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打架這事她沒經驗,搞不定。

姚斯羽聽見這邊的動靜,本打算過來將甜餅拉開,結果看到兩個小傢伙又吵又哭,中間夾了一個手忙腳亂的周其妙,忍不住大笑起來。

周其妙轉頭,看到其他人要麼還在心無旁騖聊天,當事人的爹媽居然都站在原地看熱鬧。

她可憐巴巴求助:“快過來看看怎麼弄。”本來只一個小朋友哭,現在全哭起來,她說什麼都沒有用。

“張倬,拿著。”馮歷辰把烤串交給張倬,一邊笑一邊走過去,那笑容到了跟前都收了起來,板起臉看著果然。

剛看到馮歷辰時,果然哭得更厲害了,又見爸爸嚴肅著一張臉,並沒有要護著他的意思,不敢再發揮,張大嘴只敢發出小聲音。

周其妙摸摸果然的頭:“不哭了好不好,阿姨把這個給你玩。”

她又轉頭問甜餅:“手還疼不疼。”

甜餅伸出左手看了半天,又伸出右手,委屈地看著她:“我忘了是哪隻手了。”

一句話說的兩個大人都笑起來。

“左手!”周其妙提醒她,“行了,玩去吧,再不許哭了啊。”

馮歷辰這才蹲下來,拉果然靠在自己腿上,語氣和緩地問他:“還想去玩嗎?”

果然點頭。

“去吧,你和甜餅慢慢說,不要著急了先上手,知道了嗎?”

兩個孩子拿了玩具又去一邊玩了,周其妙蹲在地上沒起來,自己先用袖子抹了一把汗。要不是因為腳下這片是土地,她都打算直接坐地上了。

“太累了,比種地還累!”周其妙拉著長音調說,“幸好你來了,你們家教這麼嚴的嗎?果然一看見你就不哭了。”

“要不是看你焦頭爛額,我也不打算管,他倆鬧一會兒就好了。”馮歷辰已經站起來了,見她還蹲著。“還不起來?”

“腳麻了。”周其妙可憐兮兮說。

“哎呦,嘶……”周其妙貓著腰,像個鵪鶉般站著甩腿。

馮歷辰退了一步,想笑又怕挨踹,看了她一會兒,又左右看看周圍,沒發現能坐的東西。

周其妙捏著小腿瞪他:“你那什麼表情?左右張望的。”

“怕你碰瓷!”

周其妙給了他一個白眼,一瘸一拐走回休息區,馮歷辰雙手插兜跟在後面,笑得肆無忌憚。

姚斯羽全程圍觀,看他倆走過來,笑得手抖,差點將茶水灑了出去。她原以為馮歷辰會去扶一把,彰顯暖男特質,沒想到是個直男。

如果說馮歷辰對周其妙有那麼點意思,遇上腳麻了的情況,一定會送溫暖送關懷,攙扶著走一路,結果他的腦回路也是出乎意料。

難不成這倆人還真是純純的男女關係?

周其妙拿起姚斯羽的手機:“笑什麼笑啊,朱曉煒電話。”

姚斯羽的笑還沒來得及收,接了電話後一秒恢復。

“啊?發燒了,感冒了嗎?”

“我還挺遠的,沒結束呢。”

“你們不是以企業為家,生病了公司不管嗎?”這句話的語氣怎麼聽都有些諷刺意味。

“你先回吧,甜餅跑遠了,晚一點我們回去。”姚斯羽掛了電話,將手機往桌面上一扔,大有扔得越遠越好的架勢。

周其妙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的低氣壓,有種無名火正在凝聚的感受。

姚斯羽是個特別體面的人,在外面從來不說家裡的是非,就是今日一起吐槽也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更多是生活中的趣事。而真的有事時,她總是默默攢在心裡。

“朱曉煒打電話說他發燒了。”姚斯羽一隻手撐在扶手上,支著頭低聲說,“讓我幫他買藥。”

“哦。”周其妙鬆了口氣,生病發燒,不是什麼大事。

“他天天加班加班,什麼時候管過我們,這會兒生病了想起來我了,前幾天甜餅摔傷了,他也沒有陪。那天還是你和馮歷辰幫的忙。”姚斯羽說道。

“不然叫個外賣也能送藥。”

姚斯羽勉強笑了一下:“你看,你也能想到對吧。”

“我是靠自己慣了,他就是想讓你關心關心他。”

“那誰關心我呢。大週末的,還得伺候他。男人都特別嬌氣,一生病就得人伺候。”

周其妙有些詞窮,不能勸,是真的不能勸。她改口憤憤不平說道:“朱曉煒太嬌氣了,不就發個燒麼,吃兩片藥就行了。餓了就點外賣!”

姚斯羽被她逗笑了,看了看時間,冷靜了一會兒:“算了,我和甜餅先走一會兒,你們繼續玩。”

周其妙知道姚斯羽是絕對不會放著朱曉煒不管的,嘴上說著多生氣,但還是改不了那種照顧他人情緒的性格,更何況那是她老公。

姚斯羽和其他人打過招呼,將玩得正在興頭上的甜餅連哄帶騙勸到了車上,馮歷辰拉著果然也送出來。

姚斯羽放下車窗,語重心長說:“你還是別結婚了。”

周其妙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將車開走,還在琢磨她剛才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對婚姻很失望嗎?要論起對婚姻的失望和覺醒,她應該走在前頭了。

“走吧,把剩下的玉米種了去。”

種玉米這事得有始有終,她還等著收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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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上午,陳衛國帶領的團隊正式開始首次排練,周其妙買了些水果去看望他們。

陳衛國這回見了她,態度特別熱絡,主動打招呼:“小周啊,最近天氣好,我們早上就在公園練練,變天了再去室內。”

“行,還是室外更舒服,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上次叫田什麼那個小姑娘,說她能改音樂是吧,我想把幾段音樂拼起來,她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找她。”

“這事我回去跟她說,陳叔你放心,田絮熱情又專業,保證你滿意。”

正說田絮呢,電話就來了,周其妙接了電話匆匆趕回辦公室。

田絮可謂是翹首以盼等她,一見面就站起來:“周主管,剛才有個人來找你,見你不在就去找主任了。剛才主任問我你去哪了,聽聲音還挺不高興的。我說你去看節目訓練去了。”

“誰來找我?”

“不認識,他也沒說是誰,就還挺兇的。”

挺兇的?這個形容更讓她猜不出來是誰。她放下包,拿起本子去寇新輝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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