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當空叫,豔陽松間照,蝴蝶花間舞,溪頭魚在跳。如果不是知道外面世界正處於動盪時期,到處都在發生著波瀾壯闊的反抗暴元的戰爭,自己又餘毒未清,隱居在這迷人的小谷也真還不錯,到時候攜眾美女團一起,嘿嘿嘿!

“咚咚咚”,大門外響起劇烈的敲門聲,把張無忌從美夢裡驚醒。

“胡神醫在家嗎?”

然後聽到一片呻吟聲,伴隨著“媽的,痛死我了!”“癢死我了!”等一些少兒不宜的各種咒罵聲!

終於還是來了,蝴蝶谷寧靜的日子要到頭了。讓常大哥在外找了好久也沒有紀曉芙的訊息,只好等在這裡,找機會挽救紀曉芙母女,要不然早出發去崑崙山取經了。唉,可算等到了。

開啟大門,張無忌發現,果然是被金花婆婆故意打傷或整治一番來刁難胡先生的那些人。

“胡先生自己染了天花,自身難保了,你們請回吧!”張無忌隨手又關上門。

屋內的胡青牛也是內功修為不俗的人,遠遠聽到張無忌的聲音,心說我告訴無忌了麼?擼起袖子,自己剛擦上的藥膏,紅點點還沒出來呢,這小子咋知道我要這麼做,難道昨晚聽到我和內人商量的話了,嘶!不會還聽到隱隱有點老臉微紅,這小混蛋!有我年輕時候的風格,值得收做徒弟好好培養。不過現在對頭來了,點子很硬,先度過難關再說吧,藥效慢慢上來,胡青牛感覺嗓子開始疼了,面板也開始慢慢變的紅點斑斑,頭也昏起來。難姑妹妹這是故意報復啊,藥下這麼重!算了睡一覺就好了,外面有個貼心的徒兒,老婆在暗處照應,目前情勢可控,索性蓋上被子矇頭大睡。

陸續又來了許多奇形怪狀的病人,在大門外慘嚎,張無忌全當沒聽見。有個瘦漢子把金花隔牆扔過來嵌在樹上,說拿金花給胡先生看看,張無忌早知道是誰,因此也懶得去取,尤其想到那些原來故事裡他救下的那些如崆侗派聖手伽藍簡捷之流,後來竟然恩將仇報。就對門外慘嚎聲更是聽而不見,理也不理,只是自顧自的翻看胡先生的醫學筆記。

門外諸人估計是被金花婆婆威脅,竟都不走,還動手搭了個簡單的棚屋,支起床鋪。天色漸暗,門外眾人見哭喊胡神醫求救無效,也漸漸不再吵鬧,除了偶爾的呻吟聲,外面慢慢安靜下來。

張無忌點上油燈,正準備繼續回憶記錄自己還記得的歷史上元末明初發生的事情,並整理一下自己未來發展的科技的順序。忽然聽到山路上又傳來腳步聲,伴隨著一個稚氣女童的聲音:“媽媽,前面有燈光,我們快到了,讓醫生幫你看看就不疼了。”

“咳咳咳,嗯,不悔真乖,自己走這麼久也不怕累,還會照顧媽媽了!”這應該是紀曉芙的聲音。

張無忌忙搶出門外,在受傷眾人目瞪口呆中提著燈籠飛奔而去。

“紀姑姑,你受傷了?”遠遠的就急切的問,也許是原來小無忌的靈魂留下的影響,看見紀曉芙尤為親切。

紀曉芙驚訝的看著他:“小先生,您是?”

“我是張無忌啊,武當山上,太師父百歲壽辰時候我們見過的!”

