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紅藝術節比賽定在週五晚上,就在市中心的劇院裡。

老陳那邊正在進行最後的精雕細磨,她去看過,堪稱完美。

週一下午她從訓練館回來,向寇新輝彙報了進展,就在她轉身退走時,主任叫住了她:“晚上有個飯局,你一塊去。”

她猛然想起上週五那個被她拒絕的邀約,猜想會不會是那人攢的局,可是好像對她也沒這個必要吧,她都拒絕了三次了。

“主任,我能問問是和誰去嗎,您看需要我提前準備什麼?”

“不用準備,都是公司的人,就前幾天你辦的財務部退休的那個景主任,叫了幾個人坐坐。”

一聽是這麼個理由,她就放了心。但她和退休的本主除了業務外,也沒什麼交集。

宴無好宴,適用於不喜歡工作社交的任何人。

對周其妙來說,就是疊加的效果。因為那位被她拒絕過的馬士坤也在,而且坐在了她右手邊。

又是被迫營業的一天,她掛上標準的笑容,和每個人打招呼,儘量保持目不斜視。她指望著用兩杯紅酒將這場social應付完。

馬士坤問她:“這幾位你都熟悉嗎?”

周其妙微笑搖頭:“和景主任打過幾次交道,以前常找他簽字。其他幾位也只是知道名字。”她還想說,包括他,她只在幾次討論會議上和簽字時見過。

許是她的語氣太溫柔,顯得更像是職場的弱者,讓他有了發揮的空間。他主動介紹這幾位,頗有一種職場達人帶新人的氣勢。

周其妙依舊是微笑點頭。

而她的笑在馬士坤看來有些拘束和矜持,再加上她拒絕過他幾次,讓他覺得她很不同於職場上長袖善舞的女性,使他更生出些征服欲。

“服務部要是有什麼拿不定的事你儘管找我,寇新輝那我還是能說的上話的。”馬士坤說。

周其妙客氣道:“謝謝,不麻煩你了。”

“都是小事兒,不麻煩。”

周其妙不知道要接什麼話,乾脆繼續微笑。

馬士坤對她的關注和照顧實在有些顯眼,夾菜倒酒,聊天嘀咕,還主動在寇新輝面前替她說盡好話,實在是讓她如坐針氈。

周其妙被逼著敬了幾杯酒,言語間想要撇清關係,在其他人眼中又是客氣謙虛。

眼看已經喝過了兩杯,在馬士坤給她倒酒時,她挪走了杯子:“不用了,謝謝。”

“紅酒不怕,這會兒才喝出點意思,你看,臉色紅潤,比化妝好看多了。”

周其妙實在是想翻白眼了,笑也笑不出來:“喝不了了。”

“沒事,喝多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去。”馬士坤藉著酒勁兒靠近她,她往旁邊挪了挪。

這句話讓她聽得甚為噁心,他的目的實在是太明顯了,她要是敢喝多了讓他送回家,那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她藉口去洗手間,離了座位,出去透透氣。一想到馬士坤的態度,她除了犯惡心,還有點擔心。

先不說遠的,要是今晚她稍稍顯得順從和配合一些,桃色新聞又多一件,而且以馬士坤的為人,大體他的桃色新聞也不少。她可不想成為其中一個名字。

看樣子需要搬救兵了。

這個念頭一出,她甚至都沒有猶豫,就發資訊給馮歷辰:“忙不忙,這會兒有空沒?”

對方很快回復:“有空,什麼事?”

“幫我個忙……能不能來接我一下,到了後你就在外面等我一會兒。”

“沒問題,地址發我。”

周其妙發了地址過去,強調道:“你就在出飯店門特別顯眼的地方等,有重酬!”

她發完這條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又回到了包間裡。

她剛一坐下,馬士坤就拿起她的酒杯遞給她:“看著沒事嘛,再喝一個。”

“你是想讓我喝多麼?”她用帶笑的語氣說著真心話,聽在他耳中到成了嗔怪。

他伸手在她腿上拍了拍:“怎麼會呢。”

她今天穿了一件到膝蓋以下的裙子,坐下後側前方的開叉露出一截大腿。他這一拍,捱到她腿部面板,把她噁心到了,頓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挪動腿,離開他的手掌,重新整理裙襬,已經渾身都不自在。

幸好這場飯局終於在歡聲笑語中圓滿結束,一出酒店門都站在原地等待接送的車子。

馬士坤叫了車,打算送她回去,她這回不再是假笑:“不用啦,有人來接我,就不麻煩你了。”

這番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還打算問,就見周其妙和幾位領導告別後小跑著向門口一輛車旁跑去,副駕門旁站著一個男人,她衝他揮手,笑得極為歡喜。

周其妙跑到男人面前,拉住他的手,揚起臉對他笑,眼裡哪還有馬士坤的影子。

周其妙誇張地原地左右晃著馮歷辰的胳膊。

馮歷辰先是一愣,待看清門口幾人投過來的目光,心下了然。這個工具人他當得心甘情願。

他配合地由著她演戲,低頭在她耳畔說話,極為曖昧:“差不多了,可以上車了。”

熱氣呵得她耳朵癢,她咯咯笑起來:“多謝啊。”終於“依依不捨”地撒開了手,坐上車。

馮歷辰臉上還掛著笑,看她幾眼,問:“喝得有點多哈。”

“別提了,這貨還盼著我喝多了送我回家。”

馮歷辰眉頭可見地皺了起來,又掃一眼她:“還好你知道找我,下次再有這種事情早點給我打電話。”

周其妙嗯了一聲,偷偷抬眼去看他。

他眉目專心地看著前方,察覺到她在看他,紅燈時轉過頭來,與她視線對上。

她沒挪開目光,聲音柔和:“謝謝啊。”

她的目光帶著不可掩藏的依賴,他笑了笑,卻突然伸手推了她的腦袋,將她的臉轉過去。

“你幹嘛啊!”她被推了個猝不及防。

他安靜地笑起來,也不回答她。

車在小區門口停下,她這回沒有同前幾次一般,說完再見頭也不回地走掉。而是站在車窗外,彎腰對他搖手:“我走啦,晚安。”

一句“晚安”,要比再見親切的多。

“等一下。”他在她要轉身前喊住了她,鬆開安全帶,推開車門繞到她面前。

人形連著影子一起蓋下來,她抬頭撞上他的目光。

“重酬呢?”他似笑非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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