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平新決裂(二合一)
“活該!讓你嘚瑟!”
清曜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向坐在後座當廢物的風見裕也。
陳夏瑤捂著嘴偷笑,這對領導跟下屬真是太好玩了,一個嘴硬心軟,一個老實捱罵。
當然最爽的還是董壇,他這輩子都沒想到出個差還能開上大G!
清曜繼續在一旁嫌棄風見裕也,“看看你,讓你逞強逞英雄,但凡今天沒有董先生或是陳小姐在,我們倆就準備被困在大阪等人接吧!”
“反正你是別指望我開車!”
風見裕也小聲反駁,“沒指望過,我不想再去交通部撈人,從大阪到東京這麼遠的距離,我不想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去交通部報道......”
清曜:“......”
你不應該用腿擋,你就應該用臉擋攻擊,喵了個咪的,直接把你踹暈過去的那種!
“我看是踹輕了,我怎麼不直接一腳把你踹死呢!”清曜翻了個白眼,不留情面的吐槽。
“話說羽川先生你不抓緊時間看看那張儲存卡里的內容嗎?”陳夏瑤還是沒忍住出聲提醒清曜抓緊時間檢查到手的東西,眼看著他們就要離開大阪了。
清曜嘆了口氣,“看與不看都不重要,我們已經沒有留在大阪的必要,如果裡面有你們要的東西,那麼皆大歡喜......”
“但若是沒有......就代表著你們這次行動可以打道回府了,屍體已經被發現,包括友田建吾名下的房子,就算有其他我們忽略的地方,調查所需的時間也不會短,你們等不了。”
清曜的話雖然不中聽,但對種花家來的客人來說卻是事實,風見裕也對清曜的說法也沒有任何意見。
只要是跟組織打過交道的,都有這個心理準備,那位工藤新一除外。
風見裕也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工藤新一在這方面用不聽勸,明明他自已已經親身體會過組織的可怕之處了,不是嗎?
“既然你們都想早點知道結果,我就滿足你們好了。”
清曜示意風見裕也將放在後座上的電腦包遞給自已,直接就在副駕駛上開始讀取儲存卡里面的東西。
陳夏瑤和董壇二人見狀連忙移開視線,一個側目看向窗外,一個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專心開車,沒有一個有偷窺的想法。
用餘光看到這副場景的清曜微微翹起嘴角,有眼力見的人最招人待見了。
就喜歡這種不討人煩的人。
這明顯的對比,同樣是對一件事的迫切,想要知道儲存卡里面的內容,但是看看這兩位的做法再看看工藤新一的做法。
要不是這個坑就是清曜故意給工藤新一挖的,說不準他今天真會被氣的往死裡揍工藤新一一頓,那可就不是風見裕也能攔下來的。
只能說演戲到底是演戲,不管表現出來有多生氣,其實都是假的,也不會牽連其他人。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就是這麼明顯。
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下儲存卡里面的內容後,清曜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運氣不錯!這次你們要的跟我們要的東西都到手了,雖然對我們來說不太重要,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那傢伙這次虧大了。”
本來還在說正事的清曜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兩位種花家訪客皆是一頭霧水,只有風見裕也知道清曜在說誰,無奈的捏了捏眉心後,才開口說道:“羽川先生您悠著點,別太幸災樂禍,知道你看老對手吃虧心裡很爽,但是悠著點,把那瘋子惹生氣了,說不準哪裡又被炸了。”
清曜:“......”
風見裕也!你說誰瘋子呢!是不是欠收拾了!
自已只是想給馬甲加固一下,沒準備搞事!
風見裕也你別沒事找事胡亂出主意啊!
別說,他還真有點心動......就是炸彈這玩意不好搞啊!
想到家裡多出來的某位大家長,清曜還是把這蠢蠢欲動的想法壓了下去,來自琴酒和【黑澤陣】的二重唱,誰也受不了。
陳夏瑤好奇的目光不斷在清曜和風見裕也身上流走,不過卻沒有多嘴詢問,反而因為清曜之前說的話內心有些激動。
“風見你別以為現在是病號就可以亂說話,病號在我這裡沒有特權,尤其你還是因為阻攔我受傷的,我沒找你秋後算賬就不錯了,勸你別嘚瑟!”