那時候張無忌不到十歲,現在已經十四歲多了,這些年練武,又經過胡神醫的調理,以及師叔伯和外公舅舅們不要錢的供應人參靈芝補品,現在雖然由於寒毒未除沒有同齡人高大,但也長成了半大小子,所以一時沒有認出來,經他一提起,紀曉芙才看出來眉目間依稀有小張無忌和張翠山的模樣。

“你是無忌?”偶見故人,還帶著叫媽媽的女兒,未婚生女且不是和未婚夫,紀曉芙不禁一陣心虛臉紅,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你是小大夫嗎,快給我媽媽看看,她受傷了!”楊不悔天真爛漫的聲音響起,緩解了紀曉芙的尷尬,也讓她想起了那些恩愛的日子,不悔,我既然選擇了就不會後悔。她微笑著揚起頭:“不悔,這是你的無忌哥哥。”

“無忌哥哥,你是小大夫嗎?”楊不悔仰著紅撲撲可愛的小臉蛋兒問。

“哈哈,我比小大夫厲害多了!”張無忌抱起她,摻著紀曉芙向藥廬走去。

那日在武當山上,紀曉芙見張翠山、殷素素自殺身亡,憐憫張無忌孤苦,曾柔聲安慰,又除下自己頸中黃金項圈,要想給他。但張無忌當時心中憤激悲痛,將所有上山來的人,都當作是迫死他父母的仇人,因之對紀曉芙出言頂撞,使她難以下臺。現在的張無忌當然知道峨嵋派是友非敵,而於紀曉芙對他的一番心意,心中更常替原來的小無忌感激。尤其對敢愛敢恨又溫柔善良的紀曉芙即敬且佩,又憐她原來的故事裡下場悽慘,自然而然的生出對親姑姑一般的感情。

張無忌扶著她走進草堂,燈火下只見她左肩和左臂都受了極厲害的刀劍之傷,包紮的布片上還在不斷滲出鮮血,又聽她輕聲咳嗽不停,無法自止。

張無忌此時的醫術,早已勝過尋常的所謂“名醫”,聽得她咳聲有異,知是肺葉受到重大震盪,便道:“紀姑姑,你右手和人對掌,傷了太陰肺脈。”

當下取出七枚金針,隔著衣服,便在她肩頭“雲門”、胸口“華蓋”、肘中“尺澤”等七處穴道上刺下去,其時他的針灸之術已學到了這位“醫仙”的七八成本領。

紀曉芙初時見他取出金針,還不知他的用意,哪知他手法極快,一轉眼間,七枚金針便分別刺入自己的穴道,她這七處要穴全屬於手太陰肺經,金針一到,胸口閉塞之苦立時大減。她又驚又喜,說道:“好孩子,想不到你在這裡,又學會了這樣好的本領。”

紀曉芙的女兒站在母親身旁,眉目如畫,黑漆般大眼珠骨碌碌地轉動,好奇的望著他。那女孩將口俯在母親耳邊,低聲道:“媽,這個小孩便是醫生嗎?你痛得好些了麼?”紀曉芙聽她叫自己“媽”,又是臉上一紅,事已至此,也無法隱瞞,臉上神色略顯尷尬,道:“這位是張家哥哥,他爹爹是媽的朋友。”向張無忌低聲道:“她……她叫楊不悔,是我的女兒。”說出來之後反而釋懷,見張無忌神色坦然自若,心下略寬,向女兒道:“無忌哥哥的本領很好,媽已不大痛啦。”

楊不悔靈活的大眼睛轉了幾轉,突然走上前去,抱住張無忌,在他面頰上吻了一下。她除了母親之外,從來不見外人,這次母親身受重傷,急難之中,竟蒙張無忌替她減輕痛苦,心中自是大為感激,她對母親表示歡喜和感謝,向來是撲在她懷裡,在她臉上親吻,這時對張無忌便也如此。

紀曉芙含笑斥道:“不兒,別這樣,無忌哥哥不喜歡的。”楊不悔睜著大大的眼睛,問張無忌道:“你不喜歡麼?為甚麼不要我對你好?”

