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新輝辦公室站著一個男的,正是讓她有些頭大的白健。

“周其妙,進來,說說怎麼回事。”還不等周其妙敲門,寇新輝看見門口的她,趕忙叫她進來。

周其妙裝作不知道,直接發問:“主任指的什麼事?”

寇新輝:“這位家屬投訴你,不給他辦業務,發資訊還不回。”

周其妙挑了下眉,嘴角微微動了下,露出一絲笑,是特別可笑。

寇新輝提起一口氣,剛打算說話,就被白健搶了去。

“你說來找你領撫卹金,大早上來就不在,到底啥時候讓我領錢?”

周其妙也不跟他急,也不跟他說話,對著寇新輝道:“主任,不是我不給他辦,我也跟他說清楚辦理時要帶的資料。具體的要求也發他微信了,而且不止一次。”她說完拿出手機翻出和白健的對話方塊,將聊天記錄拿給寇新輝看。

她又轉向白健:“剛才我有其他工作出去了,讓你久等了,資料準備好了現在就給你辦。”

寇新輝又問:“說你不理他又是怎麼回事?”

“昨天在外面,沒看見。”

白健梗著脖子:“啥沒注意到,你在外頭耍得開心。你們這是啥態度,我爸不在了你們就對他的事一點不上心了?問啥還都不理。”

周其妙忍了半天,他還要上趕著質問,於是看著他的臉十分顏色道:“非工作時間我沒有回覆你的資訊有什麼問題,況且你問的問題我已經回答過很多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周其妙,怎麼說話呢?你好好和他說。”寇新輝打斷她,在椅子上坐下,拿起一份報告翻開,裝作不理事務的樣子,耳朵還在聽兩人的話。

“你今天趕緊給我辦撫卹金的手續。”

周其妙儘量讓自己做到面無表情地平靜:“好的,請出示書面材料,委託書或者協議都可以。”

白健顯得很煩躁:“要啥委託書,我是他兒子,我為啥不能領。”

“這個是最基本的規定,您只要拿著材料,上班時間來,我不在的話找田工,都可以辦理。”

白健見周其妙不動口,轉而去問寇新輝:“領導,這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搞的這麼麻煩。”

周其妙倒是對白健這句話很是贊同,難題拋給了主任,她也想聽聽主任會怎麼說。

寇新輝沒答話,好像還沉浸在報告中,沒聽見人叫他。

白健又叫了他一聲,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寇新輝這下不能裝作聽不見了,他把眼鏡架到腦門上:“哦,我們確實有規定,具體的情況你找周主管或者小田去了解。”

白健見領導也不鬆口,又牢騷了幾句,

周其妙本以為他接下來就要在主任辦公室爭執一番,倒是沒料到牢騷發完了就走了。

“周主管,你先留一下。”寇新輝說。

周其妙站在辦公桌前,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在看到白健出現在這裡的那刻起,她就知道今天得有一通訓話。她就是特別好奇,她是不是這個部門裡被訓話最多的人。

就這樣還傳言自己背景深厚呢,她真想讓編造傳言的人來看看主任對她的態度,就知道她是個小蝦米。

“撫卹金的事情早點給處理好,別讓這人總來公司找。”

“主任,這家配偶和幾個子女之間有糾紛,所以必須得他們商量好後才能領撫卹金,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搞不定。”

“那就想辦法安撫家屬情緒。你剛那是什麼態度?不是工作時間就不能回資訊了?現在年輕人就這麼斤斤計較?咱們的工作就是得不厭其煩,你要有這個覺悟。”

周其妙沒有像以前總是“好好好”“對對對”的回覆,她沉默地等待著主任把話說完。

“要是下次他還因為這事來公司,就是你的失職!”

“你不要以為這都是小事,給你說過多少次了,總經理這次季度會專門提出來,我們的工作十分重要,你不要不當回事,別次次都留個爛攤子給我來收拾。要不是我今天攔著,他要是投訴到紀委,你看看你怎麼辦。這個月扣績效!”

聽到說投訴到紀委怎麼辦的話,周其妙心中很是惱火,她是幹了什麼瀆職貪腐的事情嗎,至於上綱上線到這個程度。再一聽到績效扣分,心中冷笑一聲,反倒不再計較了。

周其妙憋著火走出去,還沒到辦公室就聽見吵吵鬧鬧的聲音,聽聲音還是白健。

白健呲著牙叨叨個不停,眼神兇狠,手指著田絮:“你們一個個專門為難我,就這麼點錢,防賊一樣,你今天必須給我辦!”

田絮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有底氣一些:“你手續不全,沒法辦。”

白健一隻手用力拍田絮的桌子:“辦不了?你是幹什麼吃的,這都辦不了?”

田絮被嚇得有些懵,將椅子攔在自己和白健之間,兩手放在面前隨時準備應急,生怕下一秒那隻手拍在自己身上。

周其妙快走幾步喝道:“你喊啥呢?指什麼指?”

白健轉頭,一見是她,氣勢矮了幾分,仍對著田絮喊叫:“都是幹啥吃的。”

田絮頭一次遇上人這麼兇,被嚇了一跳,剛辯解幾句,就被對方指著訓,這會兒見周其妙如同見了救星,急忙解釋:“他要領撫卹金,但是手續不全,我讓他補齊了來。”

周其妙轉向白健嚴肅道:“具體的要求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你如果還在這兒胡攪蠻纏,有辦法把你請出去。”

“威脅我?你信不信我找你領導?!”

“你去找啊,剛才不是找了嗎,再去啊,嚇唬誰呢。”她聲音突然提高,仰起頭,一點也不是平時那種溫和好說話的模樣,態度強硬又尖銳,“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看小姑娘好欺負是吧?你剛才咋不敢喊叫呢!”

這人能在她們辦公室囂張,無非是看田絮是個小姑娘好惹,她最煩這種欺軟怕硬的人。

周其妙說著話將袖子擼起來:“我就給你說明白,不管是你還是你家其他人,只要沒拿出來書面的東西,不可能把錢領走!”

白健今天軟的硬的都試了,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被周其妙這麼一喝,覺著自己撈不著什麼好處,放了幾句狠話還是走了。

田絮這才小心翼翼問她:“周主管,白健說要投訴你,怎麼辦?”

“他大爺的!隨他便,剛才他已經給主任告過狀了。績效和錢反正也扣了,怎麼,還得讓他指著鼻子罵不成。”

“不是不是,周主管,我沒想到你這麼剛。”

周其妙給她扯了個假笑:“那你真是好運氣,今兒看見我馬甲掉了。”

一句話說得田絮笑了起來,她突然啊了一下,想起來一件事:“周主管,按慣例,咱們部門誰被扣了績效,要在部門大會上檢討……”

“啥?”周其妙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她:“啥年代了還有檢討這一套?”

田絮十分贊成她的話,點頭:“是真的……我就被扣過……”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呵,真是會玩兒。”她剛才與白健battle過後,感覺那口氣已經都散出去了,聽到這個訊息,又生出一股邪火:“他大爺的,扣錢可以,檢討免談。”

田絮默默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說個正事,陳叔說音樂要拼接,具體的你和陳叔聯絡。”

“哦哦。”田絮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趕忙將這件事寫在自己的記事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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