風見裕也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還行,還有精力嫌棄自已,看來沒被工藤新一氣狠了。
只要沒把自已氣出問題,他就放心了。
不然別說對降谷先生不好交代,就是風見裕也自已心裡都會不舒坦。
從清曜加入零組後,除了對某些人不好說話能折騰了點之外,對零組其他人都很好,再加上零組成員普遍比他大五歲往上,都把清曜當弟弟疼。
要是因為工藤新一那傢伙把人氣出問題來,估計零組那些臭小子們就該折騰起來了。
零組的人,各個都是桀驁不馴的野馬,除了正副兩位組長以外,別人別想討好。
就這,還是因為兩位組長本身實力夠強,壓得他們沒有脾氣,可別把零組的人當成好捏的柿子。
零組這些潑猴,從上到下,也就風見裕也一個性子溫和的。
清曜睨了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風見裕也一眼,卻沒繼續跟他計較,他知道風見裕也難得的反常因為什麼,但卻無法告訴他,只能配合風見裕也演戲。
總不能跟風見裕也說,他是故意給工藤新一設套,從頭到尾的生氣和盛怒就是裝的吧......
不過風見裕也的舉動還是讓清曜內心暖暖的,怪不得他哥天天聽著“降谷先生”,都不把人換了。
陪著風見裕也演了會戲,清曜又把話題扯回正事上,對著陳夏瑤和開車的董壇說:“你們要的名單我會將其他不能洩露的東西刪除後再轉交給你們,希望你們可以理解。”
董壇笑著點頭,“規矩我們懂,不會厚顏無恥的讓您索要全部資料,跟我們此趟目的無關的東西,我們不會好奇,更不會打探,但是隻希望我們需要的東西,您會毫無保留的交給我們。”
清曜淺笑一下,“放心,你們要的東西對我們沒用,被我用來順水推舟做人情的作用比我扣在手裡的作用大多了。”
“你們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就不跟你們拐彎抹角了,本質上我還是個商人,商人逐利這件事你們都知道,對我來說......我當然要權衡利弊,看看那種方案對我利益大,這樣才會去做。”
“而且......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說不準我們零組什麼時候就要求到你們頭上,到時候希望你們也可以大開方便之門。”
“我說的是零組的人......”清曜著重強調了一番“零組成員”。
董壇和陳夏瑤二人默契一笑,都是千年的狐狸,懂的都懂。
陳夏瑤抿唇笑道:“放心,只要是你們零組的成員,羽川先生你打聲招呼,只要不違揹我們國家的法律,能幫肯定棒,但是其他人嘛......”
“我就是個小女人,心眼小著呢,誰認識他們誰是誰?”
“最好一輩子都別求到我們頭上,不然別怪我們深仇舊賬一起算!”
他們這些天碰到的壁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雖說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但誰讓種花家跟R國有著家國仇恨呢,她可記仇了!
羽川先生可以排除在外,羽川先生的手下勉強也可以,但是別人......不好意思,踢皮球這件事誰都會!
清曜毫不吝嗇的給了對方一個讚賞的目光,上道,真上道!
巧了,他也看不慣那些傻逼,不管是誰,只要能給那些傻逼上眼藥,清曜就開心!
要不是他哥那笨蛋被忽悠著當了公安,清曜才懶得來這烏煙瘴氣的地方,簡稱——傻逼聚集地。
風見裕也聽著這對話直捂臉,祖宗啊,你好歹收斂一下啊!
知道那些人不做人事,但是......
算了,反正沒有外人,種花家這兩個人也沒那麼閒去告密,這祖宗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案發現場
服部平次冷著一張臉,將柯南拉到一邊,深吸一口氣問道:“工藤,給我個理由。”
雖然服部平次沒有詳細的說是什麼事的理由,但是柯南就是知道,他是在問自已之前拉著他作證明的這件事。
柯南艱難的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任何話。
服部平次失望的笑了笑,“工藤,我沒有哪裡對不起你吧?是,一開始是我要跑去東京跟你一較高下才成為朋友的,但我自認為我為你做的擔得上朋友或者是兄弟一詞。”
“在你不方便用工藤新一身份出現的時候,我沒少幫你頂替吧?凡是你讓我調查的,我能幫的也都幫了,除了沒有在跟組織有關的事上露面,我都幫了......”