張無忌笑道:“我喜歡的,我也對你好。”在她柔嫩的面頰上輕輕吻了幾下。

楊不悔拍手道:“小醫生,你快替媽媽的傷全部治好了,我就再親你一下。”

張無忌見這個她天真活潑,甚是可愛,當下又在儲藏室裡找了些棗子果脯給她吃,樂的楊不悔又抱著他親了幾口,無忌哥哥、無忌哥哥的叫個不停。

簡捷等人見張無忌醫術精湛,於是都舔著臉過來求他醫治,張無忌故作不肯。他們又見張無忌與紀曉芙親近,一些人和紀曉芙相識,於是又懇求紀曉芙。張無忌假裝耐不過紀姑姑和小不悔懇求加鼓勵的眼神,其實難得一見如此多的奇怪傷病,他早想試試自己學到的醫術水平,但又不憤這些人後來的忘恩負義,於是要他們必須支付真金白銀。

這些人已經被傷病折磨的死去活來,又見張無忌扎針取藥,雖說不是藥到病除,也算立杆見效,大大減輕了病痛。因此哪還在乎區區金銀,再說看病要錢天經地義的事。張無忌趁機獅子大張口,診金要的讓後面房間的胡青牛聽到都直吸冷氣,比詫異於他醫術精進診治手段對症還要吃驚。雖然對於醫仙來說從不缺錢,但也算是天價了,端的是狠賺了一筆。

兩三日後的黃昏,書桌旁,張無忌悄悄的把手中寫著一些阿拉伯數字的紙條點燃化成灰盡,這是下午過來送藥的教眾交給他的密碼紙,對應的解密文件是他手中的那本醫書《素問》。

所以,一切盡在掌握。不過為了逼真一點,只有王難姑被矇在鼓裡,但她早被胡青牛故意引導算定。後面王難姑果然出來下毒,且自己也服下毒藥。接著胡青牛和張無忌演戲,胡青牛也恰到好處的服下毒藥。在他們夫妻雙雙服毒之後,金花婆婆便鬼魅一般出現了。

其實,張無忌早已準備了手段應付金花婆婆的到來,為今天這一幕,大家演習了好幾遍,不過張無忌沒有說自己能預見未來,只是在胡青牛和他講金花婆婆夫婦來看病的事情時候,他順便提醒引導了一下。胡青牛想到金花婆婆的睚眥必報,為了自己愛人考慮,反過來逼著張無忌演習了好幾遍。數字密碼和遠處山頭燈光閃爍頻率,早已指明金花婆婆的行蹤。

金花婆婆是用毒高手,一看兩人便知中毒已深,果然以為胡青牛夫婦怕她報復而服毒自殺,就此離去。

張無忌趕緊用胡青牛事前告訴他的解毒方法救回了胡青牛夫婦,並把前期他託常遇春抓到的,一直關押在地窖裡的一對惡霸漢奸夫婦毒死,準備明天等那些人迷藥醒了,當他們面以明教葬禮一把火燒掉葬了,偽裝成胡青牛夫婦的墳墓。而胡青牛夫婦趕緊躲進了密室。

一切忙完,才過不到半個時辰,山下就又傳來示警。金花婆婆果然又返回來,潛伏在出谷要道上。

怪不得金大俠的書中胡青牛夫婦沒有逃脫金花婆婆的黑手,這份心機也只有咱這來自未來的高手才能匹敵了。

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經在準備救下胡青牛夫婦的各項事宜,包括藥廬裡的地下通道通到一間暗室,儲存了近一個月的乾糧和飲用活水,讓金花婆婆想在谷口狙擊胡青牛夫婦的辦法徹底落空,任誰也不會想到胡青牛夫婦耍詐之後居然一個月都不逃走。而且他還讓常遇春派出教裡機靈的兄弟,隨時監控谷外的動靜,然後用他教的特殊密碼通訊方法及時發現敵情。這次胡青牛服毒那麼及時,沒有及時情報的配合是不可能的。

雖然張無忌也想調來一隊人馬亂箭把金花婆婆徹底留下,但那畢竟是未來的老婆小昭她媽,想想還是算了。只能給她演個全套的戲了,這兩位可是張無忌內定的明教衛生部隊專家,一個專門醫人,一個專門毒人,嘿嘿嘿,哼哼哼,實在忍不住,竟笑出了豬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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