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一句話引起了話題,姚斯羽和魏佳講段子般吐槽各自的隊友,說到這個話題,三人都自覺地把周其妙繞過去了。

周其妙如同現場看了一段脫口秀,笑得前仰後合,剛才那點不悅的插曲也就過去了。

微信來了一條提示,她開啟一看,白健又發來了資訊,問她到底什麼時候能領撫卹金。她嘆了口氣,這個問題他問了三回,每一次她都回復的很清楚,答案就在記錄裡,他想問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字面的意思。

她有些煩,回覆了幾個字後又刪掉,直接關閉了對話方塊。

她此刻的心情就是不想理他,大好的週末,實在不想和神經病浪費口舌。

她倒了杯茶,舉著,發了會兒呆,又看著拿著鉗子修西紅柿藤架的張煜許久,想起馮歷辰今天講述的這片農場最初的樣子,有些感慨。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純粹地投入到一件事情中,體會專心致志忘我的境界。

姚斯羽見她表情不太對勁,以為她們聊的話題觸到了她的傷心往事,先住了話頭,只是看她。其他二人見狀也停了下來。

唐寧突然問她:“其妙,你最近怎麼樣?”

“啊?”周其妙突然被點名,一時沒反應過來,“挺好的啊。”

“那怎麼那麼宅,晚上約你都不出門。”

“唐醫生,你是不是特別閒,你像一個急診醫生的樣子麼?”

“我只是最近在急診值班。”

“我怕我過得太分裂,白天公園廣場舞,晚上酒吧看熱舞,你覺得合適嗎?”

唐寧大笑起來:“白天廣場舞,晚上宅在屋,你是提前養老了麼?下週約一個,換換口味,你可別再說不來。”說完問其他倆人,“下週一起啊。”

魏佳大笑起來,一口茶都沒完整嚥下去:“你倆還壓上韻了,我就不去了。”

姚斯羽捂著嘴笑:“我很想去啊,但是要管孩子走不開。你們去玩吧。”

唐寧牙疼般嘶了一聲:“聽你的描述,我得抓緊時間嗨了,明年我們也打算要孩子了。”

“那你和斯羽聊聊。”

魏佳湊過來:“我也聽聽。”

周其妙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去烤肉師傅那裡化緣去。

馮歷辰摘出一根賣相較好的烤肉遞給她:“嚐嚐怎麼樣?”

她接過來就吃,燙的嗚嗚啊啊的:“還行,還是祁師傅更勝一籌。”

祁皓源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把烤好的肉遞給她。

“你倆也吃嘛。我去給你們再夾點火鍋來。”周其妙將烤肉發給大家,盛了兩碗煮好的肉和菜給兩位烤肉師傅送去。

馮歷辰吃了一口放在一邊,問她:“我好幾次打電話你都在公園,真去學廣場舞了?”

周其妙咧嘴表情誇張地說:“真的!”

祁皓源立即就唱了起來:“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音樂來了,你跳啊。”

周其妙被他逗樂了,忽然想起來她有裝備,從包裡連拉帶扯地整出一大團彩色的絲帶來:“給你們看看我學的新技能。”

兩人一邊翻著肉,一邊好奇地看著她手中彩帶問:“這什麼啊?”

“舞龍啊。”周其妙將纏到一起的絲帶拉開,遞給果然一個,自己拿著一個走到面前空曠處給他們示範。

祁思源問:“這是藝術體操那個綵帶吧,你還會玩這個?”

馮歷辰笑起來:“不是,我猜她八成是和公園大爺學的。”他記得她說過,各種廣場舞、鍛鍊身體的花樣她都試過。

這下可是拉低了這項休閒娛樂專案的門檻,祁皓源站起來,烤肉也不管了,喊道:“其妙,給我玩玩這個。”

周其妙將他手中烤了半熟的肉串接過來,語音指導:“胳膊掄起來,高一點……哈哈哈哈。”她說了幾句後自己先笑得說不出話來。

馮歷辰也笑:“有這麼好笑嗎?”

“你可是不知道,當初大爺就是這麼指導我的,我的媽呀,我是不是看著也像個老人家?”