“不對,幽靈船上如果不是清曜哥當場戳穿我的身份,我可能在幽靈船上就被滅口了......”
“你說......我哪裡對不起你了?”
服部平次嘲諷般的勾起嘴角,只是這個嘲諷是針對自已的。
“但凡你今天提前給我打聲招呼,我都不會這麼生氣,工藤,賣我可以,但是你好歹提前打聲招呼呢?”
“我不介意和你一起面對清曜哥的怒火,反正在得知清曜哥要趕來的時候就知道會捱罵,再被罵一頓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你瞞著我在案發現場動手腳是什麼意思?動手腳還拖著我一起下水......你長嘴幹什麼的?不會說一聲?”
“哪怕你說一聲我們一起想辦法呢?”
柯南將嘴唇咬的泛白,一言不發。
服部平次譏笑起來,“我知道了,你是擔心我阻攔你是吧......工藤,你沒徹底信過我是嗎?”
“就因為我每次勸你別衝動,不希望你面對那個組織是失了理智,就因為這點是嗎?”
服部平次覺得自已簡直就是個笑話,突然體會到清曜哥那種無法言喻的無語感。
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這傢伙把清曜哥得罪徹底的原因可能並不是因為說錯話,而是因為屢次不改還死倔的原因。
柯南很想反駁服部平次的話,可是之前已經對不起他了,現在並不想再用謊話敷衍他。
自已只是不喜歡別人對自已的行動指手畫腳,別打著為自已好的旗號去對自已說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清曜哥也好,服部平次也罷,他們都沒有經歷過自已的痛,又怎麼會知道自已對組織的執著?又怎麼會知道自已對組織有多厭惡。
“不是不信任,只是不想聽到你的勸阻。”
沉默半天的柯南終於開口了。
“是麼?”服部平次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可能對你來說是這樣吧......”
“你是不是覺得我幾次三番的勸你冷靜有些煩?就像清曜哥幾次三番的勸阻你安穩待在後方一樣,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的關心都很多餘?”
聽到服部平次的話,柯南忍不住皺眉,煩躁的吼道:“清曜哥清曜哥清曜哥!他都離開了能不能不要在我耳邊提他了?”
“你這麼崇拜他幹什麼不跟他一起離開!”
服部平次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柯南會說出這種話出來,“我有說錯什麼嗎?是清曜哥勸你安穩待在後方別給他添麻煩有錯?還是我勸你小心冷靜,別聽見跟組織有關的訊息就一股腦的往前衝有錯?”
“為你好、替你著想這些事都是我們的錯,是嗎?”
柯南懊悔的低下頭,他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被唸叨的有些煩,想讓服部平次別提這件事了......
“你沒說錯,我是挺崇拜清曜哥的,明明就比我們不大一歲,但卻是各行各業的大佬,就好像沒有什麼事能難倒他一樣,這種大佬我還不能崇拜嗎?”
柯南苦笑,“所以服部你也認為我應該什麼事都不做,裝傻充愣的當好一個小學生江戶川柯南?是嗎?”
“現在已經不是我要不要插手跟組織有關的事了,而是組織已經對工藤新一下手了,不管我是否追查組織,工藤新一都躲不掉。”
“身為局中人,在組織沒解決掉之前,又怎麼能出局?出局也就意味著死亡......”
服部平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隨意吧,工藤......我不會再阻止你調查跟組織有關的事情了,但是......”
