦孃的工作幹嘛？
“她現在沒有提督。”
“然後呢？”
“小道訊息，我的前輩告訴我的，九成真。”燕飛聲音越來越小，一隻手擋住嘴，那模樣，給白曉的感覺就像是地下組織成員秘密交流似的，“聽聞前段時間鳳凰城撿到了一位導驅，導彈驅逐艦啊！”
白曉深吸一口氣，這麼勁爆的嗎？
要說除了補給艦以外最稀有的艦娘，不是那些戰列航母的大姐姐，也不是潛艇魚魚的幼女，而是擁有能夠發射導彈的艦娘。
不管是利用導彈進行攻擊的艦娘，還是攔截導彈進行防禦的艦娘，能夠發射導彈的艦娘都是非常強力的。
而現在燕飛說鳳凰城撿到了一位導驅，說實話，這個小道訊息白曉第一反應是不信的。
見對方不信，燕飛也沒辦法，因為沒人親眼見到那位導驅，聽前輩說最開始的訊息都還是從艦娘之家那邊傳來的。
“知道這個訊息的人很少，要不是因為你昨晚幫了忙我還不會說呢。”
“……”
“所以有提督對鳳凰城起了心思，畢竟她也較為稀有，而導驅的事如果是真的話，撈到了鳳凰城就相當於有了見面導驅的機會。”
“你夠了啊。”白曉無語。
“如果有撈導驅的機會，你會放棄？”燕飛發動了靈魂一問。
“呃……”白曉直面自己的內心，“不會。”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