爐子上忽地起了一簇火,周其妙呀的一聲抬起肉串:“這不會燎糊了吧。”

“油滴進去了。”馮歷辰抓著她的手來回翻轉,“這麼翻勤點,再來回粘一粘。”他把糊了的挑出來,遞到她面前:“你嚐嚐,這樣的就老了。”

她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烤肉,乾脆將手上的串兒都給他:“馮師傅,還是你來吧。”說完就蹦蹦跳跳地看祁師傅舞龍去了。

馮歷辰看著她直笑,自言自語道:“還怕自己像老人家,我看頂多五歲。”

“甜餅、果然,這邊有新玩具。”周其妙舉著綵帶向跑過來的三個人揮手。

甜餅和果然一前一後跑過來,一人得了一個綵帶,高興得滿地轉圈。

周其妙握著甜餅的手左右上下地搖,帶著她一起將綵帶勉勉強強轉了起來。

另一邊果然手忙腳亂地到處跑,把自己的腳給纏了起來。

甜餅咯咯地笑他:“我都會了,你把手舉起來。”她跑到果然身邊,學著周其妙的樣子教他玩綵帶。

周其妙站在一邊,看兩個孩子嘻嘻哈哈的,她也跟著傻樂。還沒樂多久,就該哭了。她眼睜睜看著倆孩子從語言爭吵上升到肢體衝突。

“哎呦,你倆好好說嘛!”周其妙跑過去,蹲在二人中間,一手一個拉開:“怎麼能動手呢。”

果然揪著甜餅的袖子,去夠她手裡的綵帶棍,夠不著就拉著綵帶使勁扯。

甜餅手被綵帶纏了一圈,直接被他扯疼了,大聲哭起來。

“她搶我的玩具。”果然指的是綵帶。

“我沒有!我是要教他怎麼玩。他就踢我。”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周其妙本來還想追根溯源問出是誰先動手的,結果說著說著果然也哭起來。

“哎呦,你倆先別哭了。”周其妙沒帶紙,舉著自己的袖子一會兒給這個擦眼淚,一會兒給那個抹臉。像只繁忙的老鼠,還要左顧右盼請救兵。

孩子打架這事她沒經驗,搞不定。

姚斯羽聽見這邊的動靜,本打算過來將甜餅拉開,結果看到兩個小傢伙又吵又哭,中間夾了一個手忙腳亂的周其妙,忍不住大笑起來。

周其妙轉頭,看到其他人要麼還在心無旁騖聊天,當事人的爹媽居然都站在原地看熱鬧。

她可憐巴巴求助:“快過來看看怎麼弄。”本來只一個小朋友哭,現在全哭起來,她說什麼都沒有用。

“張倬,拿著。”馮歷辰把烤串交給張倬,一邊笑一邊走過去,那笑容到了跟前都收了起來,板起臉看著果然。

剛看到馮歷辰時,果然哭得更厲害了,又見爸爸嚴肅著一張臉,並沒有要護著他的意思,不敢再發揮,張大嘴只敢發出小聲音。

周其妙摸摸果然的頭:“不哭了好不好,阿姨把這個給你玩。”

她又轉頭問甜餅:“手還疼不疼。”

甜餅伸出左手看了半天,又伸出右手,委屈地看著她:“我忘了是哪隻手了。”

一句話說的兩個大人都笑起來。

“左手!”周其妙提醒她,“行了,玩去吧,再不許哭了啊。”

馮歷辰這才蹲下來,拉果然靠在自己腿上,語氣和緩地問他:“還想去玩嗎?”

果然點頭。

“去吧,你和甜餅慢慢說,不要著急了先上手,知道了嗎?”

兩個孩子拿了玩具又去一邊玩了,周其妙蹲在地上沒起來,自己先用袖子抹了一把汗。要不是因為腳下這片是土地,她都打算直接坐地上了。

“太累了,比種地還累!”周其妙拉著長音調說,“幸好你來了,你們家教這麼嚴的嗎?果然一看見你就不哭了。”

“要不是看你焦頭爛額,我也不打算管,他倆鬧一會兒就好了。”馮歷辰已經站起來了,見她還蹲著。“還不起來?”

“腳麻了。”周其妙可憐兮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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