服部平次非常認真的看著面前的柯南,“但是我們之間的友情也就到這裡了,在你趁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將我推出來替你作證的一瞬間,就註定我們兩個的兄弟做到頭了。”
“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服部平次到底還是沒有把話說的太決絕,但是關係鬧掰的這個結局卻是註定了的。
走出幾步路後的服部平次突然停下腳步,說了最後一句話,“我不介意替你作證,跟你一起捱罵,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在我知情的情況下。”
“工藤,祝你好運,祝你能得到自已想要的。”
柯南的瞳孔猛的一縮,呆呆的站在原地,也沒有叫住停下腳步的好友。
最後一句話說完後,服部平次就回到自已老爸身邊裝鵪鶉了,只是表情有些落寞。
他怎麼也想不通,他和清曜哥這種為了工藤新一著想的人,竟然比不上放任工藤新一陷入麻煩的FBI們可信。
忠言逆耳利於行,可是他們帶著善意的話卻並不被當事人在意。
服部平藏看著站在自已身邊蔫了吧唧的兒子,向來眯著的眼睛也睜開了,深深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柯南後就將視線移開了。
雖然自家這個傻兒子跟那孩子說的話他無從得知,但是憑他對自已傻兒子的瞭解,以及從大瀧悟郎口中瞭解到的事,還有剛剛清曜的舉動也大致能推測出江戶川柯南的身份。
同樣猜出大概的,還有遠山銀司郎這個有著極強推理能力的刑事部長。
只不過看著有些頹喪的服部平次,兩位長輩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吩咐手底下的人抓緊時間探查現場,並任由服部平次自已走過這道坎。
他們是開明的長輩,並不會過多的去過問孩子的交友情況,只是在孩子需要他們的時候,也會提點一番。
現在服部平藏和遠山銀司郎就給服部平次留足了思考並走出來的時間,但要是這孩子真的轉不過彎來,也就到了他們出面的時候。
不過兩個人都沒有在江戶川柯南的身上耗費太多注意力,即便他們對柯南坑了服部平次這點不爽,也沒準備去找柯南的麻煩,他們這麼大的年紀,真要去跟和自已兒子女兒一個年紀的孩子計較,有些丟份。
柯南和阿笠博士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服部平次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回過神的時候,自已的“好友”就離開了現場,連聲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
服部平次的眼裡閃過一絲落寞,隨後又強行打起精神,拍了拍自已臉讓自已清醒起來。
在期盼什麼呢?明明想要絕交的是自已,也是自已提出來的,不是麼?
這樣也好,他就不會被捲進莫名其妙的案件當中,只要跟和葉那傢伙躲著點那天看見的人,他們就不會有危險。
服部平次心想,他應該懂得了清曜哥提醒他的那些話,在調查任何案件之前,首先要保證自已和身邊人員的安全,不要盲目的充當英雄角色。
只是被自已信任的好友突然在背後坑了一把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遠山銀司郎看著唉聲嘆氣的服部平次,大手捏住他戴著的棒球帽帽簷,用力往下一壓。
“小子,你到底要失落多久?任何決定都是你自已做的,難過一會就夠了,何況我沒覺得你做的哪裡不對。”
服部平次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嗯?”
“能在背後坑你的人,不值得你傷心太久,隨著你慢慢步入社會,你會發現,以後這種事還會發生很多次。”
“次數多了,你就知道什麼人該深交,什麼人不該打交道了,別滿腦子都是案子案子的,高中還沒畢業呢!”
“等你警校畢業工作後,你想不思考案子都不行。”
“遠山叔叔您......”服部平次有些驚訝的看著這位長輩,不會吧,他不會知道什麼了吧。
“我什麼?”遠山銀司郎笑了笑,“別瞎想了,我猜到那孩子是誰了,他就是和葉口中你新交的那位難得一見的好友,工藤新一是嗎?”
“怪不得那位姓羽川的公安會氣到動手,感情是個假小學生,這可真難以置信啊。”
服部平次尷尬的笑笑,“遠山叔叔你怎麼猜到的?不會是我之前跟他說話太大聲了吧......”
“你叔叔我這個刑事部長可不是白得來的,雖然不是專業的偵探,但是我的推理水平也不差。”
“你們兩個孩子之間暴露出來的破綻太多,我會猜到也不是什麼難事,你老爸應該也猜到了。”
“但是平次......有一點我要教訓你,今天要不是我提醒你,你就把自已玩進去了知道嗎?”
“那兩位公安帶著別的國家的人來現場,只能說明這件案子涉及國際關係,不是我們警方管轄範圍內。”
“而這種涉及國際的案件,一個不小心你就會被帶走問話,嚴重一點的話,什麼時候可能還會拉你去頂罪。”
服部平次抿了下唇,“清曜哥不會的,他不是這種人。”
遠山銀司郎嘆氣,“他不會,但是其他人呢?公安不是隻有他和他的 下屬,一旦波及範圍太大,難保一些人不會找個替死鬼出來。”
“工藤新一現在是個小孩子的身份沒辦法問責,但是你不一樣,以後做事長點心,別動不動就心直口快的犯蠢。”
服部平次委屈,他不就是當時沒反應過來麼,一個兩個的至於這麼嫌棄自已嗎?