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壯為什麼加害李土柱?

秦安安透過空間的遠端劇透功能,早就知道了真相,不過,聽叔叔伯伯們聊天還是覺得蠻有意思。

“我和水柱這些天一直配合公安辦案,一開始,嚴大壯打死不承認他綁架土柱。”李鐵柱悶了一杯酒,緩緩開口。

“最終,還是縣裡的公安在幼兒園的廁所裡,發現一枚鞋印,跟嚴大壯穿的鞋子一模一樣,他才沒辦法再抵賴了。”

人們聽了這話,忍不住為人民公安喝彩。

李鐵柱繼續說道:“嚴大壯一口咬定,綁架土柱是他一人乾的。但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信。我家跟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害我家土柱?”

有人下意識地看向秦錚。

秦錚酒氣上湧:“看老子幹啥?他要是敢動老子的娃,老子弄死他!”

說話間,抬手摸摸秦安安圓咕隆咚的小腦袋,眉梢眼底俱是柔情。

他是說真的,誰要敢動安安一根頭髮絲兒,他絕對會要了對方的命!

李鐵柱:“你們知道,公安透過一系列的審訊和摸排,查到背後指使嚴大壯的人是誰嗎?”

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拉到了極致,舉到半空的酒盅半天沒往嘴裡送。

“誰啊?”

“你快說,別賣關子!”

“是不是周家屯的人?”

“……”

李鐵柱點點頭,神色間滿是恨意,咬牙道:“是周紅兵。”

這個答案,讓人意外,卻又不那麼意外。

這些年,周紅兵做了不少壞事,但一直沒人敢治他。

一聽說他栽進去了,槐花村的人全都忍不住多喝了幾杯酒。

“可是,周紅兵為啥要害咱土柱啊?”有人問李村生,“村長,你咋地他了?跟他打架了?”

秦安安轉頭看向李村生。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李村生幽幽嘆口氣,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唉!都是因為我。”

他講起自己前陣子在縣裡領獎的事。

這些年,周家屯靠著煤礦發家,一直看不起周圍的幾個村。當縣裡把“先進個人”頒發給李村生時,周紅兵當著幾百人的會場掀了桌子,指著李村生的鼻子罵他不配。

李村生不慣著他,當場就把他這些年做的惡事全給捅了出來。

他當時是被周紅兵給激怒了,血氣上湧,實在沒忍住。

另一方面,其實他也存了讓縣領導知曉真相、好好查查周紅兵的心思。

事實上,這個“先進個人”之所以沒頒發給周紅兵,正是因為他被人偷偷舉報了。而且不止一起,都被鎮領導給壓了下去。

李村生覺得,周紅兵在縣領導、鎮領導面前給他上眼藥,他都能應付。

萬萬沒想到,他心思歹毒,竟會對土柱下手!

眼淚飆到眼眶,又強行忍住,李村生用手搓了把臉:“他娘最疼土柱了,要是知道我沒能照顧好土柱,一定會怪我!”

席桌上,陷入沉默。

秦安安不適應這種傷感氛圍,抬眸看向席榮峻。

席榮峻把剝好的花生米,放進她的小碗裡。

“現在呢?周紅兵認罪了嗎?”他開口問道。

一句話,把眾人的思緒又給拉了回來。

“他敢不認?”李鐵柱眼睛發亮,“咱們公安查到了他給嚴大壯的錢,還有給礦上打招呼再給嚴大壯安排工作的事。事實擺在面前,他不認也不行。”

“痛快!”

“周紅兵折了,算是給咱們興旺鎮除了一害!”

“來來來,再喝三杯!”

酒宴在推杯換盞中,被推向高潮。

小孩子們吃飽了,就到院子裡玩兒。

李土柱一手拉著秦安安,一手拉著席榮峻,笑得見牙不見眼。

“安安,峻峻,謝謝你們救了我。”他經歷一場生死後,似乎長大了許多,小手扒拉著被剃光的腦袋上新冒出來的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許爺爺救我了,我認他做爺爺。你們倆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認你們倆做什麼好呢?”

秦安安:“……”

她慶幸自己沒在喝水。

還沒等他想好說什麼,就聽席榮峻說道:“就認我們倆做爸爸媽媽吧。”

秦安安:“噗嗤!”

果然,無論什麼年代的男生,都想要做兄弟的爸爸啊!

李土柱不傻,自然不肯給自己認個新爹媽,跟席榮峻一番拉鋸後,他決定認秦安安做“大姐”,認席榮峻做“大哥”。

李土柱拉著他的“大哥”、“大姐”,跪到奶奶趙桂花供的神像前,當著那些他叫不上名字的神明的面兒,鄭重起誓:“我,李土柱,今天認秦安安做姐,認席榮峻做哥,我和我哥哥姐姐三人一條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秦安安和席榮峻同時捂住他的嘴巴。

秦安安:【柱子,咱們仨好好活著,比啥都好!】

席榮峻皺著小眉頭:“不許提那個字。”

那個字,他前世見到過太多回,今生聽都不想再聽。

小孩子的世界,傷痛總是輕易能被快樂覆蓋。

土柱康復後,秦安安和席榮峻依舊讀著幼兒園,三個人形影不離,年齡隨著時間一天天增長。

整個上半年,秦安安除了每天快快樂樂得上幼兒園,還跟著爸爸媽媽一起去縣人民法院,參加了好幾次庭審。

最先開庭的是二賴子聯合秦福田、劉鳳英欺負媽媽的案子。二賴子劣跡斑斑,幾度入獄,這次從重判刑,判了十年。秦福田和劉鳳英被判緩刑。

沒多久,年前席朗協助公安抓回來的人販子,也都被判了刑,送進監獄。

周紅兵買兇殺人的案子,是在芒種後判的。

周紅兵十五年有期徒刑,嚴大壯十四年有期徒刑,他們現在都四五十歲了,等他們再出獄時,就都是白髮蒼蒼的老人了。

秦光宗殺人未遂的案子,很快也判了下來,十年。

付紅梅哭暈了過去。

秦雲嬌坐在觀眾席裡,看不出任何一絲女兒對父親的心疼。

六月,何東賣孩子的案子,也在縣法院開了庭。

這個年代,因為各種原因棄養自己的孩子,或者收一些錢讓別人抱走的事,時有發生。所以,案件發生後,在社會上造成了極大的輿論風波。

有一些人認為何東沒有錯。

自己的孩子,自己愛咋養咋養,實在養不起找個好人家送了,能有什麼錯?

省裡和市裡的報紙,對這起案子用超大版面進行了多次報道。全社會都在關注著這起“親爹賣女案”。

作為全市第一起賣自己孩子的案子,這樣的社會輿論,給了法官們很大的壓力,也成了案件遲遲沒有開庭的最主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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